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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蛋糕?
静好看了眼他,抬手指了下厨房的位置,“冰箱里应该还有一个,”她看了眼时间,拉住了抬脚就准备往厨房走去的人,“现在太晚了,吃了不消化,你等明天再吃吧。”
温淅朝低头看自己被她握住的三个手指,冰凉的指尖飞快地沾染上她从浴室中带出来的湿热,温暖舒适地彻底放弃了挣扎。
“好。”
他点头就反手握了静好的手,牵着她进了还存留着湿润的雾气的浴室,拿了一边柜子里的吹风机插上电,试了下风力和温度后,直接就动手帮她吹起了头发,语调间还有些不满。
“天气冷,头发湿着容易着凉,下次洗完澡先把头发吹好再出来。”
他整个人站在身后,抬着手自然又体贴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带着微凉的指尖穿插在她的发间,偶尔还触及头皮,乌黑的发丝被他的五指分开,安静乖巧地蜷缩在他的指缝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接触与分离,一路的不舍和相遇,缠绵得像是在世间接连上演着的爱恨离别。
温淅朝放慢了动作,突然就想起了年少时期在外祖的书房里看到的那句被誊写在宣纸上的诗,硬挺有力的笔锋,书写的却是缠绵悱恻的情意。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乌发未及膝,却已叫他升起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意。
他的动作越发迟缓,静好站在他和洗漱台之间,身前是冰凉的水池,伸手却是温热的人体,再加上发间被放慢了的动作带来的丝丝痒意,她抬头看了眼模糊的镜子中看着像是在愣神的温淅朝,伸手就想把他手里的吹风机拿过来。
“我自己来吧。”
温淅朝抬手避开,握了下她的手,“我比较方便。”
他一米八多,裴静不过一米六出头,穿着居家的软底鞋才将将在他脖子偏下的位置,他一抬手正好就能把手放在她头上,都不用举着。
理由如此充分,静好也就收了手,看着镜子中专注地打理手里的乌发的人,突然就弯了嘴角,“能享受温市长亲自服务的人,应该不多吧?”
温淅朝在渐渐清晰起来的镜子里和她对视了一眼,眼眸里浸着细碎的光芒,渐渐就带出了几分笑影,手上的动作倒是越来越温柔,“目前我能记着的,应该就只有你一个。”
静好看着他笑了下,“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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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又起,温淅朝难得在闹钟响起前就先被一股浓郁奶香味唤醒,他偏头看了眼自己左边的位置,浅色的薄被早已被整齐地叠好,只在一侧的软枕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凹陷。
他朝着外面看了眼,动了动身子就凑近了那个枕头,把上面挂着的一根发丝缠到了指尖,心满意足地从床上起身,叠好被子后却又神差鬼使地握住了静好睡着的那个软枕,停顿了一会之后,面不改色地将两个枕头调换了位置。
静好正将油锅中炸好的酸奶糕拿出来,一回头就看见了温淅朝停在了她身后,视线从她身上晃到被她挡了一半的盘子上,迈着长腿直接就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绕过她的腰身,直接就捏了一块炸酸奶。
“这是什么?”
眼看着他将要放到嘴里,静好赶紧伸手拦了下,“刚出锅,太烫了。”
温淅朝停顿了下,直接就拿着凑到了她嘴边,琉璃般璀璨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就看着她,薄唇一动,慢慢地吐出了几个字,“吹一下。”
画风变得太快,静好都有些转不过来。
她正要开口,温淅朝已直接凑在嘴边咬了一口,空着的手就捏了下她的鼻子,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在放下时还不经意地滑过了她的嘴唇,冻得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骗你的,”温淅朝弯了嘴角带出几分笑意,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吮了一口,像是在回味着什么味道,神情颇为满意,“味道不错。”
说完他还很顺手地越过她关了还开着的火,看着油锅里已经炸的金黄了的小方块,“那些应该也都好了,可以吃早饭了吗?”
他的神情一片坦荡与正气,似乎刚才那个吮着指尖浅笑的男人完全就是她的幻觉,在眨眼间就恢复到了平时的严肃和一丝不苟,“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静好伸手将他推远了些,顺手就在他眼角抹了一下,举着手指给他看沾在上面的眼屎,“知道来不及就快点去洗漱,早饭马上就好。”
温淅朝看了眼沾在她指尖的那块淡黄色眼屎,嘴角的笑意停顿了一瞬才再次被拉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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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端上来的熬得浓稠的红枣粥,深色的枣肉被仔细地剥了皮又去了核,点缀在奶白色的浓稠白粥中更外的漂亮,一侧还有热气腾腾的水晶蒸饺,和金黄色的炸酸奶,加上下粥的几碟爽口的小菜,颇有些丰盛。
温淅朝看了眼,举着调羹喝了口粥,感觉着温热的粥暖暖地顺着食道滑下去,舌尖还残留着红枣和大米独有的香味,忍不住就抬头看向坐在一侧的静好,“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这粥看着就熬了好久。
静好吞了嘴里的蒸饺,“也没多久,有些睡不着就起来了,”她看了眼温淅朝,立即就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带出了几分温暖的笑影,“我最近打算也休息一段时间,起早了也可以睡午觉。”
“再说,”她看了眼温淅朝,视线从他还残留着几分疲惫的脸上划过,“我答应了妈要先照顾好你,你当我言而无信的吗?”
温淅朝握着调羹的手指乍然间加大了力道,瓷质的调羹和碗相扣,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当然不是,”他压了压有些抑制不住的嘴角,将静好昨晚说过的话再次搬了出来,“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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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蕲难得的在楼下多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温淅朝,他一路看着人从电梯中走出来,等着他坐上车还有些回不过劲来,忍不住又在后视镜里打量了他几眼,还眨了眨眼确定自己看见的不是幻境。
“怎么?”
温淅朝自然发现了自家司机那过多的注目,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不愿地将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的食盒中拿了一个小的递给他,“难道你还真的训出了什么特异功能,连这个都猜得到?”
他看了眼被温蕲顺手放到了副驾驶上那个食盒,颇有些不满,“里面放着的可是蛋糕,要是颠簸坏了就不好吃了。”
“蛋糕?”温蕲看了眼,猜测着答案,“昨天有人过生日吗?”
不会是剩在家里碍着了市长大人的眼,又为了不浪费粮食,就无良地把剩下的都一股脑塞给了他吧?
“没人过生日,是你嫂子做的,那份是给你的。”
他的问题一出口,温淅朝就知道他刚才并没有猜到他藏了给他的蛋糕,默默就后悔自己不该心虚地递出去,目光又留恋地看了眼被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蛋糕。
昨天被裴季吃了两块,今天又分出去两块……
“嫂子?”温蕲疑惑了下,他自小被温家收养,能称为嫂子的人实在不多,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是那位裴家的小姐,不由得就有些诧异,“她还会做蛋糕?”
那种出身名门又被娇养着的小姐,难道不该就是泡泡茶插插花逛街购物再讨论下各式名牌的吗?什么时候才艺都发展到了糕点上?
温淅朝伸手去开车门,“别把你的想象套在她身上,她比你想的好得多。”
比他之前想象得也好得多。
以致于他现在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会和她签那一纸合约了,上面白纸黑字的一条可就是两年内若是哪一方有了真正相爱的人,这场婚约就自动作废。
之前他无所谓,知道她有多好之后,这场婚约就不要想着作废了。
本来就是他的,以后也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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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渐近,秘书起身扣了下温淅朝办公室的门,正想询问下没有饭局的温市长对午餐有什么安排,门刚敲响就看见了从走廊里越走越近的那位颇有些眼熟的古典美人。
温淅朝听见敲门声却没有等到进门来的人,有些不耐地起身开门就看见了正站在门外和人打着招呼的静好。
他上午时又将之前签好了两人名字的那纸合约拿出来看了一遍,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再看着那纸几乎将眼前既成的婚姻变成了一张废纸的合约,他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好不起来,看着谁都像是要把这场婚约彻底捅破的人。
尤其这时静好还抿唇笑了下,和煦了本来被冰冷包裹着的五官,美得真像是画中走下来的画仙,惹得正在说话的秘书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正准备去接你,原来是在这里和人说话,”温淅朝上前几步,伸手将静好拉到了自己身侧,伸手捂了下她的脸,感觉到温热后才满意地松了手,亲昵地把她散落在一侧的发丝勾到了耳后,一手牵人,一手就帮她提了手中的保温食盒,“走吧,我都有些饿了。”
被忽略得彻底的秘书正要追上去再说一句,回过身关门的温淅朝突然就扫了他一眼,硬生生就将他定在了原地。
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再前进一步就给他好看吧?
将闲杂人等挥退之后,温淅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一边就不经意地说起了秘书最近做得不称心的几件事,末了总结了一句,“早晚要换个称职的上来,许多事做得还不如底下人好。”
静好端着食盒的手一顿,拿了一边的筷子放到了他手里,“什么时候你也会和我抱怨工作上的事了?”
之前两人可是相敬如宾的典范。
她看着温淅朝,把他不太吃的那盘咕噜肉往他面前推了推,“不要偏食,”又挪远了一盘被吃了大半的素什锦,“说起来,市长大人还要夫人送菜,说出去不会影响不太好吧?”
她的语调平淡,像是只是随口问出了一句,温淅朝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自然就顺从了心底想和她相处的意愿,“别人只会觉得市长和夫人伉俪情深。”
就像他一般,不过几天的时间,心态就完全变了,明知眼前的和谐与幸福还有些虚幻,却还是忍不住想沉溺在其中,抓紧这一分难得的幸运。
之前只是一场婚姻,现在就是莫大的缘分。
在还未爱上时就在身边,爱上之后又怎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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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夫妇伉俪情深的传言,在静好几次出入,两人甚至多次携手同出后就被彻底坐实,从最初的谣言变成了铁板钉钉的现实,连裴母都听闻了风声,打了电话来询问,再次谈起之前的一直念念不忘的话题。
实际上,温淅朝已年近三十,裴静也二十七,难为两家的老人都有了催促之意,看见两人感情逐渐升温后,就迫不及待地将话题一次次提起。
挂了裴母的电话,静好进了厨房将之前准备好的饭菜一样样装到了食盒里,最下面是蒸得软糯的八宝饭,上面色彩浓郁的糖醋排骨独自占了一格,另一边就放着裹了蛋清被炸得金黄的几个鱼肉丸子,再上面又叠了翠绿色的干煸四季豆和嫩白色的茭白肉片,最后再叠了一层放了几块山药红枣糕,软乎乎地散发着清香。
她拎着东西一路到了市政大楼,却在电梯里遇见了高樱。
安静的电梯里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人,静好看了眼缓缓上升的楼层,偏头就正好对上了高樱还未收回的目光,启唇笑了下,“高秘书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高樱正要收回目光,听见她的话就止住了动作,艳丽的眉眼挑起,诱惑的红唇也缓缓勾起,“裴小姐又怎么知道我是谁?”她恍然大悟地“喔”了声,“该不会是淅朝和你提起过我吧?可惜除了日日看见裴小姐盯着人不放,我却是一次都未听见淅朝提起过裴小姐。”
“他自然没有和你提起过我,”静好看了眼停止了跳动的数字,回过头看高樱,笑容都未变半分,“但原因恐怕是高秘书一共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吧?”
她走出电梯,看向还站在里面的高樱,“高秘书要是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原因的话,那自然是他向别人介绍我,都直接说我是温夫人。”
“高秘书以后最好还是低调些,别把事情闹得众人皆知,还来问我为何会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