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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囊相授还不至于,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学生,没的白白糟蹋了你的心血。你只要教我一些难度不高的就好了,难度太大的我估计我也学不来。”宝珠自然不会叫耶律漫妮在这事上花费太多的精力,宝珠有自知之明,从小自己就不是学舞的料子,就算现如今的身体经过了空间的改造,柔韧性很好,宝珠也不想在这个上面花费太多。一来是为了塑形,二来也是在往后的来往中有个好的理由。就目前来说,宝珠和耶律漫妮的身份都很诡异就是了。
尽管宝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耶律漫妮心里也不可能当真,“国公夫人应该有着一些舞蹈的底子,这样学起来也就快上很多。”
宝珠还真不知道耶律漫妮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有舞蹈的底子,不过也没错就是了,当初在路家的时候,姐妹当中,湘慧和湘竹就是众人之中舞蹈功夫最好的,宝珠跟在后面纯粹就是打酱油,也就是学了一些基本功。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花在花花草草上面的时间多了一些,其他的就要落下了。不过路家的养女儿,只要求某一两方面精通就好,宝珠选择的就是养花和吃了,为这还叫府里的姐妹打趣了好久。因为宝珠的观点就是养花也是为了吃服务,很多花花草草都是可以食用来着,一些药材也叫宝珠算进去了,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不是。
已经说好了的事,就不应再有变动了,“原先在闺阁的时候,确实学了一些,不过我不是那块料子,倒是府里的几个姐妹们学得不错,我也就是跟在后面打发打发时间。”宝珠说道这个还是很大方,毕竟自己也不擅长这一项。
耶律漫妮将伸到面前的一根树枝枒顺手拨开,“国公夫人说我是名师,其实我还怕教不好夫人你。我善舞,可是不善教。”耶律漫妮先把话说出来,学得不好有时不是学的人的问题,还有可能是教的人的问题。宝珠打了一下预防针。耶律漫妮自然也就先备一下案,两人之间有一些话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没有说深的必要。
“我重来没有去过戎国,书上说了很多,觉得跟我们这边有很大的差异。三少奶奶可以给我讲讲那边的风俗人情吗?”这一次也就只是简单沟通一下,什么样的话题最安全,无疑说一个地方的风俗人情了。宝珠尽管没去过,可是书看了不少,正好有这个机会,听听耶律漫妮怎么说。
耶律漫妮想不到宝珠回问这一个简单的问题,只要是戎朝的人,怕是都会说的上来一二。就如同耶律漫妮来到东朝的这一段日子,有些东朝的风俗人情她也能说出来个一二。尽管有些疑惑,耶律漫妮口中倒是不耽误半分。“好啊。因着我自小就是在鄯城长大的,对于鄯城我有着更多的了解。其他的地方我不敢保证,鄯城我还是能够说上一些。”
总归是自己的故乡,有人愿意去了解,耶律漫妮还是很高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跟宝珠分说了。宝珠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插上那么一两句,耶律漫妮的兴致更高了,更是说的滔滔不绝。
伊娜是耶律漫妮从鄯城带过来的侍女之一。望着前方那个和国公夫人兴致勃勃讨论风俗的公主,伊娜的鼻子发酸,眼眶微红。自从得知了要和亲东朝,公主这是已经多久没像今晚这样好心情了。就冲着这一点。伊娜决定了,以后这位国公夫人就是她的恩人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公主能有个说的上话朋友,多重要呀!
宝珠和耶律漫妮一路走好一路聊,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相见恨晚的感觉。人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宝珠和耶律漫妮都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可是这不妨碍两个人的友谊就这样产生了。也许现在还很微弱,只是刚刚埋进土里的种子,可是总有破土而出成为小幼苗的时候。
“公主,看您和江夫人聊得投机,奴婢也是打心眼里开心,也不枉费你一直以来的细细谋划了。”伊娜在和宝珠一行人分开一大段路程后,轻轻地说着,这下子好了,江夫人的地位尊崇,府里的老封君以后再想磋磨她们公主的时候,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闻言,耶律漫妮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江夫人以诚待我,反倒是我自己的动机不单纯,只怕将来??????”耶律漫妮怅然若失,明明连上今晚,她跟宝珠也就见了两面而已,可是这内心那一丝不安又是为了什么。耶律漫妮只想在丰城的日子过得顺遂,这难道有错吗?
伊娜感受到自己主子的心情变化,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主子了,明明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伊娜很明智地选择沉默,更多的时候,主子的未尽之言不需要你说出来,保持适当的沉默也是一个好的大丫鬟的必备素质。
这边,主仆二人不再说话,朝着住所赶过去了;另一边,宝珠也回到了在折柳园林的住处。江府的下人已经习惯了晚上国公夫人有着散步的习惯后,留着人守门。因着遇到了耶律漫妮,不免就说了许多,这回来的时间也就晚了一些。宝珠自然也就是先去看看落落,小家伙早就呼呼大睡了,没有自己这个亲娘哄着,小家伙也是撑不住才睡过去。奶娘的禀告,倒是叫宝珠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亲亲落落的脸颊,宝珠才回到自己卧房。
刚洗漱好的江简牧才从里间出来,“回来了,先去洗漱吧,时辰都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江简牧自然知道宝珠今晚和谁一起散步的,毕竟时辰比以往长了许多,江简牧还是派人打听了一下。对于宝珠怎么遇上耶律漫妮的,江简牧不会去管,在他眼中,只要于宝珠无害就好了。
宝珠点头,“你先去睡吧,我这还有一会,今天你也够累了,也早点休息。”宝珠知晓回来的是晚了,也没有让江简牧陪着的道理,白天大家都很累。“刚才我已经去看过落落了,都已经睡着了,伺候的人说,落落也没有哭闹,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睡着的。”
江简牧对跟宝珠的第一个女儿,感情和旁的孩子不一样,每晚宝珠都带着落落睡觉,江简牧自然也是全程参与了。“落落跟我玩了一会儿,小小人也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看,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在找你。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个当爹的就在眼前,竟然视而不见,满眼满心都是你这个娘亲。”
宝珠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上的发簪拔下来,闻言转过身,好笑道,“老爷这是吃醋了,还是妾身的醋,闻闻,这屋子里好大一股酸味啊。”说完,宝珠还特意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神中的揶揄之色可是半点没有掩饰的意思。
江简牧脸上闪过不自然之色,江简牧自问自从落落生下来后,自己在她身上放的心思不比宝珠少,那个小丫头偏偏还不领情。自己的女儿自己舍不得打骂,江简牧只能将这笔账记到了未来女婿身上,男孩子皮糙肉厚,使劲折腾也没事。可怜远在千里之外的小男孩,身子又是一阵莫名发冷,这还没娶上媳妇,未来岳父岳母已经惦记上,可以想象娶妻之路漫漫啊!
本来宝珠也就是随口一打趣,不成想还真叫说中了江简牧的心思,不由地发笑,“这屋子里的酸味迟迟不散,等落落稍微大点,我一定告诉她,她爹在她小时候可是吃醋来着。”说完,宝珠自己也是忍不住了,笑弯了腰,左胳膊扶在梳妆台上,才觉得有了着力点。
宝珠也是刚回来,就说了两句话的时间,也就拆了头发的簪子,外面的衣裳也没有来得及换,一头青丝就那样随意而显得慵懒地披落下来。在加上因为发笑,而不停抖动的身体,这种端庄中带着那一丝丝妩媚,更是让江简牧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江简牧的双眸暗了暗,算起来,自从宝珠有了身孕后,到现在一年多了,自己还真是禁欲够久了。
宝珠只顾着笑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江简牧的变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你先去睡吧,我进去洗漱一下。”说完了,宝珠就将身上的配饰也一一拿下来,尽管宝珠嫌麻烦,平常都不带,今天因着要面圣,还是带了几样。随后,也没看江简牧一下,自己就径直去洗漱了,也就错了江简牧面上的神情。
江简牧看着宝珠远走的背影,心中愤然想着,这小妮子倒是自在逍遥了,每当自己有那样的想法时,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因由出现,没能实现。偏宝珠还笑得开怀,狠是叫江简牧伤了一番面子。当然了,他江简牧的面子在宝珠面前也没有多少了,唉,还真是晚节不保啊。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江简牧恨恨地说着,“今晚,我看还有什么来阻止。”那恶狠狠的眼神,就像是被人抢了钱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