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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妍，你怎么还不出来啊？你一直待在卫生间里，对宝宝不好的！”启雾听到浴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还以为是程婧妍晕倒了，急忙去找备用钥匙开了门。
浴室里雾气缭绕，因为没有开换气，整个空气都闷闷的，让人不禁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程婧妍浑身通红的坐在浴缸里，眼眶通红。
启雾赶紧打开换气走上前去，忧心忡忡的问道：“婧妍，你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不要进来。”程婧妍浑身轻颤着说道，泪水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她没脸见启雾，没脸见任何人！
“婧妍，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是朋友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启雾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拿毛毯层层包裹住她。
毛毯的柔软触感，让程婧妍的心变得安静了一点，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启雾带着裹着毛毯的程婧妍回到床上，拿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大雾，你对我真好。”程婧妍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如果从最开始，她没有认识路泯然，而是直接认识了启雾，那该有多好？
“我对你好啊，那你把心事跟我说说呗？”启雾轻声说道，生怕自己大点声，就将这个脆弱的女人击溃。
程婧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事。
她连启雾都面对不了，更何况是那个男人呢。
程婧妍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啊，小时候也遇见过很不开心的事情。”启雾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轻柔的说道。
“而且那件事还是我的继父带给我的，那时候我还小，还没有反抗的力量，一直等到我十七岁那年，我才将他成功送进了监狱。”
启雾平静的说着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婧妍，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会……吗？”程婧妍仰头盯着她，眸子里充满了无助。
“大雾，昨晚，昨晚……”程婧妍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哭腔，她颤抖着抱住启雾，“昨晚，我跟路泯然睡了。”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程婧妍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启雾为她梳头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怀中的女人。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裂开。
启雾在遭受过儿时的阴影后，便对男人产生了抗拒心理。
偏偏，路泯然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你，你说什么？”
程婧妍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并没有发现启雾的变化。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我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程婧妍哭的很是伤心，“大雾，我怎么可以背叛倾霄呢？我，我感觉我自己好贱……”
她在戚倾霄身边的时候，总是想着，这个女人不好，那个女人不行，她们配不上戚倾霄，可到头来，就只有她最配不上戚倾霄！
果然，还是只有那个林沧月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吗？
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学历，都是一等一的相配，更何况，林沧月还曾救过他……
程婧妍的眼前泛起一片氤氲的雾气，她靠在启雾的身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当中。
“婧妍，那你会跟路泯然在一起吗？”启雾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
相比戚倾霄，路泯然确实要更完美一些，他聪明，隐忍，大气，又体贴，是当老公的最佳人选。
“怎么可能！”程婧妍有些激动，“我这辈子只爱戚倾霄一个人，又怎么能嫁给别人？”
启雾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路泯然是没可能的，可如果程婧妍真的跟路泯然在一起了，她还不知道要该怎样面对这两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