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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猛得睁开,寒光乍现,如冷月遍地,她猛得坐了起来。
如秋水般的明眸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看了一会,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妆台边,点亮了油灯,眼猛得闭了一闭后,才有些胆怯的睁了开来,一张稚气的小脸在镜中慢慢的显现出来。
这是她十一岁时的脸!
她活了!
她真的活过来了!
她的咒语真的有效了!原来祖传的咒术竟然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
“呜呜呜…。”她哭了起来,哭得既痛又悲,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春儿紧张的冲了过来,当看到浑身湿透的晨兮坐在镜前哭得伤心,更有种劫后逢生的狼狈,心头一震。
这时华儿也冲了进来,急问道:“小姐,是否做恶梦了?”
晨兮不理春儿华儿突然出声道:“千儿,万儿?”美目看向了门外,试图透过门在黑暗中找寻曾经熟悉的身影。
她重生了,是不是千儿万儿也该重生了?
“小姐,您可别吓着奴婢,奴婢是春儿华儿,不是千儿万儿!”
华儿的声音让晨兮一下清醒过来,是啊,她真是傻了,自已回到了十一岁,此时的千儿万儿不过八岁左右,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大丫头呢?
不但千儿万儿未成她的大丫头,连风儿也没有来到她的身边,突然她眼睛一眯,她想到了风儿之所以成为她大丫头的原因了,当初风儿可是从如琳的手中救回来的,那日她看如琳快把风儿打死了,于是起了恻隐之心救了她,可是没想到却是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不,不是的,其实根本就是如琳使的苦肉计,就是为了在她身边安上一个眼线!原来布局早在她十一岁那年就已经开始了!
不,不对,不是从她十一岁开始,而是从二姨娘进了门就开始了!
如果所料不错,这一切都会重新上演!顿时她浑身散发出一阵森冷的寒意,尤其是在这夜深露重之时,把春儿,华儿吓得不知所措。
她淡淡地看了眼华儿,这个华儿虽然没有参与害死万儿的事件,可是她知道华儿也背叛了她!因为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她从未跟太子说过她怀孕的事,为何太子会知道!如果风儿的主子是如琳,那么华儿后来的主子一定是太子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一次她发现华儿在放信鸽了!而华儿居然在那里面不改色的告诉她,只是一只流浪的鸽子!
嘿嘿,她冷冷的笑了笑,原来她的身边竟然藏龙卧虎!
但那是前世,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看到春儿,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春儿是个木讷的人,不善言语,一直不为她所喜欢,所以当风儿来后,习惯了风儿的殷勤与贴心,竟然受了风儿的蛊惑将春儿匆匆的打发了出去,以至于春儿所嫁非人,听说没两年就死了。
细细想来,春儿虽然古板却是忠心的。
可叹她杨晨兮是聪明一切糊涂一时,竟然以为救命之恩他人必将涌泉相报,未能防得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然忘了这世上更有恩将仇报一说,亦有忘恩负义之举!生生的误信了风儿!
“小姐,更深露重您浑身湿透,奴婢去准备些热汤来,可好?”春儿见晨兮浑身湿透竟然恍若未闻般坐在那里,十分担忧。
“不必了。”晨兮摇了摇头,她虽然是嫡女可却并不十分受宠,如果半夜搅得大家不安宁,明日里传了出去,反而又是累及母亲。
想来春儿也料到晨兮的顾忌,连忙道:“小姐勿忧,奴婢与华儿伺候就行了,我们去小厨房里烧些水,不会惊动他人。”
华儿站在晨兮背后对着春儿瞪了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强烈的不满,小姐都说不要了,何必还这么紧张?弄得她睡不好?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晨兮透过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唇间不禁勾起了淡淡的冷嘲,其实华儿早就不是那么忠心了,可是她却并不知道!
“算了,华儿你去休息吧,让春儿留在这里伺候即可。”
“那怎么成?”华儿一听急了,要走两人都走,怎么能让春儿在小姐面前多留呢?要是让春儿得了宠去,那她在这院里还能这么风光么?
“怎么?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晨兮的声音虽然淡淡却透着无边的威仪,让华儿心头一惊,不明白怎么平素十分温润的小姐竟然变得威压感十足,即使声音这么平淡竟然有着老夫人都无法比拟的威慑力!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告退。”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儿深知其中三昧,何况她本是个胆小之人,立刻放弃争宠的念头,讪讪而去。
到了门口还不忘看一眼春儿,似乎是在警告春儿莫要过人殷勤。
“春儿,你弄些热水来帮我擦一下即可。”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春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十分麻俐地帮晨兮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
只这一折腾已然过了半个时辰,晨兮不禁有些困意,懒懒道:“春儿,你就在这里睡下吧。”
春儿惊讶地看了眼晨兮,却没有问为什么,道了声“是”,然后倚着晨兮的脚榻边坐了下来。
“春儿,春寒料峭的,莫睡脚榻,睡在美人榻上吧。”
春儿更惊了,忙不迭道:“这如此使得?那是小姐日常休憩所用的。奴婢这等下贱之人睡在脚榻上即可。”
“让你睡就睡,怎么这么多的话?难道我的话不听了么?”晨兮佯作怒意道。
春儿见晨兮生气了,连忙称是,先是吹熄了油灯才姗姗然走向了美人榻边,侧着身子睡了下去。
暗中,晨兮的眼如星子般的亮,看到春儿战战兢兢的侧睡着,那样子如同睡在钢刀上,这般样子明儿个定然腰酸背痛无法起身,不禁扑哧一笑道:“春儿这般睡觉倒象是上了刑场,如此这般明日定然不能动弹也。”
春儿脸微微一红,轻道:“如此贵重之榻,岂容奴婢这样卑贱之人酣睡!”
“让你睡就睡,即使你侧着身也是睡了,何不睡得舒畅些?”
春儿想了想,道:“是。”遂躺平整。
晨兮见了绽开了笑容,道:“春儿,你是好的,就是太过木讷了些。”
暗中春儿想了想,才道:“奴婢嘴笨,但奴婢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小姐让你做的你可做?”
春儿毫不犹豫道:“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听小姐的。”
“那你父母让你不听小姐的呢?”
春儿迟疑了一会才道:“听从父母之命是孝,听从小姐之命是忠,自古忠孝忠孝,先忠后孝,奴婢还是听小姐的。”
晨兮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谁说你木讷,说得句句在理。”
“奴婢是蠢的,但凡的蠢的总有一些坚持,这是奴婢唯一可以自豪的。”
晨兮听了不再说话,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春儿轻道:“其实奴婢父母早亡,奴婢只有小姐一人尔。”
“你为何不早说?”
“奴婢心中所想就怎么说,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
“好一个没有区别。”晨兮赞了声,笑道:“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给太太请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