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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妍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云啸天的苦痛,她却觉得,如果这一生有这样一个男人肯为她这样痛彻心扉的哭泣,那么就算是她死了,也一样会觉得很幸福。
不远处,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躲在树丛后,他微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看着马车上女子刚才对木箱中站出的男子,如此温柔,此刻还贴心的劝慰着,他的心隐隐的痛着。
他刚才早有察觉到,她有什么事隐瞒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将云啸天藏在了此处?会对他温柔的笑,会因为他的难过,而露出伤感的样子。
他的心真的会痛了,为何她没有对自己这样温柔的笑过?为何她的心里一直都是芥蒂着他,不肯接近他,接受他的心呢?
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他要找的桃儿,那块绣帕是她的,耳边的桃花瓣形状的胎记也是她和桃儿同有的,他绝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一定是桃儿,他苦苦找了十年、念了十年的桃儿。
他宽大的袖口中,一双玉手紧紧握成双拳,他从树丛中走出,在月光的倾洒下,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月蝶望见了白衣身影,还有那戴着银制面具,浑身彰显帝王之气的嗜血孤傲的男人在向他们走近。
她惊唤道:“妍夕,不好了!鸿王他――找来了!”
他一身白衣似雪,风中衣袂飘飘,面上戴着银制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顾妍夕望见果然是炎鸿澈来了,她与坐在漆红木箱中的云啸天对视一眼,虽然心中微颤,面色却依旧平静道。
“云大哥,你先在这里躲一躲,如果我没有唤你,你千万不要出来!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依照原计划行事。”
云啸天点了点头:“好!”
顾妍夕这才将木箱的盖子合上,将木箱上锁。
月蝶为了拖延时间,快步向前走了十米,向炎鸿澈拜见。
“月蝶拜见鸿王!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月蝶起身,见炎鸿澈眼眸深邃,欲从她身边错过。
月蝶忙唤道:“王,王妃娘娘她刚才和奴婢提起你们相遇的事,可见王妃娘娘对王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炎鸿澈听闻了月蝶的话,眼眸中一闪而过温柔之光,旋即又换上一脸冰冷严肃。
“好了,孤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还是让奴婢先去通报一下娘娘,让娘娘亲自来接王您吧!”
“不必了,孤王让你退下,不想再说第二遍。”
月蝶忙垂下美眸,轻轻应了声:“是,鸿王!”
月蝶也算拖住炎鸿澈了一段时间,顾妍夕这才将木箱锁好,整理下裙衣,从马车上走下,与炎鸿澈碰面。
“王,您怎么还没有睡呢?”
“孤王不放心你,所以出来看看。”
炎鸿澈虽然说的冰冷,但是顾妍夕却能感觉到,他说的话是真情实意。
她微微含笑:“让王担心臣妾了!”
炎鸿澈没有回她的话,而是伸出了纤纤玉指,顾妍夕微微惊讶,想要退后几步,躲开炎鸿澈伸来的手指。
他却霸道的喊道:“不要动!”
顾妍夕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冰冷和愤怒,但她却按照了他的话去做,没有在向身后移动一步。
只见他用玉指,轻轻擦拭了她眼稍处悬着的晶莹泪珠。
“你怎么有哭了?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吗?”
他的声音冰冷,但却明显多了些轻柔的斥责之意。
如今的炎鸿澈太奇怪了,表面上看起来很霸道冰冷,可事实上待她很关切温柔。
这一刻,她的心也凌乱了,他们不是在演戏吗?为何他要对她这样的好?
难道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桃儿吗?
炎鸿澈深潭般的黑眸,睨向了顾妍夕身后的马车,看着马车上的那只漆红色的木箱子,他朱唇轻启,冰冷的问道:“孤王刚才看到你在对一个木箱子说话发呆,甚至还哭泣,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人?”
顾妍夕心里紧绷着,面色沉静道:“王,刚才臣妾不过是心中感概世事变迁,自言自语罢了,绝对没有旁人。”
月蝶担忧的望向马车上的木箱子,生怕炎鸿澈起疑心,她又插嘴道:“王,刚才娘娘都是在挂念你,说的都是和您曾经发生过的事!”
炎鸿澈眯起一双冷眸,定定望着顾妍夕,问道:“月蝶说的可是真的?”
顾妍夕蹙起眉头,她真的不想骗他,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如果她不骗他,炎鸿澈一定会将云啸天抓住,以刺客的身份将他所杀。
她轻声道:“王,月蝶说的不错,臣妾一直在想念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心中有感而发,所以才会坐在木箱旁喃喃自语了。”
炎鸿澈眼眸几乎要阖城一条缝,脸色阴郁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月蝶和顾妍夕悄悄相视一眼,以为炎鸿澈真的知道了什么,现在正要发怒。
却在他们担心的,心都要如钢丝勒紧的难以跳动时,炎鸿澈却是伸出大手,拉住顾妍夕的小手,朱唇轻启,款款情深道:“王妃,孤王信你!”
她神色难以掩饰住慌张,却对上了他坚定不移的神情。
“王,你真的信我?”
“我们之间有契约,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王的相信!”
炎鸿澈多么想这一刻将她入怀,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而是将她的手紧紧牵起。
他不想强人所难,尽管他猜到了桃儿就是她,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肯答应,那么他只好等到她心甘情愿的答应后,在好好宠她,爱她和疼她一生一世。
“外面风太大,我们回去吧!”
“是!”
炎鸿澈紧紧牵着顾妍夕的小手,顾妍夕能感觉到他的手撰着她的手很紧,就仿佛他只要一松开手,她就会从他的手心滑落摔碎一样。
他霸道,他冰冷无情,他冰冷嗜血中对她的柔情,这些都让顾妍夕莫名的心暖了起来。
从来不相信爱情的她,这一刻多么想和炎鸿澈一直手牵手走下去。
然后,她知道,她永远都不是桃儿,她不过是有着桃儿身子,现代女法医顾妍夕的灵魂。
这种温暖的感觉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想一想现在拥有的一切,她真的好怕,好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温暖的感觉。
月蝶望见炎鸿澈一直紧紧握住顾妍夕的手,她默默走在了身后。
一想起顾妍夕是炎国皇上完颜凌辰派来到鸿王身边的细作,她的命运本来就够苦了,为了顾家上上下下牺牲了自己的感情。
而鸿王却没有因此怪罪和怀疑顾妍夕,还这样宠着她,爱着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她现在只希望……顾妍夕能够永远幸福。
想到这里,月蝶不禁朦胧了双眸。
而躺在木箱中的云啸天,当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之色,他多么的怀念和想见,她的容颜。
炎鸿澈牵着顾妍夕的手回到了帐子内,这才松开了手,声音淡淡道:“累了一天了,睡吧!”
“嗯!”
顾妍夕轻轻应了声,在月蝶的服侍下,宽衣后躺在了美人榻上。
炎鸿澈的乌木床榻离她的美人榻并不远,顾妍夕躺下后翻了个身,一双美眸凝望着他高大俊俏的身影,尽管只是他的脊背侧身,尽管相隔的这样远,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一丝一丝传到了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冰寒驱散,渐渐由身体暖进了她的心。
这一夜,又是无眠,然后顾妍夕是内心在挣扎和纠结中度过;而炎鸿澈又何尝不是这样度过,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第二天,朝阳刚升起。
炎鸿羽双膝跪在地上太久了,以至于站起时两条腿都发麻了,甚至走起路来,感觉到双腿硬梆梆的,很难走动一步。
由两名侍卫扶着他的肩膀走,他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感觉自己受过了太大的屈辱和苦痛。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牙在心里骂道:鸿王妃,你这个贱人,我炎鸿羽是不会放过你的!
“羽王表哥,你的双腿还好吗?”
一身杏黄长裙的孟珊珊旖旎走来,看向炎鸿羽时,蹙起双眉很是担忧的样子。
炎鸿羽丰润的唇瓣扬起,锐亮的双眸冷冷睨向她:“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这都是你害的!”
“羽王表哥,请你相信珊珊,珊珊真的有听到鸿王妃表嫂说了那些话!”
炎鸿羽瞪了她一眼:“快住口!”
他看了一眼,周围除了扶着他的这两名侍卫是他的心腹,就没有旁人经过,他这才道:“你以后说话注意一些,免得被人听到,传到了鸿王和鸿王妃耳中,可就不好了!”
“你还害怕她啊?她害的你我都够惨了,我现恨不得撕碎她,就算这话传到她耳中,又怎样?她想杀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炎鸿羽就是看不惯孟珊珊自作聪明的样子,她总是觉得自己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就开始胡作非为了,可是她也不想一想,若是太后娘娘不再她的身边护着她,被鸿王妃找到了空子教训她,那么她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马上就要启程了,本王不想和你说话,你起开!”
孟珊珊却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踮起脚将樱桃小口贴近炎鸿羽的耳边:“羽王表哥,珊珊是想来告诉你件好事,听说在过一天就到了西林山,听说西林山有很多江湖人士,也有山贼草寇,喜欢劫财劫色!”
她红唇妖艳勾起:“到时候你只要派人先去散步消息,说有一笔大财和美人经过此处,引起这些山贼草寇的注意,趁着他们来打劫,你就将鸿王妃扔给这些山贼,让她成为残花败柳,这样不就解决掉了这个贱人,为我们出口恶气了吗?”
炎鸿羽一听,牙齿在口中紧紧摩擦,冷声道:“孟珊珊,你是胆子越大越大了,别忘了我要护送鸿王和鸿王妃去炎国,途中不能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