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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克罗哲那么希望,江茉影就照着做,她开始强迫自己和别人说话,和别人做朋友。
罢开始很难,她总讲没两句话就全身发抖,但在不犊旎断的鼓起勇气、不犊旎断的尝试后,她终于克服这层障碍,稍微融人他们的生活。
英国的中学生活最精彩的是社团生活,而社团里最热门、活络的,就属乐团组织,茉影当然也一头栽进了重金属摇宾乐团里。
茉影的资质不错,可塑性高,很快就获得团员的喜爱和栽培,不到两个月就成为主唱,每晚都有活动,每个假日都有表演,有时甚至整天与威尔斯太太见不到一面。
“小姐,您最近这么忙”威尔斯太太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样。
烫了爆炸头、穿了五六个耳洞、开始化红黄蓝紫的怪妆、穿贴了一堆怪符号的牛仔衣、戴上铿铿锵锵的金饰;白天不去上课,晚上夜不归营她担心极了。
“是啊,我今晚不回来吃饭。”茉影笑着回答。
她很努力想让自己发光发热,希望能被克罗赵拼见。
摇宾乐团的生活方式和她之前的完全不同,他们昼伏夜出,钻遍城里城外各大小酒吧、仓库进行演唱,疯狂的时候,还会在公园、车站即席演出,常常要跑给警察追,相当刺激。
这也许就是克罗哲所说的“开扩眼界、拓展生活圈”她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也乐在其中。
距离上次,克罗哲已经两百三十五天没来找她了,她猜一定是她表现不够好的缘故,所以她更积极参与各种活劲。
“小姐,您到底都在忙什么?学校的课”威尔斯太太自知不该多说什么,但她就是很担心。
“不会有问题的,即使不去上课,我还是照样可以拿到好成绩。”她有自己的一套读书方法,期末再读都ok。
“可是”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她的家庭教育唉,威尔斯太太也不知该怎么说,只知她不该变成这种重金属妹,也不该和那些哈雷族鬼混。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走了。”哈雷机车的引擎声和喇叭声在外头叫嚣,她赶紧套上长靴出门。
“小姐,天已经黑了”
戴上安全帽、坐上哈雷后座,三辆帅气的哈雷疾奔而去,威尔斯太太的话根本进不到任何人耳里。
“今天去哪里?”茉影在不断呼啸而过的狂风中问。
她加入的是一支女子乐团,要在以男性为主的重金属乐团中争一片天并不容易,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
“乐团嘉年华。”纯熟地换档、加油的阿娜回答。
“飙歌飙舞飙乐器。”茉影接着说。为了这个活动,她们准备很久了。
阿娜是最先组团的人,对团里的事很用心也很认真,所以大家都听她发落。
她的座右铭是人不痴狂枉少年想趁求学生涯做尽世上疯狂的事,而重金属摇宾乐团是她疯狂的起点。
车子一路飙了半个小时,抵达一处货柜区,其中两个倒塌的废弃货柜变成舞台,其余则由各乐团认领为临时基地。
舞台和各乐团的货柜门口都布置了无数海报、灯泡和气球,气球画上骷髅头、庞克头、各式各样代表叛逆的图腾;小灯泡套上红、蓝、紫、黄、绿各色玻璃纸,透出来的光线阴森诡谲,贴切地呼应嘻哈、重金属、雷鬼、摇宾、爵士、庞克等,各个互看不顺眼的乐团,在此同时,彼此间也出现一股微妙气氛。
茉影她们到的时候,其他团员也到了,纷纷换上特别制作的酷制服、把头发绑得高高翘起,在上面喷上各种炫丽色彩、脸上也涂上金银亮粉。
其他乐团也都做了属于他们的打扮,看起来又酷又炫。
嘉年华会开始的时间到了,依照英国嘉年华会的惯例,各大队伍都要游城一周,他们也就各自唱着最具象征意义的歌曲,在各大货柜间穿梭。
镑大乐团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行进间忍不住在暗中较劲,互相拐来拐去、撞来撞去,幸好阿娜早就把十八般武艺教给茉影,才让她有点心理准备,身上少了很多瘀青。
但是各大乐团都由血气方刚的青少年组成,总有一两个人会擦枪走火,混乱就是那样开始的,所有隐忍火气的人部爆发开来,形成一场群架。
“大爷早就看你们不顺眼,只会玩洋娃娃的女人,凭什么跟男人搞乐团”一个满脸鬼画符的男子揪住茉影的头发猛打。
“音乐是艺术,艺术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权利!”茉影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毫不留情的用手肘撞他,逮到机会还猛打他脆弱的五官,打得他哀嚎不止。
后来又有几个人上来报仇,但毕竟弱女不敌强男,她也只有挨揍的份,幸好这时巡警抵达,制止了这场群殴,把他们全部带回警署,并通知父母来领。
“你们这些搞乐团的,可不可以安分一点?非法集会、在禁区演出就算了,还爆发冲突,以为警察很闲吗?每天光忙你们这些就忙死了。”警察边作笔录边碎碎念,就像父母在念他们的小孩一样。
每个人都一副垂首认错的样子,但谁都知道他们明晚又会在某个禁区出现,因为叛逆是他们的本色。
来领茉影的是阿新,他在那群像牛鬼蛇神的青少年间梭巡了好一会儿,怀疑是警察打错电话,根本无法相信那位怕生的小姐会在这里面。
“阿新。”直到茉影开口唤他,他才走到那名看来狼狈不堪,像将所有颜色调在一起后,往身上倒的女孩面前。
“小姐”阿新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位重金属妹,就是之前乖巧、不说话、没表情、怕与人接近的江茉影。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茉影沮丧的从地上站起来。不用问,克罗哲当然知道她闯什么祸了。
她一心要发光发亮、给克罗哲好印象,想不到居然闹到警署来。
阿新没想到茉影居然会主动开口向他道歉,愣了好一会儿。
她真的脱胎换骨,变得跟之前的自闭完全不一样了。
“没没关系,小的送您回去吧,少爷在等着。”阿新以最快的速度将茉影送回茉莉小屋。
克罗哲气呼呼的等在茉莉小屋。
这女孩是哪个恶魔投胎?专门坏他好事今晚他难得约了最有前景的金融女强人共度良宵,结果江茉影给他搞这套,让他不得不临时取消约会!
上回离家出走,这回闹到警署她能不能别再给他惹祸了
正思考回头如何向金融女强人解释,耳边就传来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
很好,回来了,看他会不会把她狠狠教训一顿!
他正想开骂,却被她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茉影垂着头、垮着肩、咬着下唇,他还没开口,她就像挨了整夜的骂。
人不像她,连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脆弱,她是被下了葯还是怎样?克罗哲满心不可思议,只为她的改变生气。
“你走错地方了。”克罗哲冰冷的把头甩开。
“对不起,对不起啦”茉影心里很慌,赶紧拉着他的手认错“下次不会了,我发誓绝不再闹出这么大的事了!”
“还有下次?”克罗哲气愤的甩开她的手,一副嫌恶模样。
“对不起嘛”茉影抽抽噎噎。到处都听得到哪支乐团被请到警署去做客的新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不起就算了吗?谁教你做这种令人反胃的打扮?谁教你去搞什么恶心的乐团?谁教你把自己涂得像只丑陋的鬼?”克罗哲拉她的头发、衣服和脖子上的项炼,态度咄咄逼人。
懊死,之前那个乖巧、可爱、听话、漂亮的可人儿到哪里去了?
茉影被逼得直往后、热泪涟涟,他嫌恶的表情刺伤她,也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可是教她这么做的,是他呀!
“是你说的。”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哽咽的喊。
“我?”克罗哲吃了一惊,一来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茉影有这么大的音量,二来是因为她竟然说他教唆她去玩乐团。
他几时教唆过她?想不到她不但外型变了,连善良的本性也被带坏,学会撒谎、推卸责任和死不认错!
“看来你不只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学会这些不三不四的打扮,还学会撒谎、捏造不实谣言!”他气急败坏的把她扯过来,关进楼梯下的小仓库。
“我没有,我没有撒谎!”茉影死命挣扎,却还是被他拽进小仓库,仓库里窄小又黑暗,她非常害怕,只能拚命拍门。
“明明撒了谎还不承认,你就在里面忏悔,直到你知错。”克罗哲气死了,她给他找的麻烦不只身体上的劳碌,还有精神上的轰炸。
上次出动皇家警卫队,已经让人产生猜疑,他费心解释了老半天才安然度过,这回她直接闹到警署去,若不是有阿新出面,他不知又要面对多少麻烦。
每次见到她,他就心烦意乱,她可不可以别再给他惹祸,别再让他看见?
“我没有撒谎,是你说的,你要我多交朋友、多参与社交活动、扩展生活圈!”茉影哭嚷,她好害怕,怕他真的把她关在这里,怕他就这样走掉她等了两百多天才见到他的!
“然后你就给我搞这些门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克罗哲更气得七窍生烟。
他对她实在太失望了。
“不是,我没有把责任推给你!”茉影赶紧接着说明“你叫我要独立、多交朋友,我就努力和同学交谈、当朋友,参与同学们最喜欢的活动,他们最喜欢的活动是乐团,我只好加入我努力参加各种活动,想变成最好的,想让很忙、忙到没空来看我的你,可以透过别的管道看见我有多听你的话、多努力难道我这么努力错了吗?难道想见你也错了吗?”
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她想见他,他却不想见她呀!她能不能成熟一点?独立
现在已经不是独不独立的问题,她已经“独立”到替他惹这种祸了!
这个笨蛋,她以为这样就是独立、听话吗?笨蛋!
他倏地将小仓库的门拉开,拚命拍着门的茉影就那样扑出来,他反射性地把她接住。
“呜呜”茉影余悸犹存,还怕得要命,但他把门打开,她高兴极了,可一时挤不出笑脸,只能哭。
“你是笨蛋吗?我叫你去交朋友,就去交朋友”唉,这样说也不对“交朋友是对的,但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力,有些朋友不能交,有些事情不能做,并不是我说的就照做”
唉,这样说也不对,她是该听他的话,但他现在却在叫她别听他的话唉呀,连他都乱了。
“我不应该和乐团的人做朋友吗?”茉影轻轻偎进他怀里。啊,他又回来了!
“你又变瘦了,谁教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瘦”比之前更瘦,只剩一堆瘦骨
不对,他们现在不是在谈这个问题,他也告诉过自己,尽可能不要再抱她、碰她了。
可是她是他熟悉的,他的手知道如何触碰她,他的唇知道如何吻她,他比任何人更知道如何使她哭、使她笑,就算他命令自己别再碰她、触她,他的手还是会自动伸过去
见鬼了、见鬼了,克罗哲,你这个神经病,碰一个非但对你没好处,反而处处给你惹麻烦的人,你是要让自己过劳死是不是?
你应该放开她,然后不发一言的转身走出去,在门口贴上封条,要自己永远别踏进来!
在对自己万般告诫之后,克罗哲终于成功地命令自己的双手放开那纤细的身子。
“你是笨蛋是不是?难道没有半点判断力吗?朋友有分好坏,社团活动有分公益性、娱乐性、建设性跟破坏性;你要挑选好的朋友,跟他们去参加公益性、建设性的社团活动。”克罗哲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要对人说这种教。
“你没说清楚,我不懂。”茉影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把她那脸浓妆哭得更乱、更丑。
他对她说这么多话,表示他是关心她、疼她的,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笨事来惹他生气?
他今晚会留下来陪她吧?
“丑死了,去把脸洗干净!也把这身怪异的衣服换掉,把那堆纹身贴纸洗掉!”克罗哲烦乱的挥挥手,叫她去浴室。
“不要,你先把话说清楚。”茉影不依。
她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多一秒都好。
“叫你去洗干净。”她几时变得这么固执?
“不要”茉影见他要生气,连忙改口“有些地方人家擦不到,你帮我洗。”
他会吧?他会留下来吧?
“只是你洗不到的地方?”话一出口,克罗哲的理智又大肆谴责他。
克罗哲,你这个大白痴,你应该转身走出去,而不是说出这句话!
只是帮她洗背
脑海中浮现那画面,他终于知道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但想抽身已经来不及,脚已经自作主张地走进浴室。
克罗哲,这次离开这里,你绝绝对对要在大门贴上封条!
就算克罗哲再怎么告诉自己不可以,理智还是撑不了三分钟。
在她历尽艰辛地卸那脸浓妆时,他就忍不住动手去脱那身完全无法入目的牛仔装,在她把那脸浓妆卸好之前,他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挑逗她。
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没空分析这情况,若真要形容,只能说是苍蝇见到最合它口味的糖浆、蜜蜂见到它最喜欢的花朵纯生物本能,完全无法控制,就连那老要他紧急刹车的理智,也完全失去了声音。
他这段时间并不是完全没接触女人,只是不知为何,对她有着莫名的饥渴,每个动作都在期待她熟悉的回应、惯有的表情。
“我还没有卸好妆”茉影边抵抗边低声呻吟,小脸一片酡红。
“没关系,我可以边帮你洗澡。”他随手按压沐浴乳,涂抹在她身上,边用冷水浇她的身体,边按摩她的敏感带。
“啊,好冰。”碰到冷水,荣影的身子反射性的扭动起来。
“你这样动,我无法帮你洗身体。”克罗哲顽皮的轻笑。
他知道怎样与她互动,在她这里,他只要尽情玩乐,完全不用拘谨,完全不用顾虑其他。
脱掉那身讨人厌的丑陋衣服,她的身体是记忆中的完美无瑕,他的男性轻易地被撩拨。
“你根本不是在帮忙,啊”他把沾满泡沫的手指滑到她身体里面,引起她不期然的惊叫、打颤。
“这么敏感,是为了我?”
这样欺负她,能获得无上的乐趣,他乐此不疲。
“不要,不要”茉影惊叫连连。啊,他勾起她羞人的欲望。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我还要洗头”茉影低声呻吟。
说不想被他抱是骗人的,但他能不能别这么猴急,好像快快做完,就要走了一样;而她那不中用的身体,能不能别这么听他的话?
“这样还要洗?”
“啊啊头,头发”茉影完全无法自已,身子里沉睡多时的欲望一旦被唤醒,便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
“来帮我脱衣服,不然就整夜让你这样,头也别想洗。”克罗哲佯怒的下令。
“呜呜你的手”他的手不拿开,她根本动不了,但她知道他根本不会放过她。
“我的手怎样?就这样,你自己想办法。”就是要丢难题给她。
“呜”她的膝盖早已虚软无力,别说帮他脱衣服这么艰难的动作,连移动身体都没办法。
“还不快点?再不过来,我就直接进去了。”克罗哲恫吓。
“哼哼”茉影无比可怜的抽抽噎噎.
他还是快点满足彼此的需要,别再要求她这么多了。
听见这无助可怜的哼声,克罗哲的欲望差点一泄千里。她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受不了这种哼声,这女人!
“好啊,来这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解开裤头、拉开拉链,全力冲进她的身体。
“啊”茉影全身一僵,她颤抖得连洗脸台都几乎靠不住。
“这么饥渴?”克罗哲得意极了,她向来是他的手下败将。
“哼哼”茉影湿润的水眸瞅他一眼,十分羞涩无辜。
他伏在她背上,双手握住不盈一握的椒乳,用脸磨蹭她的脸。
“哼”她知道他的意思,转过头来,迎上他的嘴。
克罗哲最喜欢在做ài的时候吻她,不管用什么姿势,都要吻上好几回。
以前他也每天都要吻她,后来他离开这里,开始的前几天,没他每天吻她,她都有怅然若失之感。
啊,她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后来认识的那些女人,没有半个比得上她,也没有半个能这样配合他。
他不了解这其中有什么意义,只知道唯有在她这里,他才能得到最契合的感觉和全然的轻松与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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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哲泡在按摩浴白里,茉影趴在他的肩上。
“醒醒,我帮你洗头。”他轻轻摇醒她。
不知怎么搞的,见到她,他就像个永不餍足的色老头,一次又一次的向她需索,一次又一次地带她攀上高潮所以,她就昏过去了。
“嗯?”她娇弱地从喉间发出一个细微的音节。
“醒醒,嗯?醒醒。”他边摇醒她,边将她的头发弄湿。
但她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好了,不要动,不然泡沫跑到眼睛里去。”没办法,他只好让她仰在浴白边缘,利用这里的高度替她洗头。
几时轮得到他替人洗头?他显得僵硬而笨手笨脚,一下子弄翻洗发精,一下子弄翻沐浴乳,一下子又把水倒得她全脸,抢救的时候,自己又差点滑倒
见鬼了,克罗哲,你又给自己找了什么天大的麻烦
克罗哲后悔了,也开始深切的反省!
他一开始就不该踏进那扇门!
堂堂英国公爵居然为一名没姿色、没能力、没地位、没财富的女子洗头,这恐怕是史上头一遭!
是,只要沾上她,他就没好下场,他应该更坚定、更坚持、更固执地与她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就在百般对自己耳提面命、三令五申的当儿,他已经笨拙地把她的头发洗好了。
再把她的头发擦干一点后,他抱她到房间,才刚抱起,忍不住又要叨念。
“谁教你把自己养得这么瘦?你可是发育中的少女,不吃肥一点怎么成?威尔斯太太在搞什么”把她放在床上,看她单薄得几乎被床淹没,他气得想找人来骂一骂。
“我没在身边,你就不懂照顾自己了吗?”这样他怎么放心?
才刚开始心疼,他的理智又开始大加挞伐他。
克罗哲,收起你的妇人之仁,你该打算的是自己的理想和将来,而不是这小女孩的死活;你现在应该离开这张床、打开门、走出这问屋子,并且告诉自己永远把她忘掉!
但不管他的理智如何督促他、鞭策他,他还是替她把那头长发吹干。
想不到吹头发这么费时费力,他用吹风机吹了很久,不但没吹干,反而把她烫醒了。
“喔。”茉影苦着脸醒来,一手按住头皮“好烫。”
“吵醒你了?”
克罗哲被人吹整头发的时候,那些设计师总是特别小心翼翼,惶恐多弄掉爵爷一根头发导致小命不保,根本不可能有用吹风机烫到他的机会,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吹风机会烫伤人。
看到克罗哲,茉影的小脸笑开来,进出粲亮的神采,轻轻地抬起身子,偎到他怀里来。
“你还在。”没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了。
这代表他会一直在,对不对?
看见她欣喜的表情,他的理智想抗拒,他的感情却伸手环抱她。
“你变得太瘦了,把自己养肥一点;别再到那些乐团去鬼混;也别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唉,抱她在怀里的感觉这么好,他怎么走得开?
那些“站起来、走出去”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记得。”茉影甜甜的轻笑“要选择朋友、参加公益社团。”
有他在身边,她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还有呢?”他亲她,当做答对的奖赏。
“把自己养吧。”
“还有。”咦?他怎么躺到床上去了?
唉,算了,所有的事都明天再说吧。
“嗯不可以离家出走。”
“还有。”他又亲亲她。
“嗯”还有吗?她要想很久耶。“不可以影响你工作。”
“还有。”反正他是找借口亲她。
“还有你不会再离开了吧?”茉影怯生生的问,同时也更紧靠他。
“明天再说吧。”这是他给她,也是给自己的答案。
一切明天再说吧。
“不要,不要明天再说,明天你不知又会跑到哪里去,不要明天再说。”茉影执拗的要他给答案。
“我睡了。”干脆装睡。
“不要睡,起来,说你会一直在这里。”茉影缠着要他承诺。
“你这样就不可爱了。”他知道这句话制得住她。
果然,茉影安静下来。
“你要怎样才不离开?”茉影再次轻轻躺回他怀里。
克罗哲没有回答,只是搂紧了她。
一切等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