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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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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的仲间早绘对悦子没什么好说的,仍然用她奇异而吊诡的微笑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随时要取她性命一样。

    悦子虽然见到了她,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想赶快结束这次会面,速速逃离她的目光。

    那晚恐怖的记忆还深深刻在悦子的脑海,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勇气来见仲间早绘。但是她必须确认姐姐真的疯了,而不是暂时性的失常。

    悦子想起小时候曾见过的一位亲戚,听说是妈妈的表姐的儿子——他被关在一间杂物房里,全身又脏又臭的像从一出生就没洗过澡一样。

    他和姐姐一样有着吊诡的微笑及疯狂的眼神——他是个疯子!

    悦子啼笑皆非的想——

    怎么会这样?她的体内潜藏着疯狂的基因!谁能保证有一天她不会像姐姐及那位表哥一样发疯!

    这么一来,她还能和子亨在一起吗?

    悦子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悦子,你怎么了?”看完仲间早绘,在计程车上,子亨关心的问。

    悦子无法藏任何心事,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看见发了疯的姐姐,又得知父母被杀后,她也只能要求自己接受事实,毕竟已无法挽回。

    “我觉得早绘好可怜。”悦子避重就轻的回答。更可怜的是她自己吧!她神志清楚,可是却不能和子亨在一起。她不能害了子亨,她必须和子亨分手!

    “悦子,”子亨心疼的拥紧她“你别这么善良,这种情操会让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偎进他宽阔的胸膛里,轻轻的唤着他的名。

    “什么事?”

    “你会带我去台湾吗?”她问。

    “当然。”

    “立刻吗?”

    “如果你这么希望,我们立刻回台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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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以悦子的能力,想到台湾来,大概要花很多年才能达成心愿吧!

    不过凭着子亨的财力及呵护,她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小时候,她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到她的前世去看看,看看那里的尼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看看自己的前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但是她后来打消这个念头了,因为她是个胆小鬼,而中国大陆是个广大的国家。最好是成群结队, 一个人旅游并不安全。

    有谁会愿意和她去住在寺庙里体验尼姑的生活呢?就算有也不可能一大群人吧!

    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台湾曾是中国的一部份,这里的寺庙和尼姑应该和中国大陆差不多,不如就到子亨的故乡看看,让自己和他在这里共处最后的时光。

    到了台湾,子亨的母亲安排她住进客房,也就是仲间早绘曾经住过的房间。因为万家只有这么一间客房。

    在万家住了两天,黄昏时,天色已经微暗,两人坐在院子的前廊,悦子向子亨提出自己的心愿——

    “子亨,你能不能安排我住进庙里?”

    “住进庙里?看来你还是很喜欢你的佛祖嘛!”子亨有点吃味的说“我和佛祖你比较喜欢谁?’’

    “我选佛祖。”她难得调皮的笑道。

    “你要不要先选选我们订婚的日子?”子亨转而说。

    “不要!”悦子将头摇得像波浪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不能和他订婚。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为了嫁给我才来台湾的哦?”“你又没求婚,我干么要嫁给你?”

    “那我现在就”

    “不要!”悦子再次摇头“你是因为我提了才求婚,我不要。”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个生意人,有投资就要有回收,想坑完我后跑去当尼姑,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哦!”子亨捧着她摇晃的小脑袋,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半惩罚性的吻住她。

    这个吻并不缠绵,只是一个可以在公众面前表现的情人之吻。

    待子亨轻轻放开她之后,悦子哭了。

    想到她再也无法感受他的温柔,想到无法实现子亨的期待,悦子难过的掉下泪来。

    “你哭什么?信不信我吻到你不哭为止?”子亨温柔的拭去她的泪珠,像初识时那样威胁着她。

    “那就吻我吧!吻到我的泪水干了为止。”悦子不顾害羞的说。

    子亨虽然感到困惑,但是他还是顺了她的心愿,深情的吻住她。

    当子亨不疾不徐的吻着她的唇,悦子像在大海中捞到一根浮木一样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她的胸也紧紧贴着他,夏天的薄衫根本无法阻挡他感觉那最真实的弧度。

    瞬间,子亨已经血脉贲张到不能自己。

    一来他没料到悦子会突然那么热情,二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是本能抬头,理智消褪的时候。

    子亨忽然拉下她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气喘吁吁的道:“悦子,如果你不确定,不要这样吻我。”虽然他实在很喜欢。

    悦子不说话,只是重新搂住他,任性的吻着他的唇这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默认了。

    多余的言语已是浪费,子亨抱起她娇小的身躯,直接往客房走去。因为那里比较近,也较不容易受打扰。

    一进入房里,子亨想要开灯,但是悦子阻止他。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但是有了子亨的呵护,她并不害怕。

    悦子生性害羞,根本就不敢看,眼睛一定是从头闪到尾,开不开灯都无所谓。况且,她还不能让他看见她胸前的玫瑰色伤疤。

    子亨将悦子放倒在床上,隔着薄衫爱抚她的胸脯。她的胸部不是很大,可是她的腰身非常纤细,整体的比例看起来绝对是加分。而且她的肌肤非常光滑细致,就和她的头发一样有生命力。

    他吻着她像贝壳的耳朵,吻着她细得像撑不住头颅的颈子,吻着她跳得飞快的心脏沿着他解开钮扣的手指,一路吻下去。

    悦子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突然,她放弃的大喊——

    “子亨,我不要了!”

    子亨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立刻摒弃对下半身的努力,倾身找到她的唇,用温柔的吻化解她的忧虑。

    “就差一点点了,悦子,你只有这点勇气吗?让我们一起克服它,好吗?”子亨侧身躺在她的旁边,用火热的身躯包裹住她。这时他欣喜的发现,他的兄弟终于有动静了。

    子亨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如果这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一定也不会成功,而且永远都不会成功——因为这一切都是悦子的恶运在作祟,那摆脱不掉的恶运似乎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真的要我试吗?”悦子可怜兮兮的问。

    “我要你尽你最大的勇气来试,如果你爱我,秀出你的勇气吧!”

    悦子考虑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献出自己的贞操。毕竟他们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子亨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还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呢?

    虽然她不能给他永远,但她可以给他现在。

    她主动抱住他的腰身,雨点般的吻落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见她默许了他的行动,子亨开心的翻身到她的正上方,重新找寻定位点,重新找回两人的热情。

    当子亨以脚撑开她的大腿,准备一举占有她时,诡异的,竟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悦子,你在不在?”四弟万子棋在房门外喊着。

    悦子听了全身尸僵,双手也紧张的自他身上抽回。

    黑暗中,子亨不知道悦子还会怎么反应,但他立刻掩住她的小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希望子棋快点走开,可别坏了他的好事。但天不从人愿,不了,解此时里面正春色无边的万子棋却“刷”的一声拉开门,并打开电灯往里面探看。

    当子亨听到开门声时,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家里的门都是不装锁的!

    惊觉悦子的裸体会曝光,还来不及寻找薄被,子亨只好抱住悦子娇小的身躯往床底下一滚,用他高壮的裸背挡住四弟窥探的眼光。

    “啊!对不起!”万子棋意外对上大哥怨毒的眼光,惊叫一声,立刻关门道歉。怎么那么倒霉!他只是被指派来叫悦子吃晚饭而已,岂料会碰上这种事?不过至少他赚到一幕有趣的画面,餐桌上可有话题聊了!

    这么一想,万子棋满意的走开。

    比他惨的是,被这么一吓,房里什么气氛都没了,连子亨的兄弟都被吓得打回原形,欲振乏力,叫也叫不醒。

    “悦子,你没怎样吧!有没有被我压着?”子亨关心的问。

    悦子用双手挡住酥胸,红着脸,尖声的喊道:“你快闭上眼睛!”

    待子亨领命闭着眼睛从她身上爬起来,悦子立刻抽出床上的被单围住自己,这才转身面对情郎。但看到背面全裸的子亨,她又立刻害羞的回过身去,急急的道:“你快穿上衣服出去啦!”

    子亨听到背后***的声音已停止,这才转身捡起地面的衣服穿上。

    他叹口气,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的扣子,努力平息全身的怒气——

    该死的子棋!该死的时机不对!该死的恕运!

    他再不想办法破解,两人永远不会有个安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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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子坚信她是尼姑是吗?悦子曾让和尚断过命是吗?那他就找个道士来破解!看谁的法力高强!

    台湾的道士都是诸神上身的乩童,多方打听之下,子亨找到的便是一位活脱脱由济公师父显圣的替身。

    “嗯”乩童嗯了一声,做出一个深思的表情。

    “这位小姐是个非常顽强的尼姑,而且已经轮回了三世都是尼姑命。如果要破解恶运,当尼姑是最好的。不想恶运缠身就是要修佛,出家是必经之路。”

    乩童的答案果然和日本和尚说的相去不远。

    “他说什么?”不懂台湾话的悦子看着子亨疑惑的问。

    子亨没有解释给她听,以免她听了又胡思乱想。

    他再问乩童“没有别的破解方法吗?”

    “有是有,可是很难。”

    “不管多难,我都一定会办到,请师父告诉我。”子亨坚决的说。

    “嗯”乩童又嗯了良久,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惊讶的看着子亨道:“原来如此,真是宿世的情攀啊!你放心,凭你的过人毅力,时间到了,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子亨本想再问,但乩童却照唤下一位有疑问的信徒。

    “可是师父”

    “天机不可泄漏!”

    唉!人家都这么说了,子亨又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开口骂神明吧!

    虽然他不见得有多信神,但也不想得罪神。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类几千年的信仰,难道没有它的道理吗?

    不管自己是什么知识份子,家里还不是风水照摆,公司里还不是土地公照拜。

    虽然他不迷信,但能让人心安的东西不麻烦的话,顺手弄一弄也不错呀!

    此路不通,找别处通。

    子亨又带悦子问了其他神坛,比较像样的说出来的答案都——样,剩下的就是神棍了,只想拿他当冤大头,他才不上当!

    后来子亨还找了比较高明的算命师,算命师告诉他确切的时间在半年后,但仍然说不出真正的方法,他只好回家耐心的等过完这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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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每到了晚上,子亨还是会溜进院子的房间,试着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不知有多邪门!

    他不是硬不起来,就是搞了半天结果却捐献给悦子的大腿。跑去看医生,医生也检查不出问题,只好先开了威而钢给他试试。

    吃了威而钢,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当他再度溜进悦子的房间,出乎意料的,竟发现悦子感冒了!全身软趴趴的倒在床上咳个不停!

    夏天也感冒?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悦子身体不舒服,子亨也不能勉强她。英雄无用武之地小兄弟还在裤档里跃跃欲试,不把它摆平今晚怎么睡?只得躲起来自己解决了。

    唉!这到底是谁的恶运啊!怎么他觉得最倒霉的是他呢?

    等悦子的感冒好了,子亨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悦子,你去出家吧!”他表情严肃的说。

    这一天,子亨特地请了假带悦子去逛街买衣服,两人还穿着十分正式的跑到外面吃晚餐,想不到他给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呃?为什么?”悦子如坠人五里迷雾之中,完全找不到答案。她以为子亨这么慎重是要求婚,结果却要她去当尼姑!这是什么道理?

    “每个师父都说你必须出家,那么你就去出家吧!完成你的使命后,我们的事情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可是,这是欺骗佛祖的行为!”

    “谁说的?当了尼姑再还俗的你又不是第一人,难道她们都在欺骗佛祖?也许她们也是有目的的出家,也许她们也是没得选择才出家,当初你还不是把出家当成一种职业而已吗?因为不适应所以才转换跑道,情有可原。”

    “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应?我是尼姑命,一定适应的!”

    “那是其次的问题。我的员工也有很适应可是却离职的呀!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做老板的能阻止吗?”

    “这么说我也不能心安啦!”

    “不安也得安。你当了尼姑我才不能心安咧!难道你以为尼姑不是人吗?尼姑也是有情欲的。万一你的贞操被那个尼姑破了,我不是很冤枉?”

    “你开始胡言乱语了!”他人高马大连试了几天都不能成事,一帮娇弱的尼姑又能怎样?

    悦子不依的嘟起嘴巴,可爱的模样实在引人犯罪。

    子亨温柔的拭去她嘴边的食物残渣,又道:“等半年后,你还了俗,我们就结婚。师父既然说我的毅力可以达成心愿,并解开你的恶运,那么半年后应会有契机。”留在他身边只会打击他的信心,要是身体真的憋出毛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行不通的!我根本不能嫁给你!”悦子手扶着头,一脸头痛的样子。

    “为什么行不通?不嫁给我难道嫁给佛祖吗?我可不会坐视不管。”子亨不高兴的皱紧眉头。

    “我我只想到庙里去住一段日子而已,还没想那么远。”

    “反正半年后我会筹备好婚礼等你,如果你希望我在礼堂等不到人,丢光万家人的脸,你就不要来好了。”以悦子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个性,她一定会来的。

    “没有人这样求婚的!”这简直是威胁嘛!

    “那你要我怎么求婚?难道要我下跪吗?”子亨说着推开椅子,单脚跪下,完全出乎悦子的意料。

    “不是!”悦子吓得站了起来。

    “仲间悦子小姐,也许这不是惊喜,但是请允许我对你的求婚。我愿用我的下半生来照顾你、爱护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悦子就快哭了。这么做是预习她婚礼不到场的尴尬吗!如尽她不答应,子亨现场就演不下去,当着餐厅那么多人的面前被拒绝,真的很丢脸!

    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说谎!

    看着餐厅里的男女充满期待的眼神,悦子久久无法做出决定。

    等不到答案,于亨就不能起身,一时空气中充满尴尬及紧张的气氛。

    “你再不说话,我又要当你默认了哦!”子亨疑惑的挑挑眉。她到底在犹豫什么?两人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嫁给他不是更好吗?相爱的两人克服重重困难之后能完美的结合这不是太好了吗?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终于,悦子打开两片粉嫩的唇瓣,艰苦的说:“我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子亨抬眼瞪视着她,一副要将她吞下肚的样子,非要弄清楚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一开口,悦子就会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想不到答案跟预期的相差太远了!

    “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不久于人世,所以不能嫁给我?”由于自尊心受了伤,子亨这下恼了,说话有些不经修饰。

    “跟那个差不多。”悦子还是吞吞吐吐的,好像有多害怕似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差了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子亨的口气越来越冲了,所有的话几乎都是从鼻孔里哼出来。

    “子亨,我们不要这样!”悦于说着双膝着地,哭着 抱住他。虽然她知道两人不可能和平的分手,但她也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彼此难堪啊!

    “可恶!”可恶的不是她,而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失控的弄哭自己心爱的女人?

    子亨懊恼的抱起她,丢下几张千元大钞,快速找到自己的车,往阳明山上驶去。

    总之,今天若不把问题解决,两人是不会轻言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