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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笑了笑,柔柔道:“你来了……”
一缕金辉将她笼于其中,令她素雅的衣服上亦仿佛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笼,她虽然很近,却仿佛很远。
远到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丫头。”玉离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抚上了她耳边的发,将她的发握于他手时,那柔顺如丝绸的触感发轻划过他的指缝流泄而下,却让他感觉无比的安心。
还好,她还在。
没有远去。
“怎么了?”她脸微红,轻抚了那缕发,欲从他身边而过。
“丫头。”他又叫了声,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
她脸更红了,偷眼看了看周围,尤其是看到千儿与万儿挤眉弄眼的样子,更是羞恼的扒拉着玉离的手,嗔道:“说话就说话,偏生这般动手动脚的,这大白天的又是在花园,无端端被那几个丫环笑话了去。”
她哪知道就她这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模样,简直就是男人心头的魔。尤其玉离还是这么爱她。
当时,玉离的眼就迷离了,手禁不住了捏紧。
“你捏痛我了。”手臂上越来越灼热的触感让她感觉仿佛虫子沿着她的经络在爬行,痒痒的,酥酥的。
这种即陌生又似熟悉的感觉让她十分的徬徨,她按捺住了心头的那丝酥麻之感,有意说道。
“噢,对不起,”听到她喊疼,玉离心疼不已,立刻缩回了手。
待缩回后又不放心,又拉起了她的小手,她柔软的小手入他掌时,他只觉心头一荡,那小手真是滑若凝脂。
不过他很快的按下了这份旖旎之心,一手撩起了她的袖子。
“你做什么?”
眼见了一段藕臂越露越多,晨兮又羞又急,连忙与玉离拉扯起来。
“别动,让我看看。”
晨兮一听更是难为情了,用力扒拉着他的手,这样他的手正在用劲再加上晨兮的手劲,只听嘶拉一声。
她的衣袖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一支欺霜赛雪的玉臂来。
那玉臂上光滑盈润,哪有半点被捏过的痕迹?
玉离的眼直直的看着她的手臂,竟然神魂颠倒。
千儿与万儿挤眉弄眼的看着,窃窃私语道:“这还是咱们的爷么?以前就算是美人脱光了在爷的面前,爷都没有反应的,现在居然看一条手臂就看傻了?”
“你懂什么?这叫爱情的力量。”
“爱情的力量?我不懂你懂?你什么时候懂爱情了?”
“哼,就说你是个土包子,没见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看咱们小姐跟爷这么亲亲我我的,我就明白什么叫爱情了。”
“……”
晨兮听了脸顿时黑了,这还是她丫环么?有这么比喻自己的小姐么?那猪跑跟她有什么关系?
玉离听了也是一头黑线,这两个臭丫头,平日让她们多读点诗书,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玩毒的,这下好了,连这种形容都说出来了,这不是让晨兮生气么。
他虎着脸狠狠的瞪了眼千儿与万儿。
正聊得高兴的千儿与万儿只觉两道冷光嗖嗖的扫了过来,待看到玉离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吓得呆在那里。
玉离见两傻妞还傻乎乎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轻斥道:“不长眼力价的,还不下去?”
千儿蹭得跳了起来,讨好道:“奴婢这就走,这就走,您与小姐继续。”
说完拉着万儿屁颠颠的走了。
晨兮脸一下红了,这两个丫环虽然不叫玉离主子了,可以始终还是向着他,每时每刻都想着给玉离与她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想到这里,羞恼不已的走入了屋内。
玉离这时才笑眯眯的跟了进来,讨好的抢到前边,拉起了椅子道:“丫头,坐”
晨兮瞪了他一眼,有意不坐他的拉凳子,而是坐向了另一边。
他倒不生气,而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柔声道:“天气燥,多喝些。”
“太热了,不喝。”
热了?
玉离手上一用劲,一股寒气腾了上来,片刻杯中的水就变得清凉可口了。
“给,凉了,保管喝了舒服。”
晨兮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要接时,他却缩了回去,笑道:“离开我的手就热了,我喂你喝。”
晨兮正要拒绝,杯子就凑到了她的唇间。
她只能无可奈何的喝了口。
“怎么样,是冷还是热?”他紧张的看着她,顺手取出怀中的绢帕替她掖了掖唇间毫不存在的水渍。
她的脸顿时绯红,啐道:“堂堂王爷,服侍起人倒是这般有模有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惯会这些呢。”
玉离嘻嘻一笑,又喂了口晨兮后才道:“王爷怎么了?王爷服侍自己的爱妻天经地义。只要你喜欢,我天天喂你喝水,喂你吃饭,替你穿衣服,穿你放洗澡水,给你……”
“停……”晨兮见他越说越没边,越说越暖昧,不禁急着捂住了他的唇,嗔怪道:“你尽胡说什么啊,我又不是泼妇哪有使唤自己的……”
说到这时,她一下呆在那里,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了么?这不是让他看轻了自己?
玉离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不然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唇间是她带着淡雅馨香的柔夷,见她又那般欲语还羞的样子,他哪还把持的住,禁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柔嫩的掌心。
“你……”
晨兮如被蜂蛰了般快速缩回了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
“扑哧。”
听了这三个字玉离不禁笑了起来,这似曾相识的三个字一下勾起了他美好的回忆。
他一把抱起了晨兮,笑道:“丫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么?”
晨兮自他那么高兴的一笑,就想到了两人初见相识的情景,也知道他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想到初步见面的情景,她羞得脸更红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恨道:“你还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才见面就往人家姑娘浴桶里钻。你倒是说说,你钻过多少姑娘的浴桶?”
玉离连忙道:“丫头,什么叫钻过多少姑娘的浴桶?我发誓这辈子只钻过你的,就认识了你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哪还可能去沾染别的人?”
晨兮眼斜睨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认识我你就完了?我这么可怕么?”
“嘻嘻,可怕,女人是老虎,要吃人滴。”玉离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见他这般惫懒的样子,晨兮又好气又好笑,终究不好意思再谈论刚才的话题,只是啐道:“怕被吃了还天天往这里跑!”
她那婉转妖媚的样子把玉离看得眼都直了,声音变得暗哑道:“什么时候你要真吃了我就好了。”
“什么?你说什么?”玉离的话放在唇间嘟囔,所以晨兮没有听清。
玉离本不待说清楚,生怕唐突了佳人,可是突然想到晨兮刚才羞媚可人的样子,又如猫抓了心般的痒,遂试探道:“我是说我就等着你吃我呢。”
“谁要吃你?臭男人一个。”晨兮羞恼的啐道。
那样子果然是美极,看得玉离神与魂授,原来自己心爱之人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是牵动他的心,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回味无穷啊。
“兮丫头,什么时候你要真吃了了我就好,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他目光迷离的看着她,嘴里却不自觉的流泄出心中所想。
晨兮这才知道此吃非彼吃,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正欲骂他色胚子时,又被他眼底的深情所震憾,一时间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哪知这样无辜的样子却是最诱人的,尤其是以心爱之人完全没有自制力的玉离!
他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暗哑着嗓子道:“你不吃我,我就先吃你。”
说完,灼热的唇覆上了她清凉的额头。
那股子热一直顺着她的额尖冲入了她的脑中,令她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呼吸困难了,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将额头与她的额头顶着,轻叹:“兮儿,兮丫头,我的小宝贝,你快长大吧。”
她的唇微微动了动,无可奈何的笑了,就算长大也得一天一天的长吧?
就在她感动于他言里行间隐藏的情意时,只听他仿佛下了决心般道:“嗯,对了,木瓜炖奶一定不能断,否则影响我未来的福利!”
“玉离,你这混蛋!”晨兮羞得拿起了茶杯狠狠的砸向了他。
他猿臂轻舒轻巧的接过了杯子,就着刚才晨兮喝过的地方抿了口,赞道:“好茶啊,尤其是你喝过的茶,尤其的香呢。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有意端茶给我喝呢。”
晨兮翻了个白眼,跟这个没皮没脸的人没法说话,她真怀念那个冷冰冰的司马十六呢。
她懒得理他,径自坐到了椅子上。
他又倒了杯茶喂向了她,讨好道:“消消气,逗你玩的,就算你一直这么小我也喜欢。”
“你还说?”
“好,不说了,喝茶,喝茶。”
晨兮白了他一眼,抿了口茶,才抿过轻呼道:“这是你喝过的!”
“是啊。”玉离无辜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就是你喝的啊。”
“可是这是你喝过的。”
“对啊。”玉离还是一副没明白的样子。
“你喝过的还给我喝?”
“你喝过的我也喝了。”玉离笑眯眯道:“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自己喝吧。”
说完拿杯子抿了口。
晨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生怕他有什么想法以为她嫌弃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别扭一下,倒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吻都给他吻过了,还怕这点茶水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唇间突如其来被含住了,她惊得就要叫起来,这时一口茶水渡到了她的口中,逼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是放大到极致的他的恶劣的笑容,腰被他紧紧的禁锢住,身体贴着他……
水终于咽了进去,随之而来是他铺天盖地的侵袭。
直到她的唇红肿了起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她浑身酥软,差点掉在地上。
他一把捞起了她,得逞的笑道:“还敢嫌弃我不?”
浑身软绵的晨兮再也没有劲跟这个没皮没脸的人说话了,只是白了他一眼,偎依在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温热的体温隐隐的传来,她又有了那种安心的感觉。
窗外是知了不停的叫着,而两人的情绪却反而平静下来,静静的依在一起,仿佛一副优美的水墨画。
良久,玉离才道:“揽月国的皇上与皇后要来我朝了。”
“嗯。”晨兮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突然她惊跳了起来,后知后觉道“:你说什么?你说谁要来?”
玉离笑了笑,将她又抱在了怀里,宠溺道:“瞧瞧你,傻乎乎的样子,连自己的娘亲来都不知道了。”
“还不是你害的?”晨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把她亲得晕乎乎的,她怎么会忘了揽月国的皇后是她的娘呢?
“那要不要再害你一下?”他诱惑道,还有意把他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凑向了她,一副随君采拮的模样。
“你想得美!”
晨兮瞪了他一眼后才正色道:“不是说要大婚了么?我还正准备这几天去呢。”
“说是皇后喜欢旅游,所以爱妻如命的白君王决定一面游山玩水一面就当大婚了。”
晨兮听了默不作声,半晌才幽幽道:“母亲一向好静,哪有什么旅游之说,定然是不放心我才这么说的。”
玉离微微一笑道:“岳母大人总算是苦尽甘来,能得白君王这样伟岸的男子倾心相爱,真是有福之人。”
“母亲苦了十几年,终于得遇良人了,说来也是祖上积德。不然想她一个女儿国的公主竟然嫁了父亲这样的人渣,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白君王确实是男人中的男人,之前不立后不纳妃,揽月国的人都以为他有暗疾,所以他领养了白太子众臣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一娶岳母后,那些大臣都炸了锅了,纷纷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塞到后宫,你也知道岳母为人低调,又自卑于之前嫁过人的事实,所以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只能痛苦的将这些女人接了下来。可是白君王却十分果敢的直接把那些美人都扔了出去,还扬言说,这次是把这些女人扔回给她们的父母,下回就直接送到战场上慰安那些将士了,吓得众大臣再也不敢塞女人到后宫了。”
晨兮听了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延:“真是苦了母亲了,不过幸好有白君王。”
“是啊,不过虽然那些人不知道岳母的事,可是岳母的年纪却成了他们说闲话的话题了,所以岳母在宫里并不舒服,来了后你好好陪陪岳母吧。”
“嗯,那是一定的。”
晨兮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她瞪了眼玉离道:“那是我娘,你瞎叫什么?”
“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娘不是我岳母是什么?”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再胡说?”
“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晨兮听到这个吃字时,瞬间呆在那里,面红耳赤。
见她这模样,玉离就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捻入自己的身体里,嘴里却笑道:“你这脑子又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竟然呆在那里?”
“你才不健康呢。”晨兮气得跳了起来,把他推出了门,然后狠狠的扣上门,啐道:“登徒子。”
被关在门外的玉离正想调笑几句,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哨声,脸顿时变了,正色道:“丫头,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几个起纵就如烟般消逝在了兮园。
见他神情凝重的突然走了,晨兮也惊了惊,不禁又担心起他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才惊觉原来她对他早就不再是仅仅的利用了,而是有了情了。
原来爱情来得就是这么突然,不是你想不来就不会来的。
原来她潜意识里还是期待一份真情的。
前世碰到渣人不代表这世她还会受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份机会呢?
就如母亲,遇到了父亲这样的人渣,不是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了么?
母亲就要来了,那么是时候把那些府里的苍蝇清除了。
她的脸微厉,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四皇子府,如琳如惊弓之鸟缩在了墙角。
司马琳拿起了皮鞭狠狠的抽打着如琳。
如琳痛苦的尖叫:“王爷饶命啊。”
“饶你?你在那老东西身下叫得欢时,可曾想到本王带了绿帽子?”司马琳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却又仿佛失去了神智,他虽然看的是如琳,可是却仿佛透过她在看别人。
如琳见了哭求道:“王爷,妾身是如琳啊,妾身不是余巧儿那贱人啊!”
“余巧儿?”司马琳听了如被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恶狠狠道:“谁让你说那贱人的名字的?啊?谁让你说的?是不是你心里也在笑话本王?笑话本王没有用,竟然生生的戴了个绿帽子?你说是不是?”
司马琳脸上露出疯狂之色,举起了皮鞭又狠狠的抽向了如琳。
脸上狰狞不已,今日下了朝,那个老东西竟然叫上了他去观淫,当他看着老东西拿着皮鞭抽打着余巧儿时,心里升腾起了滔天的怒意,不是为了余巧儿,而是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被别人占有。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并不代表他愿意亲眼去见啊!
老东西太恶毒了,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也直白的告诉他,这辈子他休想坐上那宝座!
尤其是看着老东西与余巧儿颠鸾倒凤时,他更是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两个舔不知耻人!
耻辱啊!
而他更恨杨如琳,要不是杨大成与太子勾结牵连了他,余巧儿怎么会送到宫里,而他今日又自可能受到这样的羞辱?
所有的错都是杨大成造成的,既然杨大成死了,就让他的女儿替他受罪吧。
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如琳,只一会就体无完肤了。
杨如琳痛得无以复加,突然,她冲向了司马琳,抱着他的腿哀求道:“饶了妾身吧,妾身痛,痛死了。”
“死了更好!”司马琳露出凶残之色,拿起了皮鞭缠上了杨如琳的脖子上。
杨如琳的舌头一下伸了出来,脸憋得发紫。
看着杨如琳伸得越来越长的舌头,司马琳竟然兴奋不已,脑中想到了余巧儿痛苦的叫声令老东西兴致高昂的场景。
原来这种感觉还真能激奋人心啊。
他的眼变得浑浊,充满了邪恶的欲望,手中的皮鞭微微的松了松,让杨如琳停留在要死不死的关头。
杨如琳感觉到一道空气进入了鼻腔,心神微微一震,正准备大口呼吸时,脖子上又勒紧了,她又喘不过气来了。
“嘶拉”她那被皮鞭打得破烂的衣服离他而去。
她惊恐的看着司马琳那张魔鬼般的脸。
阴沉地道:“既然要死了,也让本王最后快活一下吧。”
如琳终于明白,司马琳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地。
他一手紧紧的扣着皮鞭,缠住了她的喉咙,一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越来越靠近如琳……
“啊……”
房里传来司马琳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众仆人大惊失色,纷纷冲向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