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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苏涟漪第一次献吻了。
但云飞峋的反应还是如同第一次一般,惊喜、慌张,但他惊慌了仅仅一瞬间,下一瞬间已经反客为主,伸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头深吻。挑起她的唇瓣,加深这个吻,浓眉逐渐皱起,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唯有专注。
苏涟漪早已习惯了,默默承受着,只要在自己底线范围以上,她都可以配合,何况面前这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她揉入怀中,随着亲吻的节奏,他的手也不再老实,先是漫无目的地抚摸她的背,那修长纤细的身子让他血脉贲张,顺着她挺直的背慢慢袭上她的纤腰,能感受到这纤腰主人有一些不舒适,动了一动。
这小小的扭动如同一股火,将他心中干柴狠狠点燃,他只想要的更多。
涟漪也不是石女,被人又亲又摸,身子是越来越热,但理智却越来越多。这些下去……很不妙。
起初献吻,是对飞峋的奖励,她没谈过恋爱,不知对男人要如何表扬,只是内心里思考如何做能让他开心,但如今却发现,她实在太小看男人了,男人都是不知满足的生物。
苏涟漪正想着如何不伤对方自尊心地将他推开,只觉得一股强大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两人虽然瘦,但个子都不矮,就这么直直摔在床上,让那张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床狠狠一震,涟漪生怕这床受不住两人的体重震塌。
这简易木床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音,那声音充斥了整个帐子,恨不得要传出帐外。苏涟漪欲哭无泪,只因大军中夜晚宁静,门外守卫的两名兵士知道云飞峋入内,而后床又出这种声音,搞不准要怎么想。
云飞峋对这声音置若罔闻,将她狠狠压在床上,更是卖力深吻,慢慢向上游弋的大手却被一只温热小手抓了住,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惊讶,难道他不可以这样?只不过自己都未发现,那眼中多少还带了一些恳求。
苏涟漪接受到了他的信息,却努力转开头,逃开他的吻。“不……不行……”满面通红,其实心中正在交战。
一方面觉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何况两人情到深处,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比人家古人还要保守死板?但另一方面又过不了自己的底线,如果她早早能想开,在现代也不会三十一岁还是个老处女。
飞峋的声音很是嘶哑低沉,带着诸多欲求不满,“真的不行?”那声音带着哀求,可怜兮兮。
涟漪最后猛烈挣扎了一下,一咬牙,“抱歉,不行。”十分后悔当时的献吻,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主动亲了他,这不就是邀请的信号?把人家弄得血脉贲张,现在她又拒绝,此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做得不对。
云飞峋虽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更是一个男人,面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的深爱,现在情到深处,他有些不甘心。“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些性感,其中哀求的成分更多。
涟漪无奈,“我不是怕你不认账,而是……我突破不了自己。”她脸红耳赤,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一双大眼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飞峋那欲求不满的俊颜。
因为体温的升高,她身上的香气更是浓郁。
飞峋不知这是涟漪擦了妆品还是淡淡香粉,更或是少女固有的馨香,这一切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如此,但这一日到来时,他真的就如同那些普通男人一般,急切的想要面前这个女人。
他呼吸困难,只想看得更多、得到得更多,趁着她犹豫挣扎时,他忍不住吻上她的玉颈,那白皙柔嫩带着馨香的触感让他惊艳连连,用舌尖逐一品尝其美味,不肯放过任何一寸。
涟漪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急促到尴尬,他的吻逐渐向下,她裸露的脖颈竟被他逐一品尝,因为刚刚那突然变故,她本来抓住那双大手的手也慢慢松开,而那手已不知何时袭上她的……
小巧柔软,不盈一握。
两人都如同触电了一般,还没等云飞峋体会到具体滋味,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狠狠踹下床去。“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一声怒吼。
愤怒的女声穿过这简易帐篷出,划破宁静的天际。门口两名守卫兵士知晓帐篷内正折腾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夫妻房事,都权当没听见,但夫人这突然一声怒吼是怎么回事?刚刚重物落地之音又是什么?
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那重物落地之音正是一军主帅被夫人踢下床的声音。
——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这一声仿佛不停在空中回荡,回荡出无数重音,自然,周围也有不少兵士被这一嗓子喊醒,猛地坐起以为有敌情,迷迷糊糊正要起床穿衣却发现,并非有敌情。
云飞峋?这不正是主帅的名字?刚刚那声音……难道是夫人?
主帅和夫人到底发生什么?
苏涟漪也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喊得大了,红着脸,捂着嘴,呆滞滴坐在床上,恐慌的左顾右看。
可怜的云飞峋迷茫地坐在地上,还保持着刚刚被踹下床的姿势,也是被这一嗓子喊蒙了。
“咳咳……你……没事吧?”苏涟漪此时真想找个地缝儿狠狠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或者顺着地缝直接回岳望县算了,她真不知明天还有什么脸面走出这个营帐,那些兵士会怎么想她。
如果说刚刚还浓情蜜意,此时云飞峋也冷静了下来,一张俊颜带了一些惊慌,无声看了看营帐门口,而后又看了看苏涟漪,“没事。”那双深邃的大眼里满是无辜。
涟漪赶忙伸手将刚刚被他弄乱的衣领整理好,“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飞峋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衣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息,“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刚刚……多有得罪。”
涟漪赶忙躺下,用被子狠狠蒙着头,谴责自己是个坏人,现实惹了人家的火,然后不负责灭,最后又一嗓子将人家一世英名打破,可怜的云飞峋。
见她躺下不语,飞峋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咳了一下,调整情绪后,撩了帘子便出了营帐,头也不回了回了自己的营帐……他也不知用什么颜面面对父老乡亲。
尴尬的一夜就这么过去,看似平静的军营却暗暗议论纷纷。
……
第二日,清早,苏涟漪随便吃了几口早饭,便跑到了那临时搭建的棚子,继续按照古方将黑火药配置成简易炸弹。
云飞峋则是照例召集部众针对昨日制定的计划反复研讨完善。
大半兵士都在操练,为未来不知何日的战事做准备,人人都知这定然是一次硬仗。
距主帅营不远的一座同样大小的营帐,一切都按照主帅标准配备,但其中居住之人的身份却是不明。众人都对这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不时猜测,却无人知晓其身份,主帅也从未解释过这人的身份,只是一味的尊重着。
营帐内,安禄沏茶了一壶上好云雾茶,恭敬放在桌案上,桌案后那人正手持小册看着。那人一身宝石蓝锦缎长袍,在袖口及衣袍下摆用金线绣着边,蓝金搭配,尊贵无比。即便是再不识货之人,也都猜到此人身上衣着昂贵非常。
“主子,人带到了。”营帐门外,有人恭敬禀告。
夏胤修未因此人的话语儿抬起眼,还是将那双精致冷艳的眸子放在手中册子上,只不过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伺候的安禄赶忙轻声道,“带进来吧。”
少卿,帐帘撩开,帐外之人顿了一下,而后意识到是让自己进去,赶忙进了来。
进来之人一身青色棉布袍子,是书生的打扮,但穿在普通书生身上想必是翩翩然,而穿在这位主儿身上则是圆滚滚的,只因这人实在是胖。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陪着涟漪一同而来的苏白。
苏白莫名其妙,这几日姐姐太忙,他要去帮忙却被拒绝,最后被姐夫送到了一处类似新兵营的地方,让其在那训练。虽然这训练来得莫名其妙,但苏白却未有反感,却觉得新鲜,这里有他在岳望县体验不到的一切,所以也就乖乖跟着练了。
每日训练项目除了拳法枪棒,就是攻城训练。、
男人心底都有那么一股子建功立业的热血,苏白也不例外,被这些热血沸腾的好男儿带着,逐渐将身上最后那股子痞气消磨干净。他的眼神比从前坚定,只不过还有那么一丝属于他苏白的狡猾。
这一日他正准备连续攀爬攻城梯,却被人叫来,说有人找。他本以为是姐姐或姐夫找他,却没想到被那一身气质凌然之人带到了这座营地。
苏白虽没什么见识,却也是个识货的,他抬眼去看那桌案后的尊贵男子,其周身散发的是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压得他有一些不舒服,更是对这人的身份表示怀疑。
按理说,这个军营的最高首领不是应该是他姐夫大虎……不对,是云飞峋吗?为何面前这名男子怎么看,权势都在姐夫之上?军营中人日日都在猜这人的身份,苏白也是好奇的。
安禄见那一身肥肉带着小流氓气质的苏白,肆无忌惮地打量皇上,很是不高兴,刚想让其跪下,又想到皇上此时微服,无可奈何。“主子,苏白到了。”
苏白心中嗤了一下,他一个大活人站在其面前,那尊贵公子是瞎还是傻,还用别人提醒?这些有钱人,就喜欢装模作样。
夏胤修这才换换抬起了眼,微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小流氓一般的人,“你就是,苏涟漪的弟弟,苏白?”语调不高不低,但渗透的气势却更是压人无比。
苏白被对方那强大气场压得不舒服,“是。”动物本能危机感告诉他,要老实一点,对面这人得罪不得。
夏胤修精致的眉头蹙了一蹙,“真是一对奇怪的姐弟。”姐弟两人竟差距如此大,那苏涟漪睿智冷静,但她的弟弟却一身痞气。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兄弟俩还有不同的呢,何况是姐弟。”虽然有危机感,但苏白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安禄一急,“放肆……”刚想训斥,但接收到皇上不悦的信号,便乖乖闭上了嘴。
夏胤修看着面前苏白,继续道,“你可知,你云将军的身份?”
苏白点了点头,“这几日听几个兵兄弟说了,说将军是云元帅的次子,是金鹏大将军的弟弟。”话说回来,他姐夫分明是大虎,怎么又变成了云飞峋?不解,真是不解。
夏胤修淡淡一笑,那笑容高深莫测,“在这之前,你可知飞峋的身份?”
苏白老实摇头,“不知。”
安禄用余光扫了一眼面前那看似缺心眼的苏白,不懂皇上召这人来有什么目的。
“在岳望县,与你姐姐苏涟漪一同相处那名女子,你可知她的身份?”夏胤修又问,他叫这苏白来,自是有他的目的。
苏白点头,“知道啊,初莹姐嘛,是一个寡妇。这位公子,怎么了?”看上初莹姐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夏胤修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是满意的笑容。从昨晚,他便派人盯着飞峋,得知他去了苏涟漪的营帐,而后便回了自己营帐。从头到尾都没和这苏白有过直接接触,想来,同样的问题再问这苏白一次,便能看出飞峋到底是否说谎。
没错,夏胤修召苏白问话,正是因对云飞峋的怀疑。
“我来问你,苏涟漪为何会性情大变?”夏胤修问。
苏白一愣,“我姐性情大变?没啊,她一直这样,啥时候变了?变啥了?”
“……”夏胤修愣了下,有一些无语,“传闻苏涟漪之前是个身材蠢笨,如今却窈窕,这又是何故?”
苏白一耸肩,“公子你这问题问得真有意思,谁乐意胖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姐为了漂亮减肥了呗,别说我姐想减肥,我还想减呢,就是我总嘴馋,忍不住吃……”紧接着,便开始了喋喋不休。
夏胤修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只听了前面一段话,后面的话自动忽略。“那为何从前苏涟漪在村中默默无名,突然间名声大震?得到那么多令人称奇的配方?”
“得到配方自然是因为我姐好学啊,她博览群书肯定要取得外人所取得不到的成就。有句话咋说的来着……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姐就从书里找到良方了呗。如果说以前默默无名?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从前还没找到那方子呢,所以就默默无名了。”说着,还用一种“理所应当”的眼神回给面前这尊贵的公子。
因为没有良方所以默默无名,有了良方之后便名声大震,这回答看似在情理之中,但夏胤修却觉得怎么被领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思维怪圈?
夏胤修问了几个问题,都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心,“黄厉靖这个人,你可知晓?”
苏白摇头,“不知道。”
“为何苏涟漪能见到那所谓高人,而作为弟弟的你却不认识?难道你从未对听她提起?”虽然找不到什么真凭实据,但夏胤修心底就是不信苏涟漪所说的话。
苏白哈哈一笑,“这位公子,我确实是我姐的弟弟,我俩一个爹妈生的,问题是就算是亲姐弟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在一起啊,我姐的朋友我不全认识,我的朋友我姐也未必知道,例如我们邻村陆家铺子的黑狗蛋。我姐也不是有啥事都和我说,就算是她说,我也未必能爱听啊。”
安禄急得暗暗握拳,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不分尊卑的和皇上说话呢。
夏胤修伸手揉了揉自己额头的穴位,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也懒得说话了,便伸手用了一个手势,安禄赶忙领会其意,将还准备说话的苏白活活拽了出去。
苏白迷迷糊糊的被领来,劈头盖脸问了一堆,他回答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又被拽了出来。“喂喂,你们这几人到底咋回事啊,为啥给我弄来,你们也得给我个答复不是?”
安禄冷冷瞪了苏白一眼,“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记住了,想活命,就把嘴老老实实的闭严了,今日在此发生之事若是有半丝泄露,你就等着身首异处吧。”
苏白被这人吓了一条,赶忙闭了嘴。见这些人不再要求他做什么,便也不敢问了,连滚带爬的跑了。
见那苏白没了踪影,安禄这才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人真是那苏涟漪的亲弟弟?”他是问一旁皇上的贴身侍卫。
那几名侍卫也看着苏白的背影,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按理说姐弟俩不能相差那么大,那苏涟漪足智多谋,为何她弟弟这般草包?”
安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原因,心中便唾弃一下,转身回了营帐,贴身伺候皇上去了。
众人未见得是,那一身圆滚滚的苏白,如同个球一般“滚”过一个营帐,一个拐弯停下,小心翼翼地回头观望,见没人跟上来,这才拍了拍胸脯。“他奶奶的,想要套老子的话?哪那么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何姐夫一个主帅还要对这人毕恭毕敬?刚刚那人的一个眼神都能将他吓得够呛,竟比县太爷的官威更大。
再者说,他一直没空没去姐和姐夫,姐夫不是叫大虎吗?怎么又变成云飞峋了?姐夫不是一个傻子吗?怎么突然成了云家的嫡子?
苏白长长叹了口气,看来姐平时说的对,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与此相比,苏家村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好地方。
苏白正想着,就见一旁来了两名小兵,见到他后打了招呼,“苏白兄弟,你怎么在这,一会训练就要开始了,你参加不?”
苏白身份特殊,是将军夫人的弟弟,一群小兵对他溜须热情的很,即便是专管操练的官员也不敢强制苏白参加训练,虽然将军曾交代好好练一练他那小舅子。
好在,如今的苏白也不算是浑人,对训练作战、保家卫国很是有兴趣,认真操练,也很卖力气。
……
又平静的度过了三天。日日夜夜,看似平静,实则只是风暴前的宁静罢了。
怀靖城方面,东福王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要镇压百姓们的舆论,纠正其并非是要归顺鸾国;另一方面,又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叛国投靠轩国,生怕有百姓们的抵触情绪。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这舆论压了下去,谁知不知是谁又放风出来说东福王这叛乱只是障眼法,鸾国东征大军其实也只是做戏,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出其不意攻打轩国,一雪平日轩国扰民之耻。百姓们又一次欢呼,毕竟那轩国频繁骚扰边境,怀靖城每一人都是亲眼所见。
东福王都快疯了,两国合作的计划被一再地推辞,但他怎么也是找不到这风声到底从何而来,却又隐隐感觉到有人掐算好了时间放了风来一般。
众人自然都没注意到,时不时在夜深人静之中,一只猫头鹰眨着圆滚滚的眼睛,从城外飞进来,捉老鼠是假、送信才是真。
而鸾国东征军方面,那临时搭建的棚子内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其内之人工作时间越来越长,休息时间越来越少,若不是这工作高危险性,需要轻拿轻放,她恨不得直接通宵连夜的完成。
云飞峋和苏白很是担心,频频要求上手帮忙都被拒绝,只能在夜晚时分,守在棚子之外,默默陪着棚中之人工作。
……
三天,苏涟漪终于将所有炸弹制作成功,算了一算,竟有几百坛子,前前后后用了一周的时间,短短一周竟有如此大的工作量,别说云飞峋等人,就连苏涟漪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夜晚,云飞峋为感谢涟漪,特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同时宴请了皇上还有东征军队部众,自然也捎带了小舅子苏白。
众人见识了那炸弹的威力,对将军夫人的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看将军夫人的气质,本以为是名官宦小姐,最次也是个富家女子,但万万没想到其竟然能以一女子之力,担负起所有炸弹的制作,更是佩服。
巾帼不让须眉。
夏胤修静静坐在桌子一旁,用眼打量着苏涟漪,眉眼很不自然地动了又动,若有所思。
一餐之后,众人离开专门用膳的营帐,归岗的归岗,休息的休息,只有苏涟漪和云飞峋在军营一旁慢慢走着。
两人披着披风,一黑一白,两道颀长身影别有一种美感。
“炸弹做完了,我便准备离开了。”涟漪道。
飞峋有些惊讶,“如今东征军有绝对优势,这场战事多半会赢,你即便是在军营之中也不会有危险,”说到这,转念一想,“也罢,你还是离开吧,虽然我可派人保护你,但不能排除百密一疏的可能。”
涟漪微微一笑,“你看我是那种胆小怕死之人吗?”长长叹了口气,“无论谁对谁错,无论那一方是正义之师,无论你敌还是友,大家都是人,我只不过不想看到死亡罢了。”
云飞峋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涟漪,你没变,永远是那般心善。”
苏涟漪噗嗤一笑,“谢谢你的赞扬。”她并非心善,之是前生的职业所决定的罢了,如果说医生都希望人死,那又如何治病救人?
“那你准备何时离开?”飞峋问。
涟漪看了看天,此时已是下午,“明日清早,如何?”
“我派人送你。”飞峋又道。
涟漪摇了摇头,“不用,我们怎么来,还是怎么回去,有苏白就行。如今世道已平稳,路上很安全。”
云飞峋见涟漪坚持,便只能同意。
他转过身子,看向她,见她亭亭玉立,恬淡微笑,他又有冲动将其揽入怀中,好在,此时天色大亮,他要顾及在军中的影响,便将心中强烈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来。
“涟漪,若是这战事胜利,其功劳有一半是你的,皇上是看见的,到时候在朝堂之上,皇上定会为我嘉奖,我便要求皇上为我们指婚好吗?”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涌现一种坏的预感,总觉得此事不会如同想象一般顺利。
却不知这坏的预感,是从皇上那里来,还是从云家。
这时,有兵士来报,说众将军已到了指挥营,只等主帅。
云飞峋将脑中那预感压下,对兵士点了点头,又对苏涟漪到,“我先去,晚上找你详谈,好吗?”
一提到晚上,涟漪忍不住又想起了几日前的夜晚,还有她的那声尖叫。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我们晚上见。”
飞峋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能跟着微笑了下,而后转身离去。
涟漪看着那抹颀长的背影,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不舍,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深深叹了口气,真希望……未来的一切顺利。
“苏姑娘,我们主子有请。”还没等涟漪感慨完,就听到一旁有道陌生的男音,很机械化,听不出情绪。
涟漪回过头,看向那人,是“胤文博”的随从,莞尔一笑,“好啊。”真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如果她能与皇上达成什么共识,什么皇商、官衔,想必都不在话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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