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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太多了吧!”待车子一停,原本心情渐趋缓和的朱飞絮,气恼地用力甩上车门。
“不经同意,私自爬上我的床,就不该怨我限制你这方面的自由,我可不想因为你不洁身自爱而中镖。”绕过车身,江天为抓住她,手臂一拽,将她锁在车身与他的身躯之间。既然她选择让他心情受伤,可别怨他说出来的话难听。
未曾对女人有过的强烈占有欲,他厘不清她在他心中的定位,他想限制她的行动,却找不到适合的藉口,心里又怕她背着他交男人,他只好一再拿话激她,拿彼此的关系约束她,效果却适得其反。
他搞不清楚此刻乱成一团的心到底怎么了。她主动找上他,某种意义上她是付出者,他理所当然认为她只有等着被他抛弃的份,却从没想过他的小避家有可能是男人追逐的物件,而这是他所不乐见的。他私心认定,只要他一天不回纽约,她还是他的人。
她的私生活为何,他不清楚,也从没想过试着去了解。她愁眉不展时,他只懂得用言语逗她、用身体化解她眉闲的愁绪,他不想让彼此关系太复杂,只想单纯拥有两人世界。
他是准备随时迁徙的候鸟,不曾费心去了解脚下所踩这片土地,而今有人觊觎他的所有物,他该做出反击吗?
“不要再说了。”动弹不得的她,奋力反抗他过于欺近的专制举动。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终于切身体会到。
将窄臀往前紧紧贴住她的柔软,他放任自己的欲望在软玉温香的身下茁壮,原本不悦的黑眸闪现两把闪着光亮浓灼的火花。
“你放开我!”他眼里浮现出她再熟悉不过的危险眸光,她一惊,不断用力挣扎。他竟然想要在光天化日的郊外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不,她绝不能接受,她不要像个不知羞耻的动物随地交媾,让人有机会窥伺到她最隐私的一面。
“以天为幕,以地为床,这里再适合不过。”明知她个性保守不喜欢打野战,他故意逼迫她,惹他生气的下场,她就必须自己承担后果。
“求求你不要!”发现贴紧她**的男性象徵有越来越硕大的趋势,她吓得不敢随意乱动。她放低身段,苦苦哀求他,她绝不允许自己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
“身为公众人物,我都不怕了,你担心什么?”逼得她不得不反击,是一种生活乐趣。他发现她不太习惯反驳他人的话,除非惹火她,她才会不痛不痒回话,她气嘟嘟的表情是他所乐见的。
“我还要嫁人!”她是个有婚约的女人,跟男人在外乱搞,万一被熟人看见,她该怎么办?她可以无所谓,却不愿拖累母亲及王家。
“万一嫁不出去,我会负责。”他随口说出,态度闲散,眸底深处一片无所谓,分不清是真是假。
“别开玩笑。”明知他不是当真,她还是悄悄动了心。原来,对他,她已用情至深,连一句戏谑的话都能让她感动不已。她不想动情的,她知道那是苦果,只会让往后的分手变得更加痛苦。她的身体依循心灵找上他,而今,心灵却已不再自由,丢了心,遗失在他身上。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他嗤笑一声。单手滑上她领口欲解衣扣
车外,风光明媚;车内,春情无限。
*
正当车震渐渐平息后,欲望获得纡解的两人亲密地摊抱住彼此,静静回味方才惊心动魄的**之旅。
和弦铃声响起,打破一车宁静气氛——
“喂。”朱飞驾躺在男人怀里,慵懒接起电话。
“絮呀!你没事吧,刚刚那个脸色恐怖吓人男子是你的仇人吗?为什么一声不响把你带走?”只要不见她本人,王大谦口吃的毛病就不复在了。要不是手机没电,他也不会迟到现在才打电话关心。
“他是我老板,因为赶时间,所以没打声招呼就走了。”她解释并看了老板一眼。她在心里轻叹气,方才的温情已不见。
“原来这样喔!没事就好。”王大谦松了口气,粗枝大叶没想过哪个老板会像捉到老婆偷情的丈夫般一脸怒气。
“再见。”她结束通话,敏感察觉到男子的拥抱不复方才情意缱绻,怒气再次升起。
“他是谁?”他扬眉质问,口气很差,箝制住她腰臀的大手不再温柔,力道很重。
“我自小认识的朋友。”她继续躺在他怀里,以指抚顺他鬓角毛发,口气平淡,安抚他紧绷的情绪。
“哼!算他出现的早。”她的回答让他飙升的脾气瞬间消失。青梅竹马的感情,如果会发展出男女感情,早就发生了,她不带感情的口吻,让他放心。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态度让她越来越难捉摸,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苦笑,他讨厌自己反常的行为,却又受不住男人靠近她,他懊恼自己该怎么办。
顿了下,他又开口。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的口气是未曾有过的严肃。
他终究会离开台湾,他不能改变她什么,只能——
“在我们的关系还没结束前,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来往。”他定下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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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你上班的公司很忙喝,”
自从女儿答应婚事后,朱母一改以往高压手段,不再紧迫盯人,免得气球越拍,反弹越大。
“公司赶货,必须加班。”朱飞絮小心翼翼回话。母亲习惯早寝,今天一改往常,吓得做贼心虚的她差点心脏麻痹。
“王家已经挑好黄道吉,婚礼订在下个月七号。”朱母喜孜孜宣布。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她总算可以了椿心事了。
“嗯!我知道了。”该来的,终究要面对,她偷得的自由已进入倒数,不想伤悲,偏还是不小心让心泛出酸液。
“要当新娘的人,不要太劳累,赶快进去睡觉。”
女儿近日来,扫以往怏怏不乐,脸上还有着以往未曾有过的满面春风,没多做他想,她直认定是她已经能坦然接受婚事的关系。
“还有,明天记得把工作给辞了。”朱母叮咛。她好心情的不加详问女儿工作上的细节,反正就要辞职了,没什么好问的。
不想多做无谓抗议,未飞絮默默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身体靠在合上的门板上,她轻叹口气,把关于未来的种种留在门外。
感觉空空的,有着局外人的荒谬,她想笑,却莫名掉下眼泪,原来是心在哭泣。
江天为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她,如果他知道她将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有一丝丝的不舍?肯定不会的。她破涕笑了开来,笑容里满是凄凉无奈。
一旦被他知道他只是她婚前偷情的对象,他会怎样?她希望他会很嫉妒、很生气,这样至少她心里会平衡些。
她不快乐,她也不要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