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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该死二字,他竟然口吐黑血,脑袋垂了下去。
“大少爷!你怎么了!”
“大少爷死了,他死了!”
炎鸿澈皱眉,他没有杀他,他怎么就死了呢?难道被她下了毒吗?
顾妍夕也有种同感。
她以为林灼是被炎鸿澈亲手杀掉了。
等等,林灼是林堡主的儿子,夺宝大会举办人的大公子,天呢,炎鸿澈怎么会杀了他呢?
“是你们杀了老夫的灼儿……!”
“是你们杀了老夫的灼儿……”
顾妍夕循声望去,只见一干仆人们簇拥着一位中年男人,朝着这边气势汹汹而来。
这位中年男人看上去约么四十余岁,浓眉狭眸,鼻子高挺,嘴唇微薄,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年轻时也是一个比较清俊硬朗的男子。
他一身藏蓝色长衣,走过来时步步生风,一把从炎鸿澈的手心中将林灼的身体抢过去,将林灼抱在了怀中。
“灼儿,灼儿……你为何不等爹爹来,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他痛心的将林灼的身体抱在了怀中,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他悲愤的喊着,神色越来越悲怆。
想来也知道,一个几近快要白首的老人,当目睹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从身边离别时,是多么的伤心和痛苦。
顾妍夕轻轻走到了炎鸿澈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拉动了他的衣袖,轻声问道:“喂,你真的杀了林灼?他可是林堡主的大公子!”
炎鸿澈冷冰冰地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孤王没有杀他,还以为是你下毒杀了他呢!”
“我哪里下毒了,他可是死在你的手下的……”
顾妍夕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变得模糊了,但有浮现出了真相的水面。
那就是,林灼不是被她和炎鸿澈杀死,是被另一个人动了手脚毒死的,这个人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栽赃陷害他们。
林猛良将林灼的尸体交到了一位仆人手中,站起身后,满面狰狞,从腰间将长刀拔出,嚯的一声,从空气之中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先是对准了炎鸿澈,咬牙道:“是你杀了灼儿呢?”
接着向炎鸿澈的身旁一偏,对准了顾妍夕的额头,咬牙切齿道:“还是你杀了老夫的灼儿?”
“要是你们都不说,那么老夫就将你们都杀死!”
“林堡主且慢!”
突然,人群之中走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俊俏公子,这位公子的身后跟随了数十位精装护卫,他们每个人都手持长剑,各个面容冷肃。
寐生走到林猛良的身前,出示了鸿国王宫的金牌:“这位就是鸿国的鸿王,林堡主你不能伤害鸿王!”
林猛良一听,手中的长刀一抖,有些难以置信抬眸看向了面前这位,身穿白色长衣、面戴银制面具的俊美公子。
他震惊、愤怒、隐忍,一时之间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脑中斗争着,直到最后,他隐忍地拜见道。
“林猛良拜见鸿王!”
炎鸿澈冰冷道:“起来吧!林堡主,孤王是敢作敢当之人,刚才另家公子虽然多有冒犯,孤王不过是简单的教训了他,并没有出手杀了他!”
林猛良手中依旧紧握着长刀,垂眸隐忍着愤恨。
“可他为何会死在鸿王您的手中呢?”
“孤王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炎鸿澈说罢,转身拉住顾妍夕的胳膊,就要离开。
顾妍夕用余光扫到了林猛良皱眉愤恨的神情,这一次夺宝大会可是林猛良举办,这个人也算是沪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怕是将他惹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鸿王,民女有事要对林堡主说!”
顾妍夕将手臂从炎鸿澈的手心中抽出,她回眸望向了林猛良,竟然用手势,来示意他带来的仆人们,似乎暗示着他们要随时准备伏诛炎鸿澈和她。
看来他真的是愤怒了,他这是想将鸿王和她在墨国除掉,这里是墨国的天下,就算杀了他们,对墨国是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鸿国会一蹶不振一段时间,在新帝还未准备好登基时,墨国恰好可以进行一次征战,将鸿国这块宝地给占为己用。
顾妍夕分析至此,她清冷道:“林堡主您可千万不要因为你大公子的死,做出了错事。”
林猛良挑起浓眉,问道:“姑娘,此话何意?”
“林堡主应该知道,鸿国与墨国是友邻之国,鸿王来到墨国时,已经与墨国帝互通了书信,并且墨国帝也表示要好好招待鸿王!若是鸿王在沪城出了什么事,怕是墨国帝第一个就会找的人是您,因为您是沪城的城主和堡主,他要找个人来定罪,那个人也是您。”
见林猛良似懂非懂的神情,顾妍夕继续解释道:“墨国现在经济发展是不错,但是这里只盛产茶叶和丝绸,要想将经济壮大,与其他几国之间的交易是必不可少。而其他几国之中,属炎国与墨国的交易最大,而炎国主要看的还是鸿国,所以鸿国对墨国的经济来说,是一个主要的支柱。”
“虽说鸿王在墨国的沪城,但鸿王当然不会置身而来,为了确保安全,驻兵在沪城之外怕是数以十万,林堡主……有些时候不能太过冲动,免得不但你丢了性命,你们林家所有人,都要跟着你遭殃!”
林猛良没想到眼前这个头戴斗笠,面遮轻纱的女子说的有理有证,让他一语惊醒,不再像先前那样的愤怒,多了些理智。
她说的不错,若是这个时候鸿王出事,那么他们林家所有人的性命,怕是都有危险了。
可是,灼儿的命对于他来说,更重要!
顾妍夕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情。
她望了一眼仆人手中扶着的那具尸体,见尸体口吐白沫,嘴唇发紫,典型的中毒身亡。
“林堡主,林大少爷确实是被人毒死的,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他不是鸿王,也不是我所杀!”
林猛良警惕地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灼儿不是你们所杀?”
炎鸿澈懒得理会林猛良的质问,对顾妍夕命令道:“你跟孤王离开,林堡主若是你想找孤王质问此事,孤王不会给你任何解释,因为孤王已经刚才和你说过了!”
顾妍夕朝着炎鸿澈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固执。
她对炎鸿澈轻声道:“鸿王,这件事皆有我而起,不如让我到林堡主家去,一来最为人质,若是林灼真的是我们所害,林堡主可以将我杀死,为林大公子报仇。二来,我想给鸿王您和我一个清白,我们没有做出杀林大公子之事,又岂会让奸人得逞,坏了鸿王您的名声?”
炎鸿澈望见顾妍夕眼中的坚定,他一双深邃的双眸望进了顾妍夕黑亮双眸的眼底。
他轻启朱唇,扇贝般亮白的牙齿张开,声音低沉却字字好听到魅惑人心:“好,孤王也愿意同你一同到林堡主家做客!”
他说的是做客,而不是说人质,可见他是想保护顾妍夕才会这样做。
他狭长深邃的双眸睨向了林猛良,不容拒绝道:“林堡主,你可欢迎我们前去?”
林猛良眼眸中闪着狡黠之色,点头道:“微臣自然是愿意了,有鸿王到本堡来做客,本堡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他朝着身后的仆人冷声吩咐:“来人,备好马车,请鸿王上车,我们回堡。”
“是!”
他身后的仆人们倒是雷厉风行,很快就准备好了一辆用珠宝玉器装饰的豪华马车,请炎鸿澈和顾妍夕上了马车。
林猛良则将林灼的尸体从地上横抱起,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喷涨,怒火凶凶。
鸿王你们不请自来,亲手杀了老夫的儿子,还想到本堡做客?你们别做梦了,等着受死吧!
马车上,炎鸿澈摇着象牙骨折扇,一阵阵芳草的清馨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让顾妍夕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为什么一见到他,单独和他在一起,她还会心跳脸红呢?
炎鸿澈将面上的银制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妖孽般俊美的面容,打量着对面的女子。
他轻启朱唇问道:“你和孤王曾经相视吗?”
顾妍夕摇头:“不认识!”
“那么孤王为何有种与你似曾相识的感觉?换做旁人,若是敢戏谑孤王,孤王第一个要了他的脑袋!”
顾妍夕知道,炎鸿澈确实冰冷嗜血,也就是她能与他斗气斗嘴,换做别人早就被他拧断了脑袋。
顾妍夕故意将眸光从他的俊容上移开,撩起车窗上的帘子,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也好躲过与他单独相处的尴尬气氛。
忽然,她望见车窗外一个黑衣身影骑着快马一闪而过。
而他们的马车没走多远也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难道是她吗?她怎么会在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