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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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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他。”以宜嘟起嘴。

    “小宜,别乱说话。”至辰实在拿他的妻子没办法。

    “真的嘛!亦晨一见他就不投缘,被小孩讨厌的人没前途了啦!”以宜继续道,眼光嫉妒地望着用骗人的方式天真吃喝的儿子,只因为她是大人,就不能像儿子一般吃喝。至辰叹口气,手指成钩地敲她一下“小晏来了。”

    以宜瞪他一眼“敲人家头是老头子才做的事,你已经老我许多了,不必用这种动作来证明。”“我才大你没几岁。”至辰又敲她一下。“是,你去应酬啦!我要和小晏说恍悄话。”她推他。

    “我体谅你必须交际应酬、八面玲珑,快去吧!”至辰无奈地一笑,宠溺地吻在她额上“别在小晏面前乱说话。”

    “知道了。”这里是某饭店,今天是小晏的文定之喜,凭着盛怀雄及盛家两兄弟在政商两界的广大人脉,道贺的人潮汹涌不断,场上随意可见平日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物。

    “小晏。”以宣勾住好友的手臂“你今天好美。”

    唔,不对喔!小晏看来不是很高兴呢!难道是

    “小晏,你别在意燕青的事,或许借着这喜气?可以为燕青去楣,早日救出她。”她安慰着小晏。

    数日前,燕青去历史博物馆看特展,未料博物馆竟原因不明地坍塌,搜救单位救援到一半,发觉再继续下去,再度坍榻的可能性非常大,于是暂时停止救援行动。

    据生还者说,由于是展出头几天,里面的人担当多。对于搜救单位的决定,受难者家属相当不满,不过由于若再次坍塌,里头的受难者必定死路一条,所以现在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小宴可能觉得在这种时候订婚,对不起生死未卜的燕青吧!

    “嗯,但愿如此。”小晏浅笑着指向不远的小不点“你不管管亦晨吗?他快吃撑了。”

    “他都不怕吃成小肥猪了,我也就由他喽!”

    “亦晨如果从小帅哥变成小肥猪,一大半是你的错。”

    以宜吐吐舌“才不,是他自己的错,我给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他若不知爱惜,绝对是他的错。”

    是她的错觉吗?小晏的话语之中少了股生命力,活像比三流好一点的二流演员。以宜仍不放心地问:“小宴,虽然我问过了,但还是再问你一次,你爱李仲鸣吗?”

    爱他吗?这没什么爱不爱的问题啊,但为了不让好友为她烦心,她点点头。

    “真的吗?”以宜颇怀疑,小晏这次怎么这么干脆?

    “告诉我,看到李仲鸣有什么感觉?”

    “可以不回答吗?”

    以宜皱皱鼻子“你果然在哄骗我,燕青知道了会生气哟!”

    “小晏骗了你什么,许夫人?”李仲鸣像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

    以宜斜眼打量他“我还不是许夫人,李先生。”

    “你真爱说笑,谁不知道你是许董的夫人呢?”

    许董?听起来至辰就像挺个大肚子兼秃头的中年色男人。

    “我就不知道。”说完不再瞧他,她迳自说道“有人在诱拐我儿子,那个人渣是谁?”

    “是小晏的侄子”李仲鸣连忙回答。

    “我又没问你。”以宜拉着小晏走开,一边不忘礼貌地道:“失陪了。”

    小晏为好友善后地投去歉意的一笑。

    李仲鸣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一转身却露出阴毒的目光。

    “以宜,惹恼他是没好处的。”小晏说道,她想如果石盂勋说的是真的,那么

    以宜根本不在乎“怎么,你会跟我绝交吗?”

    “不是的”

    小晏正想再说,盛立德已发现朝他而来的她,转身便想溜。

    “小德。”知晓侄子的心情,但他视她如毒蛇猛兽的态度着实令她伤心,不整整他太对不起自己“怎么见了‘姑姑’就想溜呢?不恭喜‘姑姑’吗?”

    盛立德僵直地转过身,微弱地抗议道:“别叫我小德,太难听了。”

    “小宝就从不觉得。”小曼举出反证。

    “因为你是长辈。”他反驳道,大哥太过一板一眼了。

    此时亦晨正拉着以宣告状“他占我便宜,要我喊他叔叔。”

    盛立德瞄了他一眼“不叫叔叔叫什么?”

    “哥哥。”亦晨得意地道“姨是亦晨的干妈,哥哥叫姨姑姑,所以你是亦晨的大哥哥嘛!”

    “乖儿子。”以宜颇为儿子的清晰思路骄傲。

    “啧。”盛立德轻喷了声,反正没差,别让他叫这小表叔叔就庆幸了“我去叫大哥过来。”

    “不必了,你自己方便吧!反正这宴会也就只有让大家玩玩,尽兴就好。”口中这么说,可是笑意并未传到小晏空洞的眼中。

    看到小晏的表情,原本抱着看戏心理的盛立德忽然为她感到可怜,姑姑的感情太淡了,或许是刻意压抑的缘故吧?她放弃了追求的权利。

    “呃,石先生好吗?”他忽然想为她开条路。

    “不知道。”小晏垂眼摸着干儿子的头“他走了。”

    “走去哪?”盛立德的怜悯之心维持不到三秒钟,爷爷正好要他设法撵走那个姓石的小于,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道。”

    以宜在旁只得到一个重点,石先生既然叫石“先生”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和小晏扯得上关系的男人“借问下,谁是石先生?”

    “一位同事。”

    “而且住在小晏楼上。”盛立德补充道“我先走了。”他要去向爷爷讨赏。

    见重要关系人走了,以宜只好频向好友追问:“别告诉我,你们没关系哟!坦白从宽、隐瞒从严。”

    她可不希望小晏的一生幸福就葬送在盛老手下,如果小晏另外有喜欢的人,她当然全力支持小晏。

    小晏但笑不语,以宜也不肯轻易罢休,最后是至辰救了她。

    “小宜,不是叫你别乱说话吗?”他无奈道。

    以宜却振振有辞“我是为小晏的终身着想啊!”至辰叹口气“这是小晏的选择,而且今天是两人的订婚宴,你想让李仲鸣追杀吗?”

    见小俩口你来我往,根本没空理她,小晏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订婚又没有法律效力。”以宣不以为然“你看过在这种场合上,准新郎、新娘各自敬酒,一个晚上说不到三句话吗?这桩婚事分明有问题。”

    “就算如此,但盛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举办了如此盛大的订婚晚宴,等于这件婚事已成定局,再说,李仲鸣也算个人才”

    “别说了。”以宜瞪他一眼“你净灭我威风,要你这个老公何用,起码三年不必谈婚事,再见。”她甩头走人。

    至辰叹气。头一低见儿子只晓得吃。完全不知道妈咪已弃他们父子而去,他抱起儿子“回家了,亦晨。”

    亦晨望了爹地一眼,又低头喝果汁“爹地和妈咪又吵架了,连累亦晨一同被丢弃,好吧!今天就睡爷爷家好了。爹地放心,妈咪总是少根筋,明天又会到公司缠爹地了。”

    至辰失笑“你倒把你妈咪摸得一清二楚。”

    “亦晨是爹地的儿子嘛!”

    至辰纵声大笑,真不愧是他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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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

    “啊,总经理没听清楚吗?我再重复一遍。”说话的男子长得浓眉细眼,右脸颊有一道长约五公分的伤痕“请你让出总经理的位置。”

    王正富微颤地说不出话来。

    当小晏赶到时,所见的便是这副景象。

    自从订婚后,她是盛怀雄么女的消息便曝光了,她只好辞职在家,终日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直到今早的一通电话,告诉她这一则令她惊愕莫名的消息,王总私挪公款近一亿元!

    连考虑都不必,小晏直接否决,王总正直、负责是有目共睹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有人蓄意栽赃,至于是谁栽赃?她心里有底。

    订婚之后才几日,李仲鸣便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原本她不打算干涉他的任何行为,但他竟陷害王总这么一个老好人,她无法袖手旁观,于是她直奔今日股东大会会场。

    刀疤男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公司的业务虽然表面上很正常,实际上,上个月东南亚市场开发却失败了,再加上法国雅莉公司的案子,没谈成的交易案就有七件之多,再这样下去,明年我们的业绩至少衰退百分之二十,你必须为失败的案子负责,辞去总经理的职务。”

    会场的氛围瞬间转变,猜疑的种子迅速萌芽。

    “胡、胡说!东南亚和法国的案子正在交涉中,你是根据什么提出这个数字的?”王正富气愤地站起身来。

    “很遗憾,总经理,事实摆在眼前,你再否认也无济于事,这是为了公司的前途着想。”李仲鸣起身说出落井下石的话。

    李副总?王正富愕于他一手提拔的副手的冷言。“对,总经理辞职!”

    “下台!”

    “辞职!”不知谁先高声大喊,附和者渐多,声浪愈来愈大、愈来愈激动。

    “不,王总下台无济于事。”异议的声音突起,压下所有的声浪,引起注意。

    “盛小姐。”刀疤男看是小晏,笑了笑“会场内非股东及关系人不可进入。”小晏慢条斯理地走到台前“我父亲持有一部分龙翔的股票,登记在我名下,我建议不该现在就下结论,应再多加—观察。”

    “这李副总”刀疤男看向面色渐冷的李仲鸣小晏浅笑道:“如同王总所言,东南亚及法国的案子还未敲定,再说今年及去年适逢亚洲金融风暴;衰退是可预期的结果,而龙翔却在王总的领导下来有太大动摇,这也是王总的功劳啊!”王正富迷惘却感激地向小晏点了个头,他不明白李仲鸣的未婚妻为何会帮他?

    “小晏,我知道你的心情。”李仲鸣道“但私归私、公归公,为了公司”

    小晏不睬他“较资深的股东对于早年龙翔一路成长止来的情形应是最清楚不过,王总的为人,相信不必我多加费言才对。”

    见股东们动摇了,刀疤男拿出一份书面资料“各位,我本来不想让王总难堪,但如今似乎不得不如此,这里是王总私揶公款近一亿元的证据,我以股东代表身分要求王正富辞职,并请李仲鸣先生出任总经理。”

    “你!我不会做出这种事,你血口喷人!”王正富气得双手发颤。

    “伪造文书必须坐牢的。”小晏瞪视刀疤男。

    李仲鸣状似关心,实则警告“毁谤也是犯法的,小晏。”

    刀疤男得意洋洋“若各位没有异议,那么”

    没办法了,小晏咬紧下唇看向虚设的“董事长”位子。

    除非日本母公司能派代表出席,否则一切已成定局。

    就在此时,会场门口传来一阵騒动,六名男子簇拥着一名男子走进会场,笔直的走向放有“董事长”名牌的座位,中心男子抹了发油,戴着墨镜,西装笔挺。

    他身旁的翻译道:“这位是九十九翔,龙呔集团副总裁,同时也是龙翔董事长及最大股东龙呔海先生的代理人,这里是龙呔海先生委托九十九翔先生行使权利的委托状。”

    在场鄙东面面相觑,疑可相同,日本母公司为何突然出席?

    刀疤男正想说些什么,日本代表透过翻译说道:“日本方面收到讯息,龙翔内部有人勾结国扬企业,出卖公司内部情报,并盗取鲍款私用,而且我们已经查出那个人。”他瞄一瞄面如死灰的王正富“那个人是财务课的吴天正,盗取金额逾九千万新台币。”

    奥?会场爆出一声惊叹,到底哪边说的是真的?

    “董事长,但王总”见日本代表凌厉的目光透过墨镜仍令他感到压迫十足,刀疤男惊骇地匆匆一瞥李仲鸣愈见难看的表情,连忙再道“王总私挪公款,股东们认为”

    “龙呔海拥有龙翔过半的股份,他的决定就是这次股东大会的决定。”小晏截断他的话。

    司仪在日本代表的示意下道:“龙翔股东大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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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晏步出会场所在大楼时,让李仲鸣追上了。“小晏,股东大会时,你为何”

    “但如果我出任总经理,你便是总经理夫人了。”该死,没想到这女人会成为他的阻碍。

    “我才不在乎区区一个总经理夫人,如果我在乎这种名利,比你好的对象多如过江之鲫,我们都知道你愿意娶我绝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别干涉我的作法,再见。”

    李仲鸣恨恨地攫住她的手臂,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小晏正待回嘴却发现自己落人了另一个男人怀中,有些陌生却又熟悉。

    “李副总,胁迫女人是不好的习惯,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细心照料。”

    双手已准备推开这男人的小晏停了动作,这声音好熟悉。

    “九十九翔先生,你会华语?”李仲鸣突然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刚才距离远还不觉得“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九十九翔轻笑着将墨镜移下,露出那对有神的眼眸。

    “忘了我?”

    李仲鸣猛地忆起那个被自己撵出龙翔的石孟勋,他就是九十九翔?

    小晏突然抢下九十九翔的墨镜“石孟勋?”

    九十九翔低下头,露出一口白牙“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我吗?”

    他和小表嫂促膝长谈一番之后,虽然她的建议挺书面化的,但最后一句挺中听“你可是堂堂全球前五大龙吠集团的副总裁耶!英俊多金性格又好,还怕抢输一个满脸风干橘子皮的老头子吗?”

    没错,连龙呔海那块南极大陆都娶得到老婆了,他九十九翔为何不能?

    李仲鸣冷冷地道:“九十九翔先生,你可否先放开我的未婚妻?我李仲鸣还不至于卖妻求职。”他一句话便抹黑别人捧高自己。

    九十九翔依然将小晏搂得紧紧的“我没要你卖妻求职,是你自己心思不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盛小晏已是我的未婚妻。”

    九十九翔正想反驳,却被小晏抢先开口。

    “李副总的常识似乎不太够,订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九十九翔得意地笑得令人想一拳过去。

    小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一踩,踩中了他那双名贵的意大利皮鞋“你也一样,石喔,九十九翔先生,请放尊重点。”

    她那一脚力道不小,但毕竟是女人的力气,对九十九翔而官不痛不痒“小晏,我不是故意瞒你”“没关系,我不介意。”她虚假地微笑道,并挣开九十九翔的手,绕过两人“再见。”

    九十九翔耸耸肩,无妨,反正她就住楼下,重点是眼前的伪君子“嗨,很惊讶吗?”他皮笑肉不笑地招呼“小晏说得没错,订婚不具法律效力,未来的变数挺多的,是李仲鸣怨毒阴狠的目光凝聚在镜片的反光下,九十九敢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绝不!

    目前为止,第一步算是成功的,九十九翔想,收购股票不成,位居次要的李仲鸣会怎么做?答案是踢掉首位,让自己成为第一,但王正富治绩良好,找不出理由,怎么办?很简单,捏造罪证。

    李仲鸣的行动确实符合他的推想,而李仲鸣最大的失算,便是漏算了日本母公司会出面干预。

    吴天正算是受害者,为李仲鸣背了黑锅,但目前只得委屈他了,如今经自己一挑衅,李仲鸣想必恨得牙痒痒的吧?

    想来就痛快极了。

    坐在前座的鬼原见主人又呵呵冷笑,不禁为被主人整的对象捏把冷汗。

    他是主子的影忍者,但一年到头待在主人身边的日子一只手便数完了,别以为他轻松,他是四处执行主人那表明“不要你得在我身边”的无理任务,上山下海只为主人一时兴起的念头。

    据他经年累月观察所得,主人有双重人格,在龙呔当家面前便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人后又故态复萌;这可以美其名为对工作抱持一种严肃的态度吗?

    九十九翔从后照镜中见到鬼凉没啥表情的脸,但微皱的眉泄漏了鬼原的情绪,唉,没法子,他不像龙吠海,不在乎有一双眼睛成逃冖着他瞧。

    车子停在社区前,九十九翔指不司机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后说道“你自个儿方便吧!”

    他能“方便”到哪去?叹了几不可闻的一口气,鬼原“咻”的消失无踪。

    九十九翔心情大好地上了十楼,欲往小晏家门而去,却见一个老头正由门内出来,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他静待老人关上门后,才大刺刺地向老人走去“你好。”他阴阴地笑了“有空借一步说话?”

    盛怀雄锐利的目光朝他估量了下,认出眼前的男人正是那个没出息的的石孟勋“没空。”

    赫!跑个二五八万似的,九十九翔不爽到极点“老先生,老而不尊叫什么?”

    早从孙子那听说这小子的蠢事,盛怀雄索性将错就错“你指我和小晏的事?”

    九十九翔脸色更难看“你知道就好,你根本是在糟蹋小晏。”

    盛由雄笑得轻视“小晏跟了你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你能给小晏什么?再坚贞的爱情也禁不起现实严酷的摧折,又是一出悲剧。”

    “那是你的经验吗?我为你难过。”九十九翔怒极反笑,这个无耻的臭老头“我和小晏不同。”

    盛怀雄为他言语中坚定的自信所惑,他凭什么这么自信?他什么都没有啊!

    于是他说道:“前提是小晏爱你,但小晏爱的是我,或许是我的钱也好,都是你无法给她的。”

    “她不爱你!”九十九翔被刺到痛处。

    “你何不去问小晏?”盛怀雄下了一着险棋。

    “我会的。”九十九翔寒着脸撇下他“我听说是你要小曼嫁给李仲鸣,如果是我,我不会去爱一个把自己推给一头如狼嗜血般的人,你根本不爱小晏。”

    最后一句话刺入盛怀雄的心坎,他震了一下,终究没有反驳地默默离开。

    听着一声急过一声的门铃,九十九翔心中的妒意如涛天大浪般盖过理智,不等小晏将门完全打开便闯了进去,他抱起一脸莫名的她后,手捧上门板,一手将她丢进沙发。

    小晏被摔得头昏脑胀,鲜少被挑起的愤怒情绪高涨“你发神经呀!”

    “对!”他只想要一个答案“你爱那个糟老头吗?”

    “哪个糟老头?”她瞪着他,刚刚她才深切体会到男女的不同,他那看似瘦瘦的身体竟能轻易抱起她。

    “刚刚从你房间出去的老头。”

    “爱。”她答得干脆,毕竟是父亲“别再喊他糟老头。”

    “你心疼了。”九十九翔怒嗤一声。

    “你神经!”

    “骂过了,换个词吧!”他又问:“那你爱李仲鸣吗?”

    “不爱,你问完了吧?出去。”

    九十九翔的心情稍稍回复了一点点“那你爱我吗?”

    “回答我?”

    小晏痹篇他的目光,应该是个简单的答案,她却犹豫了,什么样的情感叫做ài?她不知道。

    随着她的沉默,九十九翔的心情又低落下去,顿时坏到最低点。

    久久,她才打破沉默“我不知道,不过我应该是喜欢你吧?”

    面对这样的回答,他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断然回答

    “不”他仍有机会。他坐到她身旁“如果不爱,别嫁给李仲鸣。”

    两人之间的紧张感已不复在,理智慢慢回归。

    小晏望着他,有些迷惑“你爱我吗?”

    “我爱呀!”九十九翔肯定地回答,却无法安定她的心。

    “你怎么知道这叫爱情?”

    握住她的手,他坏坏地笑了“因为这样看着你,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

    一片淡淡的红霞霎时飞上小晏的双颊,这是她从未让他见过的另一面。

    “可是我这样看着你,不会想抱抱你,也不想亲亲你,我是不是不爱你?”她调皮地反问。

    “不是。”—他抱住她,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地吻了下她柔软的唇“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含蓄矜持是理所当然。”

    她吓了一跳,捂住唇“厚脸皮。”可是唇间淡淡的薄荷味让她的脸更红了。

    九十九翔心情大好,直飞上云端,这样算不算有进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