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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孟太后的气还没消,一听到七公主炎如梦和副王后慕容晓晓两个人打起来了,心中怒火更盛,她阴着一张面容,咬牙切齿道:“副王后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打七公主,哀家看来真得好好出手教训她了!”
她气势汹汹的走出了椒房殿,一干人等都簇拥着她离去。
而这件事传到凤华宫时,炎鸿澈刚从早朝回来,正为顾妍夕受伤的右手心上药膏。
月蝶到没有神色慌张,而是平静的陈述了所见所闻,禀报了炎鸿澈和顾妍夕,炎如梦和慕容晓晓在御花园打斗之事。
炎鸿澈一双秀长的眉毛微挑,皱起了鼻子道:“这些人在后宫之中,就不能安分一些!”
顾妍夕却玩味笑了笑道:“澈,我总觉得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他们都是懂规矩之人,怎么会轻易的在王宫之中打斗呢?”
月蝶若有所思,蹙眉道:“王后娘娘,听说他们从宫外请来的琴师很妖魅,凡是女子看了他,听了他弹奏的曲子都会动了芳心。该不会是和这个琴师有关吧?”
顾妍夕饶有兴致的伸出纤纤手指托着下巴,轻笑道:“好啊,本宫这几日正觉得无趣呢,正巧想见识一下,这个宫外的琴师,想知道他有多么的妖魅,能让这么多的女人为他动了芳心,大动干戈起来。” 顾妍夕饶有兴致的伸出纤纤手指托着下巴,轻笑道:“好啊,本宫这几日正觉得无趣呢,正巧想见识一下这个宫外的琴师,想知道他有多么的妖魅,能让这么多的女人为他动了芳心,大动干戈起来。”
炎鸿澈一张妖孽般的面容上,多了些阴沉之色,紧紧拉住顾妍夕的右手,依旧为她的手心上药膏,不过力道大了些,痛的顾妍夕蹙起了眉毛。
“澈,都上好药膏了,快松手吧!”
炎鸿澈没有回答顾妍夕的话,依旧往顾妍夕的手上涂药膏,看到他阴郁着一张面容,顾妍夕才意识到,她刚才说错了话,所以炎鸿澈是吃醋了。
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她怎么还吃醋了呢?
顾妍夕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了右手,望着炎鸿澈垂着一张深潭般的双眸,她温婉笑问道:“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炎鸿澈挑起眉毛,冰冷道:“哪有,孤王怎么会吃一个琴师的醋呢?”
“既然没有,不如我们去御花园瞧瞧,看看这琴师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为何会让七公主和副王后二人大动干戈。”
炎鸿澈朱红色的唇瓣中,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正好也要去看看,这个琴师到底有何等能耐,竟然能引起了这么多女人的兴趣。
这种妖孽,他绝对是不会纵容他出现在王宫的。
炎鸿澈冰着一张俊容道:“好,孤王也想瞧瞧这个琴师,到底是人是妖,竟然能迷惑这么多女人的心。”
炎鸿澈起身,顾妍夕挽过他的手臂,两个人出了凤华宫,坐着銮舆直到御花园的门口才停下。
炎鸿澈下了銮舆,扶着顾妍夕下了马车,两个人刚迈进花园的门口,就听到御花园中两个女子一声高过一声争吵起来。
花园旁的凉亭之下,一身杏黄色长裙,面容乖俏可人的炎如梦,指着妆容艳丽的慕容晓晓,怒喝道:“慕容晓晓你从进王宫以来,一直都是妆容秀丽,怎么这几日突然浓妆艳抹,还将楼艺师父请来为你奏曲,你敢说你没有别有居心吗?说你不要脸,你还跟本公主生气,其实一点都没有委屈了你!”
慕容晓晓前几日确实容貌秀丽,不施过浓的胭脂水粉,看起来倒也不讨人厌恶。
可今日她的妆容着实有些浓烟,黛眉过浓过黑,面施脂粉过白过红艳,眉心点着朱砂,唇瓣娇艳滴血,头上是金色凤冠,南海明珠点缀在凤冠之中,光彩耀目。
而她穿了一身红色带有金色亮片和用金丝勾边的旖旎长裙,腰间束有金黄色的腰带,手挽红色亮纱的手绡,指甲也都涂上了红色的蔻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妖艳。
慕容晓晓一双眼眸瞪得滚圆,阴毒地望着炎如梦,讽笑道:“七公主,你不也是经常请楼艺琴师来献曲吗?怎么堂堂的一国公主这样的不知廉耻,还未出阁,就这样春心荡漾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怕是以后没有哪个男人敢娶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为妻了。”
炎如梦咬牙一笑:“你还敢说本公主不知廉耻?也不知道是谁,都已经是我王哥的妻子了,却还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你这是对我王哥不忠不举,要是我王哥知道,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喂狗吃。”
“七公主还真是会血口喷人,冤枉本宫,本宫不过是请楼艺师父教本宫抚琴而已,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过分?七公主你若是看本宫不顺眼直说就好了,何必说一些有的没的话,来冤枉本宫呢?”
慕容晓晓一双眼睛,阴毒的在炎如梦娇巧的面容上扫过。
炎如梦突然抓狂大大喊一声,冲到慕容晓晓的面前,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衣领,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慕容晓晓身出将门,自然会些武功。
不容炎如梦抬手要打到她,她已经抬起手给了慕容晓晓一耳光。
正在这时,幽幽的琴声传来,琴音有些凝重,犹如阴郁的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一般,呼啦啦随着寒风坠落在地上,扣出了比较凝重的琴曲。
而这个琴声,似乎催促了炎如梦和慕容晓晓二人的盛怒之心,两个人打的越来越凶,甚至连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都难以插手,到了最后,两个人抓的头发都散落了满身,看起来极其狼狈,噗通两声,都跌进了凉亭旁的湖水之中。
“不好了,七公主落水了!”
“快来人啊,副王后娘娘落水了!”
宫女和太监们乱成了一团,却没有人敢跳下水去救七公主和副王后。
顾妍夕和炎鸿澈从听到琴曲时,就已经感觉到一种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却没想到这件事发生的这样之快。
炎鸿澈命令身旁的寐生道:“去,快将七公主和副王后二人救出。”
“是,鸿王!”
寐生领命,快步朝着凉亭赶去,纵身跃进了湖水之中。
而寐生将七公主和副王后二人救出湖水后,两个人都晕死过去。
顾妍夕快步走进凉亭,看着七公主的面色过于苍白,伸出手指探了下她的鼻息,才发现她已经溺水身亡了。
而她在伸出手指,探了下副王后慕容晓晓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
这件事也未免太奇怪了,两个人同时间溺水,炎如梦却是淹死在湖中,慕容晓晓却还活着,莫非是慕容晓晓对炎如梦动的手脚吗?
顾妍夕在看向慕容晓晓,见她的额头上有鲜血流出,鲜血顺着湿答答的长发滑落到她的脖颈之上,的确过于凄惨。
炎鸿澈一双深潭般的黑眸散着冰冷之色,问向了顾妍夕:“七公主和副王后可还好吗?”
顾妍夕轻叹一声:“七公主她……已经死了!副王后额头上也有撞伤,但应该不致命!”
她的话刚说完,孟太后一干人已经来到了凉亭之下,听到了顾妍夕这句话后,孟太后盛怒地指着顾妍夕道:“王后,你的嘴也真够恶毒的了,如梦她根本没有死,你却咒她死,你居心何在?”
顾妍夕起身,淡淡望着她一眼,也没有回答孟太后的质问,走到了炎鸿澈的身边。
炎鸿澈伸出大手,拉住她的小手,一双深邃的双眸,凝向了仍在抚琴背对着他们,面相湖水的琴师。
顾妍夕寻着炎鸿澈的眼神望去,望见那个人一身柳绿长衣,外罩白色轻纱,头发高高挽起,身影纤丽,犹如世外仙子般绝尘清奇。
顾妍夕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究竟哪里不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孟太后这时冲进了凉亭,快步走到炎如梦的身边,俯身将炎如梦抱在怀中,轻轻摇了摇,唤道:“如梦,你快醒醒啊!母后来了,都是母后不好,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她转身命令曹公公:“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来医治七公主?”
曹公公躬身退下:“是,太后娘娘!”
孟太后又继续晃动着炎如梦,可是无论她怎样晃动,炎如梦都没有醒来。
果亲王妃玉清缓缓走向孟太后的身边,伸出手指探了下炎如梦的鼻息,突然向身后退了两三步,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道:“太后娘娘,七公主她……死了!”
孟太后凶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你们一个个都咒着哀家的如梦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孟太后将炎如梦紧紧抱在了怀中,尽管炎如梦已经浑身都湿透了,将她的衣裙都打湿,她还是将她护在了怀中,不容任何人伤害到她。
炎鸿澈和顾妍夕相视一眼,都知道孟太后这是在欺骗自己,也许也是她太深爱炎如梦,所以才会心里想着不让她离去。
姜太医来过后,孟太后让他给炎如梦医治,姜太医也伸出手指探了下炎如梦的鼻息,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七公主她离世了!”
直到这时,孟太后才如梦初醒一般,不敢置信望着怀中紧阖着双眸的人儿,喃喃道:“怎么可能啊?一大早如梦还给哀家请安过,怎么不出半日她竟然会离世呢?如梦……你醒醒啊!如梦!”
孟太后悲痛欲绝望着炎如梦,不听的患者她的名字。
炎鸿澈安慰道:“母后,如梦已死,您就节哀顺变,不要在难过,小心伤了身体!”
孟太后像是没有听到炎鸿澈的劝告,转眸间望见一脸苍白,额头上还流有鲜血的慕容晓晓,见她被小嫣和小莫二人搀扶着,她让果亲王妃玉清先扶着已经死去的炎如梦。
双眼如火炬一般,灼灼地望着慕容晓晓苍白的面容,抬起带六根尖尖弯弯护甲的手,用力抽打了慕容晓晓的面颊两下,在她花容月貌的脸上留出了几道细长的口子,鲜血从伤口中缓缓的流出。
“该死,都是你害死了如梦,哀家现在就杀了你!”
孟太后几近疯狂,伸出双手掐住了昏迷中的慕容晓晓,而小嫣和小莫二个宫女,惊叫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