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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三勾玉对三勾玉,卡卡西还是败在纯宇智波血统上,解除幻术后看到的是鸣子与佐井剑拔弩张地对峙,她的左腿似被爆炸符烧伤,裤腿破破烂烂泛着焦炭的颜色。
“旗木前辈,漩涡下忍涉嫌放走叛忍,我要履行根部忍者职责将她逮捕,你没有意见吧?”说着,佐井结印变戏法般毛笔在手,随意地画了画,一条锁链便像是有了生命般朝鸣子而去。
“……”鸣子……
从鸣子的站位与毫无战意却十分坚定的眼神判断,佐井说的话是对的,但卡卡西还是跃身至女弟子身前,反握苦无打散他的忍术,冷声道。“我的学生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还有……不要再喊我前辈,我早就不是根部的忍者了。”
“嗨以,旗木上忍。”佐井顺从地应着,视线却在上下打量着鸣子,不像卡卡西进入森林时就中了幻术,他用忍术巧妙地躲过了幻术,就潜伏在二人附近暗中观察,将他们的言行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任务是暗中监视漩涡鸣子与杀死宇智波佐助,前者得心应手,后者在看到他的千鸟后,初步判断没有胜算,外加漩涡鸣子似乎也站到了他那边,二打一更是难上加难。
“……”卡卡西原本准备好好教育教育女弟子,然而看到鸣子泪流满面的样子时,责怪的话梗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只是叹着气蹲下身子看她哭。
“卡卡西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看到卡卡西就像是看到救星,鸣子忍不住地哭出来,一个劲儿地道歉。“我没有阻止佐助,我把他放走了……”
“漩涡鸣子!”卡卡西实在是受不了女弟子哭,他想了想觉得现在的鸣子就像是蹒跚学步跌倒的小孩子,如果他安慰或者扶持她,她就会哭得更凶,最重要的是说不定以后还会做出更白痴的事。
所以,他选择用一种方式教导她。
“……”被卡卡西的严厉声音吓了一跳,鸣子一时忘了哭泣,只是瞪着大眼睛看他。
“你觉得你做错了?”卡卡西这样问,看到鸣子摇头,他的声音高了一分。“回答我!”
“没、没有……”鸣子连忙擦了擦眼泪,咬牙忍住哭意,补充道。“我没觉得我做错。”
“那你为什么道歉?”
“忍者法则上说忍者只是工具,应该以任务为重,我违背了法则。”
“所以你害怕了?”
“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样做一定会连累到老师。”
你知道会连累到我,还做这种傻事。
卡卡西已经能够想象出高层知道这件事又会如何闹腾,少不了又得挨骂。
但虽然佐助重伤了樱一,好歹他没有对鸣子动手,那孩子……也许还有得救。
“老师的责任不就是替学生收拾烂摊子?”卡卡西拉过她的手臂,轻松地将她提上后背,冲佐井打了个‘返程’手势,转身间已有了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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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卡卡西所想,他们还没回到村子,漩涡鸣子私自放走叛忍宇智波佐助一事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医院里鸣子的左腿烧伤严重,伤口还没处理好就被暗部忍者传令前往火影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拐棍敲击地面发出铿锵声音。
“我早就说过不能留下宇智波佐助,你看看他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团藏露在外面的黑眸圆瞪,一脸盛怒表情,敲打着拐棍喊了起来。
“团藏大人,请注意场合,火影大人刚出院经不得吵闹。”猿飞日斩正在吸着烟,自来也因为出村任务不在村子,鹿久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哼。”团藏扫了眼日斩泛白的脸,还是放低了声音,语气却是咄咄逼人。“我现在怀疑宇智波佐助和劫走大蛇丸的叛忍是一伙的!如果不是村内有人的话,那伙叛忍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村子?”
语毕,话锋一转,直刺半睁着眼的银发上忍。“旗木卡卡西,对此你作何解释?”
“我无话可说,佐助是我的弟子,他所犯的过错就由我这个老师来承担好了。”卡卡西担心樱一与鸣子的伤势,回答得漫不经心,那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团藏。
铛的一声,拐棍敲击地面,团藏面露狠色。“你来承担?你有什么资格承担?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子都是你的学生,一个成了叛忍,一个放弃了任务,你这个老师当得可真称职。”
“喔,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父亲曾经也放弃过任务……”
“团藏!”日斩冷厉出声,扫了眼拳头握的咔咔响的银发上忍,慢慢吐出一口烟圈,心中想的是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纲手就不要出手救他了,活着真累。
“我还没死呢,这个火影位置我还打算再做个五十年。”想起他在医院装病入膏肓,想要将火影之位传给自来也,却还是被那个不肖的弟子拒绝,日斩长长叹出一口气继续道。“卡卡西是我的部下,犯下什么过错,由这个直属上司来定夺就好,不必麻烦你了。”
“对了,你的根部最近不是挺忙的吗?回去忙吧。”他下了逐客令。
“你……”团藏气得七窍生烟,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瞥见坐在轮椅上,尴尬看着他们的鸣子,薄唇紧抿面露讽刺。“奈良鹿丸他们为了阻止佐助叛逃,都被音忍打成重伤,你倒是伤得不重。”
“……”在来之前,暗部忍者已经和她说明这边情况,告知可能会有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咄咄逼人,果然本人比传闻还要难缠几分。
鸣子滚着轮椅进到办公室,行礼过后,垂眸开口道。“火影大人,我不认为我有罪。”
“什么?你这个臭小鬼!”听到鸣子的话,团藏被气炸毛,日斩倒是表现得很淡定,扯扯嘴角,面露微笑。“说说看,你为何不认为自己有罪。”
“我不认为佐助是叛忍,何来放弃任务一说。我们只不过是踏上不同的道路而已,他也没有做出危害村子的事,难道就只因为私自出村就能够判定他是叛忍吗?”鸣子的左腿烧伤隐隐作痛,蔚蓝色的眼眸淡然无波,安静地诉说着缘由。
“拥有忍籍的忍者,没有高层的许可私自出村,就是叛忍,这种规矩在忍校时老师就教导你们吧?难道你现在连规矩都不想守了?”
“团藏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有高层的许可,那么佐助就不算是叛忍了?”
鸣子转头看向团藏,清冽的眸子坚定决绝,团藏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是,可是佐助他根本就没有得到高层的许可,你不要凭空捏造,这样只会让你罪大恶极!”
“团藏大人稍安勿躁,佐助他经过了我的许可,我同意他出村修行,只要想回来就可以回来。”
“……”这下就连日斩与卡卡西也露出惊讶表情,团藏怒极反笑。“漩涡鸣子,我看你是不是畏惧罪过,连脑子都不好使了,我说的是高层……你算是木叶的高层吗?”
“算啊。”鸣子放于轮椅扶手的手指收紧,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并不是以一个下忍的身份在这里说这些话,而是以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说这些话,请问团藏大人,九尾人柱力算不算村子的高层?”
“……”团藏被堵得哑口无言,眉头皱紧,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像小猫般温顺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本是带着浅淡笑意的脸,却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像是以前的四代目那样。
“既然佐助是经过鸣子的同意,那么便不算是叛忍了。”日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鸣子,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从容不迫、不慌不张,真的有当初水门的影子。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目光一片清明。“那么团藏,对于此事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团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人柱力在村子享有特别地位,她拿这个身份说话,即使是身为根部首领的他也无权干涉。眸光微转,满含算计,补充道。“但是漩涡鸣子,我不信任你,也不信任宇智波佐助,所以在他回村之前我要对你进行监视。”
“我要求你加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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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鸣子扶着轮椅出办公室,第一时间便是擦额前的冷汗,刚才真是要把她吓死了,团藏大人果然如传闻那般严肃而恐怖,以后要在他手底下卖命,日子一定会过得特别艰难。
回到医院,继续处理了左腿伤势,便架着拐棍往手术室的方向走,不出意外地看到砂忍三人等在手术室门前,他们的脸色并不太好,鹿丸则是单手揣兜漫不经心地与她擦肩而过。
“鹿丸,谢谢你,你告诉我的方法果然好用,我把我的人柱力身份暴露后,团藏大人他……鹿丸……”搬出人柱力身份是鹿丸告诉她的,鸣子对他微笑着道谢,他却像是没听到那般走开。
“鸣子,没事吧?”手鞠走过来,扶住她,目光却是落在越走越远的男孩身上,皱了皱眉解释道。“这回的五人小队由他担任队长,同伴们都重伤回来,所以心中很内疚……”
“切,你们木叶的忍者心理素质就是差,要知道忍者可是天天面临生离死别的。”勘九郎挑着眉道出事实,很难想象这样一句饱经风霜的话是从一个十几岁孩子口中说出。
鸣子坐在椅子上,后靠着墙,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发呆。
除了樱一外,其余三人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那家伙虽然才十二岁,医疗忍术的造诣已经不浅,已经能够在战斗中活学活用,几乎是在佐助刺穿他胸腔前就开始发动医疗忍术护住心脏,死里逃生。
此时,正在重症监护室修养。
“听说你加入木叶的暗部了?”我爱罗抱臂坐在她的左手边。
“嗯。”鸣子应了声,外村人并不知道木叶的暗部与根部其实是两个组织。
“你很强,完全可以胜任。”我爱罗想了想道,突然转头对手鞠说。“回村后,我也要申请加入砂隐的暗部。”
“我爱罗……”手鞠略显惊讶地看他。
“我已经决定了。”我爱罗没有理会手鞠和勘九郎惊讶的表情,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脸,空洞冷漠的眼,却给人一种释怀的暖意。“我应该向你学习,鸣子。”
“我的能力也应该用在正确的地方,我再也不会对同伴动武了。”
情况在跌落低谷时,总会孕育着心生。
宁次等人伤势很重,以木叶现有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治疗,谁知当天深夜,‘医圣’纲手再次现身,运用技高一筹的忍术对几人进行医治,很快三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就在大家以为千手纲手这回是真的回到木叶时,一周后她再次拒绝了自家老师的火影之位传承,卷着铺盖卷离村,只是这回将加藤静音留在了村中,带走了春野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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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鸣子。
本来应该当面和你说,当我怕见到你和卡卡西老师就没有办法走得这么坚定了。
我今年十二岁,却和你认识有六年之久,已占据一半,细想起来,无论是在忍校的时候,还是第七班的时候,我都是在欺负你,原谅我喜欢欺负女孩子的这个坏毛病。
在第七班的这段日子里,算是我自记事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虽然你是个大笨蛋,佐助是个臭屁鬼,但能够和你们同队真的是太好了,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鸣子,也许我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再离开你和卡卡西老师,但是我真的不能够再容忍如此弱小的自己了,自第七班成立以来,身为男孩子的我却是三人中最弱的,佐助那家伙是宇智波后裔,很强自不用说,就连你这个女孩子竟然传说中的人柱力,我和你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站在你们的身后,受你们的保护,这种事我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决定要跟随纲手老师修行了,下回见面换我来保护你。
真的很抱歉,以前因为你是人柱力,曾经那样的害怕排斥过你,也很抱歉,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佐助,却把他照顾到了大蛇丸那边。
如他所说,我们只是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已,无论到哪里我们都是木叶六十年的第七班。
署名: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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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樱一那家伙,竟然这样不吭不响地走了!”丸子店里,井野趴在桌子上大哭,毕竟他们两个是亲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一见面就吵架吵得面红耳赤,但对于樱一的离村,除了鸣子外,她大概是最不舍的一个。
“……真是麻烦,他哪里有不吭不响,他不是给鸣子留信了吗?”鹿丸托着腮戳她痛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生气!那个混小子竟然给鸣子留信不给我留!”井野双手握拳、如临大敌,转头对雏田说。“你说他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是、是的。”雏田露出腼腆地笑,附和着。
“走了也好,村子里又少了个讨人厌的家伙。”牙挠挠脸,对于佐助和樱一,他都不看好。
“牙,就是因为你这样不好相处,才没有朋友。”同队的油女志乃说道。
“咔嚓咔嚓……鸣子,好久不见……咔嚓咔嚓……”去买零食的丁次在丸子店门前碰上鸣子,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打着招呼。
“丁次,好久不见。”这几天鸣子一直在处理加入根的手续和接受试炼,直到今天上午才结束,团藏勉强给了她一个合格,让她明天去根部报道。
“鸣子鸣子,这边这边。”井野看到鸣子来了精神,冲她招手,雏田往里坐了一个,给她让出位置,鸣子便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鸣子的出现,令原本较轻松的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大家是在担心我吗?”鸣子吃下三串丸子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气氛不对劲儿,抬眸对着他们微笑,“嘛,卡卡西说有人思念的地方就是归宿,佐助和樱一虽然都离开村子了,但我会在村子一直思念着他们,一直等着他们回来,而且纲手大人也好,大蛇丸也好,不都是很强的忍者吗?佐助和樱一跟着他们修行,说不定下回见面他们就是影级忍者了。”
轻松的语气丝毫没有别离的伤感,在场六人大眼瞪小眼,同时笑了出来。
“鸣子,你的朋友可不止他们两个,我们可都是你的好朋友。”井野拐了拐雏田。
“嗯,对,鸣子,我也是你的好朋友……”雏田对着手指红了脸,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宁次哥哥说上回切磋被打断没分出胜负,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一次呢。”
“……”切磋这种事就算了吧,再也不想和日向族人切磋了,鸣子挠着后脑笑着打哈哈。
视线流转落在托着腮,脸上写着‘无聊’两个大字的鹿丸,从他盘子里拿起一串丸子,不客气地吃起来。“对了,鹿丸,恭喜你升为中忍哦,你可是我们这届最早升为中忍的,虽然手鞠一直强调比赛时,是让着你的。”
“……喔,运气好而已。”鹿丸翻了白眼,记得明明是他提前认输才结束比赛的,明明已经想出二百种能够打败她的方法,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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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也是另一种开始,彼此思念的人又开始摆着手指算下回见面的时间。
自来也独自坐在房顶上喝着酒,望着满天星光发呆,就连卡卡西靠近都没有察觉。
“喝酒吗?”看到卡卡西坐下来,自来也将酒递给他。
“喂,自来也大人,这样教唆下属喝酒真的好吗?我明天可是要出村执行任务的。”卡卡西虽是责怪的语气,却还是接过酒大口喝着。
“……还我!”自来也伸手去夺酒瓶,却被卡卡西灵巧躲过。
二人又在房顶上喝了一会儿酒,自来也突然开口。
“鸣子就交给你了,团藏大人让人柱力加入根组织,也不知道是何目的,日后执行的任务都是高难度,作为一个被她拒绝两次的影级忍者,我可是教导出四代那种优秀的忍者。”自来也想起今早,他再次提出要带鸣子离村修行的情形。
“抱歉,自来也大人,我不能跟你走。”大概是经历得太多,即使是总是温顺如小猫的鸣子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这回她直接礼貌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并阐明理由。
“我答应过佐助和樱一会在木叶等他们回来的,如果我跟着你离开村子的期间,他们两个回来没有看到我,一定会怪我失约的。况且,如果我再离开,第七班就剩下卡卡西老师一个人了,佐助和樱一不在村子的这段时间内,我就要肩负起照顾保护好老师的责任。”
“真的很抱歉,自来也大人,虽然你很强,跟着修行我也会变得很强,但如果这种变强的代价是建立在老师的孤独和牺牲上面,我宁愿永远做个吊车尾的下忍。”
“喔,就交给我了。”卡卡西应了声,对此早有准备。
“卡卡西,你有个好弟子。”水门,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和你一样,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呢,自来也将酒一样而进,踉跄着步子跃下房顶向远处走去。
“自来也大人,多保重。”卡卡西看着白发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是小时候爸爸离开的身影,小声地说了句,便躺了下来,盯着满天的星光发呆。
水门老师、带土、琳……我还以为鸣子会像你们一样无情无义地仍下我一个人。
你们看到了吗,我也再次找到了我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