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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紫苑居吗?”唐磊问道。
“嗯。”
“刚好我要过去,一起。”
唐婉没拒绝,只是跟他并肩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他跟着停下,望向她。
“你爸的墓碑被人搬走了,需要再重新换一块吗?”唐婉问道。
听此,唐磊蹙了蹙眉,“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
“没有可是。白末,你在蒋晓晓和封牧跟前,愿意怎么演,就怎么演,在我跟前,把你伪善的那一套收起来!”
唐磊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唐婉没想到她换了个身份,还是跟他关系这么差,苦涩地点了点头。
这时,有两人迎面走来,祭拜的亲人刚好在唐母墓碑旁边。
两人看了眼唐父唐母这边,感慨道——
“这夫妻俩的墓碑,一个一年多以前总是被划,一个直接被搬走,也是挺可怜的。”
“死了都不让安生,做这事的人也太缺德了。他们是生前得罪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听人说,好像是他们女儿得罪什么人了。有这样的孩子,也是遭罪!”
他们大概以为唐婉跟唐磊只是路过,所以议论时,没避讳他们。
唐婉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攥着拳先一步离开,唐磊紧跟在她身后。
“你过来是祭拜亲人的?”他问道。
她敷衍地点了下头。
“我见你刚刚就站在旁边墓碑前,那你为什么跟刚刚那对男女不认识?”唐磊停下脚步,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跟他们祭拜的是同一个人,按理说应该认识,可明显互不相识。
唐婉这才意识到他在怀疑她,她顿了一下,无奈道:“我认识墓碑主人,又不一定认识他们。就好像我认识你姐,你也认识你姐,那你一开始认识我吗?”
这倒也是。
唐磊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冷声强调道:“唐婉不是我姐,我们已经断绝姐弟关系了!”
他说完,直接绷着脸离开。
唐婉看着他背影,苦笑一声,跟在他身后。
两人开车去了紫苑居,一路无言。
唐婉进门时,蒋晓晓还在跟封牧据理力争,“阿牧,我跟小文只是发生点小口角而已,你真不用麻烦白小姐跑一趟。”
“不麻烦。”唐婉身姿婀娜走过去的同时,笑道:“孩子教育没小事,家长一定要关心孩子心理发展。小文现在在哪儿?”
蒋晓晓不想让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来管自己儿子,正想着要怎么拒绝,封牧却直接道:“楼上左拐第二个房间。”
“好,我这就上去。”唐婉眉眼弯弯答道。
她走上楼梯,不过没上几个台阶就停了下来,耐心提点蒋晓晓,“蒋小姐,你再怎么说也是孩子亲妈,气量大点,别跟孩子置。”
“嗯,我知道的,谢谢白小姐提醒。”
蒋晓晓一脸真诚,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事,需要她来提?
唐婉上去,一个小时后,才一手抱着思思,一手牵着小文下楼。
封牧从沙发上站起来,等她回答。
“不是什么大事,封总别这么着急。”唐婉把思思放到地上,温声道:“小文觉得跟我关系好,蒋小姐让他骂我赶我,他就不高兴了,要跟他妈咪闹。”
封牧听见这话,脸直接黑了。
他直接蹲下身子,问小文,“白末说的是事实吗?”
“不是!我只是跟小文说……”
蒋晓晓焦急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封牧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我没问你!”
她几次张嘴,委屈巴巴没再说,只是皱眉看着小文。
“嗯嗯,白姨说的是真的。”小文使劲冲封牧点头。
见状,蒋晓晓根本忍不住,“小文,你怎么能胡乱诬陷妈咪呢?”
又冲唐婉吼道:“连这么点的孩子都利用,白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以后也是要当母亲的人,就不觉得这么做,愧对自己的良心吗?”
她脸上尽是指责,不过唐婉并不怕。
那些话确实是小文跟她说的,不是她故意挑拨离间。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封总如果不相信,可以问小文。”唐婉无奈地摊了摊手,去逗思思玩。
“小文,你跟爹地说,是怎么回事?”
封牧心里有怒气,但怕吓到孩子,尽量放轻了声音。
“妈咪说白姨想当我后妈,等她当了我后妈,我以后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不行。让我赶白姨走。”
“我说白姨很好,不想赶白姨走,妈咪就打我。”
小文在蒋晓晓隐晦的威胁注视下,直接褪下裤子,给封牧看他腿上被掐出来的痕迹。
封牧不是小文亲爸,可却是真心把小文当亲生儿子养大的。
当看到他腿上被掐出来的淤青时,他气得手指微颤,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阿牧,你听我说,我……”
蒋晓晓慌里慌张想要解释,却被封牧厉声打断了,“你不用说话,你现在保持安静,我不想听你说话!”
唐婉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好戏,不过好戏还没开场,她跟唐磊就被赶走了。
她用了好几个办法想留,都没能留下来,而且还被迫得带着小文跟思思两个拖油瓶走。
“思思跟小文交给我。”
一出别墅,唐磊就跟唐婉要人,而且看样子很紧张。
他这是担心她伤害蒋晓晓的孩子?唐婉将他的担忧收在眼底,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像是被人压榨干净了,几乎无法呼吸。
“我还没有无底线到对孩子下手,小……唐先生不用这么紧张。”
蒋晓晓跟封牧那么对爸妈,他就对他们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唐磊却不相信她的保证,坚持要把两个孩子带走。唐婉无奈,只能答应,可两个孩子又黏着她不放。
最后便变成,唐婉带着两个孩子,回唐磊现在的家。
不同于他们的吵闹,紫苑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蒋晓晓站着坐着都不舒服,如履薄冰,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而封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只是拿着杯子喝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客厅内,只剩下细小的喝水声,而这点小小的声音,让蒋晓晓变得更加煎熬。
她反复攥着衣角,最终还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