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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胤禛奇迹般的醒过来,伤势也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几位随军的太医都感到不可思议,自从胤禛醒过来后,见天的往四阿哥帐中跑,都想研究下四阿哥奇迹般醒过来的原因。
“哼,爷你是没看见前几天这帮太医的德行!”苏培盛见这帮太医出了帐篷,颇有怨念的说到。
“宫中太医向来如此,医者仁心可比不上他们的项上人头!”胤禛冷声说到。想到已逝的孝懿仁皇后,当初若不是太医不敢用药怕是也不至于红颜早逝,皇贵妃都如此,更不用说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妃嫔了,就连身为皇子阿哥的自己也是一样的。
“苏培盛!”
“爷,奴才在!”
“给爷说说,爷受伤后的事情!”胤禛想到在昏(装)迷(晕)时听到的,就想着问问在自己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培盛一想到大阿哥之前做的事情,就忿忿不平的说道:“之前爷在西路军的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福晋的哥哥,博顿少爷将你背回来的,当时爷情况危急,恰好五爷伤了脸,随军的太医被直郡王留在五爷处大半,只有两位太医为您治伤。”
胤禛半晌无语,过了会儿才慢慢的吐出两个字,“大哥……”声音平淡无奇,眼角却带着一丝冷意。
苏培盛当时就想着,难道五爷伤了脸比自家爷的性命还重要?直郡王扣下太医就是想让自家主子的命,用心当真恶毒。于是忍不住说道:“爷,我看这直郡王就是故意的。”
“放肆!”胤禛听苏培盛这么说冷声训斥到。
苏培盛见胤禛动了怒,立马跪下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主子的闲话也是你说得的!”
“主子赎罪,奴才下次不敢了!”想到隔墙有耳苏培盛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赔罪。伊尔哈听着那清脆的声音都替他疼的慌。
“起身吧,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听到胤禛不追究苏培盛也吁了口气,见胤禛要起身,立马站起来小跑到床榻边伺候。
“你这奴才莽莽撞撞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
“爷,我这不是见您醒了高兴吗!”
胤禛在苏培盛的搀扶下,稍稍起身靠在了床榻上说道:“你说是福晋的哥哥将我背回来的?”
“是!得见西路军的求救信号后,大阿哥派了一支小分队去打探消息,博顿少爷刚好就在里面。”
想到他是伊尔哈的哥哥,怕伊尔哈担心,胤禛开口问道:“那他可曾受伤?”
“爷,您放心,博顿少爷并无性命之忧!”
胤禛得知博顿并无大碍就放心了几分,犹豫了会儿才问道:“西路军那边……”
“爷,幸亏裕亲王那边的东路军及时赶到支援,不然西路军肯定损失惨重!”
“你是说是东路军先看到的讯号?”
“是中路军先看到的,但是皇上病重,据说直郡王怕噶尔丹有埋伏不肯派兵驰援,只派了一小队人马去打探虚实!”虽然刚刚被胤禛训斥了,但是提到大阿哥,苏培盛言语中的愤懑还是掩饰不住。
胤禛听了到是不奇怪,大阿哥为难自己不足为奇,但是他这样的举动无异于送几万将士去死,让人不耻。当然太子和索额图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比起大阿哥太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萨布素呢?”
“萨将军......他被直郡王关押起来了!”苏培盛看了胤禛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
苏培盛见觉着这事还是说出来的好,虽然只是传言但是让主子有个准备也好,“军中还传言.....传言......”
“传言什么?”
“军中有传言说等爷您醒了,直郡王也会同萨布素一样将您关押起来问罪!”苏培盛一咬牙说到。
胤禛听完也只是嗤笑了声,相比起苏培盛的怨恨和不满,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显得有些冷静的出奇。都是皇阿玛的儿子,除了太子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大哥就算有爵位,管教下面的弟弟可以,想要问罪,那可是连太子都要掂量掂量的事。所以这一听就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
“爷,您......”
“行了,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行事谨慎些!”胤禛说完便闭目养神也不看苏培盛。
苏培盛见状就知道这是主子想休息,作了个揖便到帐外守着去了。
“还不出来!”见苏培盛到了账外,胤禛才淡淡的说到。
“爷,这直郡王当真可恶。”伊尔哈听见胤禛说话便撤了法宝,坐到了床榻上。
“这算得什么!”之后几年的夺嫡之争那才叫惨烈,大哥如今这样不过也就是见死不救罢了。
伊尔哈撇了撇嘴,直郡王害得胤禛如此,她可不打算便宜了他。胤禛见伊尔哈的模样颇觉有趣,“你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伊尔哈也说话,眼珠一转说道:“爷......你说刚刚苏培盛说的有几分可信?”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苏培盛说什么了?”
“就是军中传言大哥要将爷也关押起来的事啊!”
胤禛冷哼了一声,将她一把抱过来狠狠的亲了口说道:“福晋还是别替爷担心了,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两人又在榻上闹了一会儿,伊尔哈想到胤禛还“有伤”便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然后正色问道:“爷,这事皇阿玛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圣心难测,更何况爷现在没事,就算皇阿玛知道大哥的所作所为,也不见得会拿他怎么样?”胤禛漫不经心的说到,双手轻抚过伊尔哈的后背。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爷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大哥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太子压着心中有怨气,难免拿我撒气,只是可惜了那些将士呐,我不杀伯任伯仁却因我而死!”胤禛一直以为大阿哥是因为太子的关系才不肯出手相救,哪成想都是怀里的小女人惹的祸。
伊尔哈想想也是,这几年连她一个闺阁女子都听说朝堂上明珠和索额图两党争斗不断,可见这太子和大阿哥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大福晋为什么身子不好?还不是大阿哥想要嫡长子的缘故,他吃够了是长非嫡的苦,才想着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别走自己的老路。到是可怜了大福晋,这几年一个接一个的生,没摊上儿子不说还生生的熬坏了身子。
对了,大阿哥一直想要嫡长子来着,要是......,想到这便把头凑到胤禛耳边低语了几句。
“促狭,不许胡闹!”胤禛听她说完,轻轻的拍打了下她的屁股。羞的伊尔哈将脑袋埋到了他的胸口。
但是伊尔哈的性子,显然不是胤禛劝几句就能听话的的人,于是等大阿哥回京后就悲剧了。
康熙得知胤禛醒了很是高兴,他可不是太医,不会去追究胤禛伤势好转的缘由,作为一个父亲他只知道自己儿子的命保住了。高兴之余也对胤禛看重了几分,遭此大难还能化险为夷,看来胤禛是个有福气的。
军中众人见皇上身体大好,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一改往日低迷不振的气势。不过对于之前军中盛传的直郡王要处理四阿哥一事大家也都等着看热闹。
虽然同是皇子,但大阿哥毕竟有爵位又在军中历练多年,四阿哥毕竟只是个光头阿哥,又刚出来办差没多久。
而且西路军大败也是事实,胤禛作为副将当然也要负责。之前若说大阿哥敢这么做,旁人也是相信几分的。但是如今皇上已经大好,就不知道若是听了这传言会如何了。
不出胤禛所料,康熙对大阿哥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当然也没有提西路军的事,还命人放了萨布素,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交代。
所有的事情仿佛随着康熙病情的好转变的顺利起来,不仅一直阴雨绵绵的天气转晴,就连一直不见踪影的粮草也姗姗来迟,随着粮草到达昭莫多的还有太子胤礽的亲笔书信。
康熙看完太子的书信后,没有任何表示,还回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嘱咐太子在京中注意身体,不可为政事劳累。
胤禛身体见好,草原又终于放晴。这两天伊尔哈终于有时间好好欣赏下这京城中难见的风景。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虽然冬日的风有些凛冽,但身处在这茫茫草原之中,触眼便是明净地天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伊尔哈也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一个人在草原上走着,看着或忙碌或悠闲的兵丁,伊尔哈总觉得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事情般。直到走出营地老远,到了一个小山包处,伊尔哈看见远方延绵数里地的帐篷,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也不知此刻那位戴姑娘走到哪里了,自己还是跟胤禛说一声好了。想到这伊尔哈便快步往营地走去。
而此刻胤禛的帐中,大阿哥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来四弟身子已是大好!”虽是说着关切的话,神情和语气却颇为冷淡。
“谢大哥关心,幸得皇阿玛看顾,想来不用几天弟弟我又可上阵杀敌了!”胤禛倒也不恼他的态度,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到。但大阿哥还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我好是因为皇阿玛醒过来了,不然怕是命都没有了。大哥你做过什么事情,我心中清楚得很'。
胤禵见胤禛如此心中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我看四弟还是好生养着才好,省的落下了什么毛病。”
“大哥教训的是,不过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身为儿子自然应该为皇阿玛分忧!”
“四弟有心了,是该如此!”胤禵听他如此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像是想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四弟可认识一位姓戴的姑娘。”
伊尔哈刚走到帐前就听得这么一句,暗暗骂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