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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彬与古茗原来还有些轻视之心,现在一扫而光,不敢小瞧,先是推辞一番,然后何易半推半就的带着两人来到餐厅。
“粗茶淡饭,有些招待不周,两位请用餐,我是等不及了,闭关修炼十几天没吃饭,肚子饿得慌。”何易说完就带头吃了起来。
秦彬与古茗两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心里嘀咕:“这也叫粗茶淡饭?”
两人也不客气,轻嚼慢咽,细细品尝,但觉每道菜肴都和自己平时所吃的味道大是不同,至于多了什么有些叫不准。
何易吃的虽快,但手法动作,却是优雅之极,边和两人谈笑几句,气氛极佳。
饭过中旬,一位漂亮的女佣人推着一个小铝合金餐车过来,上面摆放一个酱色瓷坛,坛口用红色丝绸包裹,打了开来,露出已经风干的黄泥。
也没看清什么动作,女佣人手只是一划拉,整片黄泥应手而落,顿时一股淡淡的气体散了开来,满厅充满了浓郁的酒香味儿。
女佣人拿出三个透明的玻璃杯子分别斟满,轻移脚步放到三人面前桌上,随后退了出去。
何易端起酒杯,笑道:“此酒颇辣,两位小口饮善。”然后点点头对两人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秦彬这些年外出办事,酒桌饭桌的场合不知经历多少次,特别是对酒颇为敏感,看看装酒的坛子、黄泥,最起码有五年了,也算不上是什么好酒。
再看何易端起四两的杯子一口就喝个底朝天,也没在乎他说什么,也端起酒杯,大口一张,酒顺着喉咙倒进胃里。
秦彬只感觉一道火流似岩浆,把舌头、喉咙、胃烤着了一样,如怒龙翻江倒海,一支火刺直射大脑。
他右手不自然的一使劲儿,酒杯“喀嚓”一声震得粉碎,双眼双唇紧闭,鼻子也不会呼吸了,脸色瞬间像似煮熟了的海螃蟹。
古茗白皙的纤长右手刚端起酒杯,就看见秦彬这个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变故,站起来。
“唰”的一声手里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对准何易,但看他表情自然,该吃吃,该喝喝,像似没注意到两人异样。
古茗心里也拿不准主意,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秦彬脸色恢复正常,睁开精光四射眼睛,张嘴呼出一道淡淡的白气,看见眼前状况,对古茗施个眼色,古茗会意,把宝剑收了,坐了下来。
秦彬看向何易苦笑道:“刚才失礼了,还要多谢何兄慷慨。”
何易心里道:“这下马威用的恰似妥当。”哈哈一笑道:“秦兄,此酒的滋味如何?”
秦彬盯着酒坛,双眼发出热切的目光,心不在焉道:“我只能用独一无二来形容它了,实在无法表达。”
古茗听着一阵迷糊,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双眸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得其解。
何易哈哈大笑一声,拿出一个新的酒杯放在秦彬面前,然后右手做爪式,凌空对准酒坛,使个巧劲儿,一吸一甩,一股晶莹的水线脱坛而出,酒香更是分成两份落入自己和秦彬的酒杯中,点滴不洒,煞是漂亮。
看的两人眼睛发直,自己要是动用法术与真气也能这样,但他这手不是法术,没有灵气波动,没动用真气,这是什么功夫?心里吃惊不已。
“粗茶淡饭不能表达心意,只好用酒招待了,呵呵,两位别客气,修真之人不拘小节,来,共饮此杯。”何易说完,仰脖又是一饮而尽,那豪爽劲头,看的古茗双目异彩连连。
秦彬不露声色的传音给古茗说了几句,然后再次端起酒杯,小口喝了一点,可不敢大口喝。
古茗刚喝了一小口,成熟的脸颊,就浮出淡淡红霞,双眸波光流转,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虽然自始至终话没说几句,但是何易心里却大为舒畅。
酒过三询,饭过五味,虽说两人修为比何易高了不少,但是也喝的晕忽忽的,一般来说酒进胃里被体内吸收,真气能逼出来,但是此酒不同寻常,真气收效甚微。
十斤装的酒坛,已经见底,反观何易却是清醒的很,像没事人一样,毕竟天天喝这玩意,都习惯如常了,也从两人口中套出来不少情况。
秦彬有些醉眼迷离,脸色红润,张嘴喷出一口酒气,说道:“呵呵,何兄,以后我可要常来了,喝了这酒起码增加半个月的苦修啊。”
同时也没忘了为何所来,话锋一转,接着道:“不知何兄加入我部的事情考虑好了没?”
何易对于加入特殊处理部,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自己无门无派的,说白的就是散修一个,按世俗话说就是外地流动人口,来到一个城市举目无亲,什么关系都没有,要不弄些事情做,什么事情都不好办。
唯一优势就是自己的根底打的扎实牢固,钱财方面不缺,又有八本修真书籍,和刚刚修行的人相比,自己占据很大的优势。
特殊处理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方势力,和国家相辅相成互相协调,一边听国家调令办事,一边又努力扩张自己在修真界的势力。
如修真界的一个小政府,地位举足轻重,国家没了它,那就乱了套。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再也不是古代皇权统治阶层,自从建国以来,特殊处理部门才逐渐形成规模,管理修真界的众多人员。
它势力虽然不能和修真界的顶级门派相比,但里面人员众多,是世俗和修真两届的中间线,地位举足轻重,颇具影响力。
何易现在不知里面都有些什么情况,各个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划分的,按理说自己杀了人,还是修行中人,被人发现或举报,对方怎么也得追查到底,非但不追究,还要自己加入特殊处理部,是为了财?为了吸纳人?一时间也想不透。
但是脑内有些想法和构思,又颇为模糊不堪,只觉得加入特殊处理部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心里的一片荒园,犹如有一丝火苗在烧,逐渐扩大,卷起一条长长的火龙,呼啸翻腾,漫天遍野。
瞬间,有‘法’无‘势’,四个大字闪过,脊背处的汗毛根根竖起,全身灼烧的厉害,像似一种欲望,一颗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