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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榆生满意的将这玄锏握着,就要出厅门,他的叔叔连忙追了出来。
“榆生,你要去哪儿?”他的叔叔就生怕柳榆生就这么走了。
“去厢房。”柳榆生说了三个字,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他的叔叔也连忙紧随其后,我们到厢房门口的时候,顾少霆刘炎他们都已经穿戴整齐在等着我们出发了。
结果却看到我们几个步履匆匆的朝着那柳涵嫣的房门口走去,也跟着出来看情况。
“怎么了?”刘炎狐疑的问了一句。
还未等到回应,柳榆生就一脚将那柳涵嫣的闺房给踹开了,闺房之内,飘散出一股脂粉的香味儿。
这种香味儿有些呛鼻,让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柳榆生抬手挥了挥,侧目朝着屋内看去。
因为这屋内有一个屏风隔挡,我们大家看不到屏风后的床,也没有看到那柳涵嫣小姐,只不过屏风旁边却是散落了不少的衣裳。
那些衣物之中,还有贴身的红色肚兜。
“孙姨,你进去,看看涵嫣如何了。”柳榆生撇了一眼那衣裳,就知道,如今只怕是不方便让我们这些人进去。
所以,只能让孙姨去看看情况。
孙姨点了点头,连忙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小姐。
很快,她就到了那屏风后头,并且开始捡起了地上的衣裳,估摸着是要给那柳涵嫣穿上。
可这衣裳刚捡起没多久,孙姨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哎呀,不好了!”孙姨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
“怎么了?嫣儿怎么样了?”柳榆生的叔叔激动的也朝着屋里冲去。
柳榆生则是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我们几个自然也往里走去。
一进这屋子,我发现,这屋内阴气极重,外头闷热的很,这屋里却莫名的有一股子阴寒之气。
而站在屏风旁边,我便侧着脑袋,朝着床上的柳涵嫣看去。
柳涵嫣面色苍白,脸颊已经凹陷了,但嘴角却带着笑。
她的身形十分的消瘦,身上的裹着薄被褥,那衣裳孙姨还没有来得及给她穿上。
她那原本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红点,这些红点十分鲜艳。
“这是鬼柳,和花柳一样。”柳榆生看了一眼柳涵嫣,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他的叔叔立马就不干了:“什么鬼柳?你别污了你妹妹的清白!”
“确实是鬼柳,你看她印堂发黑,身有红斑,并且身上一丝不挂,这必定是刚刚与阴物同过房,而那阴物,生前应该是得过花柳的。”柳榆生说的是头头是道。
他的叔叔一听,立即身体一颤,往后退了半步,好似差点摔倒。
“敢问,涵嫣的丈夫是得什么病死的?”柳榆生开口询问。
“是与人喝酒,落水淹死的。”柳榆生的叔叔立刻开始回答道。
“落水淹死?”柳榆生明显有些不相信。
他的叔叔有些着急了:“那个男人,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去赌钱,那一日,他输了整整六百多大洋,回府里找嫣儿要钱,被我给赶了出去,便跑去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游船上喝酒,结果喝多了,就不小心落水淹死了。”
“鸿瑞,鸿瑞!”柳涵嫣的嘴里开始喃喃自语的念叨起了一个名字。
而她的父亲则是眉头紧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因为,李鸿瑞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女婿,他膝下就只有柳涵嫣这么一个女儿,本想着找个上门女婿,让他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谁知道,如今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柳健柏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的乖女儿?”柳榆生的叔叔名叫柳健柏,原本朝廷还在的时候,还是地方的一个小官。
他们虽是柳家宗亲里的旁枝,没有资格学那些术法,可却世代研读诗书,是书香世家。
之所以看上那李鸿瑞也是因为他有满腹的才华,但是,没有想到这几年却堕落到如此地步。
“你们到前面等着,我要亲自为她检查。”柳榆生突然对着我们这些人说了一句。
他的叔叔柳健柏首先就不干了,觉得就算是堂兄妹可也是男女有别的,柳榆生这么做,会败坏柳涵嫣的名声。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柳榆生一脸的冰冷,似乎救人积极性也并不大。
“你,你,罢了,你是她哥哥,你检查吧。”柳健柏有些无奈,转身越过了屏风,我们大家也都在屏风前等着。
没过多久,突然,一股子黑气从从屏风后头冲了出来,随即,一张符纸便将那黑气给裹住了。
那黑气“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块成色并不算上乘的玉佩。
“你不好好投胎转世,在此处兴风作浪,那么就别怪我将你最后一缕魂也打散了!”柳榆生说着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我们大家盯着那玉佩,玉佩里居然传出了咆哮,并且玉佩还在微微的抖动。
“这叫“玉藏魂”。”顾少霆盯着那玉佩对我说道。
有些人是带着怨气郁节死的,死后魂魄就会附着在某一样东西上。
“你们住手,快住手!”玉佩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
“这不是我女婿!”柳健柏突然一脸苍白的喊了一声。
而我们几个则是一怔,不是李鸿瑞?那他是谁?
“你都成了一缕阴魂了,居然还敢做出如此歹事?”柳榆生说罢,举起了手中的玄锏。
那阴魂一听连忙大声解释:“我冤枉啊,这女人已经是我老婆了!”
此话一出,柳榆生手中的玄锏便是一顿,一旁的柳健柏激动的想要咒骂,被柳榆生给拦住了。
那阴魂说,他是李鸿瑞的债主,李鸿瑞与他玩骰子输了六百大洋,可是却无钱来还债,最后说是把自己的老婆送给他抵债,这玉佩就当做是利息了。
阴魂还说,李鸿瑞那日喝多了,失足落水,他则是想去拉一把,结果自己也喝了不少,头重脚轻一起掉了下去淹死了。
他四十好几了,都还未成婚,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有媳妇了,却突然横死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