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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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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娘家,见到父母,她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没发现家里的气氛非常怪异,而且所有的佣人都不见踪影,连管家太太都没出来迎接她。

    “爸爸,妈咪。你们不会相信我遇到什么事,你们知道吗?子厉他他竟然有其他的女呀!”

    突然一个大大的巴掌用力挥来,正在哭着控诉凌子厉外遇的唐蔓霓被打得跌到沙发上,她满眼金星地捂着红肿的脸,错愕地看着打她的人。

    “爸爸?”从小到大,爸爸没打过她,没想到她生平第一次挨巴掌,就是他动的手。

    “你有什么脸好回来说?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和凌子厉那个双面人来往,你偏不听,还不要脸地私奔住到人家那里,弄得整个商界都知道,大家全在背后取笑我唐智徕不会教女儿,教出来的女儿不知羞耻。”

    “爸爸,不是这样的”唐蔓霓怔忡地摇头,泪水不断滴落。“请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没有私自跷家,没有跑去跟人家同居吗?哈,我唐智徕真会生,生了个不要脸的女儿。”唐智徕恨恨地痛骂。

    “爸爸。”父亲恶毒的谩骂,让唐蔓霓痛哭出来。“我我并不是不要脸的女人,我确实是住在子厉那里,但是我们并没有逾越分寸呀!”

    一想到爸爸竟然用这么难听的话骂她,她便委屈得不断掉泪。

    “唉!蔓霓,你爸爸说话是难听了点,但你也别怪他,他心情不好呀!遇到了这种事”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邓佩筠,擦着眼泪对女儿说道。

    “怎么了?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蔓霓总算发现父母的异常,还有家里的冷清与空洞。

    邓佩筠还没回答,唐智徕已愤恨地抢先回答:“你回去问问你的好丈夫就知道了。问问他是怎么利用卑鄙的手段,暗中吃掉唐氏集团的股份,还买通董事会的其他董事,踢掉我,堂而皇之跃升为总裁,然后随手转卖给其他财团,我们已经因此痛失三间子公司了,如今,连主公司的经营权也岌岌可危。”

    “怎怎么可能?”这比凌子厉将杨瑞伶带回家,更令唐蔓霓震惊。

    “唉!我也没想到子厉会做出这种事”邓佩筠只能感叹凌子厉太过深沉,连她都骗过了。

    “哼,他根本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存心要逼死我。真是引狼入室,这全是你这不肖女害的。”唐智徕将过错全怪到她头上。

    唐蔓霓委屈极了,直想解释:“爸爸,我想子厉应该不会这样的,会不会是误会”

    “这已经是事实了,还算是误会吗?哈,我知道了,你现在嫁给他了,胳臂就向外弯了,要帮他来对付你老爸了,对吧!”

    “不是的,爸爸,我只是”

    “住口,你不是一心想嫁给他,还没出嫁就不要脸地跟他双宿双飞了吗?现在好了,你如愿嫁给他了,那还回来干什么?滚回去!”

    “爸爸”

    “滚,咳咳!”唐智徕情绪一激动,整个人颠了一下,还不住地咳嗽,身体状况看来很糟。

    “爸爸!”

    “智徕!”

    唐蔓霓与母亲双双冲过去想扶住他,但他怨恨地拍开唐蔓霓的手。

    “我叫你滚,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高兴时就跟人跑了,受了委屈才又回娘家哭诉,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里不再是你的避风港,从今天起,你没有娘家了,你可以当我们全死了。”

    “爸”唐蔓霓又哭了,父亲的怒骂再度重重地伤了她的心。

    “好了,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吧!”邓佩筠终究心疼女儿,出面为女儿缓颊。不过,她也不想再刺激受到太大打击的丈夫,于是她转头对女儿道:“蔓霓,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过阵子你爸爸心情稍微平复一点了,你再同来赔不是吧!”

    “还让她回来干什么?叫她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了。”

    “智徕。”

    唐蔓霓已无法再忍受父亲更多恶毒的言语,忍住啜泣,哽咽地说了句:“我走了。”随即奔出家门。

    逃出娘家大门,唐蔓霓真的无处可去了,她只能怔仲坐在家门前的花坛上,茫然望着夜色,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拘。

    为什么会这样?

    泪,再度汹涌而出,沾湿了甫干的面颊。

    为什么一夜之间,子厉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子厉?他不但同时拥有其他的女人,还阴狠地篡夺父亲的财富。

    到底为什么?

    假如你不是唐智徕的女儿,子厉可能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想起杨瑞伶的讥讽,她突然恍然大悟。难道他之所以娶她,全是在为这些阴谋铺路?

    那她呢?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利用的工具?

    呵,是吧?这就是标准答案。他根本不爱她,之所以娶她,全是有目的的,难怪杨瑞伶会那么说。

    也难怪,在床上他对她毫无爱怜,只有强势的掠夺与占有。

    想必,杨瑞伶才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因为他与她的交往是没有任何目的的,而他对自己却是机关算尽,一再利用。

    蠢!

    她真的很蠢,相信了这样的男人,把自己的人、自己的心全给了他,还害惨了自己的父母,她怎会如此愚蠢呢?

    不知坐了多久,夜,似乎深了。附近全是高级住宅区,深夜时分出入的人也不多,她庆幸没让人看见她此刻有家归不得的落魄模样。

    忽然,一束刺眼的灯光直射在地脸上,那强力的光束照得她睁不开眼。

    “是谁在那里?”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用手电简照着她的脸,一面朝她走过来。

    她认出这人是社区里约聘的保全人员,负责在深夜巡守,保护住户的财产与安全。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所以飞快起身,低着头迅速走开。

    “啊,唐小姐?你是唐小姐吧?”保全人员还是认出了她。

    想她不久前才结婚,而且婚礼是那般豪华隆重,还登上了新闻版面,想不知道也难。

    想到当时的风光与幸福,再比对自己此刻无家可归的窘境,唐蔓霓顿觉鼻酸,为了怕让人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奔入幽暗的夜色中。

    两个钟头后,她依然在市区的街道上独自行走。

    她的双腿早已酸疼得近乎麻木,身体也僵硬得像尊木偶,身心都疲累不堪,但她还是只能不断往前走。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只能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断走着。

    最后,当她身心的疲累到达极点,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多走一步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那是

    凌子厉的住处。

    “呵!呵呵呵”她痛苦且讽刺地笑了。

    最终,她只能回到这里。

    她就像豢养在精致鸟笼里的画眉鸟,被舒适的环境喂养惯了,就算打开牢笼放她出去,她也无处可去,最后只能乖乖回到笼子里。

    罢了,她太累了,只想倒头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醒来,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上了楼,走进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他连盏灯也没有为她留。

    或许,他以为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吧?

    再度讽刺地一笑,她缓缓踱向房门紧闭的主卧房,旋动门把想开门,但房门上锁了。

    多可笑呀!她居然被锁在自己的房门外?!

    他真的让杨瑞伶留宿在此?想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他们的床上翻云覆雨,她就恶心得想吐。

    顿时,一股深深的怒气排山倒海涌来,他有什么权利这样伤害她、伤害她的家人?

    “凌子厉,你出来。”她抡起小拳头,用力敲击门板,想要将里头那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喊出来不管他正在做什么。

    “凌子厉,快开门。你出来呀,凌子厉”

    大概是夜深人静,很容易听到她的叫喊声,她不过喊了几声,房里的人就被她给喊了出来。

    “三更半夜的,做什么扰人清梦?”

    房门打开,凌子厉站在门内,拧着眉头,神情极度不悦,不过一双毫无睡意的锐利眼眸,却是急迫地上下审视着她,像在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

    “哟,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一道娇媚的嗓音从幽暗的房中传来,没一会儿,穿着性感红色睡衣的杨瑞伶走到门口,讥讽地睨着她。

    看见那毫不遮掩、暴露的高耸酥胸,唐蔓霓更觉妒火中烧,怒火直窜天际。

    她人还在这里,而且好歹是凌子厉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分、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于是她发火了,她冰冷地警告杨瑞伶:“杨小姐,无论你认为自己是凌子厉的元配,还是我才是元配,今天在法律上拥有妻子权利的人,是我。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开,否则等我叫来警察和记者,相信明天的新闻,你绝对不会太好看。”

    杨瑞伶听了先是一惊,紧接着怒气袭来,但又怕她真的叫来警察和记者,害她惹上丑闻,于是连忙躲到凌子厉身后,假装哭泣地告状:“子厉,你看这女人。”

    凌子厉没料到那个一向没脾气的小猫,也会伸出利爪攻击,顿觉诧异不已,却也感到有趣。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面孔?他真想好好地弄清楚。

    但,他的目的不是守护她,而是打击她,谁让她是唐智徕最宝贝的女儿。

    于是他对唐蔓霓挑衅道:“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你最好想想后果,如果你希望你父亲的事业尽快倒闭,那就尽管去叫人吧!”

    “我爸的事业?”唐蔓霓这才猛然想起父亲对子厉的那些指控。“对了,我爸说你暗中收购股票,还买通董事会,争夺总裁之位,想要逼死他,这是真的吗?”

    她还暗自期盼,这些都只是父亲的误会,他再怎么可恶,也不会如此泯灭人性才对。但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凌子厉倒是很大方地承认,连瞒都懒得瞒。

    “什么?!”

    “我是暗中收购唐氏的股票,也买通董事会,顺利取得总裁之位,当然,我更想逼死他,但那有何不可”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上凌子厉的脸颊,他的俊脸霎时染红,但很快整张脸都转黑了。

    “你打我?”他双眼冒火,面色阴沉,极度压抑震怒的模样,连杨瑞伶都吓到闪得远远的,而唐蔓霓却没有躲。

    她努力仰起下巴,与整整高出她一个头的凌子厉四眸互瞪。

    “我当然打你,我要打醒你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魔鬼。我爸爸待你虽然不算好,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你的岳父呀,你怎么可以谋夺他的公司,将他气得差点病倒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唐蔓霓痛心怒骂。

    “良心?哈哈哈”孰料,被劈头痛骂一顿的凌子厉不但没有心虚羞愧,反而张狂地抚掌大笑。

    “你你笑什么?”唐蔓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担忧地看着他,心想他该不会疯了吧?

    “我不应该笑吗?良心这两个字从唐家人嘴里说出来,就是特别好笑。”他缓缓敛起笑意,眼眸再度回复冰冷。“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击你父亲的事业吗?”

    “不就是因为你贪图我们唐家的家产与我父亲的事业吗?”唐蔓霓理肝当然这么认为。

    “贪图?哼,我只是拿回属于凌家的东西,能算是贪图吗?如果真要说贪,那个窃走凌家事业、侵占我们财产的小人,才是贪婪之人。”凌子厉冷笑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一下说他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一下又说有小人谋夺他家产业,她真的愈听愈糊涂了。

    “你还不懂吗?我所说的小人,就是你的父亲唐智徕。他在多年前和人串通,以投资公司为名,引诱我父亲投下大笔资金,却在中途撤资导致公司倒闭,害得我们凌家倾家荡产,我父亲甚至因而自杀身亡,这就是我憎恨你父亲的原因。”他恨恨地说出纠缠他多年的仇恨。

    “骗人,我才不信。”唐蔓霓猛摇脑袋,她才不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坏人。

    “这是我父亲自杀前,在遗书里留下的,可能有假吗?”凌子厉怒然质问。“在我父亲过世后,我曾拿着遗书,冲到唐家质问你父亲,没想到他却毫无悔意,还说商场如战场,我父亲自己战败了,懦弱地自杀,没资格责怪别人。”

    “不,不可能。我爸爸不会这样做,一定有哪里搞错了”

    “这件事里唯一搞错的,就是大家都看错你父亲的为人,没有人料想得到,看似敦厚好人的他,竟是如此卑鄙无耻。所以,他千方百计阻止你与我交往,因为他知道我接近你是别有企图,他知道我娶你是为了报复他,他心虚害怕。”

    “不!”唐蔓霓捂着耳朵,尖声大吼。她不要相信这么可怕的事。

    她的父亲绝对不是这种人,而且子厉也不是为了报复才娶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你必须相信,因为你父亲将为了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你”凌子厉眯眼凑近她的耳畔,邪恶地低喃:“也必须代替你父亲,弥补他所带给我的痛苦。”

    “不要”唐蔓霓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呜咽痛哭出来。“求你放过我父亲好吗?他憔悴了很多,他年纪大了,身体的状况并不好,真的禁不起打击。”

    她想替父亲求情,但唐智徕心力交瘁对凌子厉来说,却是值得欣喜的好消息。

    “是吗?他很憔悴吗?那很好呀!那至少表示,他还活着,而我父亲呢?他所失去的生命,谁来怜悯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唐蔓霓哑口无言。

    如果他所说的全是事实,那么是他们对不起凌子厉,更对不起他的父亲,她有什么话好说?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唐家种下的因,如今你们所遭受的痛苦,也是你们应受的果,我奉劝你最好乖乖认命,不要触怒我,对你或你父亲都比较好。”凌子厉阴狠警告。

    “对嘛!”这时才有胆子再说话的杨瑞伶跑回他身旁,狐假虎威地放话:“子厉真正想要的女人是我,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识相一点,别吵吵闹闹,乖乖搬到客房去,或许子厉会好心一点,让你父亲安然终老。”

    唐蔓霓还能说什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她万念俱灰,木然转身,宛如行尸走肉般,呆愣地走向客房,然后关上门。

    一开灯,发现她的东西已全被移到这里,她真的被赶出主卧房了。

    深沉的悲哀,冲刷她脆弱的心,她再也克制不住,跪倒在地,伏地痛哭。

    她的天地,在一夜之间崩溃了,过去她所认知的事,完全与事实相反。她以为诚信、有原则的父亲,其实是个陷害朋友、夺人家产的坏人,而她认为是好好丈夫的男人,却是个满怀怨恨的复仇使者。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相信的?

    她还能信任谁?

    她不想让屋里的人听见她的哭泣声,所以用手紧捣着嘴,想竭力忍住啜泣声,但那悲痛实在是忍无可忍呀!

    最后,她只能压抑地低低哭泣,这是她唯一的宣泄方式

    客厅里,断断续续听得到客房里传出的隐隐哀泣声,凌子厉心口揪紧,面容紧绷,大手缓缓在身侧紧握成拳。

    杨瑞伶也听见那哭声了,不以为然地撇嘴冷笑,接着娇媚地绽开笑颜,迳自攀住凌子厉的手臂。

    “来嘛,我们去睡了。”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想睡觉。

    “你先去睡,我还想抽根菸。”凌子厉漠然抽开手臂,走向落地窗。

    “哼!”见他毫无兴致,杨瑞伶嘟起红唇,知道今晚要享鱼水之欢是无望了,这才悻悻然回房去睡。

    凌子厉来到阳台,眺望自己脚下的大地,点起一根菸,心绪复杂地抽着。

    他这样,该算是报仇了吧?

    但为何他心中半点畅快感也没有,只有挥之不去的沉重

    远处的天际,逐渐透出曙光,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黎明即将到来。整晚未曾入睡的他,揉揉额际,打从心底感到疲惫,却依然了无睡意。

    蔓霓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原以为自己对她只有恨,然而见到她的泪,他还是会心疼,她跑出家门、彻夜不归,他也担心得无法合眼。这样,能叫恨吗?

    他糊涂了。

    真的糊涂了。

    唐蔓霓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明亮的光线从窗帘未闭的窗口大剌剌地射入,照得她不敢直视。

    现在是什么时刻?早晨?中午?

    她佣懒躺在床上,完全不想起身,茫然望着陌生的房间,有许久的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躺了好半晌,她才慢慢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一切。

    她的世界在一夜之间破碎了,而亲手击碎这个美好世界的人,就是她最亲爱的丈夫。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才要遭受这种惩罚?

    就在她哀伤沉思时,房门上突然传来粗鲁的敲击声。

    “喂,唐蔓霓,你打算睡到死为止吗?”

    那尖锐刻薄的声音,让人很难错认。杨瑞伶,她真打算长久住下来?

    “唐蔓霓,你到底要睡到几点?”杨瑞伶不耐地猛拍门板,几乎想一脚将门踹开。

    她在生气,气凌子厉关心唐蔓霓。他居然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回来,要她叫唐蔓霓起来吃点东西,别让她一直睡。

    敝了,唐蔓霓是不是一直睡,要不要起来吃东西,关她什么事呀?为什么要她来喊她起床,她又不是老妈子。

    但凌子厉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她也不敢惹他,挂了电话就来帮忙喊人。

    只不过她愈想愈气,又妒又恨,狠狠往门板踹了几脚,幻想它是唐蔓霓那双漂亮的长腿。

    唐蔓霓原本想假装没听见,而且也不想理会她,但是她一直拍门叫嚷,逼得她只好拖着虚软的身体,起身开门。

    门一开启,就看到杨瑞伶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蛋,正不屑地瞪着她。

    “如果醒来,就出来吃点东西,别以为我们会把食物端进你房间里伺候你。”

    她居然还特地来敲门叫她吃东西?这是夺人丈夫的情妇最后的一丝良心吗?

    “谢谢你,但我不饿,什么都不想吃。”她有教养地道谢。

    不吃最好!杨瑞伶耸耸肩,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她才不会浪费唇舌哄她吃呢!

    望着她葫芦般诱人的背影,唐蔓霓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丈夫?你明明可以找到很好的结婚对象。”

    再不然,也可以嫁给凌子厉。她不是很爱他吗?

    “因为我犯贱,这样说,你高兴吗?”杨瑞伶旋过身,讽刺地看着她。“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千金小姐这么蠢,你以为把一生奉献给一个男人,就能获得一辈子的宠爱?瞧你,嫁给人人称羡的白马王子,成了享尽荣宠的凌夫人,但是,那又如何?丈夫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到头来除了荣华富贵,你还是什么都没有。”

    唐蔓霓不作声,默默地听她说。

    “像我这样多聪明?不死守着一个男人,照样享受宠爱,而且为了讨我欢心,再昂贵的珠宝皮件,男人都舍得买,除了名分,你们有的我哪样没有?等到男人腻了,或是我厌烦了,就一拍两散,他再去找别的女人,我也再重新去找别的男人,爱人变心和被丈夫冷落的痛苦,我全尝不到,可说是好处享尽,坏处全无。有这么好的事,傻子才要结婚。”

    唐蔓霓愤怒指控:“我以为你爱子厉。”原来她全是在欺骗子厉的感情。

    “我承认,我确实很喜欢他,但是还没喜欢到非嫁他不可的地步。”杨瑞伶满不在乎地道。

    嫁给一个男人太过冒险,而且她感觉得出来,凌子厉并不爱她,所以她宁愿当个情妇就好,等到将来苗头不对,她随时可以替换金主,不必担心没后路可退。

    当然目前,她还是能巴着就紧紧巴着他,管他有没有老婆。他可是她遇过的男人中,最出色的一个,再说他的床上功夫实在了不起

    她饥渴地舔舔唇,身体倏然发热。

    唐蔓霓诧异极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狐狸精”心里的想法,她一直以为杨瑞伶也是真心爱上子厉,只是子厉迫不得已娶了她。

    没想到,她根本就只是把子厉当成金主,只巴望着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你所谓聪明的论点,实在令我不敢苟同。不对人付出真心的人,也不会从别人那里得到真心的对待。”

    “少罗唆。”

    杨瑞伶恼羞成怒,啐骂了声:“子厉买了吐司放在桌上,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少对我说教。”

    她脸色极臭地走进主卧室,用力甩上门。

    唐蔓霓幽幽叹了口气,根本毫无食欲,所以又关上房门,躲回房中。

    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