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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和盖尔告别之后就回了家。托比亚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喝酒了,刚好不在,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艾琳对于西弗勒斯的回归似乎并不高兴。她一脸愁容的让西弗进到自己的房间去:“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房子里拿出魔杖!把你的课本都收好!”
多年来托比亚对魔法的仇恨让这个女人的内心扭曲得不成样子,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要不是这个孩子发生了魔力暴动,让她不得不对丈夫坦白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们依然是恩爱的神仙眷侣!
在西弗勒斯不在家的一年里,托比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的消失。又或者注意到了,但是在把所有的噩运都归咎在艾琳和西弗身上之后,他巴不得两人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西弗本来是抱着“我也许可以保护妈妈了”的心情回到家里的。无论自己的母亲怎么对他视而不见,或者心里只有那个对他们母子施暴的“父亲”,但是他始终记得在自己生日的时候,艾琳曾经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有些变质的蛋糕。
尽管那个蛋糕最终因为自己留得时间太久有些发霉,而后又被托比亚抓住话头对他拳脚相加。尽管从那以后艾琳就再也没有给他庆祝过生日,但是西弗勒斯始终都记得艾琳给自己的“爱”。虽然那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注。
托比亚在几天后的半夜回了家,他兜里的钱都留给酒馆了。半醉的他因为喝得不尽兴,正是恼怒不堪的时候。而艾琳的殷勤照顾在他看来,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滚!滚开!都是你!”托比亚一把甩开艾琳递上来的毛巾,把艾琳一脚踹倒。
艾琳倒地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和刚才托比亚的怒吼,很快就让西弗勒斯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父亲”又回来了。
西弗勒斯从床上蹦起来,顾不得穿上自己的外套,就光着脚冲下了楼梯。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母亲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着,而他的“父亲”不依不饶的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想要继续踢打倒在墙边的母亲。
西弗勒斯很快冲了过去,检查艾琳的情况。大概是因为经常承受这样的暴、力对待,艾琳的身体甚至能下意识的避开要害位置,所以只是肚子被打到了而已。这让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
“小崽子!”托比亚发现了西弗勒斯,看到西弗身上那套面料不错的睡衣——盖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自从知道了西弗勒斯是个巫师之后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的托比亚眯起了眼睛。
“你和你那个□□一样的妈都是怪物!现在竟然还学会藏钱了!你说没有钱了,哪里来的新衣服?”托比亚对着终于忍受过了疼痛的艾琳怒吼,双目赤红像是着了魔一样。
“不,不是的!这不是的!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艾琳哆哆嗦嗦的说,“托比亚,求你!我爱你啊!我是你的妻子!”
“不是!不是!我的妻子不会是个怪物的!”托比亚上前两步,想要像往常一样用暴、力来让艾琳闭嘴。但是很显然,陡然站起身的西弗勒斯阻碍了他的动作。
托比亚看着已经拔高了身材、看起来健康不少的西弗勒斯以一种防卫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你是要造反吗?”
西弗勒斯不理会他,只是扶起艾琳,向通往二楼的走廊走去。可这样的沉默让托比亚更加的愤怒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无视他!他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站住!把钱拿出来!把你买衣服的钱拿出来!你这个没有感恩心的小崽子!”托比亚怒不可遏的上去要抓住西弗。
但是西弗勒斯很巧妙的躲开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甚至有剑术的理论图书。几次之后,托比亚的怒火更盛,嘶吼着说了一大段不堪入耳的话,把矛头指向了艾琳。
艾琳听着托比亚刻薄伤人的话,把视线在西弗和托比亚之间转了两转,就抓住了西弗的手:“把你的钱给你父亲,求你!”
西弗勒斯曾经因为盖尔说过一个类似自己家庭情况的故事,现在却忽然想了起来盖尔对里面的母亲的评价:“一个沉浸在自己爱情幻想里的女人,扮演着自怨自艾的献祭者,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为爱情献身的女人一样。那些微不足道的举动让她那个自小缺爱的孩子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其实这个女人谁也不爱,只爱自己扮演的绝色。看着吧,这个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爱意’说不定会利用这个孩子一切能够利用的地方。哪怕是夺走这个孩子自己拥有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多么像啊!西弗勒斯有一丝恍惚。盖尔说的那个故事,是不是就是自己?但是随即托比亚的声音传来:“小崽子,把你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那样的好料子可不是你这样的东西可以穿的!”
托比亚对西弗勒斯的印象还停留在“只要艾琳说出什么命令,西弗勒斯就会服从”的阶段。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更多的是对于西弗勒斯竟然敢无视自己而产生的恼怒——他想要羞辱这个小子一下!
西弗勒斯慢慢松开了扶着艾琳的手,轻轻的说了一个字:“不。”
“什么?”这是一句二重奏,一声来自托比亚,饱含着怒火;一声来自艾琳,有一丝不知所措。
西弗勒斯犯了一个和盖尔一样的错误——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对方。这样的错误即使是在服用了潜能药剂的西弗面前酿成了大祸。
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体格差异在这里再一次体现出来,虽然托比亚是一个被酒精掏空了身体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在酒精余韵仍在、且怒火中烧的情况下,爆发力是很不可思议的。西弗勒斯被当胸踢中,撞在了楼梯把手上,一下子就被疼痛击倒了。
托比亚随后就上去,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一边叫骂一边踢打。而艾琳,也和以前一样,哄着眼睛在不远处跌坐在地上哭泣乞求:“托比亚求你!我爱你啊!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忽然明白了,要是艾琳真的有那么一点爱自己,那么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只在那里乞求,丝毫没有阻拦的动作。她哭着说的那些话,真的有点像表演!而观众就是托比亚。
艾琳希望托比亚能通过她的表演回心转意,自己不过是一个她自白的工具!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余力思考这些,而且还能想起一本书里写的,挨打的时候要蜷起身体避免要害的窍门。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西弗觉得自己很难过,非常难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蜷缩以躲避托比亚拳打脚踢的同时,因为情绪的不稳定,一场激烈而短暂的魔力暴动正在酝酿中。在几秒钟之后,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随后及时艾琳的尖叫和托比亚的闷哼声。
因为托比亚的踢打停下了,西弗从双臂之间的缝隙看出去,看见托比亚的腹部被几块尖利的玻璃碎片斜插在上面,不断的向下淌血。而艾琳因为跪坐在地上,又是在稍远的位置,而且是在托比亚身后,并没有被玻璃伤到。
艾琳呆愣愣的看着托比亚的身下开始滴滴答答的流血,而后发出模糊的□□声,跪倒在了地上。
“啊!啊!托比亚!托比亚!”艾琳尖叫着上去扶住托比亚,随后因为托比亚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以转而怒视西弗勒斯:“你这个魔鬼!你怎么敢伤害你的父亲!”她的眼睛现在也是一片赤红,和托比亚暴怒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托比亚开始因为伤势而发冷、痉挛。抱着托比亚的艾琳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就把托比亚轻轻的放在没有玻璃碎片的地方,随后连滚带爬的跑向楼梯下的杂物间翻找自己的魔杖和魔药。
西弗勒斯从头到尾都目光冷漠的看着艾琳,在艾琳的身影没入楼梯下的阴影后,又转过眼睛看向托比亚。
艾琳在嫁给托比亚之后,就切断了和魔法界的联系,所以西弗勒斯是记录在案的蜘蛛尾巷内唯一的巫师。
在艾琳施咒的第一时间之后,魔咒就被归为是西弗勒斯所施放的。同时,还有两位魔法部的官员来处理这件事。要知道,有时候小巫师施出的魔咒有可能会引起一些巨大的事故。要是让普通人发现巫师的存在就不好了。
带着警告信的猫头鹰从破碎的窗户进来后,扔下信件就走了。西弗勒斯拿起了信件却没有阅读,而是继续看着托比亚。而艾琳正在用魔咒让托比亚的伤口愈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只来了又走的猫头鹰。
几秒钟之后,蜘蛛尾巷19号的大门被敲响了。然而在场的三个人里,艾琳忙着照顾托比亚,托比亚受伤昏迷,西弗勒斯虽然不再蜷在地上,但还是没有起身。所以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阿拉霍洞开”的声音和一串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