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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惊喘,连忙推他。
他不动如山,如月夜般低沉的声音拂过她的耳。“有很多事是需要用心体会的。”
“我没体会出什么啊!”他体魄强壮,温度好烫人她好怕。
“傻瓜”他吻着她秀逸的耳垂,细诉浓郁的爱意,他要她的爱,如今他事业有成,也给得起她完整的爱,他会是个好情人或老公。“你的感觉那么不灵光吗?”
她拚命的想,急着给他答案“我体会出来了。”
“很好。”他等着聆听。
“你兽性大发,需要一个女人。”她很清楚他腹下的欲火,昂扬且坚硬,她随时有危险。
“不对。”他再吻她,用绵密如雨、轻暖如丝的情感拨动她的心弦
她终于灵光乍现!“难道你需要男人?”
“笨蛋。”他不饶她,惩治的吻她,酷热的唇压上她诱人的红唇,吞没了她的胡言乱语。
“嗯嗯”她招架不住,头昏昏的搥他,抵死不把唇张开,她不要他戏弄的吻她
贝齿,勾引她胆怯的舌瓣,尽情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她聪明的放弃叫喊,在这紧张时刻,不宜再激起他更多的“兽性”果然,他释放了她的手,警报即将解除!
怎知,事实不如她所愿,他又来了,双手摸上她的胸,隔着衣服爱抚她,攻势火热而销魂,她的身体迅速染着了他手上的火苗,狂烧而难受,他的吻激烈辛辣,几乎要攻陷她的理智,可她警告自己千万别随他起舞,没有爱的性是丑陋的,她绝不是他冉大总裁的泄欲工具呵!
“我不要”她挣脱了他的吻,别过头,心碎得想哭。
“为什么?”他把她拥入怀里。
“我们并不是情人。”她用双手推抵他厚实的胸膛,泪悄悄顺着脸颊滑下。
他气馁,也快被急疯了,弓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认真的捧着她的小脸问:“看着我的双眼你看见了什么?”
她咬着唇,瞪着他的双眼。“我看到你眼中布满血丝一定是公文看太多,用眼过度”
去他耐着性子,试着又说:“再看清楚点。”
她用力的看,仔细的看,终于了然,他深邃如黑海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寂寞她心紧缩,怜疼之情悄然溜了出来,她明白了,今晚他和父亲大吵,心底一定不好受,堂堂男子汉又不好意思坦白自己很受伤,需要找人安慰而她,今天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算是同一国的,所以他找上她,要她献身,抚慰他冷寂的心灵;她犹记得以前她曾用言语安慰他,却引起他的震怒原来他要的是“动手,不动口”
愿意与不愿意,都只要她一句话。她究竟该不该用他的方式来抚慰他孤冷的心?牺牲她人生的第一次?
她问着自己,抬起手轻触他魔魅的俊脸,心中有着对他的怜疼,也有多年来的情谊,还有对他的崇拜,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同时也是跟她距离最近的工作伙伴,他美味得让她食指大动,她却从不敢表达爱,只能远远的欣赏他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要我爱你”她拉下他的头,闭上迷蒙水雾的眼,生怯的唇贴着他的,不让他知道,当她说出“爱”这个字,心多迷茫、多不确定可她下意识里又认为自己给得起。
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她深刻感觉到,他等不及了,他索求的吻教她的心无比激荡
她摒除所有杂念,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爱他。搂着他的颈子,她用最真诚的爱吻他,解去他的衣扣,轻轻触摸他光滑的古铜色肌肤不管他明天以后情归何处,她都必须把爱的讯息传递给他,因为,她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就用他的方式安慰他,但只限今夜
“要慢一点轻一点哦!”她请求,
“会的”他惊喜于她终于想通,激动之情难以言喻,他将用尽温柔爱她,明天他就带她去选焙戒指,她得跟着他一生一世。
灯熄了,两人暖烫的呼吸款款纠缠,退去衣衫后,他们急促的探索对方,熟悉彼此的身子,烈焰般的紧密结合,沉浸在爱的痴狂中,任性灵随心跳飞驰,只想让对方享有自己最真的感情,无怨无悔
天色微明,齐珊珊搭了电梯前往停车场,宁静的四周没有人声,唯有她狂跃的心跳声,她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发动,离开了冉氏饭店
清晨的台北街头杳无人迹,她摇下车窗,吸—口干净无污染的空气,希望自己矛盾的痛苦中。
她本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没想过会留下美好感受,可她错了,冉在天待她像在对待心爱的人,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爱抚都烙在她的身子里,锁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感觉不只是爱,还有无限的疼宠,令她心悸、迷醉
她走时他仍睡着,她不想吵醒他,要他补足睡眠,今天他还有好多会要开,上百份卷宗要看但她得“请假”几天,远离公司和他,她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有被疼爱的错觉?
她不打算告诉他这几天她不上班了,没有她,对他和公司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她把车开往高铁站,寄放在停车场,买了早班车南下,她要去有海的地方,独自静一静,想一想。
她搭上高速列车,一个多钟头后到达左营,转了公车前往垦丁
在公车上她打了通电话回家给妈妈,告诉她目的地。“妈,我去垦丁度假了,过几天回来。”
“才刚回国,怎么临时要去垦丁?小冉跟你在一起吗?”利若水在院子里喝早茶,突然接到女儿打电话回来,直觉不太对,这些年来女儿工作忙碌,从没听她说过要放大假呢!而且她昨晚也没回家来
“没有啦,妈,我干么要跟他在一起啊?”老妈的话听来格外令人敏感,齐珊珊尴尬的否认,有种做了坏事被识破的心虚感。
“别假仙了,你们早就是一对了,都一起出国,出双入对了,别不好意思,我们家没那么古板,你就放开点。”利若水笑女儿。
“妈我们只是一起工作,我我是他的员工耶!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齐珊珊还是极力否认。
“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你的决定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不然你干么死心塌地的跟了他三年?”
迷津被点破,齐珊珊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的作为让大家都有“那种”感觉!这“所有人”之中,也包括冉在天吗?他也觉得她对他有意思认为她太死忠,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他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哦!”她故意这么唬老妈。
利若水老神在在。“老二,脑筋动快点,小冉对你如何,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她不清楚,要是清楚,她就不必离他远点,一个人想仔细了。“妈,你直说你们怎么看待他?”
“他是个很出色的人,你第一次带他回来,我们就很呷意他了,而且一个上司怎会常往员工家里跑,还跟你爸培养那么好的关系?”
“那是因为他缺乏家庭的温暖,他想感受一下嘛!”
“是他先对你有意思,才会对我们产生亲切感,有时候感情沉积在心底,总要有个引信去点燃它,相信妈的话,我跟你爸在保险界打拼那么久,也是因为彼此有爱,才会长久都合作无间。”
齐珊珊不再否认,老妈理由比她还多。
“对了,你要去玩多久?”
“两、三天吧!我要去海滩晒晒太阳。”
“好吧!你就安心的去玩,过几天请小冉来家里吃饭,你爸前些天又收集了一些黑曜石,很想跟他聊聊。”利若水交代。
“哦!”挂断电话,齐珊珊望着路旁的鱼塭,湛蓝的海就在不远处,她陷入沉思真是旁观者清吗?还是她被老妈洗脑了?所有人真那么容易就看出冉在天对她是有感情的;她对他的心意是肯定的,但他也有那份心吗?
她心底不禁浮现他们缠绵的影像,他精实的体魄,散发着男性魅力,攻占了她的心挥之不去,令她狂颤。
懊问的是她自己她是否感觉到被爱,只有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答覆。
也许有吧!他浓烈的吻充满对她的占有但他会记得昨晚的一切吗?
她红着脸,收回视线,把玩手机,乍见手机萤幕上显示时间已经逾十点,冉在天应该已经在开会了,她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未办他房里还少个衣架呢!
她拨电话回公司给她部门里负责采购的员工。“季小姐,帮我买一个衣架送进总裁室。”
“是的,总经理,我记下了,你人在哪里?刚刚总裁来找过你耶!”负责采购的季小姐向她透露。
他找过她!她双眼晶亮:心田漾着暖意“我要请假几天。”
“你人不舒服吗?”
“嗯嗯还好啦!”她有口无心的应着,不想透露太多,匆匆按掉通话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撑着发烫的颊,失神的望向窗外,车窗上朦胧的映着一张笑脸那是她吗?
就只因为他找过她,她就甜蜜到快起哮了?是了,她心里真的好甜哦!
也许她该听妈妈的话,相信他对她是有意思的,那她会很安慰,这些年来,她总算没白疼他
就让她抱着这个白日梦去看海吧,她心情会很好很好。关上手机,她不让任何人打搅,决定一个人去找心中真正的平衡点,等找到了,她才能再回台北面对他。
冉氏饭店集团,台湾总部的总裁会议室里
冉在天出席了会议,持续讨论新开发的东部饭店事宜,他和往常一样不苟言笑的主持,不同的是他恍神了,完全没听进饭店主管报告了什么他那个凡事慢慢来的“伙伴”不知何时给他溜走了,他想她是回家了,上班时间会再出现;不过一早他到她办公室找她,她居然不在
“去看齐总经理来上班没。”他压抑起伏不定的心,淡声向一旁的男秘书说,如同一个稀松平常的命令,没人知道,他没见到她,都快沉不住气了。
“是。”男秘书走出会议室,遇到采购的季小姐扛着一个沉重的衣架进来
“这谁要的?”男秘书问。
“是总经理要我买的,应该是总裁要的,”
“总经理人呢?”
季小姐把衣架放在总裁宝座的旁边,喘了口气说:“她来电说她要请假,人不舒服。”
“是哦!”男秘书为求谨慎,亲自走了一趟餐厅部的总经理室,真的空无一人,从容回到总裁会议室,倾身向冉在天报告:“总经理人不舒服,请假了。”
扁听着,冉在天就坐不住了“会议暂停!”
主管们愣住,没人晓得是什么重大因素影响了会议;冉在天起身,大步回他自己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衣架耸立在他的座位旁他犹记得齐珊珊说过要买个衣架。
但她要请假,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会是他昨晚太“激动”弄伤了她吗?
他严重自责,急切的拨她的手机,回音是“对方的手机未开机,请在嘟一声后留言嘟”
他放弃留言,直接打电话到她家,齐家伯母接了电话。
“齐妈,我是小冉,珊珊在吗?”
利若水心底有了数,他们真的没一起出游,她沉着的说:“她说要去垦丁。”
“什么?她不是不舒服吗?”冉在天十足震惊。
利若水呵呵笑。“老二刚跟我说话时精神好得很呢!听不出有什么病痛,你怎么没跟她一起去玩?”她探他的口风,看两人是不是在闹别扭。
“公务忙。”现在是心也茫,那个“小慢慢”一个人去那么远!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多忙,都要找个时间休假,充电后再出发,一切会变得更好。”她希望他懂她的意思。
冉在天一听就懂了,他是很久没有放假了,今天他就放自己一天假去追人。
“齐妈,谢谢你的提醒,”
“她说她会到海滩去晒太阳。”利若水给他线索。
“好,我知道了。”冉在天铭记在心,道别后,他单臂把衣荚聘进休息室,拿出行李袋,开衣柜,把短裤、短衫全塞进行车中,且马上通知男秘书:“先去宣布散会,所有的会等我回来再开。”
“是。”男秘书表情如一,不敢过问太多,谨慎的说:“总裁,您像是要出远门,有需要我跟随吗?”
“你留下。”追爱怎能让人跟?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得找到她,问问她放假怎么可以不约他一起?
男秘书领命,退出去;冉在天关上门,换了轻松的短袖休闲衣裤,背起行囊说走就走了。
他的目标是高铁,南下后转车,到垦丁再租摩托车沿途找人,势必得找到她才行。
垦丁的白沙湾海滩上,满是夕阳金黄色的光辉,海面上闪闪动人的波光像撒满
美丽的珍珠,海边有戏水游客传来的欢笑声,沙滩上有情人在漫步。
在距离海岸线约五公尺处,有个舞台正在试音,闪亮的看板上写着“青春呐喊”台下已有许多年轻人伫足等待,晚上势必有场热闹的演唱会。
冉在天停下租来的摩托车,挥去额上的汗水,他循着齐妈妈给的线索,在垦丁镑个沙滩景点找人,终于在这南台湾的白沙湾找到他心所惦念的人。她盘腿坐在沙滩上,一个人孤伶伶的望着舞台的方向,他心揪紧了,朝她走去,海风拂上他的面颊,他眼瞬也不瞬,眼中只有她
“珊珊”有声诡异的“男高音”随着风从他耳边呼啸而来。
冉在天伫足,利眸一瞥,有个笑容灿烂、皮肤黝黑、身形健朗,穿着汗衫短裤、夹脚拖鞋的年轻男子,用他的飞毛腿从四十五度角方向飞奔过来,手上还拿了两支冰淇淋。
“冰淇淋来了。”他超越了他的防线到达珊珊的面前,扬声笑着把冰淇淋送到珊珊手上。
珊珊也笑着;那男子立即席地而坐,两人靠得很近,一起吃冰,状似“有问题”!
冉在天眼中进射着杀人的电光他一路追来,沿路思索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担心着她一个人万一碰到坏人该怎么办?想不到她竟在这里给他私会情郎!
难怪她会不告而别,此刻看来,他才是坏人,他破坏了她的好事!
不过,他可没撤退的打算,要破坏就得破坏彻底,他往前走向她,幽暗的眸光下,心情已是打雷闪电。
齐珊珊忽见到冉在天出现在她面前,还以为是天气闷热,看到了海市蜃楼咧!瞧清楚点,是他没错啊!
她心狂喜,也羞怯,盈盈的笑,站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一定是我妈说的对吗?,”
“你家槌子啊?”那男子率性的问,把快吃完的冰淇淋咬在嘴里,也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沙。
“别乱说啦!”齐珊珊脸红通通的。
“看你脸那么红,肯定是啦!太好了,又多了一个人来,你们谁都别走,我们的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留下来捧个人场,今晚有三个乐团轮流上场,会唱到凌晨四点哦!哈哈”男子拿下冰,朗笑着说。
这时,舞台那边有个同样穿着汗衫的男子朝他们的方向大喊:“阿俊快过来,有个音响怪怪的。”
“马上来”阿俊挥着手回喊,一脸乐天的拍拍冉在天的肩说:“没空跟你聊了,我先去忙了。”他哈啦完,就跑向舞台去
冉在天差点引爆的炸葯刹那问被浇熄,从他们自然的言谈举止中,他判断他们是清白的,但他仍得查明真相“他是谁?”
“是以前我大姐还在读书时猛追我大姐的一个邻居,他搞band的,我姐说他吊儿郎当,从没喜欢过他”齐珊珊俏声说,怕被阿俊听到。
“你今天请假就为了来捧场?”他直视着她。
齐珊珊舔了口冰淇淋,摇摇头。“那是巧合,我请假只是想晒太阳罢了!我是搭公车在垦丁大街下车,肚子很饿,想进便利商店买东西吃,正好有群人在便利商店外下车,阿俊看到我,就喊我一声他说他们要在白沙湾开演唱会,问我要不要当观众捧个人场,我想说也好就来了已经来一下午了,啊你怎么会来?”她迎视他炙人的眸,话也愈说愈慢,心情介于雀跃和紧张之间
“陪你一起晒太阳。”他凝视她舔冰淇淋的性感小动作,平静的心为她而起了騒动他手指悄悄移动,牵住她的手。
“现在只能晒夕阳了啦但是你怎么会有空?你不可能已经开完会了啊!”她羞涩的让他牵手,心头急需要大量冰块来散热,冰淇淋本来是小口小口舔的,她改为大口大口的吃了。
“充电后再出发,一切会更好。”他把齐妈这句话当成座右铭了,冷不防的他握住她拿冰的手,偷吃一口绵密的冰,他也需要一点凉意。
她怔怔的看着他性感的唇、热烈的眼神,觉得自己好傻,她还有什么好想的?
他若没爱上她,是不会来找她的,他们可以一起分享工作的成就感,分享心情,分享一支冰。
他们比情人更亲密且不可分,这是用时间一点一点堆积而来的默契呵!
“晚上住哪问民宿?”他轻快的问,放开她的手,双手溜上她柳腰,搂住她。
“你决定就好了。”她由他搂,双眼因快乐而闪着光芒,不由分说的把冰送到他唇上,他吃了一口。“明天想去哪里玩?”
“你安排。”她也吃一口。
“想休几天假?”他俯下头,再偷走她一口冰。
“充完电为止。”她觉得这想法很赞。
“就这么说定了。”他又俯下头,这次他要的是她可口的唇,他吻上她,把她娇嫩的身子融进自己怀里。
她感觉到了满满的爱意,夕阳撒下的光彩全在她眼前闪耀,他的爱在她心中放射无限光芒,此刻她是全地球最幸福的人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