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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不会不要墨卿的!只是我……”季行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常。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挤一张床,我不跟你挤嘛!”虽然习惯了睡在季行川身边,不然就很难入眠,但如果这造成了季行川的困扰,夏墨卿决定一定要努力自己睡!
“不是因为这个,墨卿!我……”季行川实在很难说出口。
夏墨卿咬着唇,想了想,突然吻上了季行川。季行川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夏墨卿亲了个正着,两人之间突然白雾弥漫,季行川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欲念不受控制的呼之欲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即使表面可以假装不在乎,但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过了一会,夏墨卿的唇离开了季行川的,有些疑惑的看着季行川。“什么是喜欢?你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吗?”
季行川突然明白,刚刚夏墨卿做了什么!居然利用贪狼印,来窥探他的内心。“你!这种窥心之术,以后不可乱用!”万一被她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可怎么得了!
“可是我想知道你说不出口的是什么啊!你不说,只好我自己看嘛。”夏墨卿还觉得委屈了,让季行川哭笑不得。
“……”季行川想了想,认为真的应该好好讲讲这个了,于是拉着夏墨卿席地而坐,“喜欢分很多种,像我们之前那样,就像是家人,那叫亲情,比如我会叫你妹妹你会叫我哥哥……”季行川做了个深呼吸,“但我这种,就被称为……爱情,是爱。就像……我父母那样,会想要厮守终生,生儿育女,会想……做些,咳,亲密的举动。比如刚刚我……做的那样。”季行川觉得脸在发烧,天哪!他在讲什么啊!!!
“嗯……”夏墨卿歪着小脑袋,想了又想,觉得那种感情好像她能感觉到,却无法真的去触摸到,有些懵懂。
“不过,墨卿你放心,我季行川……喜欢……你夏墨卿,是我的事!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将来你找到了你喜欢的人,我也会祝福你的!我还是你哥哥!”虽然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些痛,但季行川还是很大度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我不要其他人!”夏墨卿却很坚决。
“呵呵,你从出生就只接触过我一个人,你怎么知道不会遇到另一个会让你奋不顾身的人呢。”季行川又习惯性的去摸夏墨卿的头。
“我可是这天地间最灵之物墨卿草!我决定的事不会变的,说一不二!季行川,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夏墨卿一时有些脑袋打结,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咬你!”哼!连威胁都这么孩子气。季行川彻底败给她了。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季行川起身,两人继续游历,一如从前。
季行川觉得此时的夏墨卿还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无力的笑笑然后结束这个话题。
“那我还可以跟你挤一张床睡吗?”夏墨卿追着季行川问道。
“不可以,从今以后我们只能各睡各的,而且不允许你拉我的手或者挽我的胳膊。”季行川完全不看夏墨卿,直接生硬的说着。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应该开始长大了,而不能一直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我是这天地间最灵之物,我不是傻子!”
“可是你却不懂这天地间最简单的道理,男女之别!”
“那很重要吗?”
“当然!不然所有有灵性的东西,都要修成人形!因为‘人’,才是这天地间真正有灵魂的存在。”
“灵魂?”
“对,灵魂,有思想,有感情,明是非对错,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男女之别,而不是……懵懂无知的做些无耻行为。”
夏墨卿有些陌生的看着季行川,刚刚他是在说自己无耻吗?就因为自己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无耻行为”,她突然觉得心口被锤了一下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还有些心痛。是的,这应该就是那些凡人口中“心痛”的感觉吧。第一次,夏墨卿留下了眼泪。季行川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要夏墨卿长大,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你不是想帮我报仇吗?除了杀人,你还会什么?有比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用脑子,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季行川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墨卿却突然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季行川,一个不温柔、不轻声细语、不善良的季行川,他为什么会变脸变得这么突然,这么自然。夏墨卿一时转不过来弯,但还是坚定的跟着季行川走了下去。
他们分房睡,甚至有时候睡在野外,季行川训练她,让她生火煮饭洗衣劈柴,做不好就一直做到好为止。夏墨卿还挣扎在突然变的恐怖的季行川的阴影中,还让她出去打猎和野兽搏斗,并且要求她将猎到的猎物宰杀清洗,处理干净。夏墨卿麻木的做着这些,是不是还要受季行川的刁难,无所适从。夏墨卿在这样的无情对待中度过了三百年,渐渐习惯然后抛却了稚嫩和最初的眷恋。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但是现在的夏墨卿知道,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替季行川报仇的自己有多幼稚,因为现在的她可以徒手杀死一只水牛,而使自己不受伤,并且在不使用任何法力的情况下。她开始理解季行川的严格,并努力完成他所有的要求,因为她心中始终有个信念!那就是报仇!
看着夏墨卿渐渐成长起来,季行川很欣慰,除了本身的天赋和灵性,夏墨卿原来欠缺的经验和实战渐渐被补齐,做到不偏科,这样以后就算七神发现当年他们费尽心机想搜索到的墨卿草时,他也不用担心她没有自保能力了。
死,也无憾了……
季行川带着夏墨卿游走在三教九流中,和各种人打交道。扒窃,行凶,赌博,建立组织,和各方势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夏墨卿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一个杀人不间歇的战场,这就是季行川所说的“用脑子杀人”吗?太可怕了!
“觉得累吗?神的世界只会比这更无情,更犀利的攻击你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弱点,而且绝不给你翻身的机会,所以强大的武力杀不了人,只有用脑子,才能杀得了那些老油条。”季行川像个导师一样,引领者夏墨卿不断变得强大,同时充满智慧。
“我已经知道什么事男女之别了,行川。”夏墨卿看着季行川。
“那很好啊。”季行川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
“……”
尴尬的沉默,两个人的话题有点进行不下去了。夏墨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她很想告诉季行川,即使她知道了男女之别她也想呆在他身边,为他高兴为他难过。她只知道一些姑娘会为自己的情郎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种感情叫“爱”!她至今还不是很确定,兄妹之间会不会这样?还是她和季行川之间也有种叫爱的感情存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夏墨卿很想知道。
直到季行川带着夏墨卿做到了神君,让她成为全天下的无冕之王,夏墨卿感到害怕,害怕季行川回突然离开她,她想到了季行川的吻和温暖的怀抱。她还是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但她知道她害怕失去他。哪怕她变得不再弱小,哪怕她如今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她依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只会撒娇的夏墨卿,她不能没有他。
可就在这时候,季行川却被七神抓走了,夏墨卿还来不及去救他,他就成了七神之子!?神子诞生!夏墨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怎么能?他们杀了你父母,我的救命恩人!而你这么多年一直教导我如何强大然后去报仇,可是你现在却要认贼作父!季行川!你背叛了你的父母!你也背叛了我!难道这么多年我受到的磨练,都是笑话吗?!”夏墨卿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早就不想报仇了,我也不希望你报仇,何况你已经是神君了,他们奈何不了你,你想杀他们就杀,不需要任何理由。不用拿当年他们杀我父母的事做借口来挑起战争了,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他们收我做义子补偿当年的亏欠,希望你能原谅他们放下仇恨……”
“你闭嘴!”还没等季行川说完,夏墨卿就狠狠地打断了他。
这时夏墨卿突然一分为二,一个红色血衣的夏墨卿,一个白衣纯真的夏墨卿。季行川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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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那个血衣墨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