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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劳烦你再给看看,我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云清浅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凤惜吟说道。
凤惜吟闻言忙应了一声,同时跟了进来。
“户虎口关外的战事如何?王爷兄没有受伤吧。”凤惜吟见三王爷和巫宁走了后便问道悦。
云清浅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成神算了?搀”
凤惜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早想到了你会去。”
凤惜吟和云清浅又闲聊了一会,接着陪着凤惜吟玩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容澈和大部队是在两天后回来的,容澈回来后先是迫不及待的回王府看了云清浅和凤惜吟后才上朝听封的。
虽然只是几天未见,可是他却感觉如隔三秋。
皇上并未当朝宣判庆安王和东方城健的处置,正如容澈所想,皇上似乎还是不忍杀了庆安王。
他的儿子相继成了皇权的祭祀品,身边的儿子越来越陌生。
而这个虽然想要他的皇位的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他仍然不忍心要了他的命,于是只是下令将二人牢牢的关押在天牢。
摄政王府为容澈大摆庆功宴,容澈和凤惜吟喝了很多酒。
兄弟多日没见,见面后格外的高兴,容澈越来越体会到家人的重要性。
巫宁快一个多月了呃没有见到容澈,当再次看到容澈的时候,心中万分感慨,原来她心中依然深爱着容澈。
只是看到容澈和云清浅亲热的样子,她心中就顿生恨意,这个女人,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谁!”容澈冷冷的问道,并没有回头,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人自祠堂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巫宁。
“你来干什么?”容澈冷冷的问,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王爷……”巫宁欲言又止。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如今和她说话都是这么的冰冷,这么的不耐烦么?巫宁心中失落极了。
“有什么话要说么?”容澈语气缓和了些。
巫宁看了看容澈,他竟然一直没有转身正眼看自己一眼,她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但是转念便压制住了自己心中悲愤的情绪,而是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容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既然没有想好怎么说,就不要开口。”容澈一向比较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巫宁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但是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狠狠的说道:“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王妃这些天都不在府中……”
容澈嘴角微翘,只是祠堂中灯光暗淡,巫宁并看不清容澈的脸色。
“她不在府中?那她去干什么了?”
容澈问道,云清浅去干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了,可是他想看看巫宁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她……有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巫宁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不知道容澈会不会识破她的伎俩。
容澈的眉头越陷越深,这个狠毒的女人。
巫宁恶语中伤云清浅的行为让容澈十分的厌恶,可是他并没有拆穿她,因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是他没有见识过的。
起码现在。她说谎的本事就是容澈曾没有见识过的。
“哦?有这种事情?”容澈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然后悠悠的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王爷,我绝对不是恶意中伤王妃,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跟你说你说清楚,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会因此而讨厌我,我也要告诉你。”
巫宁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里,王妃和大王爷偷偷结伴外出,他们幽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巫宁一口气说完。可是当她意识到容澈并没有向她期待中的那样暴跳如雷。
而只是斜睨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时,巫宁顿时觉得周身泛起一层寒意。
巫宁知道自己走了一招险棋,说云清浅和凤惜吟私通幽会,一定会令容澈大怒。
之所以会选择凤惜吟,是因为她还有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在手。
只要亮出那个王牌,不怕容澈不信。
他们必须在凤惜吟把这些告诉容澈之前先将凤惜吟一军,让容澈怀疑他而不会完全相信他。
容澈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巫宁,然后问道:
“这件事情,你敢保证所言非虚么?”说着一步步朝巫宁逼近。
容澈的声音比寒冰还冰冷,巫宁觉得自己被容澈的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无形中透出的震慑力让她不敢直视容澈的双眼。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么?你敢保证么?”容澈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怒意。
巫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心中却有些窃喜,容澈如此动怒,和她想的一样,或者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愤怒。
“对,我是亲眼所见,而且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些天王妃和大王爷都找到借口不见人……”
巫宁说道,云清浅借口生病是真,凤惜吟每日早出晚归也是真,这是整个王府有目共睹的事情。
容澈一定也可以轻易的打听到,她只要在添油加醋一番,一定就可以让容澈彻底的愤怒。
“我见过他们好多次了,一开始……”
啪的一声,巫宁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澈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巫宁捂着脸庞,惊讶的看着容澈,心中却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被容澈这一耳光打懵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
容澈恶狠狠的说:“我的兄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容澈步步紧逼,巫宁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脊背紧贴在冰冷的墙上。
可是容澈的身上全是杀气,这股杀气似乎要将她吞噬。
巫宁恐惧的喘着粗气,不知道容澈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王妃这段时间的确是不在王府中,也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容澈顿了顿,靠近巫宁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巫宁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寒冷所包围,像是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云清浅确实离开了王府,可是她居然不远千里去找容澈。
要是知道她和容澈在一起,她说什么也不会编出这么蹩脚的一个谎言,巫宁心中后怕极了。
她早应该想到云清浅有可能去边关找容澈的,她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云清浅会完全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而出了京都城。
“从我眼前消失,现在,立刻,马上!”
容澈低沉的吼道:“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滚出摄政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容澈转过身,一副嫌恶的样子。
巫宁知道自己的把戏彻底败露了,但是她不甘心。
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这条计策,成功了,云清浅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的大仇,便算报了。
可是如果失败了,她和宋经云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巫宁咬了咬牙,抱着死亦何惧的态度想试一试,容澈已经这么讨厌她了,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还有什么好说,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感情的事情,她懂,不爱就是不爱了,容澈对她没有感觉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不管起初是多么的美好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现在,只有她自己和一颗破碎的心了。既然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么她也不在乎会有怎样的结局了。
自己的爱逝去了,姑娘也没有了,巫宁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
巫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容澈,然后幽怨的问道:
“王爷,如今,在你的心中,还有一丝我的地位么?”
巫宁声音中透出无限凄凉,她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容澈说有,或者只是点点头,她就放弃一切报复的想法,她就如他所说,从他面前消失。
可是,容澈仿佛化为一尊木雕,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动作都没有,许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一口气。
巫宁苦笑,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来,她在容澈心目中连一点点位子都没有。巫宁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遂失声狂笑。
容澈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愤怒的心情逐渐平息。
“你走吧,找个好人家。过安稳的日子去吧。”容澈淡淡的说。
巫宁听到容澈的话,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又悲哀的忧伤到不屑与嘲笑,然后她突然开口:
“?哈哈……哈哈哈……”巫宁已经彻底对容澈失望,她心底逐渐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开始熊熊燃烧。
“容澈,你真的相信凤惜吟和云清浅没有一点关系么?”
巫宁恨恨的说道,眼神中尽是嘲弄的神色。
她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她和容澈再无可能,她也要闹到玉石俱焚!
容澈看着巫宁的眼神也由同情和歉意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拥有别人的爱?
“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让我说第三遍。”
容澈狠狠的从最终挤出这句话,他忍她已经很久了。
看到容澈后云清浅那个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脸色,出奇的难看,根本不像个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出什么事了?”云清浅问道,她和容澈在外屋。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心烦而已。”
容澈勉强挤出几丝笑意,他已经很努力不把情绪写在脸上了,没想到还是被云清浅一眼就看破了。
“是因为巫宁么?”云清浅问道,她已经听碧儿和碧儿说了,容澈把巫宁软禁了起来。
容澈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便会让她离开王府的。”
云清浅看了看容澈,然后说道:
“如果让她离开王府这件事情让你觉得如此难办的话,那么你可以不必为难。”云清浅的语气有些冷淡。
容澈知道,云清浅一定是又误会了。
他是因为迟迟查不到害自己中毒的凶手才会如此憔悴而心情不好,可是云清浅却错误的以为他是因为不舍让巫宁离开王府。
“清浅,你误会了。”容澈忙解释道。
“是么?那一定是我的理解能力不够好,轻易的就误会了你想表达的意思。”云清浅说着已经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
“清浅……”容澈叫道。云清浅停下了脚步。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容澈突然觉得心中很是烦躁,而云清浅竟然又是这么的不理解他。
云清浅冷笑一声,然后毫无感情的说:
“我要休息了,王爷你自便吧。”说着便快步走进了里屋,同时还把门紧紧的关住。
容澈听着云清浅那种仿佛和路人甲说话的语气,心中甚是不悦,也拂袖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
他只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心情烦躁而已,本以为她会给他一点慰藉。
谁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吃醋,容澈越想越是气愤,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庭院,却久久不能入睡,心中甚是烦躁,却不知道该怎样发泄。
他不知道,在这个漫长的夜里,他不是唯一不能入睡的。
云清浅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一点睡意,他不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又何必虚伪的掩饰,既然不愿意让巫宁离开,为什么又要答应她?
不是她小气容不下人,她承认,别的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就是小心眼,她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
就算那个她的男人从不去碰另一个女人,仅仅是名分,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她跟容澈你说的很清楚,既然他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自己。
说什么给他时间,说什么他会处理好,都是骗人的。
她终于明白,容澈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在感情上,男人都是一样的。
早就因为无知在感情的陷阱里栽过跟头,没想到现在还是轻易的相信了所谓的什么誓言。
云清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凉薄的感觉。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控制的,无非就是感情,最让人冲动的,无非就是感情。
而最让人凉薄的,也是感情,感情这个东西,就像一个迷雾缠绕的宝物。
总是能吸引人们不断去追逐,可是追逐的路上,会有很多欣喜,也会有很多荆棘。
当你最终拨开迷雾看到心中所幻想的宝物不过是一件在平凡不过的物件时,心中便会慨叹:不过如此。
原来,感情这回事,最美的不是结局,真正的魅力所在,便是沿途的风景。云清浅是在一夜间顿悟的。
第二日,容澈醒来后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夜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闷酒。
慢慢的,他想起了昨夜和云清浅的小误会。
他突然有些自责,昨夜,在云清浅的房间中,他应该在云清浅转身进入里屋的时候抓住她的胳膊,他应该从身后抱住她。
不管怎样,他都不应该愤愤任她离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他想起来了,他还冲云清浅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容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跟她说这种话呢?
她不远万里去边关看他,她不惧生死于万箭之中救他。
她对他关心和爱意再明显不过,可是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容澈有些后悔,他记得去看云清浅的时候分明没有喝酒啊。
难道只是因为久久查不到凶手才会那么焦躁么?
或者是她因为他没有让巫宁离开王府而生气么?
他之所以没有赶走巫宁。
不行,得马上去找云清浅解释清楚,容澈想着下了床,打算去找云清浅。
可是刚走出两步,才意识到自己宿醉,身上都是一股酒味。
而她是那么的爱干净,一定会嫌他的,于是匆匆去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快步朝云清浅的庭院走去。
这个时候,云清浅一定还在贪睡,她总是喜欢赖床。
容澈想起了云清浅赖床时可爱的样子,不禁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她贪睡的时候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这个时候求她原谅,不要在生气,一定会管用的,容澈想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容澈因为宿醉的头痛在清新的空气中稍微有了缓解。
当他走到云清浅的庭院中时,只有几个下人在打扫院子,并没有看到凤惜吟,容澈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怕打扰到还在休息的云清浅。
“王妃呢?”容澈问道向他行礼的碧儿。
“王妃已经出去了。”碧儿回到道。
什么?出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从不早起也最讨厌早起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容澈的心情突然又降到了冰点。
碧儿看到容澈前一刻脸色还是那么的愉悦,转眼间便阴沉了下来,忙说道:
“早上左相府的柳王妃的丫鬟香儿急切的来找王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后便离开了。”
她早上贪睡的习惯雷打不动,居然因为一个丫鬟的几句话就能离开。
想来一定是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了。柳王妃,便是凌胧月了,见过几面,是个本分的女子。
碧儿说道,心中却甚是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容澈的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
她出去了,放弃了她的贪睡出去了。
容澈突然觉得心情在飞速下降,这个女人,不会是又想离开他吧。
她要是想离开,就是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什么也不带的走。
容澈突然之间恨不得抓住云清浅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在乎她,他是多么的不能没有她,并且要拜托她不要在玩失踪。
什么左相府柳王妃的丫鬟,恐怕都是她让侍女们这么说的吧。
她故意让他以为她只是出去办事,其实她是要逃走的才对吧,她又想离开他了么。
可是同时,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云清浅只是突然有事离开一下,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玩失踪。
容澈顾不得许多,急忙去马厩中牵出自己的追风,然后疯了似的朝酒楼跑去。
她要是想走,不会不去告诉幽若和吴庸的。
容澈想,按照碧儿说的时间,她应该还来不及上路,也许正在酒楼喝茶呢。
容澈脑子里满是云清浅的身影,他不断的责怪自己,自己能让她吃醋呢。
昨晚她的语气分明就是酸酸的,她还在吃醋。
说明自己给他的爱还不够有安全感,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安定。
所以她才会吃醋,哎,总之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不好,容澈已经做好了向云清浅赔罪的准备。
而同时,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幽若责备他的样子,也看到了吴庸劝慰云清浅的样子。
最后经过他的一番努力,终于说服了云清浅再跟他回王府。
容澈这么想着一路催着追风飞快的狂奔到酒楼。
时间尚早,还没什么客人,不但没有客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坐在二楼喝茶的云清浅。
只有几个正在忙活的伙计,正在算账的幽若和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别人干活的吴庸。
呃,难道,她知道自己会找来,所以藏了起来么?容澈很是疑惑。
而此时的云清浅,正打着哈欠,在香儿的带领下,从丞相府的一个侧门中进来。
并且一路上小心的避开其他的人,偷偷的跑进了一个优雅的小院子。
不愧是丞相府,果然是出了名的豪华和气派,云清浅一边咋舌一边四下打量。
这个院子处于丞相府的中部,依山傍水,当真是占足了天时地利。
而院中种植的植物,随意什么都是稀有而珍贵的植物,花花草草什么的被修剪的很整齐,看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个很严谨很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