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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径自的鼓着掌。
一看到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凌之枭就觉得怒火中烧。
他最厌恶的,就是容澈脸上那掌控一切的狂傲态度。
不知道有多少次,凌之枭甚至在梦中撕毁了容澈那张脸。
巨大的恼怒之下,他突然歇斯底里的朝着容澈怒吼魍:
“容澈,你在做什么?”
容澈这个时候才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动作缓慢,却十分优雅地站了起来檎。
大红色的广袖轻轻一挥,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自然流泻。
“皇侄儿,你没看到么?当然是在为你精彩的推理鼓掌啊!”
容澈嘴角的笑痕又深了一些,“怎么,是不是本王的还不够捧场?需要再来一次?”
“容澈,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别以为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就可以撇清你的嫌疑。”
凌之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都撕裂了:“你敢说这块玉佩不是你的?”
云清浅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容澈,那漂亮的眸子里面全部都是疑惑:
今天的容澈实在是有点奇怪!
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喜怒无常,残酷暴戾的。
今个儿怎么这么好的耐心,竟然听凌之枭说了这么久的废话。
而且,现在竟然还有跟众人解释的架势……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云清浅突然一个激灵。
她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而容澈整个人却还是一贯的懒散。
那妖冶的眸子轻轻一抬:“我从来就没有说,那块玉佩不是本王的。”
见他终于松口,凌之枭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整个人因为即将扳倒容澈而开始蠢蠢欲动,兴奋到声音都开始微颤:
“你承认了?”
说着他欣喜若狂的扭头看向楚太后:
“太后,您也听到了。他已经承认玉佩是他的了!”
楚太后眉心微微皱起,一时间也没有接话,只是脸色十分的难看。
“整个出云都知道这块玉佩是我的,还需要承认么?”
凌之枭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就传来了容澈漫不经心的声音。
他面色一凝,扭头朝着容澈那边看了过去。
“我承认这块玉佩是我的,但是我说过盗婆娑叶,放火烧凌霄殿的人也是我了么?”
凌之枭一听这话,更是冷笑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像狡辩?”
容澈轻轻摇着食指,嘴里轻“啧”出声:
“当初先帝将这玉佩赠予我的时候,就曾经说过,除非是我的结发妻子,否则这块玉佩断不能交到外人的手里。说道这里,我却是有些奇怪了……”
容澈那俊眉微蹙,妖冶的脸上刮过一抹疑惑:
“我跟别人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你——”凌之枭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澈。
他万万没有料到,容澈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脸皮竟然还这么厚!
与此同时,云清浅和楚太后两个人也是即刻变了脸色。
楚太后的脸上血色褪尽,脑袋里面“嗡”的炸响:私定终身?他跟别的女人私定终身?
云清浅则是在一瞬间的诧异之后,好奇了起来。
这么妖孽的容澈,一看就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
到底是哪个女人能够让他愿意私定终身?
“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这块玉佩就是你的定情信物?除非你叫那个女人出面对质!”凌之枭怒火直冒。
今日他既然跟容澈撕破了脸,就没想过日后两个人还能平安无事。
这一次扳不倒容澈,以后他会有很多苦头吃!
容澈眸光飞快一扫,将众人那突变的表情记在心中。
他慵懒一笑,“还真巧了,那个人今日恰好也在场。”
说着,他那毒蛇一般暧昧的笑容缓缓的朝着云清浅那边看了过去……
这含情脉脉的眼神,若大伙儿还是读不懂就奇怪了。
楚太后和凌之枭均是不敢置信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云清浅。
楚太后心中就像是打破了百味瓶,一时间各种五味杂陈。
容澈如此容貌,如此权势,怎么可能永远孑然一身?
这个结果或许是早就料到,可今日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疼的好像被刀在割,鲜血淋漓,万念俱灰。
倒是云清浅在接受道凌之枭他们的目光之后,头皮猛的一炸。
她眼角直抽抽,目光惊悚的瞪向容澈:
不是吧,这个大变态是不是想玩出火来?
不可能,他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
难道是楚太后?
云清浅逼着自己挪开目光,不停的在心底给自己洗脑催眠。
不会的,不会的,十万两黄金已经到手,容澈也已经答应跟自己断绝一切往来的。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这个大变态一定会信守承诺。
然而就在云清浅拼命祈祷的时候,容澈的目光也分毫不差的将她那些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了。
妖娆的眸子一眯,眼底闪过不悦:这个臭丫头,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广袖轻轻一挥,容澈右手跟着抬了起来。
掌心的方向丝毫不差,正正的对着云清浅:“浅浅,过来!”
这一声极其温柔的“浅浅”,若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面,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温醇动人的昵称。
可是,落在云清浅的耳里,却像是地狱使者的召唤,让她后颈生寒。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云清浅连退了三步。
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她猛的一个转身,拔腿就要跑。
此刻的云清浅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快点逃,不然她有可能会被容澈坑到死!
“啧,真是不乖!”
身后,传来了容澈略带不满的娇嗔之声。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内力突然迸射出来,一把攫住了云清浅细致的腰肢。
“啊!”
一声低呼响起,容澈的右掌跟着一翻。
云清浅整个人就顺着那股子力道腾空而起,直接朝着他身上扑了过去——
“唔!”
云清浅一头撞进了容澈的怀里。
小巧精致的脸蛋不偏不倚的撞在他宽阔坚实的胸口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差点没一个倒栽葱摔下去。
容澈嘴角轻轻一扯,右臂一收,将小人儿又往自己怀中收了三分:
“浅浅,你太热情了。”
云清浅倏地回过神,她一脸震惊的扭头,看到了凌之枭跟楚太后惊诧的表情,顿时慌了神。
因为刚才两个人离的并不远,再加上容澈内力太强,速度太快。
以至于凌之枭和楚太后根本就没有看到是他用内力将云清浅给逮回来的。
还以为是云清浅自己投怀送抱呢!
云清浅一脸郁闷无比的表情,连忙摇手,“不是,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
楚太后:“……”
凌之枭:“……”
他们那一脸“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差点没叫云清浅气的背过气去。
事到如今她若是再不拼死抵抗,坑的可就是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云清浅干脆暴怒的回过头,愤怒的瞪着容澈:
“王爷,你是不是坑人坑上瘾了?整个出云国那么多女人,只要你一开口,想必愿意背这个黑锅的人能从太和宫排到城郊去,你为什么一定要坑我,难道你坑的我还不够多吗?”
说道最后云清浅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了。
她是个冷静的人,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
但是,自从变成云清浅之后,她发现自己彻底失去那个能力了。
被容澈戏弄,被公子炔威胁——
那一切都罢了,可如今,涉及到她的终身大事,她绝对不可能如此草率的就当了替罪羊。
她只不过是来自异界的一缕幽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她不能爱,不敢爱,更不敢成家立业,相夫教子。
她怕回去的那一天,她会放不下。
容澈似乎是看到了歇斯底里的少女眼神那一抹冷毅的决绝。
他狭长的凤眸里面,似有暗芒划过。
不过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招牌式的调笑:
“可是我们两个都私定终身了,我还怎么去坑别人?难道你看了我的身子之后,就打算不负责任了?”
“你——”
云清浅被他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气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明明是他故意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到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当众说自己看了他的身子?
云清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王爷做人不能如此厚颜无耻。”
容澈那双凤眸笑的弯弯的,他亲昵的在云清浅的鼻尖上点了点,十分赞同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看了别人身子就要负责。”
“……”云清浅极怒之下,脑袋里面已然是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将理智拉回来,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容澈。
虽然很无力,但她依旧在做垂死挣扎:“你凭什么说我跟你私定终身了?难道就是凭王爷一句话吗?”
容澈嘴角轻轻一扯,眼底闪过的狡诈叫云清浅心头一跳。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升了起来——
只见容澈扭头看了一眼楚太后,“太后,椒图玉右下角的确刻了一个‘澈’字,但是把这块玉佩倒过来,您就清楚了。”
在容澈说这话的时候,楚太后亦是满心惊疑的将玉佩给颠倒了过来。
在椒图左腿下方,赫然有一个“浅”字。
“怎么会……”楚太后心头猛的一跳,唇色都惨白一片。
她强压下惊惶,目光里的慌张还是泄露了出来:“怎么会,有一个‘浅’字?”
“什么?”
这下,不但是凌之枭傻了眼,甚至连云清浅都惊呆了。
那块玉佩事先她就见过,的确是上好的品相。
而且外表光滑,从自己盗过来之后,应该就一直在凌之枭的手里,容澈没有办法动手脚。
那……怎么会有自己名字中的“浅”字?
“怎可能?”
凌之枭惊怒之下,一把从太后手上将玉佩抢了过来。
这会儿,就连云清浅都清楚的看到那玉佩之上,清晰的有一个“浅”字!
她强忍着心中滔天卷起的滔天惊讶,双唇轻颤:
“就凭一块玉佩……”
“嗤!”容澈了然一笑,他早就知道云清浅不会这么快认栽:
“当然,一块原本就属于我的玉佩,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个东西,总做不了假了吧?”
话音落下,容澈掌心一翻。
一件翠绿的小肚兜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上面用白线清晰的绣着一个“浅”字。
“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容澈笑的十分妖娆,那笑眸里面,是张狂和占有。
还有掩藏在深处,那叫人隐隐发寒的深意。
“你——”
云清浅怒到了极致,已然是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她没有料到他竟无耻到如斯地步。
这个肚兜一拿出来,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翠绿的小肚兜彻底将楚太后最后一丝希望给摧毁了。
她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厥了过去。
“太后?”
海公公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搀住了她。
凌之枭这个时候,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哈哈,我还真没想到。云清浅你手段果然厉害!当初你还用跳崖来证明清白,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跟容澈设计出来的对不对?你们早就苟合——啊——”
凌之枭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这么横飞了起来,然后直直的摔飞出了太后寝宫的大门,重重落在了地上。
“噗——”
凌之枭猛的按住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容澈缓缓的将手中翠绿色的肚兜握紧,那样式是无与伦比的张狂和势在必得。
他淡淡的扫了凌之枭一眼,嘴角轻轻一扯:
“你很啰嗦,烦死了。”
“……”凌之枭想要咒骂出声,无奈自己胸口的那一掌伤的太重,以至于他根本就张不开嘴来。
容澈厌恶的睨了他一眼,将那翠绿色的肚兜招摇的放到自己鼻尖处,轻轻一嗅:
“六殿下准备离开太和宫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来人啊,把他抬回六皇子府,好好养伤。痊愈之前,不要在出门走动了,以免耽误了恢复!”
“……啊……”凌之枭惊怒不已,开始拼命的以咆哮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容澈这种行为,不就是想要将自己软禁了吗?
这个混蛋,这个妖孽,竟然胆敢软禁皇子!
无奈,凌之枭内心的嘶吼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到。
他只能跟一条死狗似得瘫倒在地上,任由铁骑兵将他拖了出去。
容澈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目光如同雪莲花边上的毒蛇。
看上去清澈无辜,其实却带着足以毙命的剧毒。
他嘴角扯出恶劣的笑容,望着瘫软在芙蓉榻上,剧烈喘息着的楚太后,他眼神里面的胁迫意思没有任何收敛。
广袖一挥,他已然单膝跪地:“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就请太后下懿旨,赐婚!”
赐婚?
楚太后被这两个字刺激的差点一口气没能提上来。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澈,那湿润的眸子里面有绝望和不甘。
只可惜,容澈此刻笑的一脸恶劣,目光里寒意丝毫没有褪去。
阿澈,你……你终于还是决定用这个办法来报复我么?
我不得已,我真的不得已啊!
这些话在胸口咆哮,但是楚太后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云清浅一脸煞白,心脏飞快的跳动着,眼看着就要蹦出自己的喉咙。
容澈这个家伙太狡诈了!
从一开始,他和颜悦色的跟凌之枭解释,就是为了引到最后这一步。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如今所有的话头全部被扔了出来,他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他便无须再装谦谦公子,他就可以把凌之枭弃之如敝屣。
他从来就没有改性子,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张狂,只是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罢了!
不行,她不能让容澈得逞!
她必须要想办法!
脑袋里面千回百转,到了最后,她突然灵光一闪。
就在楚太后跟容澈对峙的时候,大殿里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天呐,云四小姐晕过去了!”
海公公知道太后的心思。
如今形势恶化到了如此地步,摄政王竟然逼太后赐婚……
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让此事缓缓。
不然太后……
所以,一看到云清浅在晕了过去,海公公顿时灵光一闪,大惊失色的喊出了声。
容澈犀利的眸子眯了眯,缓缓扭头。
只见云清浅已然瘫倒在了地上,那张小脸苍白,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狭长的凤眸里面闪过一抹不爽: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真会是会挑时候,竟然在这个时候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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