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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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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范云祥特地到律师事务所询问王记的专任律师一些事情,得到了惊人的答案,他踏出大楼时烈日当空,他抬手遮阳,心中仍乱烘烘的。

    这两年他们的感情进展不错,离情人不远,说难听一点也就是还不算情人就是了,但他们心中都只有对方,这点两人心知肚明,没急着认定对方只因为两人都还年轻,想拼事业的心意都很坚决,再加上她冷淡的性子,他也觉得急不得,反正她绝逃不出他多年来撒出的无形又绵密的情网。

    这阵子他投入较多的精力在王记,才惊觉事情比他预期的要麻烦。

    “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潜在问题,这个王庞林真是够了。”范云祥叹了口气,开车上路。

    难怪王庞林一再要他全心加入营运,那老头早就无力掌控王记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主动查王记的历史,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惊人的答案,难怪那年宴会上那两个人会那么说了。

    “那丫头居然到现在仍不告诉我,等等!般不好我误会她了,那时她还很小,也许她也被蒙在鼓里。”

    他开着车来到她工作的咖啡厅,这又是另一件让他有点不爽的事,她毕业后继续在这里上班,由工读变正式员工,当时他万分怀疑,凭她拿着第一名毕业的优秀成绩,这小妮子居然连一张求职表都没寄过,她难道没半点想出人头地的欲望?

    后来还是店长偷偷告诉他,姑娘她早在大学时就已经是这家店的大股东了,如今还有了分店,而她依然什么都不跟他说,一想到这点他就好心酸。

    停好车,他踱进咖啡厅,这时间向来人不多,只有几桌客人,王瑜君坐在角落的位子,似乎在看报,他扬起嘴角,挺闲的嘛!

    徐明香瞧见他,正要和他打招呼,他连忙以手势要她别出声,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吓吓她。

    “你想干嘛?”王瑜君却早他一步回头睐着他。

    “丫头,你吓人啊?”他捂着胸口瞪回去。

    “哼嗯”她扬起嘴角。

    “真是的,你背后藏着眼睛啊?”范云祥好笑的和她挤进同一张椅子,还痞痞的偷了个香。

    “喂!”她红着脸,赏他一拐子。

    他得意的笑着,不信她能拿他怎么样。

    “怎么有空来?”王瑜君将报纸折起来。

    “出来办事,忽然挺想你的就过来了。”他瞄了报纸一眼。

    “天天见面也能想,你也太夸张了吧?”她虽这么说,心头却微微泛喜。

    “当然了,我感情丰富嘛!”

    “说的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我猜啊,你的感情线一定都流到我身上来了。”范云祥握住她的手,很开心她戴着戒指。

    “你这话挺可疑的,该不会在暗骂我吧?”她嘟嘴睐着他,浑然未觉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冰冷。

    “想哪去了?我是在告诉你,为何我们会在一起的原因呀!”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我们哪有在一起?”王瑜君的脸微红,两人明明没谈过这种事的。

    “当然有了,你别不承认。”他捏了她的鼻子一把。

    “哼!”她的心是在他身上,但她才不要承认哩!

    “因为你的感情线全寄放在我身上,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不然你找谁要去?先说好了,我可是绝不归还喔!”范云祥理所当然的揽住她的腰宣布。

    “歪理。”

    “却很符合我们的情况不是吗?”

    “你今天真怪。”她偏头瞧了他许久,总觉得他有心事。

    “小妞,我是不是误上贼船了,我现在才发现王记的问题挺多的!”他试探的问了句。

    “是吗?”

    “你的伯父经营得有些吃力。”

    “那是他无能。”她又变冷淡了。

    “别每次提到他们,你就寒霜降临,冷热温差这么大,会害我感冒的。”他无奈的逗她。

    “鬼扯!我去替你弄杯咖啡吧!”王瑜君推推他想起身。

    “一块喝吗?”他像孩子般撒娇的揽紧她。

    “嗯!”她差点笑出来,连忙点点头。

    得到她承诺,他才让路望着她走进柜台洗手准备,他微笑的摊开桌上的报纸,这一看又傻眼了。

    没想到她居然看财经报,而且密密麻麻的注记让人咋舌,他挑了几项他较了解的部分仔细瞧,才发现她的记录和预测的进场点,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她是个投资高手钦!

    “这丫头厉害的嘛!她是无聊打发时间,还是玩真的?算来我们也是同行哩!”范云祥有趣的想着,可心情突然又荡了下来。

    若是真的,那么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也许不是瞒,而是压根没想到该向他说。

    “看来是我想得太美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比我以为的远上许多。”

    她到底还要他等多久呢?

    ----

    “范老爹,我来看你了。”王瑜君将鲜花插在墓碑旁的花瓶里,又将墓地整理干净才蹲在墓前沉思。

    这些年来她都在忌日的前一天来扫墓,刚开始只是想痹篇范云祥,久了却成为习惯,她心想范云祥来扫墓一定不想被人打扰吧!

    “瑜君?”她身后传来吃惊的男中音。

    她吓了一跳,转身对上同样惊讶的范云祥。

    “你”他的目光瞥向墓碑,瞧见花束才恍然大悟“原来每年早我一步献上鲜花的是你,也该是你。”

    他对自己的迟钝感到可笑。

    他上前替父亲上香才主动解释“我明天要去台南,才提早一天来,若非如此,我想你不会让我知道你年年来拜吧!”

    “也不是不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是了。”王瑜君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我想也是,你的性子真该改一改。”

    这么多年了,她居然年年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明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却披着冷漠的外表,太吃亏了。

    “很难吧!”她瞄了他一眼。

    “你父亲过世时,你还很小吧?”他拉着她一块坐了下来。

    “嗯!那时才八岁吧!”她望着墓园许久,才指着左前方“我的父母在那边。”

    他诧异的望过去“原来都葬在这里呀!”

    “嗯!从我有记忆以来,范老爹一直就存在了,然后我的父母相继过世,始终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范老爹,范云祥,你别生气,除了那句‘爸爸’外,我等于是把他当成父亲看待的。”

    “我怎么会生气呢?”他现在确定父亲遗言里的孩子指的是她了。

    “算来我也是个小偷吧!”

    “也?怎么说?”

    “我一直都知道老爹虽然离婚,但有一个儿子在南部,但我却一直倚赖着他,我常想他到过世都没离开,一定是因为被我紧紧拉住的关系。”王瑜君茫然的望着墓碑,觉得自己好自私。

    “所以你对我很愧疚?”顶高她的下巴,他柔声问。

    “有一点吧!”

    “那你还老是摆脸色给我看?”他突然凶巴巴的吼她。

    “谁教你痞子症状发作时,一点也不值得人同情呢?”她委屈的嗫嚅。

    “呵呵那也要怪你,没人能让我发作的。”范云祥揽上她的肩。

    “范云祥?”

    “嗯?”

    “你会不会怪我抢了你的父亲?”她紧张万分的问。

    “我若怪你,你会不会补偿我?”他反问。

    “怎么补偿?”

    “比如让我那个又那个,再那个之类的。”他的痞样又冒出来了。

    “什么那个又这个的?”

    “限制级的欵!真要我说?老爸听见了,晚上会找我训话的。”范云祥瞄了瞄墓碑,说得更小声了。

    “你真是没救了。”她的脸火辣辣的,连心都滚烫不已。

    “其实我还满戚激你的。”闹够了,他才正色道。

    “怎么说?”

    “我父母虽然离婚,却仍维持朋友的关系,我因为习惯一直留在南部,没和父亲一起住,对此也感到遗憾,我想我父亲的感受更深吧!但你却弥补了那个空缺,怎么说呢?若我知道他会这么早离世,我一定会早点上台北陪伴他,但我们只是凡人怎么可能预知什么?所以就结果论来说,幸好有你在他身边,让他有当父亲的机会,我想因为有你,他心中的遗憾少了许多。”

    “你真的这么觉得?”王瑜君红着眼眶,望着他。

    “嗯!偶尔和父亲相聚时,他脸上不是遗憾,而是欣喜和满足,我想他是自己想留在你身边才留下来的。”

    “听你这么说,我安心多了。”她露出释怀的笑容。

    “我去年遇到我父亲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在父亲住院期间有个小女生常去看他,应该是你吧?”

    “嗯!我常在下课后去看他。”

    “为何我都没遇见你呢?”范云祥奇怪的看着她。

    “当然是因为我都挑你不在时才进去。”她伸伸舌头。

    “为什么?”

    她没答话望向墓碑。

    “傻丫头!”他心疼的抱住她,她究竟藏了多少年的愧疚呀?“那时寄信通知我的人也是你啰?”

    “嗯!老爹一直撑,但他的气色越来越差,我只觉得若没通知你,我一定会抱憾终生一辈子。”

    “谢谢你,虽然老爸最后那段日子受了不少折磨,我和他相聚的日子也不长,但我和他都很满足,幸好有你,真的。”

    “那就好。”

    “瑜君。”

    “嗯?”

    “明年别一个人来了。”

    王瑜君偏头望向他。

    “我们一起来好吗?不管是我爸妈还是你的父母,我们都一起来好吗?”他柔声轻问。

    “好。”她的眼眶再次泛红。

    “你知道你同意了什么吗?”见她快哭了,范云祥贼眸一溜,神秘的笑着。

    “一起扫墓不是吗?”他得了健忘症吗?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呀!

    “你想有谁会一起去扫父母的墓的?”他一脸“是你自己承诺的,别想耍赖”的得逞贼笑。

    王瑜君呆望他许久,才弄懂他指的是什么,脸蛋染上层层嫣红,又羞又赧的捶了他一拳。

    “你怎么连在你爸面前都痞成这样?”

    “哈哈一定是老爸特地给我指点迷津,他八成想要你这个儿媳妇很多年了。”

    “拜托,你别闹了。”

    “我也去向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吧!”范云祥拉她起身,两人散步过去。

    ----

    “老爸他真的干那种事?”范云祥惊呼出声。

    扫完墓,两人偷空在外游逛一大圈才开车回来,在路上聊了许多趣事,她把范老爹一些古锥事迹全说了。

    “对呀!那时学校里有个学生很恶霸,几乎每个同学都被他欺负过,我替一个同学出气,结果被他推倒在地,两手两脚都擦伤了,老爹气得直跳脚,隔天就去整那同学,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反正那同学后来直到毕业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更别说欺负同学了。”

    “拷!大人居然去整小学生?他丢不丢脸哪?”范云祥笑到不行。

    “我也笑过他,结果他却理直气壮的说范云祥?”她顿了下,忽然完全明白了。

    “他干嘛说范云祥?”他可不解了。

    “不,我是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瑜君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被她突然绽放的温婉美丽笑容怔住了,他等着她的下文。

    “他当时说:‘我的孩子让人这样欺负,我就算是以大欺小也要整回来。’范云祥,我想他当时一定把我当成你了。”

    “是吗?”他登时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可以想见当时父亲激动的模样,不管他是为了谁,他都可以感受到父亲当时爱子心切的心情。

    “真的!”她急急点着头。

    “我知道,我感受到了。”将车停进车库,范云祥转身抱住她许久,才心疼的说“所以别再愧疚了。”

    “嗯!”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可以把心交给他吗?

    他见她起雾的瞳眸,对里头飘着的挣扎感到有趣,她终于愿意试试看了吗?

    “笑什么?”王瑜君回神对上他逗趣的笑脸,有点尴尬。

    “笑你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偷香一定成功。”趁她不及反应,他灼热的唇贴上她的。

    王瑜君倏地张大眼,却再也不想挣扎反抗了,她是孤单许久,但也没急着找人相伴,可他却在无法细察的时光流转中,融进了她的生命里,若她诚实些,就能坦然面对自己早已离不开他的事实。

    “你让我一下子到达云端,幸福得有些虚幻欵!”热吻暂歇,他促狭逗她。

    “原来你很怀念我的拳头呀!”她不禁漾开甜笑。

    “又一个惊喜,天!你真的不能笑,不,你可以笑,但只能在我面前,你想怎么笑都可以,不过千万记住,绝对绝对不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笑,知道吗?”范云祥有些语无伦次的吩咐着。

    “有这么夸张吗?”她笑睐他一眼。

    “好美,真的好美!”他贪恋的抚着她令人炫目的容颜。

    “范”

    她的话还没说,他再次倾身亲吻着她,而她不自觉的回应着,小手爬上他宽阔的背,两人紧紧拥住彼此。

    王采霞一直在等他,听见车声匆匆追过来,却瞧见令她嫉妒又厌恶的场面,登时护火直冲天际。

    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又抢先一步,太可恶了!

    她气急败坏的想砸坏东西来泄恨,于是蛮横的冲进王瑜君的房间见什么摔什么,碰撞声引来佣人的注意,发现她疯狂的举动连忙向主人报告去了。

    王采霞见可摔的东西都被她摔得差不多了,却仍愤恨难平,又拉开她的抽屉将东西全扔在地上,忽然她瞧见一本存折,好奇的捡起来翻开,一看,愣住了。

    “一千三百多万?她怎么可能有这些钱?”她念头一转,突然扬起嘴角。

    总算让她找到把柄了吧!她一定要叫爸爸赶她出门。

    她兴匆匆的转身想去告状,王庞林夫妇却被佣人请过来了,见到一屋子的狼藉,王庞林不悦的数落女儿。

    “你搞什么啊?”

    “爸,你看!王瑜君这个忘恩负义的烂人,居然偷了这么多钱!”她兴奋的将存折递过去。

    王庞林皱眉接过来,瞧见那数字立刻震怒不已。

    “这丫头!谁去把她叫来。”

    林玉珍也瞧了一眼,却是满满的担心。

    王瑜君回到房间瞧见一屋子的混乱,不禁扬起了眉头,不必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又瞧见所有人都杵在这里,她的神情冷冽得有如修罗般吓人。

    “你给我说清楚,这些钱哪里来的?”王庞林火冒三丈的将存折丢到她脸上。

    和她一块回来的范云祥蹙眉看着这场面,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把她的房间全翻遍了?

    王瑜君望向掉在地板上的存折,神情更加森冷。

    “说呀!你这不要脸的小偷!亏我还供你吃住,居然做这种事?”

    “爸,把她赶出去!她不配住在我们家。”王采霞瞧见范云祥,连忙捡起那存折给他看“范大哥,你被她骗了,你看,她居然偷了这么多钱,她根本是个不要脸的大烂人。”

    瞧了那存折一眼,范云祥的眉皱得更深了。

    见他的神情,王瑜君的脸色倏地刷白,谁都可以误会她,独独他不能,他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