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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女儿啊!是爹爹啊,你怎么连爹爹都打?”
不愧是汉霄学府的府主,他随便一伸手,那凳子已经被稳稳地抓在了手中,随手放在了门边的角落里。
“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嘛!”
千城笑着靠近,虽然年过半百,但脸上依旧朝气蓬勃。
尤其是现在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脸上更是神采飞扬。
他慈爱的接下千金子手中马上又要扔出去的凳子,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鲎。
“那个寒碜女婿走了也好!你早点儿看出了他的真面目,不至于被她蒙骗太久。所以,你要想开些!”
千城府主现在是很开心的,虽然外面有些不好听的流言,但至少现在那个“寒碜女婿”走了,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就算是自己女儿再生气,他相信,等过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爹爹,我想不开!我就是想不开,我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气!”
千金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从进来这间房们,她气没能消,撒气的活也没有停过。本来追着柳云凡就跑了好久了,再加上又自己在房中折腾了这么久,不累才怪。
“这辈子,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耍我!”
她突然又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搂住千城的胳膊,气恼道:“爹爹,您现在就派人画一幅画像贴出去,我要将那个骗子捉回来,挖了他的眼珠子,割了他的舌头,熏聋他的耳朵,砍了他的四肢!我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得罪本小姐的下场”
千城愣是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女儿的话真是太恐怖了。
他做了半辈子汉霄学府的府主,向来都秉着正直善良、光明磊落、以德服人的作风,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毒辣又大逆不道的话。
不得已,他开始认真地思量自己这种教育方式是不是存在什么弊端。
是不是有些道理他光顾着交自己的学生,却忘记了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而以后,他需要做一个严格的父亲,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女儿。
“爹爹,您有没有听我说话!”
千金子看他没有反应,哼唧着晃晃他的胳膊开始耍耍无赖。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东方,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谁让他先来招惹我?”
她一边撒着娇,一边哼哼唧唧的委屈不已。
“哎,女儿!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千城看着是太不好,赶忙拉着她坐在了凳子上。
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教导:“你要记得爹爹话,做人要宽容!他被你追着打了这么久,惊恐的心情也是不言而喻的,这个惩罚也就够了!”
他自然不能都答应自己女儿好好惩罚那个东方。
一来,他作为府主绝对不能够滥用私刑;
再者,那人曾经答应他好好劝说一下自己的女儿。
如今虽然女儿发飙了,但至少人家做到了,也离开了。
他看重的,是女儿终身大事不要被耽误了就好。
“不行!”
千金子不依不饶,“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千城开始纠结了,自己女儿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一旦决定的事情,说什么也要逼着他这个做爹爹的去做!
好像这么多年,除了擂台比武她乖乖的照办了,其他事情从未有一件是按照他的心意来的。
但这唯一的一件事,她照办的前提还是自信自己武艺高强,能够打败天底下几乎所有因为觊觎她美貌而上台比武的男人。
时到今日,结果显而易见,他这个女儿真的是打跑了所有的男人,除了最后那位东方老公子。
府主千城为难至极,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做一个这般忘恩负义的人吧!
那东方老公子做到了离开,他要是再为了自己女儿将他捉来,岂不是有违人间道义?
何况,再捉回来就有将婚事进行下去的风险。
他正思考着怎么跟女儿继续交流,放过那位东方老公子,又听千金子道:“爹爹,您要我不找他算账也行!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千城心头一喜道:“什么条件?”
“我要爹爹撤了以后的擂台比武招亲,也请爹爹不要再操劳我的终生大事了!以后,不许再禁止我干这个,禁止我干那个。”
千金子晃悠着身子,一边把玩着肩头的一缕头发,“爹爹跟娘亲以后还是操心一下弟弟的婚事吧,他也十八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方才一刻千金子还因为柳云凡的事情气的不得了,可是自己爹爹一出现,她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她想要借此彻彻底底逼他不要再瞎操心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对她的亲事操劳太多。
如此一来,她千金子是自由之身,
做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
看到自己爹爹不同意,千金子赶紧又补充道:“爹爹,您要是不答应,那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东方老头,用尽所有的手段折磨死他!”
“这……”
千城听完后,又沉默了良久,终于叹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逼你成婚了!但你也记得一定不要再嚷嚷着又要挖人家眼睛又要割人家舌头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能力再管了。
自己女儿这副样子,他哪里还管的了?
好不容易撇开面子,想到了这个被世人时不时当乐子谈论的擂台比武招亲的方法,就是盼望着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能够有个归宿,不要呆在家里做老姑娘。
结果还是不欢而散的。
罢了,他也不想再瞎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好!”
千金子点点头,又马上掩饰住心头的狂喜。
“我答应爹爹,不挖他眼睛,也不嚷嚷着将他大卸八块了!”
完了又在心底补充上一句,反正,她是一定要再找到那位小老头,大不了只是胖揍他一顿解恨。
谁让他真的有可能认识夜王爷凌夜风呢?
说不定利用这个小老头,找到夜王爷会多一线生机。
而且,以后爹爹不逼她成婚了,那么她就又充足的时间好好寻找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梦中情郎。
所以,今后她千金子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继续打探那位东方老头的下落。
想到这里,千金子眯着眼睛,阴森森的笑了。
另一边,还在树底下乘凉的柳云凡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她伸着脖子望了望四周浓密的树林,那叶片绿油油的,生机一片,但是纹丝不动,并未有刮过任何凉风。
“好奇怪,明明没有刮风嘛!我怎么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自言自语的一句道。
柳云凡是不会知道的,人家千金子小姐追着她围着汉霄学府跑了十几圈,早已经气不过,暗地里面将她咒骂了不知道几千遍,她这里没有点儿反应也说不过去。
当然那位小姐还不知道,柳云凡是故意领着她跑的。
为的就是在上学之前将汉霄学府好好熟悉一番。
要不让凭借她跑的比正常人快十多倍的步子,就算是千金子会轻功怎么了?
在她面前一样没辙!
这不熟悉的差不多了,她就找个墙跳了出来,立刻发挥自己飞毛腿的功夫。
于是乎,不用几个巷子,她就成功摆脱了千金子小姐。
这会儿,柳云凡思绪回到了不久之前。
甩下了那位难缠的千金子小姐,她本来打算接着回太子寝宫继续为太子殿下诊治。
可等到钻出巷子她发觉了一个严重问题,她从汉霄学府逃离的方向正好是与太子寝宫相反的方向,这一下路程可就远了。
考虑到自己方才跑的近乎虚脱的模样,她毫不迟疑的便找了附近一片树林进去乘凉了。
乘凉的时候,顺带着将某只关键时刻丢下主子逃命的肥黑球狠狠的鄙视了一顿!
这都是第几次了?
那吃货呆呆将她一个人丢在凶险的境地,自个儿撒丫子逃跑。
她下定决心,找到它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一顿。
这会儿,她已经休息了半个多时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拍拍屁股,她又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朝着目的地进发了。
她出来了大半日,也不知道那伪娘太子的药力解了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人命。
这两个问题在柳云凡脑海中一过,她先是不以为然的想,那个伪娘太子的死活干她何事?
想想她都觉得气愤,她柳云凡居然被一个疯子压倒了三次——
第一次砸碧波湖畔,他从树上栽下来砸了她;
第二次在晋宁侯府,他从自己倒下了砸在她身上,而且还亲了她一口;
第三次,他居然亲了她两口想要非礼她!
气愤了一会儿,她甚至开始幻想,或许此刻伪娘太子已经被那药力折腾的死翘翘了。
“哼,死吧,死吧!该死的疯子!”
她泄愤的骂了一一句,又攥紧了拳头,“你敢让老娘吃窝囊气,老娘就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最后咒死你!”
哎!不对,他还不能死!
那圈圈在她心里还没有画完,柳云凡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残忍的想法。
伪娘太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柳云凡那一万两银子不就泡汤了?
那么,她拿什么去汉霄学府?
拿什么跟贱人们继续都下去?
难道只用胡搅蛮缠的手段吗?
考虑到这里,柳云凡打
了个一个哆嗦,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东方聿,你丫的,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老娘也要将你挖出来鞭尸!”
好像头顶划过一片阴云,照的她崩溃的内心染上了浓浓的忧伤。
她刹那间加足马力,用上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太子寝宫。
柳云凡就一门心思,就是那太子殿下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视财如命的心思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尤其是当了这穷光蛋晋宁侯府三小姐之后,自己这整日为了钱财到处打拼,坑蒙拐骗的方法都用上了,也真是醉了!
冲着柳云凡服用了神丹宫的丹药之后那速度,比平时跑路快了近乎十倍。
所以,半个时辰之内便赶到太子寝宫。
在宫墙门外,她气喘吁吁的蹲下了下去。
方才她窜的太急,体力消耗的过快,这猛地一停下来身体还真有些吃不消,手脚瞬息间就没有了力气,所以需要好好缓缓才可。
柳云凡并不打算走正门,正门离着太子寝宫太远了,而且还得让侍卫领进去,所以,她决定绕到东方聿寝宫之外的墙上。
只有一墙之隔,凭她爬树比猴子还溜的本事,当然是难不倒她。
只是,如果现在立刻就跳上去的,恐怕有些困难!
“这辈子没有这么累过!”
她抬起胳膊甩了甩,又抬脚踢了踢,接着又是给自己按摩,又是给自己揉捏的,好歹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她恢复了些力气。
抬眼望望面前的抬起寝宫的高墙,她倒退了几步,攥着拳头吹了吹,猛地往前冲了上去。
很险的,她身体重心刚上升到墙头,手脚竟骤然变得丝毫没有丝毫的力气,她扒在上面再也不敢乱动弹。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这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道理说不过去啊!
以前她柳云凡可是身强体健,从来不会出现酸胳膊酸腿,没气没力的时候,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这三小姐的身体弱的原因?
可是,若是身体弱,她应该刚穿越那会儿就有感觉的?
她记得清楚,当初自碧波湖畔醒来,除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的古装,除了头上有个大包,有些晕晕乎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毛病。
况且,回去的修养了几天之后,她这头上的包消失了,头晕也好了,自己的灵魂跟这副身体契合的完美无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竟然会想不通!”
她喃喃了一会儿,又在墙头上停留了片刻。
因为太子寝宫中没有侍卫,只有几个伺候太子衣食住行的丫鬟小厮。
他们每天都有事情做,自然不常来这里。
柳云凡呆在墙上,还是比较安全的。
又过了片刻,体力恢复了一些,柳云凡没有继续纠结自己身体骤然失力的原因,而是跳下了围墙,先去看看太子殿下的死活。
日头已经偏西,正是斜阳漫照,余晖温和。
明亮的光晕柔柔的布满精致庭院,抚摸着生机一片的树梢头;摇摆着翠绿欲滴的叶片;还赖皮的躺在铺满各式各样鹅卵石的幽静小路上。
还有那盛开的娇艳的花儿,向阳而立,却不知正望着谁在发笑。
只是这一幕,像是隐藏着某种矛盾的种子。
让人不知道这一幅画,究竟是动态的还是静态的;不知道是寂静的还是喧嚣的;不知道是平静的还是暗潮涌动的。
柳云凡折下了一根树叶茂密的树枝将自己挡住,然后慢慢地踏上了幽静而又萧然的小径。
一边走,还一边像是躲着明枪暗箭似的,有了树枝还不够,还要弓着身子,用路边开的娇艳的花藤半遮住自己。
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担忧的,这从她这样心虚又滑稽的行为上就看出来了。
她真的害怕万一昨晚上一记猛药下的太狠了,把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整没了。
如果此刻呆呆姑娘在场,看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一定先鄙夷自己的主子真是猥琐至极。
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做吗,非要做完了之后这般提心吊胆!
对此种想法,柳云凡其实是有自己的态度的。
这人嘛,想做一件事情,不去尝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功?
自己努力了,成功了固然最好;失败了,这也要再接再厉嘛!
所以,抛开亡命天涯,柳云凡还是选择了这种屡败屡战的良好的坚韧的品德。
她要看看太子殿下情况如何,实在不行就给他施加援手,先开个方子解了他身上的药性才好。
再接着,她要从长计议,实施下一步的
计划——
她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心理医生,循循渐进的为太子殿下进行心理辅导。
为了能确保事情在三天之内搞定,她准备再下一记“猛药”。
当然,这个猛药就不是之前的那药了,她要给太子殿下做一下心理辅导,好好给太子讲讲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以及男人女人与孩子之间的关系!
做完了这么个决定,柳云凡继续拿着那棵猥琐的树枝朝目的地勇往直前。
走过一条小径,再绕过一片花园,最后穿过一条竹林,柳云凡老远便望见了太子殿下洗澡用的那用上古四大神兽围成的镇妖池。
猛一看,真的让人觉得有种神秘的人间仙境的感觉。
此刻,池子的四周仍旧用红色的绸带包的严严实实,似乎比之前包裹的更严实了一些,因为用了好几层。
那红绸子在微风中四处飘扬,第一层飘起来了,里面还有第二层护着;第二层被吹开了一条缝,里面还有第三层遮掩着。
总之,池子中究竟什么情况她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
不过看到这里,她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看来是她自己多想了,那疯癫太子殿下根本没有事。
这镇妖池上的红绸子被多加了几层,肯定是太子殿下吩咐那个什么小德子做的,明显是不想她这个大夫继续对他进行“望闻问切”的治疗。
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吩咐,起码说明,她昨晚将他砸晕了是个极为正确的决定。
因为此举让这疯癫太子的身上的药力在晚上昏迷熟睡的时候消散掉了。
镇妖池中有断断续续哗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柳云凡勾唇一笑,这个疯癫的东方聿,你以为你将红绸子多附上几层老娘就看不到你躲在里面了吗?
今天,老娘偏要将你揪出来,然后好好给你治治病!
老娘被你亲的那两口不能白亲,你这喜欢亲“男人”是种病,得治!
露着大白牙阴森森的笑了几声,柳云凡挺胸抬头,迈开步子浩浩荡荡的就冲着镇妖池走去。
花香弥漫的空气中,她铿锵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方才一刻还轻轻吹动的风,好像是忌惮了她的卑鄙无耻,居然悄无声息的停滞了下来。
只有头顶偏西的斜阳余晖,冲破万丈浮云,冲破九霄空灵,缓缓地照射下来。
那光辉,带着点点的红晕,似是为柳云凡这种随随便便偷看男人洗澡的不害臊的举动感动羞愧。
微红的光,彻彻底底将四周照上了暖色调,更加深化了此时庭院中看似暖意融融实则诡秘至极的气氛。
“疯癫太子,老娘来了!一万两银子,你逃不出老娘的手心!”
柳云凡张开图谋不轨的爪子,朝着脚底的空气抓了几把,接着按着手指的关节咔咔作响。
眼见着,再越过一步她就迈上了通往镇妖池的最后一条小径,不料身后忽然又呼呼的风声吹向了她的后脑勺。
柳云凡马上转身,面前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球状暗器正精准的朝她射了过来。
又是反射性的,她拍手就朝那肥黑球打了过去。
可打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她那只时常傻乎乎的宠物呆呆呆呆姑娘。
于是乎,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手。
只是收到一半,又忽然想到这只肥黑球今天好像又万分不仗义的背叛了她,居然在危难的时刻丢下她这个主子逃走。
于是乎,她的手再次拍了出去!
另一边,看到主子收回手的那一刻,某肥黑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在窃喜自己之前对主子的教导有方,可对面那只雪白的手掌忽然又朝它推了过来。
呆呆姑娘滑稽的笑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便被抽风的主子“吧唧”砸向了后面。
那黑色的球诡异的调转了头,毛发被呼啸的空气吹成了与运动方向相反的方向。
“嘭!”
肥黑球落在了小径旁边铺满葳蕤嫩草的竹林中,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嘤嘤嘤嘤!”
肥黑球爬起来,摸着自己的屁股开始嚎啕大哭。
这是它是真哭了,不仅因为身体跌的痛了,还因为主子这次是故意打它的!
主子居然真的打它了。
它瞬间觉得,主子不爱它了。
“呆呆,你还好意思哭!”
柳云凡小声的说完,忽然弯身一把抄起呆呆,接着一个跟头翻进了竹林中。
在这里很靠近那镇妖池,她害怕惊动了疯癫太子,将他吓跑了就不好实行她的计划了。
靠上一株粗壮的竹子,柳云凡轻喘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好不容易攒回了一丝的力气,没想到她就是翻了个跟头就觉得身体再次被抽空了。
肥黑球呆呆被它用手捏着肚
子握着,依旧用前爪子伤心的抹着眼泪。
“呆呆,不许哭!”
柳云凡没有将声音放出来,指着呆呆的脑门又道:“今天你居然又独自逃命去了,我真是白疼你了!”
呆呆的哭声戛然而止。
它又委屈的抹了一把泪,接着撑开爪子蹬着柳云凡的食指与虎口处将自己肥肿的身子挤了出来。
之后蹬蹬蹬的爬到了她的手臂上,又是“唧唧”乱叫,又是比划着前爪子告诉柳云凡说:“主子,不是我想逃!只是那凤长欢我实在是害怕,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要逃!”
柳云凡一脸茫然的看着它手舞足蹈,理解了半天也没明白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呆呆唧唧了半天,看到自家主子一脸茫然,接着蹬蹬蹬的爬到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就开始在地上写。
可还没有写完第一个字,它就被主子拎了起来,随后听到她道:“好了呆呆,我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正事要做!我得看看那池子里的疯癫太子怎么样了!”
呆呆一听,忽然急了,在她手心里面开始不安的躁动了起来。
它挠着主子的手指,示意她将它放下来,它要写东西给她看,很焦急的事情。
可惜,柳云凡将它的动作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她抬手敲了它的脑袋一下,接着用手指捏住了它乱动的爪子道:“呆呆,你不用再挣扎着劝我了!偷看男人洗澡这种事情,你自己不好意思看算了。可是主子我为了自己的大业,才不会计较这些琐碎的小事!所以今天,我看定了!你可以鄙夷我,但是,这都没有用!我不会停止行动!”
“唧唧!”
呆呆声色凄厉的叫着,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它多想会说人话,或是主子容它在地上划拉完也行啊!
它就是想告诉主子,它不是那个害不害臊的意思啊!更不是鄙夷主子去偷看美人洗澡的事,而是要告诉主子一个惊天大阴谋啊!
“行了!你不用唧唧歪歪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云凡白了它一眼,根本不给它将话说完的机会。
之后将它放在了竹林中,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再次将那条没有走完的通往镇妖池中的路走下去。
呆呆望着主子绝尘而去的背影,无语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接着,它又将爪子拿开,气呼呼的倒在地上仰天长叹一声,“主子,老子真是被你气死了;老子真被你蠢哭了!”
它忽然又站了起来,狠狠的一脚踹上了柳云凡方才倚着的那棵竹子,在心底长啸。
“主子,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池子它是个阴谋啊!是太子殿下跟小德子为主子你设的陷阱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蠢?怎么就是不听呆呆将话说完呢?”
它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竹子,可惜的很,它依旧纹丝不动。
“气死老子了!”
呆呆姑娘气恼又骂了一句,讽刺的看了一眼竹子,暗道,你跟主子一样,说不动的老顽固!
半空中,飘落下来了一片枯萎的竹叶,也不知道是哪一棵竹子上掉下来的。
它缓缓的、转动着、斜斜的飘落了下来,很巧的落进了呆呆张开的爪子中。
它缓缓垂眸捏住了它,好像捏住了主子垂危的生命——
主子,你变得这么蠢了,呆呆要拿什么拯救你?
暗恼了半晌,它又叹息了一声。
算了,今日就让主子自生自灭吧!
它也去瞅瞅,借此给主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也是好事!
想罢,呆呆姑娘颠儿颠儿的迈开小步子,寻着主子踏过的路子缓缓地跟了上去。
镇妖池边上,微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吹动着那大红色的绸缎,似乎有些不甘心似的,呼啸着一拨又一波的涌上去。
但是可惜,那严格待命的红色绸缎们断然做不出出卖自家主子的事情,总有忠心耿耿的至死护主。
此时,镇妖池里面哗哗啦啦的水声渐渐的小了,更变得不如方才那般频繁了。
柳云凡揣着手臂,好奇的走过去,想剥开绸缎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还未走近,小德子突然从池子对面奔了出来,一边奔一边朝柳云凡大喊:“大夫,大夫您可来了!您快过来看看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太子醒来非要吵着洗澡,小的便伺候他了。
“殿下一泡就是大半天,可是他方才在里面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口吐白沫。您快点来这边看看啊!”
柳云凡心头一凛,心道,莫不是那药的药性过强,没有采取合适的解药方式,所以留下了这后遗症。
可这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想到这里,她赶忙一个箭步冲到池子的另一边,走到小德子示意的那方向,伸手便将那红绸子拉开。
又是一阵风吹过,红绸子之下,好像有什么
长长类似绳子的东西若隐若现。
柳云凡却完全不自知,她继续拉着。
就在她拉开一条缝,将头伸进去,还未看清楚池中的情况,突然“哧”的一声,两边红绸子掩盖之下的绳索像是长绳一般飞奔而来。
它们绕过柳云凡的上身,慢慢的拉紧,最后瞬间将她绑成了粽子。
紧接着那绳子将她往前一拉。
“噗通”,她的身体准确无误的跌落进温热的池水中。
与此同时,那多出的几层红绸子刹那间如红蝶飘落,翩跹过后,悄然消失。
池水的四周,再度回到了最初的那份飘逸。
“哈哈哈!你这庸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东方聿一身大红色的宽大的袍子,抱着手臂站在水里。
看到柳云凡跌进去的那一刻,他脸上突然露出了夸张的笑容。
“本太子都说了,我没有病!你非要给本太子乱喝药,昨天晚上居然还将本太子打晕了。今天,你终于栽到本太子手里了吧!哈哈哈!”
他狂妄的大笑了起来。
柳云凡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原来你们合起伙来整我!”
“大夫,您千万不要怪我啊!”
小德子突然拉开了红绸子,弓着身子将脑袋塞了进去,“大夫,这都是殿下让我做的!小的知道您是皇上派来的,可是小德子实在是不敢不听从殿下的吩咐。昨天帮着大夫您给殿下灌药——”
“行了行了,小德德!”
东方聿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今天很乖,事情做得很好。你先下去吧,本太子要好好跟大夫聊聊天。”
“聊!聊你奶奶的熊!”
柳云凡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我警告你,我是你老子找来给你治病的大夫,你最好赶紧给我解开,不然我要你好看!”
“哈哈!”
东方聿大笑了一声,又摆弄着水走近了他,“大夫,本太子就是要好好跟你聊聊天,聊聊你的假胡子怎么会这么巧的掉下来?顺便聊聊,你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假扮的?”
柳云凡大惊,二话没说便要伸手去摸嘴上的假胡子。
刚一用力才发觉自己身体被绑成了粽子,根本就动弹不得。
“让本太子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就在这空当,对面东方聿忽然伸手,一把扯掉了她已经掉落了一半的胡子,顺手撩起了水,将她脸上涂上的妆容一点点抹掉。
终于,柳云凡的本来面目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那是一张白皙又精致的脸庞,没有了杂物的阻挡,完完全全显示出了本该有的娇艳与清丽。
还有那瞪着溜圆的眼底,充斥着羞辱与愤怒。
她怒视着东方聿,呸呸呸的吐了几口水,骂道:“你奶奶个熊的东方聿,你敢摸老娘的脸,你最好别放开老娘,否则老娘撕了你的脸皮!”
“啊!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个臭要饭的!你这个臭要饭的——”
东方聿仔细看了她半晌,突然窜上来,指着她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臭要饭的,当初把本太子踹进湖里,还把本太子的小德德踢进池中,哈哈,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居然落到本太子手里,今天本太子就跟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完,他挽起了袖子,阴笑着冲着柳云凡步步紧逼。
那一身大红色,缓缓的散射出妖艳的血色光芒,瞬间将池中布满的玫瑰花瓣灼染的更艳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