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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才帮橙橙打扮好,怎么可以轻易就脱下?这套和服送橙橙当见面礼,既然小直吝啬赞美,那让你未来的公公看一看,他一定会很喜欢。”花馨香拉起她的手踏出和室,往餐室而去。
倪橙橙顿觉尴尬不已。她怎么从假女友瞬间变成准媳妇了?
而且伯母还把这么贵重的正式和服送她这个外人当见面礼,她消受不起呀!
流川直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想起方才倪橙橙看似期待他赞美的神情,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无法大方开口称赞她。
过去他也曾带女友回家吃过饭,可母亲并不曾替谁打扮,更不会开玩笑,唯有对倪橙橙却是一见如故,把她当成自己女儿在装扮。
他该庆幸母亲很喜欢她,只是母亲太过热情积极,也令他感到困扰与折磨。
例如母亲安排今晚他跟倪橙橙同榻而睡,便是考验他定力与人格的大折磨。
晚饭后,十点不到,花馨香便将倪橙橙推进儿子的房间,递给她一件浴衣,要她沐浴后早早休息。
帮儿子在榻榻米上铺一床棉被,摆上两颗枕头,做母亲的心情愉快地向两人道声晚安,掩上拉门便离去。
“老师怎么办?”倪橙橙望着宽敞榻榻米上一床铺得整整齐齐的棉被,顿觉双颊热烫。
想起晚餐时他父母亲切和蔼的态度,她不免有欺骗的歉疚感,而他母亲不断追问两人交往的大小事,她也只能尴尬地虚应他很少开口说话。
当看见他父母相互为对方夹菜,还甜甜蜜蜜地喂食对方时,她更简直不知视线要往哪里摆,但又有些羡慕。
只是他一整晚视若无睹,迳自吃食,而现在他母亲的安排也令她害羞不知所措。
“我再去拿一床棉被过来。”见母亲离去,流川直转往隔壁的置物室,从橱柜中取一套棉被返回。
他看似神情冷静,一颗心其实狂热跃动,即使铺两床棉被,仍没信心可以跟她同房而眠。
他实在不敢挑战自己的自制力,但若将她请去客房睡,又怕母亲会起疑追问一堆。幸好他的房间很宽敞,只好尽可能将两床棉被分得更开,靠向左右两面墙。
他拉开窗户,吹着夏夜舒适的晚风,盘坐在榻榻米上,膝上置着纸张,借画图冷静心绪。
然而,当倪橙橙穿着浴衣推开拉门,赤着双足踩上榻榻米时,他立即心一窒,前一刻的静心养性全都破功。
沐浴后的她,脸蛋红通通,眼神迷蒙,而轻薄的浴衣、清爽的花色,让她看来更显可爱淡雅,比优雅华丽的振袖和服更令他心猿意马。
脑中闪过一抹念头,大掌好想伸手探入她的领口,抚摸她绯色的细致肌肤
他喉结滚动了下,用理智克制冲动,忙要站起身去浴室冲澡降温。
怎知她却直接朝他所在的窗边走过来,脚步还有些飘浮。
“好热”靠在窗边,她拉拉衣襟,想让晚风吹去一身热气。
站起身的流川直,居高临下,视线无意中一瞥,清楚望进她拉开的衣襟内胸前粉色的蓓蕾
该死!这女人是存心诱惑他犯罪吗?
他胸口血脉沸腾,直冲脑门,怀疑下一秒自己便要淌下两管鼻血。
“你热水泡太久了。”他声音沙哑手握成拳,努力移开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我只在澡盆泡几分钟而已,可是全身都发热起来,脑袋也昏沉沉的”她喃喃说。慵懒的语调教他听了心口如蚂蚁钻咬,痒得难受。
不禁要怀疑,他晚餐里该不会被下了什么迷药吧?否则怎么浑身细胞只想着要将她扑倒?
晚餐?蓦地,他怔了下。
晚餐是他煮的,不可能有什么异常料理,倒是在饭后大家喝了点清酒,想必是这个原因。他酒量不差,两三杯清酒对他没什么影响力,而她却是第一次喝酒。
母亲热情煽动她尝试,她于是笑眯眯地跟大家一起举杯,轻啜了一口、两口,甚至喝完一杯,当时她看起来毫无异样,莫非她现在才开始出现醉态?
“星星好多一二三四五六五六七十、十二、十八啊?怎么都糊在一起了?十三、十八、二十一老师,你帮我算算,到底有几颗星星?”倪橙橙伸手指窗外,数算夜空中的星子,愈数愈混乱,不禁拉扯站立一旁的流川直,要他陪着她数星星。
流川直略弯身,望向窗外星空,今晚可见的星星,不超过十颗。
她醉了,他确定。
而他也被她迷醉了,他想。
“老师,你数数看嘛,是二十一还是三十一?啊?你怎么变两个?”她硬拉他蹲下来,跟她趴在窗棂,转而望向他的脸。
她迷蒙的眼盯住他,困惑地微颦细眉。
“两个都很帅耶咦?怎么只摸到一个?另一个是影子对不对?”她一双小手抚上他脸庞,笑嘻嘻说。
他因她的触摸脸庞热烫,一双黑眸炙热地瞅着她弯起的嫩唇,只要一俯身,他便能将那可口的唇瓣咬住,好好品尝吮吻。
他缓缓倾靠向她,喉结再次滚动,干渴地吞咽口水。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饥渴难耐,她醉酒的模样,教他浑身着火,恨不得将如此迷人的她,狠狠搂进怀里,恣意爱怜。
“老师我想睡觉”她水眸眯成一条线,喃喃细语。
只差两寸,他便要覆上她的唇瓣,她却倏地一颗头垂下,无力地埋进他胸口。
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流川直拢着眉心,不知该不该抬起她的头,满足自己吮吻她的欲望。
最后,他无奈叹息,一把将瘫软的她抱起,走往靠墙的一床棉被。
仅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走得缓慢无比,她的身体很柔软,身上沐浴后的熏衣草芳香让他舍不得将她放下。
“老师晚安”她闭着眼,嘴里无意识的用日语轻喃,小巧的唇瓣愉快地上扬。
见她如此纯真可人的模样,流川直心中不禁矛盾。
她这么信任他,他又怎能趁人之危?
只是,她叫唤他“老师”这称谓竟也让他愈来愈在意,不知两人何时才能改变这层关系。
将她有些敞开的浴衣衣襟拉好,为她盖妥棉被,他大掌只在她嫣红的粉颊上轻轻摩挲。
“晚安。”他轻声道。原本充满欲望的眸光转为一股温柔深情。
站起身,他转往浴室,决定冲个冷水澡。
流川直躺在榻榻米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没什么睡意。
虽然已经用冷水澡冲去一身燥热欲念,但想到喜欢的女人就躺在身边不远处,他很难真正冷静心绪。
他再度叹息,闭上了眼,心想也许该来数星星、数羊群,才能度过这充满折磨考验的夜晚。
闭上眼不久,他心中的数字才默念到二十,一个东西突地打在他胸腹,令他惊诧地张眼。
下一瞬,他更加瞠眸愕然。
只见倪橙橙不知何时竟从靠墙的那一侧翻滚到他身侧,且一只腿还横上他的胸腹间!
“喂”他轻唤她,瞥见她横在他身上的纤白大腿完全敞露在浴衣外,身体瞬间紧绷。
而熟睡的她浑然不觉,将他当抱枕抱着,轻易在他身上点起熊熊烈火。
她侧着身,一只手臂抚上他半luo的胸膛,横在他身上的腿往他下腹间挪移着,试图乔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
该死!她害他的男**望轻易便升起。
他痛苦地咬着薄唇,恨不得一把将她压在他身下,让她负责灭火。
有些困难地拉开她手脚,他翻个身背对她,紧闭双眼,在心里默念数字,努力压抑生理欲望。
可怎知下一刻,她再度滚向他,宛如章鱼般手脚缠在他身上。
他额上迸出青筋,忍无可忍的翻过身,怒视她酣睡的娇颜。
今晚,他已经拿出所有理智与毅力,竭尽所能的想当个绅士,是她自己一再无意识地撩拨他,令他再也无法容忍、不想压抑!
不管是否会惊醒她,他捉住哀摸他胸膛的小手,薄唇直接覆上她小巧的樱唇,满足他渴想许久的欲望。
“嗯”她喃喃梦呓,没有挣扎,反倒生涩地回应。
她的唇很软嫩、很香甜,他吻得热切、吻得贪婪。
他勾卷她的粉舌、汲取她的蜜津,陌生的情潮教醉酒沉睡的她不自觉沉沦在他的挑逗中。
他翻身,将她桎梏在自己身下,大掌探入她敞开的衣襟,**她柔细的肌肤,盈握她小巧的胸脯。
她食量不小,身材却是纤瘦,但这样的她却一再激起他男**望,令他渴望与她缱绻,热切的想将她占有。
她因他的热吻、**,身体轻颤,呢喃呻吟。
“老师我喜欢你”梦中的她羞怯呓语着。
她娇喃的告白,让他听了心一震,心里既惊又喜,瞬间情感澎湃,更肆无忌惮的对她予取予求。
“服部老师我喜欢你”她再一次呓语,这回却令趴在她胸口、热吻她雪白酥胸的流川直惊骇顿住。
她一句话,就让他满腔热情、浑身欲火顷刻被烧熄。
抬头望向这张恬静睡颜,见她脸蛋红润,被他吻肿的唇瓣泛着幸福笑靥,他霎时感觉胸口被人紧揪着,呼吸困难。
他翻离她诱人的娇躯,站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户。
庭院中,一阵轻爽的晚风拂面,黑幕里数点星子闪烁,他却半点欣赏的惬意也没有。
此刻的他,不再为欲望不得释放感到燥热难耐,反而领受到一股无明妒火在胸臆间闷烧,无从浇熄。
从矮桌上拿起烟及打火机,他燃起一根,倚在窗边,向阗黑的庭院处用力吐出烟雾。
他一口一口吞吐着,拢紧眉心,眼神深黯,思绪纷乱。
倚坐在窗边,他就这么吹了一晚夜风,抽了一夜闷烟。
倪橙橙睡得一夜饱足,醒来时,房里只剩她一人。
她坐起身,伸伸懒腰,不雅地打个大哈欠。
站起身,走往浴室,想起昨晚作的美梦,她俏脸不禁泛起红晕。
在梦里,她不仅看见喜欢的声优,更令她回味无穷的是,她向爱慕的流川直告白心意,而他欣然接受了她的感情,还跟她这个那个
她回想着,觉得梦境好真实,脸蛋更加炙热,望着镜子害羞傻笑。
突地,她看见镜中自己颈间的红痕,怔了下。
她拉拉浴衣的衣襟,向下检查,惊觉胸前也有斑斑红痕。
“啊?被蚊子咬吗?日本的蚊子比台湾小黑蚊还厉害”她喃喃自语,脱下浴衣,盯着镜中的身体检视着。“会不会也要两个礼拜才消掉肿包?”
她曾去山上写生,被小黑蚊叮了两脚红豆冰,整整两个礼拜才消除痕迹。只是住在流川直位于台北山区的住处,她也很少被蚊子叮啊,怎么才来他日本的家住一晚,就被叮这么多包?
换上t恤及休闲裤,她心想待会儿要跟伯母借个曼秀雷敦来擦。
“橙橙,早安。”花馨香一见到未来儿媳,愉快地问候。
“伯母,早。”倪橙橙被领到餐室,却不见流川直人影。“老师不在吗?”
“小直吃完早餐就出门了,说不想吵醒你。他去犬山市照相取材,下午会回来。这孩子真是的,难得回来还不忘工作,要不然也该带你一起出去走走。”花馨香抱怨工作狂儿子,要她别介意。
“身为助手,陪老师出差却帮不上任何忙,我才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小直的女朋友,怎么一直强调老师、助手的?”花馨香为她盛一碗白饭,有些纳闷的问。
“呃?是”倪橙橙小声说,却觉得不该再对亲切的伯母撒谎。
“我帮你把味噌汤热一下。”花馨香端起桌上已冷的汤,放进微波炉加热。
“不好意思,我睡太晚了。”见到餐桌上仅摆一份她的早餐,几个小巧的碟子分别盛着一条烤鱼、豆腐、荷包蛋、紫菜及甜烹海味,她能猜想其他人早用完餐。
而在别人家做客,还睡到自然醒,她顿觉自己太失礼。
“别跟我客气,你就当是自己家,不用拘谨。”花馨香半点也不介意她晚起,甚至猜想是儿子昨晚让她太劳累了,暗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