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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不是……”
在看清楚少女的样貌之后,衔玉脸色乍变,夸张的惊呼出声。
他快步走到了床头,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了:“炔,你……你知道你抱着的这个女人是谁吗?”
公子炔微微垂眸,“我徒弟。魍”
“哎哟,她是你徒弟没错。但是现在她不仅仅是你徒弟了。你、你这样跟她搂搂抱抱,烟波山庄要倒霉的啊!”
衔玉捶胸顿足,一脸的郁闷。
要不是他打不过公子炔,肯定冲上去硬生生的将他们两个分开。
“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是出云国摄政王的未婚妻啊?你现在这样,分明就是给别人戴绿帽子啊!”衔玉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公子炔原本淡淡的眸光突然一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那个容澈凶残暴戾到什么程度你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要是他知道他的未婚妻偷汉子,啧啧……就算这里是烟波山庄,我也敢保证他分分钟踏平了。”
“她,是容澈的未婚妻?”
公子炔那眸子虽然平淡,但是周身那骤然变冷的气压正透露着他此刻十分不悦的心情。
她不愿意嫁给容澈,所以这几日拼命习武。
还要自己教她凌波微步。
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逃跑。
想透了这一点,公子炔原本还环着云清浅后腰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也是奇怪。
这会儿,云清浅好像是睡的安稳了,竟乖乖的顺着他的动作,躺在了软榻之上。
放下垂帘,公子炔缓步走到了外厅。
衔玉紧跟在他身后,发现他面色平静,好像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情绪似得。
“对了,你刚才说,有关云清浅的事情要跟我说?”公子炔将话题转开,那样子好像对云清浅是容澈未婚妻的事情不太感冒。
衔玉愣了一下:这个男人太捉摸不透了。
刚才看他抱着自己小徒弟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分明就是抱着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发现,衔玉眼神又亮了起来:
“前几天小浅浅帮我拿到了眼镜蛇王的毒液,我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大补丸’终于做好了……”
见他一说起毒药来就喋喋不休,公子炔皱起眉头:“说重点。”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些蛇都怕云清浅。所以就将药王谷里面封存的医书全部翻了出来,竟然让我查到了……”
衔玉说的吐沫横飞,公子炔的眸色也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他眸色凝重,薄唇轻启:“别卖关子了,说。”
“书上面记载,在圣域大陆的天之涯,海之角有一座海外仙山。那里住着神秘的神族,仙山上有一种神奇的药草,那药草有奇香,能够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
话说到这里,衔玉的声音夏然而止。
公子炔挑眉看向他,“然后呢?”
衔玉略微尴尬的轻咳了两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见公子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连忙解释:“这一段还是我师父用手写在扉页上的,只记下了这么多。”
衔玉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公子炔很确定这件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再追问。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衔玉探出头又看了云清浅一眼,“问你个事儿。”
公子炔抬眸看着他。
“你是不是动春心了?还是有了新徒弟,就把旧徒弟给忘了?”衔玉说急吼吼的说完这话,就抱头鼠窜。
那动作,干净利索,眨眼之间就跑到了阁楼的外面。
不过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公子炔并没有追出来。
要是按照平日里,提起他的旧徒弟,他肯定不会绕过自己。
“天呐,该不会真被自己说中了吧?”
衔玉突然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于是他匆匆回到药房,留下一瓶“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大补丸”之后,就背着包袱溜回了药王谷。
公子炔面无表情的在外厅坐了一会儿,然后留下了一个物件就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好久,原本躺在床上的云清浅长睫突然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黑眸就像是被溪水浸泡过一样,灵动光泽。
那张俏脸虽然五官未变,但是容貌却好似又精致了几分。
顾盼回眸之间,风情万种,如同一只妖精。
云清浅安静的坐了起来,肩膀上的痛楚已经消失了七八分。
她其实早在衔玉闯进来的时候,就惊醒了。
但是她却没有睁开眼睛。
梦中的景象她记得很清楚,就仿佛上辈子自己曾经生活在那里一般。
昏迷之前,公子炔吻她的样子;
还有,透过他乌黑双眸,她看到了自己一双赤红的双瞳……
如今,她的心中浮起了跟公子炔一样的疑惑:
她……到底是谁?
而刚才衔玉说的“天涯海角,海外仙山”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解开她身上的谜团?
又或者,解开这个谜团,她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云清浅掀开薄被,起身下床。
当她走到外厅的时候,发现桌面上留下了一个牛皮小卷轴。
上面还有新鲜未干的墨迹书写着“凌波微步”四个正楷小字。
笔锋锐利,落笔有神。
似乎,跟他身上那宁静淡泊的气质有些不一样。
拿起那卷小牛皮,云清浅匆匆走出了竹楼。
淡淡的竹叶香气萦绕在四周,让她止不住的想起刚才公子炔亲他的场景。
明明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一百种办法,他为什么突然要亲自己?
少女平静的心湖,被这一吻搅起了淡淡的涟漪……
云清浅才刚刚走出竹楼,就遇到过来接她的幽若。
“小姐,你好点了么?”
云清浅甩甩手臂,故作轻松的笑,“师傅很厉害,我的手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那……爷呢?”幽若左右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公子炔。
“他还有事要忙,我们先走吧。”
云清浅连忙拉住幽若就往外走。
幽若被她推着一路往前走,“不用跟爷打个招呼再走么?”
“不用了不用了。”
就算活了两辈子,云清浅也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吻才能算得上是初吻。
当然,被容澈那个大变态强吻那根本不算。
那个时候她除了一肚子火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那个时候她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可公子炔那一吻落下,她脑袋里面就一片空白,心跳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加速……
就算现在想想,她还能够感觉到耳根烧起来……
真是够了。
云清浅强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拉着幽若就要开溜。
眼看着她们就要出烟波山庄的大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招呼都不打就走,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这熟悉的声音听得云清浅脖子一僵。
幽若却是瞪大了双眸,欣喜的转过身去,“爷,您来送小姐了?”
说完这话,她还忙不迭将云清浅拉了过来。
四目相对,云清浅发现公子炔脸上的表情一如平日的淡泊自然。
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突然之间,原本还有些慌张的云清浅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云清浅,你真是笨蛋。
刚才那一吻只不过是危急时刻的权宜之计,就只有你还傻乎乎的在这里心乱如麻,真是够了!
想通了这些,云清浅的神色也变得自然了起来。
她笑吟吟的朝着公子炔招招手,“师傅。”
公子炔走了上来,将手里的药膏递给她,“回去让幽若用内力帮你每天敷一炷香的时间,三天就没事了。”
“谢谢师傅。”云清浅笑的甜甜的。
公子炔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回去把衣服换了。”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
云清浅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身上衣裙的时候,突然皱眉:“幽若,我出门的时候衣服就穿反了吗?”
幽若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啊。”
云清浅也是一头雾水的上了马车,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真是奇了怪了。”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公子炔手边的酒壶已经见底了。
那张白净的俊脸之上,泛起了些许红晕。
他有些浑浑噩噩的想:毕竟是第一次给女人穿衣服,还是手生的很呐。
回到靖远侯府之后,云清浅更是开始潜心联系“凌波微步”。
她原本就会一些格斗功夫。
在联系凌波微步的时候,她也会将一些格斗擒拿的动作融会贯通。
所以,十天之后,当她将这一套路数诡异却十分狠辣的招式流畅的练出来之后,就连幽若都目瞪口呆。
“来,我们再练练?”
云清浅双足轻点,纵身跃到了足足有三米高的假山之上,笑着冲幽若招招手。
幽若笑着,正打算跃上去陪自家小姐练练的时候,却瞧见碧儿慌慌张张地从前院那边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云清浅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双足一点,稳稳的落地。
她伸手就去捏碧儿的鼻子:“有你家小姐在,能出什么大事?”
碧儿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把拉着云清浅就往外跑,那张小脸上又是气愤又是恼怒:
“小、小姐,您、您还是去看看吧。有人给您送了东西,还说您要是不手下,他们就不走了!”
“还有这回事?”云清浅诧异的抬了抬眉。
旋即,她干脆拍了拍裙摆,阔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走,那我们就去见识见识。”
当云清浅领着碧儿和幽若穿过花园的时候,就隐约能够听到大门口嘈杂的声音了。
看样子,来的人不少呢!
就在这个时候,从她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恶毒的咒骂声。
“真是不要脸,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龌龊事,竟被人送这种东西。”
云清浅闻言回过头去,果然撞上了云灵芝那双嘲讽的眸子。
碧儿皱起眉头,“大小姐,你骂谁呢?”
云灵芝正等着碧儿搭腔呢。
她冷笑一声,恶毒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云清浅的身上:
“谁搭话我就说谁,要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连贞节牌坊都送上门了?”
“你胡说八道!”碧儿脑袋嗡的一响,连忙扭头看向云清浅,“小姐,你别听她胡说。”
“她是不是胡说,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少有的,这一次云清浅竟然无视了云灵芝的挑衅。
她拎起裙摆,优雅端庄的走了出去。
“云四小姐来了,她出来了!”
就在云清浅前脚刚刚踏出门槛的时候,人群之中瞬间爆发出一声惊呼。
“咦,真的是她么?几个月前我曾经见过这位云四小姐,当初就跟个病秧子似得。哪里有这神采?”
“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云四小姐面容平庸,哪有如此精致?”
“那到底是不是啊?”
“难道是云家大小姐?听说云家四位小姐,就数云大小姐才华横溢,风姿绰约呢。”
“可我怎么瞧着有些像云四小姐啊?”
几轮对话下来,大伙儿都是面面相觑。
而此刻,云清浅已然在门口站定。
她抬起头,似乎没料到凑热闹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几乎将整个靖远侯府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清冷的眸子在人群中淡淡的扫了一圈,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带着寒凉,仿佛能够直透人心底。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百姓们瞬间噤声。
她目光轻抬,在距离大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之上,看到了一个巨型牌坊赫然而立。
在那明媚阳光的映照之下,“贞洁烈妇”四个字明亮耀眼。
云清浅瞳孔猛的一缩,俏脸瞬间冷到了极致;“贞节牌坊?”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看到一个黑面男子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
那人不是吴庸又是谁?
他双手抱拳,面不改色,“云四小姐,王爷正在处理水患,抽不开身。他挑了这个良辰吉日,让属下过来下聘提亲。这是王爷准备的见面,烦请收下。”
下聘提亲?
还用贞节牌坊?
云清浅冷冷一哼,斜睨了吴庸一眼。
那俏脸上泛起骇人的冷意,因为怒意,广袖之下的粉拳也紧紧的攥在一起。
她就知道,这种龌龊的事情,除了容澈那个大变态还有谁能够做的出来?
将贞洁牌坊送到靖远侯府,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当初被冤枉与护院私通,如今又拿贞节牌坊来羞辱她?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露担忧。
那一双双眼睛统统落在云清浅的身上,想看看面对如此羞辱,她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容澈是什么人,大伙儿都再清楚不过。
收下了这贞节牌坊,她默认了她水性杨花;
不收下这东西,便是得罪了摄政王,也难逃一死。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原本大伙儿都等着看云清浅的笑话,就连躲在院子里的云灵芝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云清浅,看她如何被羞辱的低到尘埃里。
然后,自己再出面识大体的宽慰两句,到时候又可以落个好名声。
“贞节牌坊我可以收下。”
就在这个时候,云清浅突然开口了。
“小姐!”
幽若和碧儿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慌的惊呼。
“哗!”人群中也是惊起了万丈巨涛。
云清浅收下了?
这是不是代表她承认自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在众人都万分惊愕的时候,却只有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吴庸,看清楚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暗芒。
他心中狐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这个念头才刚起,云清浅就继续开口了:
“一块贞洁牌坊,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堂堂摄政王娶妃,竟然如此寒酸?想当初我从凌云阁要来的十万两黄金陪嫁,可全部都在王爷手里揣着呢!十万两黄金换一个贞节牌坊,王爷真是好算计!”
云清浅此言一出,众人目瞪口呆。
原来当初云家四小姐冒着生命危险要来的十万两黄金,全部当做陪嫁送到摄政王府去了。
如此比较之下,王爷斩获一笔横财之后,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而还送来贞节牌坊羞辱。
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一时间,众人的鄙视的眼光纷纷投向了吴庸。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若不是吴庸心里承受能力强,恐怕早被这利刃一般的目光给千刀万剐了。
云清浅懒洋洋地走到了贞节牌坊的边上,抬头眯了眯眸子。
身形一闪,竟然如同一阵烟雾似得闪过吴庸的身侧。
“糟糕!”
一瞬间的失神,吴庸发现自己腰间的剑竟然被她给摸去了。
“借你的刀一用。”
云清浅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阵风似直跃而上——
---题外话---希望大家多多冒泡,让婉婉知道还是有人再看文的呀,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