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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喻子骜否认了帮过她,但权鹿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他。
他此时不承认,一定是怕她对他有什么想法。
既然对方有这种考虑,那她也不会去自找无趣。权鹿平淡地哦了一声,拿过他手中的药剂,道:“刚刚谢谢你,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走。”
话是这么说,权鹿也是这么做的。她右脚轻轻着地,靠左脚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缓慢地往厨房挪动。
她不想吃什么太正式的夜宵,在冰箱里拿点水果就行。
反正睡不着,不如带点零食上楼刷剧。
权鹿端着果盘,作势就要上楼。
喻子骜远远地看着,见她脚踝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手中的果盘。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他还是没忍住:“水果很凉,这么晚吃容易胃疼。尤其,你现在还是饥饿状态,更容易难受。”
说实话,权鹿现在觉得喻子骜有些晦气。最主要原因,就是他隐瞒曾经帮过她这件事,让她心烦。
况且,她半夜吃水果又不是第一次,根本没有不舒服过。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年轻,习惯了。”
说罢,权鹿转身上楼,没有再理身后爱说条条框框的男人。
同样,喻子骜也没有再说话,一语不发地上楼。
但他还是没有太狠心,一直走在她后面,似乎随时可以为她提供帮助。
权鹿不管不顾,脚步没有停,目光也没有往后看。
回房间关门,她果然开始刷剧,一点也没有因为男人的事烦恼。
*
但回到侧卧的喻子骜不如权鹿开心,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联系到白初妤了。他知道,因为他的突然结婚,她生气了。
他和白初妤的关系很复杂,他们大学时谈的恋爱,后来她出国留学,而他选择留在国内。但在她留学的第二年,她提出了分手。喻子骜最开始没同意,可后来拗不过她的坚决,他同意了。
本以为这辈子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但在去年,白初妤回国了。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复合,并和他解释了当年分手的原因。
她说,是因为自卑,她想先在国外丰富自己,等闯出一番成绩后再回来找他。这样,喻家人才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甚至结婚。
喻子骜相信她,因为她性格真的要强。所以,他们现在又恢复了之前的感情状态。
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而且,根本无法拒绝。
他无比犹豫,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忠于婚姻,还是要忠于内心。
现在联系不到白初妤,他十分担心,他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喻子骜无法再坐以待毙,他起身换衣服,拿着车钥匙就下楼。
此时,正在房间看电视剧消磨时间的权鹿身体一僵,她起身走到窗前,果然是喻子骜开车出去了。
她不知道他出去的原因,自然而然以为是在躲她。
瞬间,权鹿特别嫌弃地嘁了一声,转头坐回到椅子上。
看着眼前平时让她无比上头的韩剧,权鹿只觉得无比乏味。还有桌上颜色鲜艳的水果,她瞬间感觉味同嚼蜡,乐趣全无。
转身一个蹦跳,权鹿翘着腿躺到了床上。抬手关灯,她蒙起被子,直接睡觉。
……
次日清晨,权鹿早早的起床。
洗漱后,她坐在梳妆镜前,整个人如同熬了大夜的熊猫,眼下一片乌青。
哈欠连天后眼眶湿润,权鹿感觉自己根本没睡够。
但没办法,现在她是喻家的儿媳妇,她不能再像单身时在家里赖床。
万一惹公婆嫌弃,那她以后在喻家的生活可就真的是水深火热。
权鹿没化妆,素颜朝天下楼。
只见,厨房的佣人们正在准备早餐,公公和婆婆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公公从政,自然要每天关心民生和国家政策。而婆婆是工作也在仕途,她是市级的检察长。
两人听到楼梯间的动静,一同抬起头。见是权鹿,喻母嘴角上扬,起身向她招手,声音慈和:“早饭还没好,过来陪婆婆坐一会。”
对方的好态度让权鹿无所适从,她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此时心里紧张,动作也局促起来。
她走近沙发,躬身鞠了个躬,恭恭敬敬问候:“公公早,婆婆早。”
这是她第一次和公婆单独见面,她只想表现得懂礼貌些。
“嗯,早。”喻父面相威严,但此时却对她展露了最外放的笑意。
毕竟权鹿才十八岁,他们不能要求太高,也不能让她感到害怕。
喻母拉上她的手,整个人的气质特别高知,但她不锋利,给人感觉是温和的。
“你别拘谨,既然嫁给了子骜,咱们就是一家人。平时对我们也放开点,爸爸妈妈不是严厉不好相处的人。明白了吗?”
话落,喻母还拍了拍她的手。
说实话,权鹿心里很感动。她从小没有父爱,唯一的母亲苏玉锦对她的真心也不多,尤其是长大后,完全拿她当赚钱机器,都是利用。
所以此时有了心善的公婆,她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很动容,很唏嘘。
“我明白了,谢谢爸妈。”
无形之中,权鹿对他们的称呼也亲近了些。
喻父嗯了一声,抬眼看向楼梯,他低沉开口:“子骜呢?还没醒吗?”
虽然结婚的开端不太美好,但昨晚毕竟是新婚之夜,男女之事无非于此。
闻言,权鹿长长地嗯了一声,犹豫着回答:“他昨天晚上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本来可以帮他圆过去,但仔细想想,她很生气。所以,她不帮这个忙。
“混账!”
果然,一向严厉的喻父脸色都变了,他看着同样不太高兴的喻母,毫不避讳地说道:“肯定又去找那个女人了,以前我没插手这件事就算了。现在他都结婚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要点脸。”
在这件事上,喻母一直和喻父站在同一阵营。此时,她也生气:“等他回来我会找她谈,这次一定会彻底解决,不能再给他朝思暮想的机会。”
虽然两个人没有隐瞒权鹿的意思,但权鹿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唯一的有效信息,好像就是喻子骜有喜欢的女人。甚至,能让他在婚后也不想断。更甚,大婚之夜还要去和她见面。
“妈,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我可以让位。”权鹿说的都是心里话,“但需要等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我才能和他离婚。”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傻话。”喻母啧了一声,眉眼间都是维护:“既然你们结婚了,那我们就是拿你当真儿媳妇看待的。这不是什么风口浪尖能改变的,我们喜欢你,这不是演戏给网民看。”
虽然最开始是无计可施,但现在,权鹿嫁给了喻子骜,这是既定的事实。而且,权鹿这小女孩挺招人喜欢的,他们不想错过这个儿媳妇。
最后的最后,权鹿十八岁就被他们的儿子采撷了果实,他们当然要让自家儿子负好这个责任。
关于白初妤那个女人,喻家除了喻子骜就没人喜欢,一脸的功利相,世俗的很。
长辈们把话说得这么满,权鹿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她只能点点头,暂时认同这段婚事。
……
结婚后的第三天,权鹿的国庆节假期结束,她一个人回了学校。
在家住的那两天,喻子骜没有回来。从公婆口中得知,他们也没有他的消息,联系不上。
权鹿眼不见心不烦,又回归到了同龄人的圈子,自在又舒服。
相比其他寝室的勾心斗角,权鹿很幸运,她的舍友们都很好,既善良又爽快,说话做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鹿鹿,我刚刚去楼下取快递,帮你的也拿回来了。”舍友杜爽进门就递给权鹿一个大箱子,满脸的兴奋,“你买的什么啊?这么大型号。”
不仅舍友好奇,就连权鹿也感到疑惑。因为她最近忙着办婚礼,根本没有网购过。
难道是姐姐给她买的东西?
“不知道啊,既然是我的名字,打开看看呗。”
说着,权鹿拿起剪刀,把箱子上封的胶带剪开。随后,她把纸箱的口打开。
“啊!”
里面恐怖的一幕直接把权鹿吓得坐在地上,身后的椅子被她带倒,发出尖锐又踉跄的声音。
瞬间,旁边各忙各的舍友纷纷探来目光,满眼的震惊和担忧。
“你怎么了?”一位舍友关心道。
只见,权鹿整张脸被吓得煞白,下巴明显的在颤抖,目光不敢去看那个箱子,声音哽咽难以平静:“箱子里……箱子里面……”
她被吓得仿佛失去了语言系统。
离她最近的是杜爽,她平时大大咧咧,胆子更是不小。她快步走到权鹿身边,扒开了那个箱子查看。
下一秒,杜爽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她狠狠地骂了句脏话:“谁他妈这么贱,开这种死人玩笑。”
“啊?”这话一出,其他舍友更是好奇了。
只见不论是床上躺着的,还是在地上玩手机的,都迅速凑了过来。
“别看了,是个眼睛流血的鬼娃娃。”
在其他人围凑过来之前,杜爽已经把箱子合上,没给她们看的机会。
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多了会做噩梦。
此时,最先被吓到的权鹿在坐在地上,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没了灵魂。她刚刚毫无防备,直接把那个娃娃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向来最怕这些东西,她连鬼片和悬疑片都不敢看。
“鹿鹿,没事了,就是一个破娃娃,你别再想了。”杜爽蹲在她面前,一下一下拍扶着她的背,不停的安慰道:“一定是学院哪个女生嫉妒你漂亮,才会故意寄这种东西恶心你。你不能上对方的当,听我的,不要再想了。”
道理权鹿都明白,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副血淋淋的样子,思想根本不收理智的控制。
她呆滞地点点头,手扶着床缓缓起身。
就在她还没从这惊吓中缓过来时,寝室阿姨过来敲门。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又把权鹿吓得缩起双肩,目光惊恐起来。
下一秒,阿姨推开门,声音清脆:“权鹿在吗?你男朋友过来找你。”
“男朋友?”刚刚那些没有看到鬼娃娃的室友瞬间八卦起来,声调挑了起来:“鹿鹿,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哪个学院的?”
此时,权鹿总算回过来几分神智,她略微尴尬地摩擦着鞋底,声音很小:“开学前在一起的,他不是学生。”
“大叔?”大家更加八卦。
但权鹿并不想多提喻子骜,她摇摇头,快步走出寝室,声音越来越远:“等我回来再聊。”
寝室楼外,喻子骜的车竟然开了进来。
他们学校有规定,学生不许开车,而对于他这种校外人员,更是不允许。权鹿不知他用了什么本事,竟然没有遭到门口保安的阻拦。
“你怎么来了?”权鹿的脸色还是很白,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但喻子骜现在心情极差,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反常。
“你和我爸妈说了什么?让他们逼我和初妤分手。”
他今早刚到家就遭到父母二人的联合教育,态度十分强势的要他和白初妤分手。甚至还说,权鹿是个好女孩,要他珍惜对的人。
如果不是权鹿说了什么,父母怎么会突然向他推荐权鹿的优点。
闻言,权鹿发现一个关键,喻子骜喜欢的女人叫初妤。
“如果你是来找我说这件事的,我无话可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不需要你来兴师问罪。”
因为刚刚被吓到,权鹿现在不想因无关的女人和喻子骜产生言语纠葛,她转身就想走,身后却响起他压抑的低呵。
“权鹿!”
他刚要继续说话,就见宿舍楼台阶上走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语气很冲:“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好好说话,鹿鹿刚刚被吓到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虽然喻子骜真的很帅,气质又好,一看就非富即贵。但他如果脾气不好,总对权鹿大呼小叫,她杜爽作为权鹿的朋友,绝不看好这段感情。
而对面,喻子骜眉心压低,满眼疑惑:“我把她吓到了?”
他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这就吓到了?她又不是小兔子,一惊一乍的。
“不是被你吓到了,刚刚有人给她寄鬼娃娃,一大箱子的血,你没看到她脸色不好嘛。”杜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想让他忽视权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