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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章不是正文,最近都没时间,天天都是11点下班。正隔天更新,然后替换掉。一定不会缺你们的。过年不放假忙死没时间写小说啊。)他踩过了是两名侍卫任然在垂死挣扎的身躯,鲜红的鲜血沾染了他的白靴。那种好似踏雪红梅般的妖冶,看的人心头都发起寒颤。可比之更为可怖的则是萧锐嘴角上扬,不显波澜的神情。
他重新取下了依然扣在外门上的钥匙,在由着里方将门反扣。这样,即使被后来之人发现的古怪,应该也不会立即得以闯入。他打理好了这一切的为难,随后才迈着轻快地步伐向着方才侍卫所指的方向迈去。
他方走远没几步,耳边便冷不防地听闻了垂死侍卫的一声暗咒。然后,便没有然后了,那名侍卫乃是在顷刻之后,连着呼吸声都不得鸣之......
原是萧锐心怀愤懑的折返而归,将那侍卫被剑柄所伤的颈项用力一拧,继而结束了侍卫尚且青葱的年华岁月。算来也是可怜,只是因为逞了一时的口头之快,从而遭之灭门灾祸,这何尝又不是一不公平的代价偿还?
萧锐心中可没在意那么多,反正现在能够让他在意的东西,也已经是岌岌可危。他向着华裳所屈就的牢狱走之,身旁充斥在耳的乃是其他牢狱者的鼾声阵阵。这些人多半都是犯了事被关在这里的,其入狱之前的身份品阶也是各有高低,贵贱。然而现在如同猪猡一般的挤在这里,简直算是一种尊言的诋毁。
萧锐琢磨着,转而便在约定的位置瞧见了自己的母妃。她的发丝凌乱,几抹青丝还泛起了月白色,看来她心中的惆然远远不少于自己。可她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后路堵绝,也断送了他的前程呢?
萧锐心中百思不得解,看向牢狱中那人的眼光也有些意味深重。与之不同的是,牢狱中的女人虽也是在望着她,可略显空洞的眼神明显是展露了她的灵智已失。
“过来啊,到我这来啊~本宫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呢~”华裳已然皲裂的双唇忽而动了一下,纤弱的手掌也冲着萧锐轻轻地挥着。萧锐心中虽是异怪难消,可毕竟是自己的身母,总没理由不去看看她。况且,她现在的状况远比他还要更悲惨几分。
萧锐阔步向着牢门处越发接近,而他走的越近,心口的窒息感便越发强烈。自己的母妃已然不似以往端庄秀丽,她的容颜上平生了许多细密的皱纹。而这些皱纹爬满了她眼角,前额处,甚至是她的眼距处,那么生硬的挤在一块,顿时看上去好似老了十余岁。
萧锐一时看恍了神,连着话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华裳见着他来,好似显得兴奋有余,她先是一下子背回了身,一下子又回转着身子,手中也像是在摆弄着什么物件。
萧锐起了好奇,便轻声问道:“您这是在干什么,先前说是要给我看的东西,又意指何物?”经这一问,华裳即刻起了兴致,她献宝似的微微展开了手掌,继而便见着一枚沾着渐晰凝固血液的簪子。
见着此物,萧锐的身躯明显向着后方倒退了几步,然而还没到他临时感慨,华裳绵哑的话语声便再次传来。
“这是他在那次初访江南时让我转叫给小姐的,我喜欢得紧便暗作主张的私自留了下来。可我一直不敢正大光明的带着那物,生怕被他知晓,从而知晓了我对他的那份心意。”华裳动情的说着,萧锐倒是听到一头雾里朦胧,他不禁问起了华裳那“小姐”同“他”的代称为何,却在只晓一切后僵硬了唇舌。
“是啊,我知道我是高攀了他,而他的心中也只有那个女人,可怎么办我华裳就是爱了,那又能如何?”华裳凄厉的吼了一声,随后才继续将故事说了下去。
而萧锐呢,由着入内时,就已经处在了一个神绪放空之际。他的耳边是能听到话语的,只可惜自己却暂时失却了表述能力。
“那女人最是下贱,起先还故意摆着姿态,故意不去理他。可时间久了,一切都变了局势,他们二人竟进展如飞,隔日便执手游园。而我呢,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的还要听着他们吟诗作对!”华裳越往下说,情绪便越为激狂。她说道动情时,竟连着簪子刺入皮肉中都不曾察觉。
见着这一幕,萧锐的心头难免有些疼惜,可那又能怎样呢,她现在耳边应该也听不进他的一言半语了罢。“所以呢,你做了什么?又是怎么爬上那令你往的位置上的?”萧锐顺着花裳的话语继续问了下去。
而他就不该问出这等问题,因为若是不曾开口问出此问,那么想必也不会知晓自己的生母竟会是如此可怖残忍之人......
“我怎么样?我当然是一步步设计圈套,拉拢人心的的同时在从中作梗扰乱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由于当初的我本就是她身边侍候的贴身侍婢,所以挑起是非来不过是轻而易举。”
“什么刻意的去别的姑娘宫寝散播留言,什么暗地里说着皇上的坏话,这些我都作过。当然啊,那最为绝妙的一招还是那构陷那贱人暗通款曲之事,那一晚啊~现在想想我还能笑出声,哈哈哈哈~“
话语落罢,萧锐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自己的母妃不是这样,她向来都应该是典雅端庄的代名词啊?
萧锐心中郁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理清想法,这才开口道:”好了母妃,不说这些了,你做的这些事,我只能说我不认为是对的。可你怎么说都是生下我的母妃,若是没有你的这些阴狠毒辣,或许也就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我并不会评判的你的过错。“
”好儿子,好儿子。“华裳听了这话,眼眸中流淌出了两行热泪。她也曾有过自己的是非观,可是当初却还是因着利欲熏心,而渐渐地丧失了所谓的良心一说。如今自己的儿子的能说出这样一番谅解她的话语,于她而言,已是幸甚至哉。
“但母妃,你为何要刺杀了父王?关于这点,我实在是无法体谅,纵使他待你再不好,你也应该只是承受。那样待着儿子重新获得圣心之际,定会择选个时机将您重新扶会高位的。”萧锐忽而阴沉了语调,似是埋怨的说出了这话。
华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竟低声反问起了自己。“对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不断的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悔恨的泪水也在刹那间簌簌落下。可一切都早已来不及,没有什么会因着你的悔过而逆改局面,现在一切也只能事在人为了!“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都是为了父王,纵使穿了这衣衫也不会怎么样了。”十一说完,接过了衣衫火急火燎的进行了更换。他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动作倒是极为迅捷。很快一身衣衫便整齐无差的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怎样?还合身吗?”十一几分别扭的挠了挠头问着,却冷不防地瞧见了正在偷笑着的杭凯。这家伙身为年长他几岁的人,竟然还这么不通情理?十一心中恼羞成怒,即刻夺走了萧生夏手中的衣衫,想着速速帮杭凯换上。
“诶诶诶,殿下这是在什么,这个微臣可以自己来的。”杭凯面色微红,连忙避开了十一的手自行更换了起来。既然十一殿下作为皇子都甘愿屈就着换上这样的衣衫了,那么他作为一个下属又哪里还能只顾虑着可笑的自尊呢?这样定下了心意后,另一个“伪装者”也在此亮相于众人眼前。
“好,现在就要轮到小召子你的帮忙了。”萧生夏说完,小召子便也狗腿一般的跑了过去。”殿下,你有什么事需着奴才帮忙的吗?“小召子问着,随后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现在时辰已然不早,咱们的行动的快些了。“萧生夏说完,主动将棺柩施力稍稍抬了起来。”七哥,我帮你。”“殿下,我也帮你。”一双双的手一一施着力气,总算是将官柩稳当的抬了起来。小召子本也想为他曾经侍候着的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可却因为身上但负责别的任务而迟迟不能妄动。
小召子见着几位已经将棺柩抬到了门边,便及时的开启了门扉。几人先是四处环视了一番,确定周围少了耳目之人后,方才重新挪动起了步伐。萧生夏撤离了双手,随后将小召子召到了身前,他咨问了问他宫中的密道之事,也不负众望的听到了所谓的回答。
”哦~这个奴才知道的,我前面的一个内监总管就是以前贴身侍候陛下的人。只可惜他先前背弃了陛下,欺骗了陛下,竟同华裳娘娘设下了当年的骗局。也苦了殿下您这么些年......“小召子动情的说着,竟勾起了萧生夏的感伤。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将伤感挂在明面上,可毕竟每个人的心间,总有一处,是提及都会心痛的。”七哥,你没事吧,二哥的母妃已经在牢狱中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十一倒是体贴的安慰了一句,而纵使这句话,也远远不能抚平萧生夏内心的仇怨。
他的眉目显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随后一言不发的便走在了前方。他一个人倏地走了,十一和杭凯倒是慌了神,他们不知道萧生夏打的什么主意,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处,等待着萧生夏的暮然回首。
他们见着萧生夏的身影已然消失于尽头,雾水更是浓稠的盖在了脸上。”哎,你也是的,你说你知道就知道了,还非要扯出七哥的伤心事。你瞧~现在把七哥气跑了,父王的身躯也没法速速安放了。“十一瞅了许久也没见到萧生夏的折返,禁不住发起小孩子脾气,将过责一半都归咎给了小召子。
”是,的确是奴才多嘴了,该打,该打!“说完,小召子便要上手去掌掴自己的脸颊。十一在气头上自然是没去搭理,可忽而飞来的一记石子却还是及时的阻止了小召子的自我体罚。
”七哥回来了,好了,你也不用打自己了。“十一释怀的道了一声,继而便瞧见了萧生夏的右手好似很是不寻常。他面色稍稍僵硬了会儿,知道萧生夏向着他们越发走近。
“七哥......你的手?”十一看清了萧生夏手上流淌着的血液,继而担虑的问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七哥在这消失的一段时间内做了些什么,但他知道既然能让他这个能打的七哥都受了伤,想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没事,就是扫清了一些路障。顺便......顺便也除却了一些内心躁郁。“萧生夏解释的轻巧,甚至有种含糊不清的意味,可现在时间危急,众人便也没再一一咨问了。
“七哥,你把这个吃了,七嫂给的,说能够危急关头保住小命的。”十一忽而由着口袋内掏出了一个类似于药丸一样的东西,献宝似得递给了萧生夏。
“七嫂给的?什么时候?”萧生夏迟迟没有接过那枚药丸,倒是问起了缘由始末。而这回儿,倒换着十一不愿回答了。他摆了摆手,随后说道:“这个七哥就不用管了,好生服用就是。”
知道十一应该是在避讳着这个问题,萧生夏倒也没在咄咄逼人。他伸出长指微微一推,便将十一递来的药丸送了回去。
十一满是不解,眼神也很是郁闷。倒是萧生夏浅笑辄止言道:”这东西既然是在危难关头用着的,现在就给我吃了不岂是浪费?“
”可七哥你的手?“十一依旧在意的紧,眼神也盯着萧生夏血流不止的伤处暗自失神。“没事的,小伤,你可别让父王等久了安稳的时辰。”萧生夏将手背到了后面,岔开话题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