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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地问一句,还有没收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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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可能他们追杀的便是天泽,紫苏心里又惊又喜,又惧又怕。她一方面想找到天泽,一方面又害怕见到天泽,害怕女巫的话会应验。
正当她心湖澎湃,无法平息之时,一缕轻缓优雅的古筝之声从隔壁传来,丝丝入扣,虽只是轻巧拔拨,三三两两,时有间歇,却如绵绵春水,悠悠不断。
挑拨时,如动心弦;间歇处,如牵心魂。急切处,如跳珠;舒缓中,见柔波。
秋月渺渺,人心悠悠。岁月能带春风走,岂能化掉无限忧?
那弦里拨弄的不是乐曲,而是化不尽的愁,是忘不掉的忧,是擦不干的泪。
一曲汉宫秋月在此人手中,演绎出一段凄离悲婉的爱情故事。
佳人望秋雁,深宫锁幽情;
冷月不解语,愁入白发生。
感受到古筝的悲凉之意,夏茯苓情不自禁,横笛轻和。一竹一弦,高低相和,相得益彰。
客栈内悄然无声,唯有此曲似苍鹤绕颈悲鸣,共谱同病相怜之音。
“呜呜”
曲毕,楼下隐约传来呜咽之声,望眼看去,竟是一老一少两卖唱的爷孙女。他们自进来,还没来得及拉唱,便被蜂涌而来的凌风门弟子吓得不敢吱声,自觉地躲在角落里。
听到楼上的凄楚之音,不觉想起自己的身世与孙女的未来,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哑声悲泣。小女孩见爷爷哭了,虽然听不懂曲中之悲,也觉得伤心不已,伏在爷爷怀里,呜咽抽泣。
“好强的魔力!”见凌风门的弟子个个呆痴若木,甚至面露悲怆之色,寿星眉老者心头大惊,沉声喝道。此人姓刘,名正彪。
惊醒过来的弟子一脸茫然地望着他,问道:“刘师叔,哪来的魔力?”
不待刘正彪回答,何须风插嘴道:“不愧是五星,果然力量非凡。不知你们可否注意到那笛声?”
“嗯,注意到了,吹得真好,就是悲了点。”其中一个弟子点头道。
何须风摇摇头,道:“不止是悲,它跟那琴声一样,带着强大的镇魂之力。它们能杀人于无形!”
“啊?”身旁的弟子闻言脸色大变,虽然疑虑重重,可是师父的话,由不得他们不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五星中的一个成员,应该是两个,甚至更多。因此,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何须风看了一眼刘正彪跟另一位叫卓无音的老者道。
刘正彪与卓无音也颇有同感。
姓甘的不知深浅地叫道:“怕什么!我们手中不是有镇门法宝吗?”
何须风瞥了一眼姓甘的,恨铁不成钢地厉声骂道:“你懂个屁!五星要是随便就能拿住,还用得着联合整个弃天城的力量吗?你以为大家都是白痴吗?”
姓甘的耷拉着个脑袋没再作声,心里仍然愤愤不平。
何须风等人守在客栈门口,进退维谷。
紫苏见外面的人不肯进来,里面的人不愿出去,双方僵持不下,心内有些急躁。回头却见夏茯苓面壁岿然不动,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息,气息穿墙而过。
片刻,从墙对面传来一缕相似的气息,紫苏明白夏茯苓的用意,不敢打扰,静静地守在她的身旁。
“嘶——”
随着声音响起,墙壁上迅速出现一条方形划痕“呯——”地一声,墙上的木板轰然倒地,微尘轻扬,露出一个宽约三尺,长约六尺的大洞。
尘埃落定,从洞里走出一袅袅女子,年约十八,白衣素裙,怀抱一棕黑色七弦古筝,笑容轻淡,愁眉未化。
眉似新勾之月,目若璀璨之星。
鼻如滴珠之玉,唇比泣悲之花。(杜鹃有泣血之说,故曰泣悲。)
白鹤新羽化霓装,梨花初雨上娇容。
未挪娇莲姿已生,未拨丝弦情先动。
好一个绝世美人!
女子见到紫苏二人时,微微一愣,神情错愕,明明感觉到是女子,怎么见到的是两位男子?直到二人抹去脸上易容之物,显出本来面目,女子才会心一笑。
三人相见,牵手相连,无言凝顾,喜悲相生。
紫苏欢喜地叫道:“这位姐姐,我是陌紫苏,你叫什么?”
女子淡然一笑,道:“我叫泊筱。不知这位姐姐叫什么?”
紫苏望了一眼夏茯苓,娇巧地回答道:“她叫夏茯苓。我们今天有幸在此相聚,不如在此义结金兰,如何?”
泊筱笑道:“好哇!我是神历两千零十一年三月初三出生的。你们呢?”
“我是两千零十四年出生九月初九的。”紫苏兴奋地叫道,回头望着夏茯苓“姐姐,你呢?”
夏茯苓在紫苏手上写道:“神历两千零十年一月初一。”
紫苏看到这个日期,惊奇地叫道:“真巧啊,你看我们的生日:一月初一,三月初三、九月初九。还有天泽哥哥的,是七月初七。咦?一、三、七、九?”
紫苏若有所思地嘀咕着:“我们五星已经聚集了四个,还差一个,那一个会不会是五月初五出生的呢?”
“聚齐了四个?那一个在哪?”泊筱问道。
紫苏神色一黯,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也正在找他。”
泊筱轻哦了一声,望着一直不说话的夏茯苓,道:“咱们同为五星,本为同道,不如结为金兰。他日齐聚再序长幼。夏姐年最长,为大姐;我居二,为二姐;你排三,就为三妹吧!”
紫苏摇头黯然道:“天泽哥哥比我大。”心道: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结为兄妹也好,至少有个兄妹情份在。
“这个,那你就排第四吧!”泊筱没留意到紫苏的神色,接着说道。
夏茯苓知道紫苏的心思,握着紫苏的手,安慰着。
紫苏抬起头来苦涩一笑,深深吸了口气,道:“若按咱们生日的排列顺序来看,夏姐为大,泊姐为二,天泽哥哥为四,我当为五。”
泊筱点头笑道:“有理!那咱们就先这么排着吧!以后就叫你小五吧!”
三人处于凌风门的包围圈中,泰然不惊,兀自商量着各自的称呼,完全不把外面的对手放在眼里。
外面有人已经等着不耐烦了,开始小声抱怨道:“我们总不能老守在这里吧!要杀就杀,要放就放!”
何须风回头看了抱怨的弟子一眼,没有说话,片刻,眼中神光一敛,终于下定了决心。
“刘师弟,你回去请出火凤。卓师弟,你回去祭出仙凌剑。然后火速赶来。”
“这可是镇门之”刘、卓犹豫道。
“不必多言,火速前去。若是掌门师兄在此,也定然会做此决定。去吧!”何须风仰头闭目,拂袖长叹,神情颇为无奈。
刘、卓两人一走,何须风便吩咐弟子疏散人群。
众人一听可走,哪有不肯走的道理?恨不得借蜈蚣的脚跑了。
只有小二一见大家都要走,急忙向前求道:“何道长,您就行行好吧!您带着弟子守在小店门口这么久,小店没生意可做,我们已经不说什么了。可是您这会儿又要把人赶走,您叫小店还怎么做生意啊?”
何道长不耐烦地说道:“此次一切损失都由我凌风门来负责,你放心!”
小二知道凌风门财力雄厚,别说赔他一座客栈,就是买下二三十个这样的客栈也绝不成问题。所以并不担心凌风门会赖他帐,只是看到他们财大气粗,颐指气使,心中有些郁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道长这么说,那小的告退了,道长您请随。”
“大姐,他们就要上来了。”紫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想起可以杀个痛痛快快,就兴奋不已。
夏茯苓点了点头,凄然一笑,将目光移向泊筱,却见泊筱面露忧色。
紫苏察觉到两人的神色有异,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区区这么几个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泊筱摇头道:“我若是能杀他们,岂会被他们逼到此处?”
“你为何杀不了他们?”紫苏更是不解。
“他们已经来了,我们赶紧离开吧!之于为什么,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泊筱拉起紫苏与夏茯苓,朝后窗走去。
紫苏挣开泊筱的手,噘嘴道:“我不怕他们,反正迟早有面对他们的一天,还不如早面对。多杀一个,天泽哥哥就少一份危险”
泊筱愕然呆立,望着倔强的紫苏,道:“小五?何必逞强?”
夏茯苓比泊筱更明白紫苏的心意,上前握住两人的手,为她们打气,最后将目光固定在紫苏身上,眼神坚定,微微一笑。
泊筱见夏茯苓与紫苏站到一起,只好收起逃跑之心,咬了咬唇,无奈地笑道:“咱们是姐妹,应当患难与共,同生共死。既然你们如此打算,那咱们就拼一拼。”
“好个姐妹情深!今天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生死同穴!”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音刚落,门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扬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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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趟家,暂停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