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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上了梁山,熟悉了十余日便带兵下山了。
此次下山兵分两路,一路是鲁智深和邓飞,一路是杨志和吕方。两路各领了两百个预备军士兵加上一百个挑选出的俘虏。除此之外,天机营中也选出了四十人人分为两队暗中跟随。如果遇到擅自脱逃队伍者,杀无赦。
天机营在测探情报方面有些优势,可执行暗杀计划的话就略显不足。秦锋闲暇的时候和时迁商讨过关于天机营暗杀的训练,至于效果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
两队兵马离开梁山水泊后,直奔各自的目标,一路上陆续出现零散的掉队者。
且说晁盖在生辰纲被劫那天回到庄院后,便吩咐家中都管取来一万贯钱财,分于吴用等六人。
白胜得了钱财,心痒难耐,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其余五人则留在晁盖庄上,陪着晁盖日夜吃酒斗武。
这一天,晁盖正在院中舞刀,就见朱贵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保正哥哥,小弟有急事要报于哥哥。”朱贵还没走到近前,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晁盖从未见过朱贵如此慌乱,心里一动,收刀而立:“朱贵兄弟,莫要张皇!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贵扫了眼旁边伺候的两个庄客,向晁盖使了个眼色。
晁盖会意,让那两个庄客退了下去。
朱贵这才凑到晁盖的耳边轻声低语。
就见晁盖的脸上一会儿错愕,一会儿惊喜。
“此言......当真?”
晁盖的言语中带着一丝丝颤意。
朱贵坚定地点了点:“千真万确!”
“好!我这便把兄弟们都唤来。”
晁盖丢下手中大刀,连衣裳也顾不得更换,便带着朱贵前往书房。路上拦住一个庄客,让他去请吴用、公孙胜、杜迁和刘唐四人到书房相见。
等兄弟们都到齐后,晁盖关好了房门,招呼兄弟们找椅凳坐好。
“保正哥哥,你叫我们来到底有何要紧事?”刘唐直接开口问道。
晁盖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抬了抬手,沉声说道:“此事还是让朱贵兄弟来说吧!”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朱贵轻咳了两声,淡淡地说道:“各位哥哥想必都知道,去年我和杜迁哥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梁山。小弟汗颜,那秦川和孙安、时迁仅凭三人就火并了王伦,夺了梁山。”
几人听到这里都心中不解,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只是顾忌朱贵和杜迁的脸面,平日里连“梁山”二字都甚少提及。怎得今天朱贵自揭伤疤?
杜迁在旁边平静地坐着,似乎朱贵所说之事与他无关。
奇怪!
几人正自疑惑,就听朱贵继续说道:“说实话。对于那秦川,我还是很佩服的。当初,他借口知道‘万金侯的下落’向王伦告密。我一直以为当初他说的话只是为了诓骗王伦。”
“莫非那秦川当真知道万金侯的下落?”刘唐听出了朱贵话里的意思,急声问道。
朱贵点了点,缓缓说道:“不错!今日我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终于知道了那万金侯在何处。”
听到朱贵的话,刘唐腾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问道:“万金侯在哪儿?”
吴用捋着胡须的手一滞,侧目盯住了朱贵。
公孙胜慢慢拧起了眉头。
朱贵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那梁山头领秦川就是万金侯秦锋!秦川只是个化名。”
刘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难怪江湖上都不知道梁山头领秦川的来历。”
“此事可当真?”公孙胜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问道。
朱贵解释说道:“这是我之前留在梁山的眼线带回来的消息。他逃出梁山的时候,被人发现砍了两刀跌落水里,幸好被路过打鱼的村民救了。他卧床休养了大半个月方能走动,便急忙来报。”
“相信各位哥哥也听过说,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一直出兵攻伐其他山寨。为了防备梁山偷袭村里,我安排人手日夜监视水泊。昨日,梁山再次派出了四位头领和六七百人马出兵了。这次不知是哪些山寨要倒霉了。”
“可此时,也正值梁山守备空虚之时。”
朱贵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晁盖。
“如此良机咱们还等什么!不如趁机夺了梁山水泊。”刘唐气势汹汹地提议说道。
公孙胜偷眼看了眼晁盖,没有说话,而是又看向了吴用。
吴用微微笑了笑,说道:“保正可是动心了?”
听到吴用询问,晁盖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自那秦川......秦锋占了梁山,并未做过骚扰地方百姓的事情。所作所为,倒也当得上是条好汉。我听得那云雾山、小王庄略卖人口、以童造畜之事,常恨不能亲手宰了那帮贼人。”
说到这里,晁盖自觉语气有些愤慨,缓声说道:“只是他们驱逐杜迁、朱贵两位兄弟,有错在先。况且之前劫取生辰纲时,吴学究和公孙道长也提醒过我要多留条退路。若能夺下这梁山水泊,一来可为杜迁、朱贵兄弟出口恶气。二来,依仗八百里水泊,我们兄弟也能落个逍遥快活。”
“只是要夺梁山并非易事。稍有不慎,我等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故此,心中疑虑,迟迟未决。”
听完晁盖的话,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错!梁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强攻恐难以取胜。”朱贵先是赞同了晁盖的说法,继而又说道:“现在天下人皆知万金侯在山东,可谁也不知道万金侯如今的身份。不知其中是否可稍加运作,坐收渔利?”
刘唐插口问道:“如何坐收渔利?”
朱贵嘿嘿一笑,说道:“倘若将万金侯的下落卖出去,梁山必然覆灭。那时候再取梁山,易如反掌。不知哥哥以为如何?”
晁盖没有回答朱贵,而是冲着吴用躬身问道:“不知学究有何见教?”
吴用正要答话,便听见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何事?”
晁盖不悦地高声问道。
就听外面一个庄客回答道:“保正,宋押司飞马来见,说有要事相见。”
“有多少随从跟着?”晁盖又问了一句。
“无人相随,只得宋押司一人。”
听完庄客的话,晁盖霍得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宋押司与我乃是至交,此番孤身前来必有要事。众位兄弟且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哥哥请便!”
几人站起身来恭送晁盖离去。
晁盖关好房门,快步来到院中。见到宋江,彼此行礼道喏。
“押司今日着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晁盖看着宋江汗如雨下,风尘仆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宋江却不答话,而是反客为主拉着晁盖来到旁边的一个耳房。进了房内,他紧闭房门,转过身盯着晁盖说道:“哥哥不知,你我是心腹弟兄,今日我是舍着这条性命前来救你。”
晁盖失声惊呼道:“兄弟何出此言?”
宋江说道:“哥哥休要瞒我!如今黄泥冈事发了,白胜被拿在济州大牢里,已供出你等六人。济州府差了一个何缉捕带着本州文书来捉你们。天幸撞到了我的手里,我用言语拖住了他,特意飞马来报。哥哥,你们不可耽搁,快收拾细软逃命去吧!”
听完宋江的话,晁盖又羞又恼,说道:“实不瞒兄弟。那生辰纲原本被我等七人劫下,可半路上又让别人给诓了去。”
宋江见晁盖神色不似说谎,苦笑劝道:“哥哥这次怕是说不清了,还是速速安排去路。我还得尽快赶回去。”
晁盖也明白宋江的意思,再次道谢,把宋江送出门外。
这次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
那帮军汉都见过他们七人,自然认得白胜。生辰纲是他们从杨志的手里夺走的,也是事实。若说他们半路又被别人劫走了,官府岂会相信?
晁盖回到房里,把宋江的来意说给众人听。
几人愁容满面,就听吴用笑道:“哥哥,这次对我等来说是个危险,却也是个机遇。如何抉择,全凭哥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