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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些话全部左进右出,熬过了良心的一劫。“本王也是累了,回去了。”听到这话贺夫人连忙将我推到了色鬼怀中眼神示意我同他一起回去,哎,这些人的到底脑子想的是什么我一点都弄不懂。
“好好好,回房了,别推了够近了。”我撇了撇嘴很是无奈的望向贺夫人,好在这归省之日只有三日,否则尴尬症都要发作了。“那本王,和王妃回房了。”色鬼挑了挑眉望向了我,得了,走吧,我挪开距离和他并肩走着。
“王妃家的趣事还真多。”他只说了一句风凉之言,便先行回了屋。果真是演技派,这回倒是不演腻歪的戏份,改成一贯的高冷风格了?哎,若真为了此人劳心费力活的得多累啊,我看着他远行的背影私心想着。
萧生夏望了望方才被她嫌弃拨开的手指,一脸的心思却深不可测,嫌弃本王但本王倒是有些稀罕你了。推开门看到色鬼坐在镜旁照着镜子,我一时没克制住笑的开怀。“笑什么,帮本王挽发。”我揉了揉耳朵,简直不能相信耳边的话,这货是把我当做丫鬟了吧。
“切,才不干,叫你家什么潭的来帮你,折腾我作甚。”我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扭头不搭理他。“她若在,本王也不会让她做这些事。”他答的理所当然,好像这些事真的是我应该做的一样。
“挽发是吧,行,殿下可得忍着点。”我擦着手掌邪恶的笑着向他走去,镜中我的脸都是狰狞的表情。“男子的发一生只能给一个女人挽起,本王待王妃并没存着这个心意。”哟,这话说的是不是和那穿鞋一说异曲同工?
“没存着就好,真要存着心思对待我,怕没你好受的。”我以手托起了他如墨般的发丝梳理着,看他合眼甚是享受的样子我不高兴了,便巧生了一计。“额,你作甚。”他睁开了眼望向我说道。
“没什么,拔殿下一根头发而已。”我看着手中的发丝,何止一根呐,叫你使唤我便让你断其发痛其根。“你莫要调皮,好好给本王挽好发。”哎,遂了他的意思吧,我还想抽个空自己乐乐呢。
“好了。”我挽好他的发后以一根玉簪替他束发,镜中的他比平时要好看的多,也许这和他疏松的眉头和缓的神态有关。“殿下若没事了,奴婢休息了。”我打趣的说道,他倒是心中似是有火了。
“你自称奴婢,你怎么敢。”他站起身抓住我的手腕说道,“你别动手,也别动口,咱们好好说,方才的戏言当真不就没意思了。”我是当局者自清,局势掌握什么的还是有点分寸。
“好,那以后别在我面前称呼自己为婢。”我有些感动,难道在他的心里我的地位有点不同?“婢女没你这么泼皮,可是侮辱了此词。”他又不缓不急的说道,你大爷的,就知道嘴里吐不出好东西。
“哎,今天吃的好饱,好开心。”我满足的坐在床上说道,“往常王妃家中吃的也是如此豪放不羁?”两个人都闲的无事可做,便少有的聊着天。“那是,要不是你来我天天吃食的估摸和王府的相差无几。”我口气中有点小抱怨他都听在耳边,记在了心里。
“本王不受父王重视,三年了都没见过父王几次面,这府上的吃食自是比不过贺司徒受恩宠时的好。”他将自己贬的一无是处,黯淡的眼神倒是轻易的流露在我的眸中。“你有深究过原因吗,为何你父王独独对你特殊。”我好奇之下问出了口。
“他本就多疑,本王出生那日的误会,便有了间隙。”就这样的一句话,我根本得不到什么有力的讯息,只能无言。“本王才学输浅也就罢了,可他似是有意诗,词歌赋文韬武略都苛刻的让我钻研。”
“没准你父王对你挺看重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解开当年的误会罢。”我走了过去像老兄弟一般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他没想过肩膀上的这一温度的到来,转眸望着我搭上去的手而后也搭覆了上去。
片段僵持了几秒,便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了,我俩之间不应该是这般温情脉脉的画面。我迅速撤开双手,不敢正视他的眼,他看了看我窘迫的模样又望了望肩膀上骤然消失的温暖,恢复了冷月冰霜的神态。
我们继续闲聊,就论他愿意和我说些体己话,我就愿意暂时当他是个友伴。“殿下想登上太子之位,王权在握吗?”这话也算是我一直好奇的因素之一,九五之尊的位子有何人会少了一份向往,如若他想要登上权贵之路,我是不是也能帮他一把?”
“王妃,管的有些多了。”他留下一句警告,便不再多言,看来是没的聊了我也不会自讨没趣招嫌。“晚膳时叫我。”既然同他没办法交心相谈我还是把吃东西当作首要之事吧。“摁。”他冷哼了一声表明了态度。
人生的乐事莫过于睡饱吃饱有人疼有人爱,我应该是没人疼爱了,只能去追求寡淡的吃睡。“猪,起来了晚膳了。”他摇了摇我在耳边轻声细语着,我感到有一丝痒意便拍开了那个低语的双唇。
摸上去的触感有些绵软,我骤然睁开了眼望向那不知名的地处。只见他以一指抚过自己的双唇一脸的暧昧,这货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妖孽,妖孽到惹得我鼻血再次横流倜傥。
好在有他之前嘱咐下的帕子,要不然真是尴尬到一个巅峰程度。“本以为王妃的体质已经有所增进了,却不想还是这样弱质。”你还有脸说,谁叫你有事没事就撩妹的,长成这样就别出来祸害人,我瞪了他一眼先行一步。
“方才怎么就称之她为猪了呢,他和她之间只能是王妃和殿下的关系,若是越轨一步以后的谋事估计都很艰难。”萧生夏拍了拍自己的前襟若有所思,他不是一个毫无牵挂包袱的人,他也有一个女子一直在为她守候。
他不能负她,却又难掩对她的情意,这种情意或许无关爱情。
吃东西的地方,向来是来过一次就能铭记我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今日吃食的位置,悄然坐下。贺老爷贺夫人每次都来的很早似乎是刻意等着我们一般,吃的东西变换了,不在是豪奢之御品而换成了米饭素食。
我放下了筷子,失落的神色是个明眼人都能看个通透。“殿下喜素,王妃好荤,客大于亲便备了这些素食供之饮食。”贺夫人说道,还和贺老爷眉目传情着。从巅峰掉入沼泽估计就是我现在的准确写照吧,我看了看萧生夏他的表情还是一样,并没有说任何的话持起了筷子伸向碟中。
“这菜肴是有其名字由来的,殿下同王妃不妨听听。”“但说无妨。”有了这声应允,贺老爷便开始侃侃而谈,语气中似乎有所寓意。“这菜叫做“苦心造诣”,相传曾有一国之庶民种了这种菜于地中,它们不需浇灌却需要汗水每日供给菜食才会长得茁壮,可这菜中的苦感却不论经过多少洗礼也是去处不掉的。”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萧生夏眉头深锁低头放下了筷子说道:“贺司徒之意是希望本王也参附夺嫡之争?”贺老爷不语,却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果然这贺家也有攀龙附凤之心。
“本王纵使野心昂然,却不得相助,朝堂之上的事更是插不了半点手,此想法估计是没辙了。”萧生夏继续故作无事的伸筷吃食,我看了看这局面甚是尴尬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贺老爷的一句脱口之言阻了。
“若需鼎力相助,微臣可助之。”贺大人眼神恳切的望向他,又持起了筷子为他添食,看来是达成了某种“秘密契约”?这些官场之事并不涉及我的生活,我没在多加理会开始了光盘行动。
一顿饭他们三人吃的压抑,我却没什么顾忌,尽管他的地位再高也终究是与我无关紧要,他日查明真相我是要远离他的,到时候就让贺锦儿这个名字被风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