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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政治出来,二人享受着彭国樟欣喜而慷慨点下的丰盛饭菜。她们在宾馆休息了二个小时后再进行下午的考试。与上午相比,下午的考生少了很多,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老考生几乎绝种。就是年轻人也不多,如那个发誓要告状的魏丽就没有参加下午的考试。
下午考完后,兴高采烈的三人乘车回到黄矛镇,罗敏只在姑姑家洗完澡就去换班了,因为她师傅也参加了考试,支局长现在为她们代班。
彭冬梅还是没有回自己家,直接随罗敏到了薛华鼎家里。
听丈夫回家说女儿真的参加了考试,参加考试的有好几百人。杨胖子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知道薛华鼎没有说假话,是真心帮自己的女儿。来不及埋怨女儿不回家看她,杨胖子就逼着刚回家来不及休息的丈夫一起到菜市场买鸡、买鱼,一起送到薛家。
二家人合在一起做了一顿异常丰富的晚餐,以祝贺彭冬梅和罗敏考试顺利。罗敏的饭菜还是杨胖子夫妻俩心甘情愿地送到邮电所交给正在值班的罗敏的。罗敏对这个势利眼杨胖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但还是笑容满面地说了一声谢谢。
凭良心说杨胖子为了自己的女儿,什么都可以做。她做得最不好,似乎也可以理解。
当罗敏等人考完第一天的考试,准备下一周考试的时候,被“软禁”在机房里培训职工的薛华鼎,正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尽心竭力地指挥着公司技术人员调试设备,做局数据等工作。
因为工程队增多,现在是多个c4局同时进行施工。薛华鼎奔波在各施工机房之间,睡觉基本上睡在奔跑在马路上的小车里。只要一上车,他就把笔记本电脑往座位上一放,人往座位上一躺就睡着了。车到终点后,下车洗一下脸就开始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工程紧张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时间与许蕾打电话聊天,只能见缝插针地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就挂机。对罗敏她们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考试情况,也没有说上几句就在罗敏一连串冷哼声中中断。
现在的罗敏反而是越来越对他冷淡,不再跟他撒娇,让薛华鼎受不了的嗲声完全绝迹,倒让薛华鼎有点思念。
十二月八日很久没有出现在机房、没有出现在薛华鼎面前的许昆山突然站在了薛华鼎面前,笑着问道:“小子,感觉怎么样?”
“太累,总经理,能不能放一天假?”薛华鼎就汤下面地问道。
“哈哈,这么可怜?他们能单独做事了吗?”许昆山看了旁边正在忙于工作的技术人员问道。
“有三个完全可以,二个已经获得了资格证,加上你招来的三个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也可以独立工作,我们公司至少有六个人可以单独做事了。”
“嗯,不错。听蕾蕾讲,你在上海培训的结束时间是十二日?”
听了许昆山的话,薛华鼎才想起自己还有培训的事,这段时间完全把它丢掉了脑后。连忙说道:“是的,按计划是十二日结业,我都差点忘了。”
“好吧,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参入公司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许昆山道。
“真的?”薛华鼎大喜地问道。
“哈哈,真的。不过,你真放心让我在公司里折腾?”许昆山反问。
“放心,绝对放心。整个期间我也就付了一点体力而已,公司的事都是梁阿姨、罗总、朱老师和你在忙。”薛华鼎肯定地说道。
“就这么办吧。每个季度我会把公司经营情况用书面材料递给你。有什么问题问题可以问我,问朱小姐,问蕾蕾也行。”许昆山懒得客气。
“好的。”薛华鼎巴不得现在离开。
“分红的事,今年你就不要想了。这段时间投入太大,最多过年的时候给股东一个红包。”
“没问题,你定了就是。我可以走了吗?”
“去哪?”许昆山问。
“回上海啊。现在培训快完了,我还要考试呢。”
“我建议你还是去一趟湖舟,这几天我被人骂惨了,你再不去,估计我当爸爸都当不成了,她要与我这个钻到钱眼里的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哈哈……。”许昆山大笑。
“嘿嘿,那我走了。”
“自己去汽车站坐车,公司的车有事。”
“行,行,再见!”
……
第二天,看到无精打彩的薛华鼎从长途汽车上下来,前来接车的许蕾大笑不已。上前一把挎住他,笑问道:“逃难来了?”
“哎,泰山大人太牛了。简直就是吸血鬼。”薛华鼎有气无力地说道。
“呵呵……,钱不好赚吧?”
“现在总算有了体会。”
“还想大把赚不?”
“只想陪你。”
“……啵!”她主动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看他向自己伸出嘴,连忙跳开夸张地大喊道,“太臭了,太臭了!不许碰我。”
“是吗?中和中和……。”说着他快速冲上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揽在怀里。
“先回家洗澡。”
……
二人说笑着回到了许昆山的家里,等薛华鼎洗完澡,久违的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好久才分开。
许蕾已经做好了饭,将碗和筷子递到薛华鼎手里后,许蕾小声问道:“你想我不?”
“你说呢?”薛华鼎扒了一口饭反问。
“问你。”
“想!”
“多想?”
“很多。”
“到底有多想?”
“吃饭想,工作想,睡觉想,上厕所想……”
“恶心,厕所里不许想!”
“嗯。”
……
沉默一段时间后,她又问:“明天就走?”
“嗯。”
“舍得?”
“不!”
“多留一天?”
“不行的。”
……
吃完饭,二人一起收拾桌子一起洗碗,之后,二人依偎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薛华鼎问:“你怎么把公司的股份都分出去,自己不留一点?”
“反正我不缺钱。你有、爸爸有还不是我有?我可不怕你卷款潜逃。”许蕾笑着道。
“你爸爸和你妈妈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那么一回事。”
“我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怎么就……”
“不告诉你。我妈妈与爷爷奶奶有矛盾,爸爸又不走妈妈指定的正道。矛盾就解决不了了,只好目前这样了。”许蕾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不可避免地带着一点忧郁。
“那她怎么会把她的股份卖给你爸爸?”
“通过中介。”
“你?”
“聪明。”许蕾点了他脑袋一下,微笑道。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除了不贩毒,不抢银行,都干。”她笑。
“哈哈,他不知道我们的公司寿命不长?”他笑着问。
“那是你。他可以将公司寿命延长到你不想它存在为止。”她白了他一眼。
“你妈妈的三产公司怎么舍得退开?一百万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表面看这钱很多,但与公司的收益来比,这一百万太少,要是我是市局领导就不会同意退出。”
“第一,你不是领导。第二,他们不得不退。”
“是你爷爷出面,压他们退股?”
“你也太小看本小姐和我爷爷了。考验你一下,看你有没有经营头脑。这条否决,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