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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右手配合的动了动。
盘踞在半空的那五条的火龙亦是蠢蠢欲动,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就好像一张口就可以用火舌将容澈给生吞了下去。
“平时我们娇滴滴的王爷,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有几分用处!髹”
云清浅淡淡扫了一圈众人,发现那些又是震惊又是期待的目光统统都落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面上一松,原本的清冷敛去,那副无所谓态度瞬间浮了上来。
看到云清浅这副模样,容澈明媚的眸子里面也闪烁着愉悦的气息:
“爷还是那句话,像你这般脾气暴躁易怒,无法无天的女人_
除了我之外,恐怕真的没人敢要。
如果你想年纪轻轻就当望门寡的话,悉听尊便!”
见容澈一副完全就不受自己威胁的样子,云清浅轻笑一声,.
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态度,掂量了一把手心,面上挂着不羁:
“王爷平日最是喜欢得罪我,今日我可要有仇报仇,有冤报怨!”
清丽的声线才刚刚落下,一道脆生生的低斥便破口而出。
原本乖巧地盘踞在半空的五条火龙应声飞攒而出.
朝着观景台正中央那个风华绝代,艳压天下的美人儿扑了过去……
伴随着云清浅那一声娇斥——
原本还乖巧盘踞在夜空的五条火龙,竟然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默契地朝着容澈的面门之上扑了过去。
五条火龙在沉沉的夜空中划出五道绝美的弧线,更是让人觉得异常绚烂夺目。
众人更是惊恐望着那一幕,只希望云清浅那个人真的能够控制住那火龙。
因为,像摄政王那样绝色如神邸一般的男子。
若是伤着了,毁容了,那将会是圣域大陆上最可惜的事情。
而此刻观景台的南向,凤九阙一双淡褐色的凤目亦是闪烁着忽明忽暗的亮光。
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那一股满满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将呼之欲出。
“天呐,大家快看!”
“那五条龙怎么不动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道道惊讶的呼声,凤九阙也是凝神看了过去……
只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五条火龙在即将触到容澈那张俊颜的时候。
动作竟然渐渐缓了下来,最后竟然是停在了半空中。
那熊熊燃烧的火龙在半空中轻晃着,那样子仿佛正在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少年。
容澈屹立在观景台的正中央,眉目之间带着几分媚色。
伴随着一丝悠然自得,那样子丝毫就不在意即将伤到自己那几条火龙。
看着容澈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台下的那些人只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那场景仿佛那几条火龙已经被面前少年那绝美无双的丰姿的吸引去了魂魄,竟然忘记了进攻。
“那些火龙该不会是被咱们的摄政王给迷住了吧?”
“极有可能啊,摄政王那样的样貌身段。
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就连天上的火龙神也被迷住了!”
“冠世美人果然就是冠世美人!”
人群中有些人也开始闹腾了起来。
心中更是因为身处于拥有摄政王的出云而变得骄傲起来:
圣象的蛮子们,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着!
什么狗屁火龙神,见到我们艳压天下的摄政王,还不是一样的看傻眼了?
听着耳边那些四六不着调的议论,云清浅只觉得三根黑线迅速爬上脑门:
这个些人真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吗?
如果朝政真的都由这一群人把持,那还真是够呛!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云清浅闪烁着那双犹如星星般璀璨的眸子,眼神专注的落在容澈的身上。
而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容澈亦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那三分雅痞七分散漫的模样更是让台下的少女们眼中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抬起眸子,与云清浅的目光相对。
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任何的动作。
光是看见她眼神一闪,容澈便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巍然屹立,那一袭艳丽的红袍穿在他身上。
仿佛比眼前燃烧着的火焰更加耀眼夺目。
因为燃烧的火焰而带出来的热气喷涌着,在他的周围拢起了一阵阵的热浪。
四周并没有起风,那衣摆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翻滚了起来。
那通身的气派,还有自然而然流泻出来的高贵气质和王者气息。
让众人都禁不住双脚一软,差点就要跪倒。
而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
这一幕看在楚太后的眼底,却让她眼中闪过了一抹饱含深意的异色:
如果,刚才自己应下云清浅的要求,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场景?
这个时候,容澈素手一扬,将衣裾一揽,薄唇一启——
“我就是出云摄政王,不管你真的是火龙神。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招摇撞骗。
在出云京都,便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原本慵懒的声线里少了一丝魅惑。
却多了几分不可抗拒的浑厚吸引力。
更有着让众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的霸道。
也就是这气壮山河的一声怒斥,仿佛是将那五条火龙给镇住了。
容澈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让人震惊的一幕便发生了。
只见刚刚还张牙舞爪,气焰高涨的五条火龙在听了这话之后,周身的火势居然开始减弱了起来。
原本高昂着的龙头也因为火势的减少而缓缓的低了下来。
看在众人的眼底,就仿佛它们被容澈震慑住,已经开始慢慢的臣服。
原本还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巫邑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火神龙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类臣服?
千雅阿姨曾经告诉过自己。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任何人也不可能让火神龙屈服。
而气闷难当的巫邑这个时候,却没有想起当时千雅阿姨后面的那句话:
如果真的遇到这种人,一定要恭谦礼让。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她)与自己见上一面。
“云清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巫邑疯了一般,双目赤红地朝着那五条正在萎缩的火龙神扑了过去。
在巫邑的心中,千雅阿姨教他请出的火龙神。
在他心中就如同圣象人们心中的真神阿拉一眼,神圣高贵不可亵渎。
如今,云清浅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竟然让火龙神对着一个人类低头臣服!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让这一幕发生!
想到这里,巫邑已经扑到了火龙神的面前。
内力大开,想要借着自己雄浑的内力将已经开始萎缩的火龙给恢复。
在触到这股强大的内力之后,火龙身上的火焰的确是有一瞬间的回复。
不过片刻之后,竟然是比刚才萎缩的更加厉害了。
巫邑肝胆俱裂的望着眼前一幕,却无法阻止。
就好像自己信奉了十几年的信念在自己面前缓缓崩塌,而自己又毫无办法似的。
这种无力感和失败感,几乎要将他给摧毁。
倒是云清浅冷眼瞧着这一幕:
她曾经也是一位军人。
出身于特种兵部队的她,自然知道心中的信念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特别是那个人还将那个信念视为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的时候。
如果摧毁了他的信念,无疑于告诉他,他这些年都白活了。
这比一刀结果了他还要残忍!
这些道理云清浅都知道,但是她更加清楚的是:
如果对敌人心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不是巫邑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她也不至于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她不是圣母,没有必要对曾经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心软!
“巫邑太子,”云清浅清冷且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她冷眼望着已经接近于疯狂的巫邑:
“也许这就是火龙神自己的选择呢。
你这样做,是不是可以说是你对火龙神不敬呢?”
云清浅的话古怪刁钻,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巫邑的软肋。
那一字一句,都犹如一柄柄的尖刀,不偏不倚地插进他的胸口。
巫邑呆愣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错,火龙神可是自己的信仰啊,怎么能如此亵渎?
巫邑眼中赤红,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但是理智却告诉他,如果自己在这样继续下去。
就不单单是毁了自己的信仰,就连圣象的颜面,也将会在这里,荡然无存!
看到巫邑默然的低下了头。
手上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云清浅才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指尖微微一动。
刚才的一幕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五条火龙从最初高达十几米的身姿,慢慢萎缩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两人的身量高度。
如果刚才从云清浅手中腾出来的是火龙的话,现在只能说是一条火蛇了。
而那五条火蛇此刻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天敌一般。
带着畏惧,缓缓的、缓缓的低下了脑袋。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那原本还狂傲的腾空而踞的火龙就已经落到了地上。
整个儿的匍匐在容澈的脚前。
而那五条火蛇也是在云清浅躬身松手送出去的那一瞬间,扭着身躯落在了地上。
着地的那五条火蛇像是被什么东西驱赶着。
首尾相接,看似杂乱无章的在地上画出一块块的形状。
其实,从一开始云清浅将那五条火龙放出来的时候,容澈就猜到会出现这般场景。
如果刚才五条火龙能够匍匐在小皇帝的脚下,那么传出去,将会为出云的国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明珠蒙尘,慧眼不识。
啧啧,还真是可惜了!
在心中暗暗叹息了一番,容澈再低头的时候,那深邃明朗的眸子却是倏地一缩。
仅仅的片刻的惊叹之后,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藏也藏不住的狂喜。
赫然抬头,他看向云清浅的眼中更是彻彻底底的惊艳: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狡黠的女子?
云清浅也瞧见了容澈眼中的惊艳。
不知为何,对于他的赞赏她心中却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感。
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舒适缓缓弥散开去。
让她觉得容澈的眉眼似乎都没有以往那么惹人厌恶了。
“大家快看,那个那个好像是一个地图!”
“啊啊啊,没错没错!”
“那五条火蛇看似杂乱无章的连在了一起,但你若细看……”
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云清浅听着这些话,嘴角终于满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看来今天的任务还算圆满!
没错,那些火蛇在地上滚出了一块块版图,就是圣域大陆的五个国家的版图。
圣域五分,出云为大。
不死诸岛仿若世外桃源,从不参与圣域大陆任何争端,就好像是一个神邸一般的存在。
如今那五条火龙分别代表一个国家,首尾相连,圈出了那一个国家的版图。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火蛇终于燃尽。
原本用火蛇相隔的版图也因为火势的熄灭也缓缓的融合成了一块……
此刻,观景台南边的的列位太子终于坐不住。
他们双目中全是震怒,那样子仿佛头顶上的天随时都要塌下来一般。
这个云清浅好大的胆子!
而云清浅却只是淡淡的看向容澈。
这时,她也恰好瞧见容澈也抬了眸子。
两双眸子不尽相同。
一双凤目微扬,里面透着倾国倾城的媚色和妖娆;
一双波光粼粼,里面含着沉淀百年的荣辱和淡泊。
四目相对之间,眼波流转之际,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相通。
容澈嘴角一扬,一朵璀璨夺目的笑容在他唇边绽开:
我说过,万事有我。
今日,再大的风浪,也有我与你一并承担。
云清浅美眸半眯,沉稳淡泊的眼中散发出让人不敢逼视的张狂。
她唇角一勾,扯出一抹沁人心脾的淡雅笑容:
好,今日我们便招惹了负我的天下人又如何?
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如同在暗夜绽开的两朵蔷薇之花。
孤傲清冷,邪魅惑人。
云清浅垂眸,看着那逐渐融合成了一块版图的痕迹。
素手轻轻一掀,掌心好似有什么粉末状的细碎颗粒落下。
那些颗粒一碰到地面,便发出了“噼啪”的轻响。
紧接着,一道明火倏地燃了起来,经久不息。
倒是有眼尖的人,顿时高声呼喊了起来:
“大家快看啊,快看啊!最后那一道明火点燃的地方,不就是出云国都京都吗?”
那声音刚刚落下,便以不可抵挡之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一块版图之上。
没错,从那版图上的位置来看。
云清浅点燃的地方,恰恰就是出云京都。
刚才见识过那一幕幕奇迹般的景致,众人的脑袋里面几乎要被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奇观冲散了理智。
如今天下五分,而刚才火龙神这是在暗喻最终五国将要一统。
而最后火龙神却是盘踞在京都,而京都又是出云的国都,这一切代表了什么?
出云在场的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互相对视了几眼。
脸上均是莫名的兴奋和不可抑制的狂喜。
身为出云第一武将的德王爷更是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整个人好似踩在云端,浑身都是说不出的畅快!
自己之所以成为武将,就是为了火龙神预言的那一天!
他赫然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怒吼道:
“恭喜皇上,火龙降福;五国归心,天下一统!”
左相说完这句话,竟然是“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
整个人也是万分虔诚的匍匐在地上。
其他官员见左相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当即觉得有人撑腰,底气也足了起来。
那成百人跟着左相的节奏纷纷跪倒了一地,“五国归心,天下一统”的呼声排山倒海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带着那些大臣们激昂的心绪。
一时间,那些大臣们中间竟有些人激动的老泪纵横。
而那“五国归心,天下一统”的也是越发的响彻天地。
仿佛就穿透这小小的德王府,扩散到九天之外……
楚太后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除了小皇帝登基那日,能够看到这些三品以上的大臣如此群情激奋之外,就再没有机会得见此景。
而如今,就凭着云清浅一个个小小纨绔女的几个手段,几句话,竟然能掀起如此的惊天骇浪。
出云国体繁盛,但是并不代表西韩等其他国家还如同十几年前一样的弱小。
如今西韩的国力直逼出云,圣象亦是蠢蠢欲动。
这些情况,楚太后都知道。
所以今日这一场,对那些期盼已久的老臣们来说,也许是莫大的鼓舞;
但是对出云,对自己儿子这个皇帝来说,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各国都将会把矛头指向出云。
出云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国家对峙,他们都讨不到任何好处;可……
若是其他几个国家联起手来,那么出云便将会有亡国之难!
亡国之难!
这四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瞬间让楚太后背后一凉:
云清浅这样做的确可以赢回出云之前丢失的颜面。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却会给出云留下更大更可怖的麻烦。
原本还留有一丝欣赏的楚太后,此刻对云清浅,情绪十分的复杂。
云清浅今日能够控制五条火龙,而且还令得巫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
当初在青城山里面的少女果然是她。
而巫宁所说的轰天雷也是极有可能真正存在的。
脑海里面似乎有一根弦被猛的拨动了,楚太后双眼一亮——
如果云清浅真的是山洞里面那个女子的话,那么轰天雷的制作方法她一定知道。
假若轰天雷真的可以以一敌百,甚至敌千的话。
那么火龙神所预言的天下一统,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楚太后抱紧自己的儿子,原本还紧紧绷着的一颗心瞬间松懈了下来。
抬起眸子,她只觉得每次多看云清浅一眼。
就觉得周身舒畅,浑身都充斥着用不完的力气。
只是楚太后不知道的是。
就在之前她拒绝云清浅的那一眼之后,他就已经永远永远的失去了让云清浅成为他左膀右臂的机会。
而在众人热烈的呼声中,巫邑却是如同一只斗败了的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而巫宁脸上也是十分的难堪,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一跺脚就能让圣象震三震的阿哥,竟然会在出云京都,败给一个名声破落、的女人。
而且,还败得如此惨烈,如此惨不忍睹!
这简直就比直接要了自己这个自负自傲的阿哥的命还要过分!
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接受。
巫宁艰难的将失魂落魄的巫邑搀扶了起来。
连招呼也忘记打了,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德王府。
跟在他们身后的没有可怜的目光,反而是痛打落水狗的嘲讽。
甚至有些少年们拿起桌上的水果便朝着巫邑的身上扔了过去。
只是,那东西还没落到他们身上,便被尾随而来的几个裸着上半身的草原大汉一把给接住了。
他们长得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将手里的水果一个用力,便捏了个稀巴烂。
那恶狠狠的目光朝着刚才扔东西的那几个少年瞪了过去。
那如同饿狼般的表情,仿佛随时就要将人吞下去。
这阵势唬的那少年脖子一缩,忙不迭的往父母亲的身后躲了过去。
那些草原汉子这次虽然输了,但是熟人不输阵。
而且他们从来就不觉得草原狼会永远失败。
这次丢了场子,下次再找回来就好了。
因为他们有着狼一般的血性,也有着狼一般的团结,不像他们这些唯利是图的中原人!
将手中的污物扔了,那些草原汉子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丝毫不见一点儿丧家之犬的样子!
便是这样的场景,让云清浅禁不住微微侧目,甚至还带了一丝欣赏。
这些草原汉子,重义气,最重要的是不怕死,有原则。
再回头看看这些出云人,一个个趋炎附势,树倒猢狲散,攀高踩低。
她云清浅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人。
再加上自己这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愿意阿谀拍马的性子,在这出云恐怕是待不下去的。
而立在她对面的容澈从一开始,一双漂亮的凤眼就一直落在云清浅的脸上。
从她刚开始的不羁和张狂,到看到楚太后拒绝时候微微的失望。
到后来看到巫邑绝望时候的自负,到现在看到那些老臣们的复杂。
这些表情他一一收入眼底,一个都没有放过。
这件事,是容澈自己也不明白的。
为什么,只要有云清浅出现的地方,自己的眸子里就再也盛不下旁人;
为什么,看到她皱眉就想替她抚平;
为什么,看到她笑,就觉得比自己笑还要开心;
难道真如吴雍所言,自己就栽在她手上了吗?
也罢也罢,只要能看见她,自己那颗几乎就要死去的心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才能再次缓缓跳动。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只要自己喜欢就好!
刚才云清浅的那些细微的表情看在容澈的心底。
不需要她开口言语,自己就仿佛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个透彻。
这一点,容澈更是奇怪:
每一次,只要与云清浅对视,甚至不需要思考。
他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正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