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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朵朵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五根手指印。
秦意欢顿时怒火中烧，快步走到季朵朵面前，挡住了她：“秦清婉你干什么？”
秦清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秦意欢。愣了一下，进而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姐姐又来多管闲事了？”
“你当街打人。这也叫闲事？”秦意欢目光冷冷看着她，然后侧头对季朵朵道。“你没事吧？”
季朵朵没出声。
秦清婉咯咯直笑：“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她根本就不想你帮！”
她说完冲着季朵朵道：“过来！”
季朵朵抬头看了秦意欢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低下头走到了秦清婉身边。
秦清婉脸上得意的笑扩大了几分。
“朵朵，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秦意欢紧紧盯着她。真想现在就将季朵朵从秦清婉身边拉走。
季朵朵身子微颤了一下。
半晌，她才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就跟我走！”秦意欢咬牙，“她分明就是故意在折磨你！”
“我不能走。”季朵朵总算抬起了头。眼眶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动着，但她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重复着说，“我不能离开坤南。”
“看见没有。可不是我想要她跟着，是她自己非得贴过来！”秦清婉看着秦意欢铁青的脸色。简直高兴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主动贴上来的狗。哪儿有不用的道理？”
她句句都是讽刺，甚至拿狗比喻季朵朵，可季朵朵却也只是死死咬住了嘴唇，连为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秦意欢握紧了拳头，目光一直落在季朵朵脸上。
季朵朵的面孔越发苍白，索性低下头，不去看她。
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秦意欢发哑的嗓音：“你真的想好了？”
季朵朵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秦意欢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这笑里带着失望和令季朵朵几乎窒息的难过：“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脚步声渐行渐远。
季朵朵才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来，只看见了秦意欢离开的背影。
她恋恋不舍的看着，双手死死攥成拳，拼命的克制着自己想要跟过去的念头。
“怎么了，舍不得？”秦清婉嗤笑道，“你还真是有够忠心的，有胆子就跟过去啊，我立刻就把你男朋友的事告诉贺南哥去！”
“不要！”
季朵朵猛地打了个抖，一把拉住秦意欢的胳膊，哀求道：“不要告诉司总！求求你……”
“不想让我说，那就乖一点！”秦清婉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看她踉跄了两下才站稳，冷声道，“现在你的主子是我，不是秦意欢！”
“我知道，我知道的！”季朵朵拼命的点头。
秦清婉这才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拍了拍她红肿的脸，看的她疼的直发抖：“怎么办呢，我越是折磨你，看着秦意欢心疼，我就越开心！”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不过我还觉得不够满意啊……季朵朵，你不如再帮我做件事吧？”
季朵朵缓缓抬起头，对上她闪动着恨意的目光，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意欢回到酒店，身心俱惫。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季朵朵的样子，那苍白的脸庞，灰败的眼神，跟以前已经判若两人。
这几个月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意欢坐在床上，心中一阵阵发寒，甚至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直到门打开，那熟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秦意欢才抬起头，恍恍看向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修长身影。
司少琛站在她面前，目光沉静看着她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