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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凡瞎在那儿挥着拳头凶巴巴的,而实际上太子殿下并没有太害怕的意思。
他娇媚的眸子盯着脸前那只纤细的手看了半晌,忽然摊开大手,将柳云凡的拳头包进去拿到一旁。
随后,依旧撇着怪异的腔,拉着长长的调,娘声娘气道:“臭要饭的,你不要用这副凶恶的样子对着本太子!本太子从没有觉得给好姐妹换一下衣服有什么不妥!你应该感谢本太子,要不然你那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指定是要生病的!”
东方聿又将她胡乱挣扎的手按了下去,再次按的紧紧的,不让柳云凡有逃脱的机会。
柳云凡怒瞪着他,差点下口去咬,瞪完了在心底狂吼一句——你丫的,老娘情愿生病!
“要不然这样,你看成不成。鲎”
东方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突然惊喜了起来,抓着她的手忽然放开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那你就帮本太子也换一次,把本太子身上也看光了,你不就报了仇了?这样的话,你不仅觉得心里平衡,还会成为这个世间第一个看过本太子身子的女人!”
“什么?你丫的这是什么逻辑!”
柳云凡气呼呼的望着他骂了一句,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在她的意识里,若是有人将她柳云凡看光了,那得将眼珠子挖出来才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可是——
好吧,她承认在这个疯癫太子的地盘儿,她是绝对不敢挖他眼珠子,甚至将他就地胖揍一顿都没有胆量。
眼珠子又瞪了半晌,她忽然又释然了!
反正这个太子殿下暂时还是心理扭曲型的,既然她说他们是好姐妹,肯定对她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等她释然了之后,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又让她抓耳挠腮了。
既然东方聿都说他们是好姐妹,那岂不是说明他病的太严重了?
病的这么严重,那么治疗起来不就太困难了?
这治疗困难的话,她的一万两银子的赏金岂不是要泡汤了?
还有,赏金泡汤了,那么皇帝那里怎么交代?
皇宫中那么多的侍卫们怎么摆脱?
完了,完了!
柳云凡捂脸,痛苦与挣扎的神色瞬间布满了俏脸。
她究竟要怎么做?
从老鸨手中骗出来的金子还有银票什么的充其量也就一千两,还不够她交一年的学费用的。
柳云凡那个苦恼啊!
这逃与不逃,都是个棘手的事儿。
她后悔了!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啊,如今可好,真是骑虎难下啊!
都怪她想要走捷径赚大钱,事到如今,被一个心理扭曲的太子看光光了还是小事,这连小命都快要搭进去了。
完了,完了——
柳云凡一边苦恼着,提了衣服鼓着一口恶气还有委屈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疯太子的房间,实在是太奇葩。
弄得那一层层的红帐子,简直就跟个牢狱似的,憋屈的人透不过气来。
而且,看着一个疯子,更觉得脸前被抽成了真空。
就在当晚,柳云凡仍旧蹲在床上郁闷的时候,她的房门响了。
接着,进来了一个红衣人。
他面色红润,眉目如画。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在柳云凡斗鸡眼儿的震惊神色中,他走到床边将呼呼大睡的呆呆姑娘拿起来,放到了窗外,顺便说了一句:“呆呆小朋友,本太子要跟我的好姐妹一起睡,麻烦你腾个地儿!谢谢!”
熟睡中,呆呆肥肿的身体触到了硬邦邦的窗台,接着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它开始双爪捂脸。
完了完了,都要同床共枕了,主子的清白变成黑的了;倒是主子以前腹黑的心变成了白的了。
因为在某只狡猾的狐狸跟前,主子的那点儿伎俩,就是小儿科啊!
它摇摇头,为自己的倒霉儿蛋儿主子诚心祷告了一会儿,接着从窗户上爬下来找地方睡觉去了。
“喂喂喂!谁要跟你一起睡!”
柳云凡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也不管什么衣衫不整了,拽住东方聿的衣服就往外推。
“警告你,你看了老娘的身子,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要是还想着占老娘的便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似乎力气太小,拽了半天,将貌美如花的太子殿下也拽的衣衫不整了,愣是没有将他推开一步。
“本太子觉得,充其量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东方聿抬起手指弹了柳云凡拽着他衣服的手一下,因为微微的痛意,她放开了手。
“什么扯平了?谁跟你扯平了?”
柳云凡恶声恶气的瞪大了眼睛,“东方聿,别以为
你是扶月帝国的挂名太子,老娘真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她狠狠地握了一把拳头,满脸露出了凶相,“如果你惹毛了老娘,我一样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捏死你!”
“哎呦呦,人家好怕怕啊!”
东方聿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冷战,“小凡凡,你难道真的忍心捏死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儿吗?”
柳云凡却被他娇滴滴的声音弄得打了一个更狠的冷战。
这个伪娘太子,简直不是一般的令毛骨悚然。
这身上的汗毛还没有镇静下来,东方聿突然上前一步就揽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道:“小凡凡,本太子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可是本太子不傻!还有,你说什么扯平了?才不是扯平了呢!你睡了本太子睡的床,本太子要睡一下你睡的床才算是扯平了!”
柳云凡瞠目结舌,是她自己要睡的吗?是她吵着闹着要睡他的床吗?
睡的她——
等会儿,貌似那疯太子的床躺着挺舒服,让她休息的到是挺不错。
但是——
这也不能作为他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资本!
“东方聿,告诉你,你少来讹老娘!反正老娘那时候昏迷着,床是你让睡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以将时间倒回到那个点儿上,将老娘扔在一旁不管!你自己乐意做的事,别拿这种借口找老娘麻烦!”
柳云凡指着他的鼻子,恶声恶气的逼着他往后倒退了几步,接着又却被东方聿反指着鼻子,她自己倒退的更快了些。
“你乔装冒充大夫,骗父皇来给我治病,别以为本太子真的猜不出来。正所谓,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不就是冲着那一万两银子来的嘛!还有,你倒在池子里昏倒,若不是本太子好心搭救,现在你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你非但不知恩图报,还在本太子的地盘儿跟本太子讨价还价!”
东方聿语气更凶的说完,停住了步子。
柳云凡也猛然怔住,这个他都猜的出来?
那么,这个太子岂止是不傻!
简直有些聪明的过头了好吧!
要不然,怎么能够在池边设计那么精密的机关将她五花大绑?
要不然,怎么能够一眼看穿他的目的?
“不要这么看着本太子!”
东方聿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方才脸上的凌厉之色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自信、傲慢、妖娆之色。
“本太子当然知道自己貌美如花,但是,小凡凡你作为本太子的好姐妹,绝对不可以对本太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柳云凡摸摸鼻子,接着几道凶残的目光又杀了过去。
这儿的人都是怎么了?个个都那么会想好事儿?
怎么随便跑出个人来就说她柳云凡对人家有非分只想?
千金子那个刁蛮女人是这样,东方聿这个伪娘太子还是这样!
难道她柳云凡看上去是那种这么好将就的人,随随便便找个瘸腿的、瞎眼的、少胳膊的、心理阴暗的、扭曲变形的就能看的上?
明明她很讲究的好吧!
当然,千金子小姐跟太子殿下从外表上是没有任何瑕疵的,可是这内心嘛,实在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外加阴暗恐怖啊!
她柳云凡这么爱讲究的人怎么能够将就?
东方聿盯着她神色看了半晌,继续道:“你瞪着本太子也没有用,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来,本太子也誓死不从,再怎么着,本太子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柳云凡一个趔趄,嘴角开始抽搐着,舌头开始打着结,浑身的细胞也都处于冰凉的颤抖中。
这人,不止心里阴暗,连嘴巴上都没有把门的——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良久之后,她总算翻着白眼儿,无语的的跟东方聿道:“太子殿下,您真是想多了!”
“嗯?本太子想多了?”
东方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又饶有心思的点点头。
“本太子想多了那当然最好,那么待会儿我就可以放心的跟你睡一张床,不用担心你半夜会对本太子怎么样了!”
“什么?”
柳云凡差点儿蹦了起来,这个伪娘太子铁了心了,今晚要跟她同床共枕?
他敢!
“小凡凡,本太子知道你很开心!毕竟这辈子你是第一个爬上本太子床的人!”
柳云凡刚要破口大骂,这马上就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什么话?
这个疯太子把她柳云凡当成什么人了?
还有,什么叫做爬上他的床,这明明是她柳云凡的床好不好?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就已经被对面的东方聿一边推搡着到了床边。
再然后,某太子无赖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掰着她的肩膀往后一用力。
“嘭!
”
柳云凡倒在了床里面,太子殿下也顺势躺在了外面,一扬手,一张宽大的被子已经将他们盖了起来。
整个过程,可谓娴熟快速到了极点,以至于柳云凡根本没有机会去拒绝去阻止——
她早已经被这突发事件震惊的魂儿几乎都飞了。
然而,就在触到枕头的那一刻,柳云凡的大脑像是狠狠的被抽了一巴掌,飞走的思绪像是被一张大网狠狠的捞了回来。
那“咚”的一声,愣是将她从迷茫与惊诧中拉了回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她又“腾”的坐起来,一把掀掉身上盖着的被子。
再然后,她像只母老虎一般扑上了床外面太子殿下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猛地伸出狠狠的揪住东方聿颈项前面的衣服,恶狠狠威胁道:“疯太子,老娘警告你,你最好马上给老娘滚下去!什么叫做老娘爬上了你的床?这明明是老娘的床!而且,老娘打死都不会同意你爬上老娘的床!”
东方聿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暴力,愣了片刻,伸手便抓上了她使劲儿拽住着他衣服的手,“哎,小凡凡,你不要这么暴力嘛!你不要抓的本太子这么没有形象,难道你是想扒了本太子看美人?”
“你——”
柳云凡一下子给逼的词穷了,片刻之后,她忽然又用力抓紧东方聿的衣服,骂道:“看你奶奶个熊美人!你说形象?你这个疯太子还要形象?”
柳云凡跪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使劲儿往外拽着,“你要是想要形象,就马上从老娘的床上滚下去,然后从老娘的房中滚出去,最后永远消失在老娘的眼前。”
“哎哎,小凡凡,你先不要生气嘛!”
东方聿不气不恼,反而冲她嬉皮笑脸,“这里哪里有你的床?这寝宫都是本太子的,所以这寝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本太子的。你睡的这床当然也是本太子的,今天小凡凡你睡在这床上了,你也是本太子的!”
“你——你丫的!”
柳云凡差点儿气绝身亡。
真是没想到啊!这个疯癫太子居然比那个千金子还要难缠。
她突然将手松开,一个跟头翻下床,抬手扯下了衣架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她一边套,一边气呼呼道:“好,这里都是你的东西,老娘现在就走!”
说完了,她气呼呼的就朝门口走去。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
她柳云凡今日就不跟癞皮狗一般见识。
走到门前,刚要伸手开门,身后又传来东方聿懒洋洋的声音道:“小凡凡,你这个大夫是假的,你信不信,一踏出这个门口,本太子就能命侍卫将你围个水泄不通。你觉得,冲你今天在本太子池子里面跑了几圈就昏倒的小体格,你能逃得出去吗?”
他顿了顿,将手臂枕在了后脑勺上,盯着柳云凡看似镇定实则心慌打鼓的背影。
“假扮大夫,这可是欺君之罪,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命吗?”
听完这番话,柳云凡像是触电一般,将还未有触及门把手的手拿了回来。
这个东方聿说的对啊,她现在假大夫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皇宫不比别处,出了太子宫,到处都是侍卫高手。
别说今日她身体体力越发的小了,就算放在平常她活蹦乱跳的时候,这么高的墙,这么多的侍卫,她也一定出不去。
而这太子东方聿知晓她真实身份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派人来捉拿她,那不就说明,他暂时根本不想揭发她。
此刻,若是自己就穿成这样出去的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大夫是假的,她犯了欺君之罪。
这样的欺骗,不等着被砍头才怪!
更何况,揭皇榜的时候那只狐狸才跟她道别要出趟远门,指望他救命断然行不通。
说不定不用等他出差回来,她就已经命丧黄泉、入土为安了。
柳云凡不得不又开始感概了,男人,有时候真是个靠不住的东西。
算了,她还是靠自己吧。
今日为了保命,就先勉为其难的留在这房中,看看这个疯癫太子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想罢,她马上颠颠儿的撤回来了身子。
之后,掐着腰走到了东方聿的跟前,又拽着他的袖子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满脸凶相道:“东方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说吧!你不告发老娘,还非要跑来跟老娘同床共枕,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哎,小凡凡,人家哪里会耍花招啊!”
东方聿笑着坐在床沿,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柳云凡弄乱的衣服,接着轻柔的伸出兰花指顺着自己的头发,声音越发娇滴滴的。
“人家只是想,这么多年没能遇到一个好姐妹,所以今晚仅仅是想跟好姐妹好好谈谈心,将本太子这些年来
的心绪的找个人倾诉一番。不知道,小凡凡你愿不愿意呢?”
说完,他伸手娇滴滴的拽了拽柳云凡的衣袖。
“这样啊!”
柳云凡捏着下巴,接着又一阵恶寒的将袖子抽出来。
光听这些话,倒是没有对她不利的地方,她也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小凡凡,你来这儿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一万两银子?”
她还没有答应,东方聿继续开口诱惑着。
“如果你跟本太子聊开心了,本太子一言九鼎,不仅承诺将那赏银一点不少的给你,而且还会帮你将那欺君之罪妥妥的免除。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柳云凡眉毛拧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交易。
如果答应的话……
随即,她又开始担忧,万一答应后,这天子殿下对她动手动脚图谋不轨怎么办?
“小凡凡,这么好的事你还迟疑,其实要说吃亏的话还是本太子!”
东方聿突然伤心似的叹了口气,“本太子就是担心,万一你突然对本太子图谋不轨,害的本太子***,那么,本太子岂不是将银子跟人一起搭上?所以——”
他顿了顿,再次叹口气,“你在答应的时候,一定要一并承诺不准对本太子有非分之想。就算是躺在一张床上,你也绝对不可以越界!除了聊天,你绝对不可以对本太子动手动脚!”
“好,成交!”
柳云凡一拍大腿。
这疯癫太子既然怕她动手动脚怕成这样了,那她还怕什么?
现在,他们两人中,那个可怕的狼明明是她柳云凡好吧,所以面对这么个小绵羊,她根本就不需要纠结!
还有就是,她忽然想到了之前给太子殿下灌的那碗药,那药力多猛啊!最后他还不是没有事情。
那是不是说明,这太子殿下真的不行!
越想,她觉得越放心。
于是,当天晚上,疯癫太子就在那位揭皇榜的大夫的房中过的夜。
第二日,日上三竿,高高大大圆圆的烈日早已经灼烧了大地。
小德子端着洗漱用品就跑自己殿下房中伺候了。
推开门的时候,穿过一层又一层红帐子,床上没见着自家殿下的踪迹;接着又找遍了房中其他角落也没能发现自家殿下的踪迹。
“嘭!”
小德子吓得魂飞魄散的就扔掉了手中的盆子,那水哗哗啦啦的就溅了一地。
在一片水声与盆子碰撞的交织声中,小德子一边往池边跑一边惊恐大喊:“啊!殿下,殿下!您千万不要有事啊!都是小德子该死,昨天怎么可以听殿下的话离开了呢?小德子应该寸步不离的!殿下啊,您是疯傻的,肯定不是那居心叵测的大夫的对手啊!”
单纯的小德子以为,他家殿下已经遇害了。
昨个他帮着殿下设计了那机关陷阱,又出面故意将那大夫引出来。
后来,那大夫真的被殿下的机关五花大绑的绑住了。
自家殿下说要自己教训他,于是就让他小德子下去了。
可他这个蠢货怎么就真的这么听殿下的话就下去了呢?
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他怎么轻易忘记,他家殿下明明是疯的好吧!
一个疯汉的智慧怎么会比得上一个正常人?
完了完了,他家殿下一定是遇害了!
现在殿下的尸身恐怕都在池水中泡浮馕了。
越想,他越是恐怖,胸膛中的那颗心,在短短片刻时间已经饱受着凌迟般的绞痛。
“殿下,殿下啊!你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小德子一家就活不成了!”
小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恨不得一步就迈进池边;更恨不得将没脑子的自己塞进池子里面一了百了,也不要承受此时的恐惧。
终于,他迈着抖动不安的小细腿走到了目的地,一把拉开绸子,“殿下啊——”
声音却又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的池水上面什么身体都没有,只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娇艳的血红色的玫瑰花。
“啊,殿下,难道您还在水底沉着?”
小德子哭的更狠了,“殿下,您等等,小德子马上下水将您拉上来,您等着!”
“噗通!”
小德子跳进了池子中,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游泳了。
将头塞进水里,扑腾着找一通;接着咳嗽着冒出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插进去,再出来……
终于,小德子失魂落魄的爬上了岸。
“殿下……呜呜……没想到您竟然遭到这样毒手。居然被害死了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了!呜呜……”
他坐在石头上,心痛的话都说不成溜儿了!
只顾着抹着脸上怎么
都抹不完的眼泪。
他哭的如丧考妣;哭的昏天黑地;哭的山崩地裂……
“小德德,大早上你不赶紧伺候本太子洗漱,你在哪儿鬼哭狼嚎些啥?”
身后,突然传出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令小德子猛地扭头。
他家殿下一身大红的衣服从大夫的房中出来,一边走一边捋着略显蓬乱的头发。
小德子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从石头上“腾”的坐起来就朝他家殿下扑过去,“殿下,殿下,您没事啊!小德子好开心啊!”
他差一点儿就激动的扑上去,抱住自家殿下狠狠的亲一口。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是在是不敢。
小德子开心的想,自家殿下没事,看来昨天一定是将那大夫整惨了。
或许,殿下一生气将他扔出去了,顺道霸占了那大夫的房间,要不然,自己殿下怎么会从那间房中走出来?
他忽然开心了起来,原来自家殿下也是有头脑的!
而且,自家殿下的头脑并不比正常人差。
要不然,他怎么能够想出那般复杂的机关陷阱将那个大夫抓住呢?
要不然,他怎么能够做到将那大夫整的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弄得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望着自家殿下自豪着,陡然间,他的嘴震惊的张大了起来。
因为,那位大夫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柳云凡一边系着身上的扣子,一边往门外走。
今天她还是那假大夫的扮相。
她是绝对不敢穿着女装出门的,生怕捅了篓子。
可是,谁又料到?这穿男装捅的篓子更大!
因为,看到她的小德子突然惊恐了起来。
脸上那惶恐不安的表情,比见了阎王爷还要严重。
殿下与大夫大早上衣衫不整的从一间房中出来,这件事简直比他家殿下遇害还要惊悚!
小德子真想掌自己的嘴巴,方才自豪什么?
方才还说自己殿下不疯癫呢,可是现在呢?
他居然跟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
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
最重要的是,那老男人长得那么猥琐丑陋。
小德子不自觉的又开始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了,他家殿下真的喜欢男人,而且还跟人家有了“夫妻”之实。
这、这、这——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下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他晦暗的后半生啊!恐怕就要这么阴暗的进行下去!
越想,小德子觉得心脏跳的越快,呼吸越困难。
终于,“嗝”的一声,小德子一口气没有上来,“噗通”一声吓昏了过去。
闭眼的那一刻,他听见自家殿下嗔怒道:“你个小德德,你今天怎么傻乎乎的?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伺候本太子?”
用最后的意识,他默默回答:“殿下,小德子来生再伺候您吧!”
小德子倒下去了,传闻却起来了。
柳云凡也就是传说中的给太子殿下治病的大夫跟太子殿下睡了两晚上,这一爆炸性新闻立刻如火如荼的展开。
这一下,皇宫甚至整个古晋城又热闹了起来。
不久前,千金子小姐擂台比武,最后为情几乎发疯的传言暂时告一段落;
可这太子殿下跟一个老男人同床共眠的话题立刻像是冬日日的大雪,一天之内便纷纷扬扬的布满了整个古晋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都摇头叹息,当今圣上真是做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之错误的决定啊!
当初贴皇榜重金悬赏,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治病,让他能够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娶妻生子,正常的为皇家延续血脉。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揭皇榜了,听闻还是个老头子。圣上满以为这个资深老大夫一出手,自己儿子便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
可是事与愿违。
这太子殿下居然更严重了。
以前好歹不喜欢女人吧,也没有跟男人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今日这事不同了,太子殿下居然跟那个老大夫同床共枕了。
众人一提到这事,不免要恶心一阵。
真的,这事儿太恶心了;比千金子小姐当众对一个小老头搂搂抱抱还要恶心。
众人皆是人云亦云,其中的真相他们自然不知——
这令千金子小姐差点儿疯了的小老头,以及令太子殿下疯癫的更厉害的老大夫实际上是一个人。
古晋城沸腾了,谣言越传越广了。
可是,虽说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小德子,但传播谣言的人绝对不是他。
小德子想藏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出去胡说?
当众人的议论声反馈进他的
耳朵中的时候,小德子几乎到了疯癫崩溃的边缘。
小德子终于觉得,此生翻身无望了!
所以,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照顾自己那个疯癫的太子殿下的衣食住行?整日躲在房中,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进去,只一天的时间便成了一个木头玩偶。
他这副玩偶的样子,除了给嚣张跋扈的流言增加点儿缤纷色彩之外,根本没有实际用处。
很快,传言更离谱了。
说太子殿下跟那个老大夫实在是恩恩爱爱啊!
那“幸运的”老头包了太子殿下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不止白天在跟前悉心照料,就连晚上也要近身伺候。
终于,有些思想开阔的人开始转变了看法,感慨道:“这才是妥妥的真爱啊!看来,圣上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圣上他老人家,那心底得有多痛啊!”
殊不知,这最高兴的人才要数当今圣上东方辙了,他坐在华美高贵的龙椅子,笑眯眯的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我儿,真不愧是我儿!看来,这婚事真的要近了!”
两天下来,柳云凡光是听这些传言,已经听的耳朵要出茧子了。
这些事情,有些是真的。
除了那所谓的“真爱”是假的,其他的全是真的。
什么跟前服侍,那是她在替那个没出息的小德子在做事,他自从见了他们两人从一个房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吓傻了。
逼不得以,有些事情这娇生惯养的太子殿下干不了,她只能给他做。
什么贴身伺候,她柳云凡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顺便为了那一万两银子上学?
总之这些传言都是让她翻白眼儿的——无知的人,总是不能理解聪明人的做法。
经过这两天跟疯癫太子的相处,柳云凡开始在背地里阴森森的想着这么一个问题,等到她柳云凡发达了,他一定找个机会将这个时而疯癫时而过分的太子狠狠的胖揍一顿。
因为,这个疯太子真是疯的让她抓狂!
又是两天,太子寝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让柳云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拔出了匕首架在了东方聿的脖子上,逼着他将那一万两银子拿了出来,顺便将她安全的送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东方聿的贴身小厮小德子三天之后从失魂落魄中走了出来。
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脆弱的心灵,他要请辞回家好好治疗一下心病。
自家殿下身边有了恩恩爱爱的老头了,自己这个贴身小跟班也没有什么用了。
他再留在这里,不是当碍事的电灯泡,就是要屈才了。
所以就在那个明媚的早晨,当太阳高升,灼热洒满整个太子寝宫的时候,小德子狠了狠心敲开了太子殿下跟自己“爱人”的房间。
故事就是这里开始。
前一刻,柳云凡才伸了个懒腰将床中间用来隔开两人的凳子移到了一旁,人刚轱辘一下跳下床,正穿着鞋子,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她没有细想,蹬上鞋子便去开门。
一开门可不得了了,小德子瞪着一双牛眼望着她看了半晌,接着指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女的!”
柳云凡猛地醒悟,现在她头发是披散的,虽说有些蓬乱,但是怎么着也能看出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
还有,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德子认出她就是晋宁侯府的三小姐。
于是她忽然将脸捂了起来,只留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凶巴巴的道:“你、你、你什么你!爷爷是男的!”
“噗通!”
小德子突然跪倒在地上,“太、太、太子妃……”
“咚!”
柳云凡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的捣了一拳,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坏菜,东窗事发!
于是乎,她一掌将门敞开的大些,抬起脚,一脚将小德子踹出了门外。
“太子妃你个头!”
踹出去的时候还不解恨的再骂了一句。
“太子妃”这三个字,彻底让柳云凡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这就意味着传言将会惊天逆转——
跟太子殿下同床共枕了三四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糟老头子,而是一个妙龄少女,这是一场不是很漂亮的误会。
等到这些话被皇上知道,他若是一道圣旨给他们赐婚,她柳云凡岂不是躲都没有地方躲藏?
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赶在这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之前离开!
所以转身回来的那一刻,她立刻就拔出了匕首架在了东方聿的脖子上。
再然后,逼着他给钱、放人、还要承诺绝对不可以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便要娶她,谁逼婚都不准答应。
太子殿下这次无比乖巧,每一样都痛快的答应了。
而且,还多给
了她一千两银子,另外给她配备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将她暗暗送出了门,最后柳云凡悄悄溜回了晋宁侯府。
事情果然如柳云凡想象的那般,她前脚踏进晋宁侯府,后脚古晋城的传言就被颠覆了。
而这次捅出传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准备请辞的小德子。
他虽然被柳云凡一脚踹出了门口,踹到屁股有些生疼,但同时也被踹醒了。
小德子愚笨的脑袋一下子灵光了——他看到的那不该看到的一幕,不正是给自家殿下正身的好机会吗?
那么他还走什么?
他得好好留在这里伺候太子殿下跟未来的太子妃啊。
不仅要伺候太子妃,还要伺候以后小主子们。
于是,小德子第一时间出门去散播谣言去了。
太子妃的样子他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小德子可以想象的。
自家殿下长得如此貌美,那么他看上的女子肯定丑不了哪里去。
很快,传言四起。
这次参与传言的众人的都是一副“看我多聪明,之前太子喜欢老头我都不相信”的样子。
他们开始这么说——
“嗨!我就说吗,太子殿下长得如此俊美,爱美之人人皆有之,用头发根想想太子殿下也不能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原来,内有玄机啊!太子殿下是金床上藏美女啊!”
“对嘛!我也觉得当初传言不靠谱,跟一个糟老头子恩恩爱爱,这是多么惊悚的事情啊!”
“原来是咱们误会了,原来真相是那位老大夫为太子殿下选了一位美女,并且治好了太子的病,于是,成就了他们的好事……”
“……”
不止如此,传言中太子金床那个女人,简直长得比天上的嫦娥还要美上几百分。
那女子一头秀丽柔顺的墨色长发,随风飘荡着如倾泻万里的华美瀑布;
她长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银河那般明亮;
她的美毛弯弯,仿若天上清丽的上弦月;
她鼻尖玲珑,朱唇一点,仿佛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女。
还有她的声音,比百灵鸟还要清脆,比铜铃还要响亮。
最后,还有那一身洁白的衣衫,真的就像是飘逸的仙女。
除了传言未来太子妃究竟长得有多美,还多了一句话。
那就是,那位给太子殿下治病的老大夫真是神医啊,就给殿下诊治了一天,他那十多年的顽疾就那么药到病除了。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圣上这孙子孙女也马上能抱上了。
在这些传言还在沸沸扬扬的时候,晋宁侯府小院中的台阶上,正坐着一白一黑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那正是柳云凡跟呆呆姑娘,她们身边放着一盘儿瓜子,还放了一个盛瓜子皮的垃圾桶。
一主一仆正在吃的不亦乐乎。
柳云凡磕着瓜子,将皮放进垃圾桶,还不忘为自己聪明与机智沾沾自喜,仿佛那传言中的褒贬说的并不是她。
而呆呆则是嗑出一颗瓜子便将皮摆在身边的石台上。
它在计数,这传言究竟有多少水分。
首先,就说那段描述主子样貌的词句吧,简直就是离谱到了他们爷爷家去了。
什么柔顺的头发?主子当日明明是蓬头乱发好吧!
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主子明明是睡眼惺忪好吧!
什么眉毛弯弯?主子的眉毛还没它大呆呆的好看!
什么鼻尖玲珑?主子的鼻子还没有它肥黑球的灵!
什么声音堪比百灵鸟?你们家的百灵鸟整天这么凶巴巴的?
还有那什么一身雪白的衣衫,奥,确实是比它大呆呆身上的毛白!
呆呆一边摇头否定自家主子的美好,一边时不时的看看自家主子,一脸的“主子你完了,你知道疯太子是谁吗?你就在这里瞎乐!”的幸灾乐祸的模样。
还有传言中说,圣上不久之后就要抱上孙子孙女,唯有这件事它大呆呆觉得比较靠谱。
就冲主子那一脸财迷迷与色眯眯的样子,说不定看到美丽的男色还有大把的银子的时候直接将自己就奉献了出去。
到时候整日夜不归宿,恐怕再回来的时候肚子里面再搭上一个回来。
大呆呆邪恶的笑了!
主子,你现在就先蒙在鼓里面瞎乐吧!
我大呆呆先找个地儿嘲笑一阵。
于是乎,恶意的想完了,爪子里面那几颗瓜子也吃完了,呆呆姑娘将瓜子皮全部巴拉进垃圾箱里,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空落静谧的院中,柳云凡又笑了半天,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但这正常了之后,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那个疯癫太子挺可怜的。
这种想法的演变完全是从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
之处”来的。
原本,柳云凡跟疯太子那绝对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虽然为了报仇,柳云凡断然做不出将太子殿下大卸八块的事,但是狠狠的将其揍一顿,再找个池子踢进去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自从她跟疯太子同床共枕的四天之后,她就转变看法了!
她开始为疯太子的可悲而感到同情可怜。
话要从第一晚说起。
某疯癫太子满身豪情壮志的跑到她房中,要跟她这个好姐妹同床共枕顺道彻夜长谈。
于是,呆呆姑娘悲催的被扔了出去了;于是,柳云凡悲催的没能将那个无赖太子扔出去;再于是,柳云凡便将房中的凳子全部扔在了床上——
隔上了一条楚河汉界。
太子殿下没有讨价还价,甚至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最外面。
本来,柳云凡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太子殿下半夜会不会偷偷摸摸将凳子移开,然后死皮赖脸要跟她这个好姐妹亲密接触。
但出乎她的意料,太子殿下一晚上连动都没有动,乖顺的很。
他好像躺下之后就熟睡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害的柳云凡自己思量了一晚上:说好的彻夜长谈呢?
第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晚,柳云凡依旧将凳子搬上了床。
某太子还是乖乖地躺在凳子的另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这会儿,换做柳云凡按捺不住了。
虽说现在她的面具已经被揭下来了,她不是什么大夫,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只是曾经跟东方聿有过过节的冤家对头。
冲这几点,她断然没有必要再给太子殿下进行心理辅导。
可问题是,柳云凡就是这么个没事儿找事儿做的人;没问题找问题的人;没话找话说的人——身边躺着个活物,她不说话难受啊!
以前大呆呆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爱临睡觉前跟某困的要死要活的肥黑球闲聊几句,直到身边传来呼噜,她才戳戳某球的肚子骂一句“猪”,然后自己也沉入梦乡。
而这一夜,身边的活物变成了一个“人妖”。
况且,这已经憋了一晚上了,柳云凡实在是受不了了。
所以,她就扒着凳子推了推旁边那个不知道是睡是醒的人,道:“喂,东方聿,听到我说话了吗?听到的话,咱们姐妹两个聊聊天?”
“嗯……”
太子殿下哼了一声,睁开眼睛,“臭要饭的,你想聊什么?”
柳云凡一阵窃喜,接着开始八卦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太子殿下想了半天,疑惑又天真的回答:“这个,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吗?本太子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现?要说喜欢谁,本太子最喜欢自己!”
柳云凡“嘭”的一声,躺回了床上,柔柔撞的更清醒的脑袋。
她心境五味具杂的想,老娘要收回当初夸赞这疯太子有点儿头脑的话。
听听,听听他方才的话,这哪里是个智商为正数的人说出来的话?
连男人女人分不清楚,这个东方聿果然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于是,第二晚的话题终结在太子殿下愚昧又天真的回答中。
第三天晚上,柳云凡没开口,倒是太子殿下惊喜的告诉她说:“小凡凡,本太子现在忽然想明白了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男人女人’的意思!”
“说来听听!”
柳云凡抬头,好奇的勾勾手,“让老娘听听你的觉悟。”
太子殿下清了清嗓子,又道:“本来本子是不会注意那些的细节的,可是忽然想起那日给小凡凡你换衣服,好像,你的身体跟本太子的真的不大一样——”
“啊!什么?你丫的东方聿,看就看了,你居然还说出来!”
柳云凡忽然像是吃了枪药,还未等某太子将话说完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抬手拿起凳子就冲着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太子殿下砸过去。
凳子落到一半,柳云凡脚底忽然一滑,身子滑向了一侧,那凳子就那样华丽丽的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某殿下忽然将她拖过来,推搡着就用高大的身体将柳云凡压在了床里面。
他手脚灵活的摆弄了半晌,看到身下的柳云凡不再挣扎了,他方才起身。
而床里面的柳云凡,再次结结实实的被绑成了粽子。
这一夜,她骂一句话骂了整个晚上。
那句话是:“娘的,他什么时候弄来的绳子?”
这第三晚上很奇怪,她骂着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周身居然奇迹般的放松了起来,好像有一股舒适的暖意曾经遍布她的全身,修复她身体每一处损伤的角落。
因为这个奇怪的迹象,次日醒来之后
,柳云凡盯着东方聿看了半晌,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的原因。
她甚至想,莫非这个太子半夜里真的有什么猫腻儿是她不知晓的?
可是没有想到某太子居然娇羞的掩面道:“小凡凡,人家知道自己美得胜过天仙,可是你这么盯着人家看,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何况,我们是好姐妹,你绝对不能对本太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于是,柳云凡抖着身子,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刚刚燃起的怀疑的苗头,就这样被太子殿下娇羞自恋娇滴滴、卖萌发嗲不要脸的话扼杀在了摇篮中。
第四天晚上,又是还未等柳云凡开口,太子殿下居然很严肃的问了她一个问题:“小凡凡,本太子想问你,你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听到这个问题,柳云凡那铜铃般的牛眼睛瞬间就瞪起了来,而且心情激动的几乎又从床上蹦起来:“老娘当然喜欢男人!”
某太子八卦的将脑袋钻到了凳子腿中间,语重心长教导:“小凡凡,那要是遇到个好男人就嫁了吧!”
他忽然伤神的叹了口气,“本太子一直这样么想,若是将来真的能喜欢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她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本太子一定要对她穷追猛打,拐上本太子的床,然后怀上本太子的娃!”
柳云凡惊诧的张大了嘴,又后怕的拍拍胸脯。
天哪!
将来哪个倒霉蛋儿会被这个这个不正常的太子殿下喜欢?
那么,“他”上辈子一定造了很多孽。
殊不知,她柳云凡就是那个上辈子造了孽的倒霉蛋儿。
惊讶恐惧完了,柳云凡才很认真的跟太子殿下纠正道:“东方聿,作为好姐妹,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个,孩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生的。男人跟男人生不出孩子,那只能领养;女人跟女人也生不出彼此的孩子;只有男人跟女人才能!”
“奥!原来是这样啊!”
东方聿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这样的话,本太子岂不是想要个娃娃很有风险?”
“那是自然,谁让你这心理性别跟你的生理性别发生了分道扬镳的、不可调和的分歧?”
柳云凡白眼儿一翻道。
东方聿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兴奋道:“小凡凡,本太子想到了一个既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又可以要个娃娃的绝妙好方法。”
“什么啊?”
柳云凡终于轱辘出黑眼珠子,接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他一眼。
她认为,东方聿的好办法,一定跟此时他的人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轮廓,最终也是行不通的!
“小凡凡!咱们是好姐妹嘛!本太子想——”
东方聿兴奋的顿了顿,表情竟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以后你生个娃,让他管本太子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