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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枪挑七个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回忆着前世的城市和现在的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对比
我们城市叫松江市,是吉林省的第二大城市,据说在一五时期,我们市和其他的几个城市都是当时的重工业城市之一。这个城市的主要工业是化工和机械。
在十三年中,松江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别的城市的突飞猛进不同,这个城市竟然在倒退,是十三年前的那个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工业都很齐全的城市,竟然落后成了十三年后的那个摸样。
遍地都是下岗的工人,无数曾经辉煌过的企业破产。尽管依然是高楼大厦的,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城市的辉煌已经不再了。
我们家所在的这条街在十三年里基本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看着这一切,我心中不免长吁短叹这世事的神奇,如果我没有重生,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心境了。
现在我重生了,也许是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了。
而目前我最需要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至于后面的计划对我来说,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我相信只要自己拥有了一定的资本之后,凭借我超越这个时代十三年的经验,我绝对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积累起让整个世界都瞠目结舌的财富。
我和张锐来到了位于学校外面,一个街角的台球厅里。
在九四年,还不时兴玩斯诺克,满街都是那种十五个球的名字叫16彩的东东。
水平高的可以一杆收,水平差的象我一杆也可以打进两到三个球,当然要看开杆的运气如何。
在我的高中时代,台球和电子游戏是我的两大基本爱好,而且我上了大学之后,这个爱好竟然被我的一个同学给发扬了光大。
那老兄姓崔,大家都叫他老崔,他的偶像是亨德利,而且他也往那个方向努力,课可以不上,但是台球却不能不打。而他打台球每次都叫上我。
记忆中老崔的台球水平真不是盖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准的不象人类!留头到位到可以精确的停在2个球之间!打一局16彩,我平均只能碰2次杆,包括开球!
说实话有那么一阵子我都快崩溃了,一和他玩就特紧张,因为我知道只要有1杆失误就得重新摆球了!大二那年我们成了哥们,出去喝了n次酒,我让他教教我怎么提高自己的水平。
他告诉我几点:1是打每一个球都认真,2是保持出杆直,3是出杆前要一直盯住击球点,4是打远球的时候一定要坚信自己能进袋。
在我的那个三类大学课余时间多的是,有了时间,再加上老崔的指点我的台球进步神速。
只是毕业后我逐渐远离了这个东东。
思往台球厅很大,巨大的窗户把阳光引入近来,水磨石地面擦的很亮,里面还有一个小巴台,出卖从学生的文具到汽水面包等所有的物品,而且价钱甚至比一些小卖店还便宜。
如此的好地方,自然深受学生们的欢迎,在我的前世这里是二中学生的据点之一,当然是象我这样的坏学生,真正的好学生甚至不知道台球为何物吧?
里面并排放着八九张台球桌,来这里打球的都是二高的学生,现在空了一半,要到下午的时候,这里的人才会多起来,当然到了下午,我和张锐就已经转战到电脑厅了。这就是我的高中生活。
此刻在台球厅的正中间的一张台球桌的周围,正围满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学生,仔细看都是二高的,有的是高三的,有的是我们高二的,大多数都是高一的新生,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中间的人打球,不时爆发出赞叹声。
我和张锐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原来在那台球桌上打球的也是我们学校的,而且打的相当不错。
张锐更是挤进里面看了一会,然后出来对我说:“是秦猛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子玩呢。敢和猛哥玩这小子胆子真大。”
“是秦猛?”我有些吃惊:“快要高考了,他居然还”
“切!”张锐即羡慕又嫉妒的道:“谁不知道高中的这点东西对猛哥来说太小k了,别人学一学期,猛哥一个月就能排进全学年前五名,真不知道人家脑袋怎么长的。”
我吸了一口气,张锐所说的是关于秦猛的众多传说之一。在我的前世我一直不太相信这样的事情,现在我相信了,我是经历过高三的,知道那种异常凝重的气氛,在这种情况下秦猛居然还能出来玩球就足以证明关于他的传说都是真的!我甚至有些怀疑没准他也是重生的呢。当然极大的可能就是,世界上真的有这么聪明的人。
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开了一台。
大学毕业后我渐渐的疏远了台球和电子游戏,网络小说</a >成了我的最爱,因此头几杆,我不是张锐的对手。
这小子看见我手臭就拼命地收杆,转眼间五六杆过去了,我竟然一局没有赢。
我和张锐坐在角落里抽烟,他得意非常地道:“老大,你今天的手简直太臭了,真爽啊。”
“别得便宜卖乖。”我弹掉烟屁,然后道:“重新来过,我定胜你。”
经过了刚才的喘息之机,我已经渐渐的找回了感觉。
“来就来。”
我们重新走回台球桌旁边。
“你先来开!”张锐得意洋洋地抽着那几乎已经烧到手的烟屁股。
我拿着杆定神看着台球桌上的球,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浮上心头。我摸了摸鼻子,同时想起来这是在大学的时候和老崔练球养成的习惯。
伏身下去,下巴压在台球杆上,目光和台球杆保持着直线,右手轻轻地一推。
啪!的一声,早已经摆好的台球四散开来。
“全色!”没等球全都停住就挑选好我的球,这是高手风范,一般的低手总是等球完全静止了,仔细看看那种球好打才选的。
“够牛!”张锐弹掉烟屁站在我身边。
我嘴角一乐,这一刻我异常自信。熟练地走到白球所在的位置,压杆瞄准。
噼啪声中,转眼间我撂了五个球,旁边的张锐的嘴巴张的已经能够塞进个鸡蛋了。
“来电了”张锐惊讶地看着我。思考着为什么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刘明今天眼睛里竟然有了霸气。
我正在瞄准第六个球,那是一个超级大长杆,而且为了打第七个球这一球必须是一个反弹,否则就难打了。
“你要是能进了我才佩服你”张锐在旁边蛊惑着,他不相信自己的朋友能打进这样的球,他太了解自己朋友的球技了。
我正准备把杆送出去,中间的台球桌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一分神,杆送偏了,白球歪歪扭扭的不知去向。
“我要报仇!”张锐跃跃欲试地冲上来,可是没有两下就白球入中袋,挠着脑袋坐到一边去了。
“报仇的应该是我。”重新提起杆的那一刻,我决定不再给他机会。
“中洞。”我先抱出了球的落袋,几乎同时一个球被我轻轻巧巧的送进了中洞,白球擦着边滚到另一边。
“底洞。”又一个球被干脆的送了进去。
“黑八到勾!”
啪!象征着胜利的黑八被我送入了底洞。
“高手!”张锐说:“老大!高手附身啊!”我已经打的兴起,继续打下去,弧线、反弹、跳球,等到球童来摆球的时候桌面上已经被我清空了,包括白球
接着的一局张锐抢先开局,这小子也有两下子,开局后撅着屁股研究了半天,选了花瓣。
然后一枪挑了三个球。第四个球眼看着进不了,又喝出不进球给我作了一个藏球。
“操!这会你要是能赢。你就是超级高手。”
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台球厅里的九张台球桌已经满了,不但如此我们的台球桌的旁边还聚集了不少的学生。
这个年头的许多学生都有一个爱好就是:看别人打球,曾经我也是其中的一员。那些看球的学生不住地在那里评论着:
“没想到除了猛哥之外,还有打球这么好的。”一个矮个男生一边看一边说。
“是打的挺好的,这种球我就打不进去。”他旁边的一个小眼镜说:“他好象也是咱们二中的呢。”
“是么?我怎么没有见过啊”“我也是才见到的”
然后还不住地对我指指点点。
我的脸有些微红,我是借着前世的经验才打到这个程度的,不象秦猛,那才是高手。
我拿起球杆,瞄着桌子上的球,张锐留的球也不是很难打,关键是手没有那么长,最好用架杆,打台球的人都知道一用上架杆力量就不好掌握了。
我拿起架杆,身子半爬在台球桌上,用手轻轻地把杆送出去,那白球轻轻地撞在了前面的球上,把那个球送进底袋,白球继续向前走,停在了一个在洞口的球的前面。
“好球!”周围的学生纷纷赞叹。
“我呸!”张锐不服气地跺脚。
剩下的球就好办多了,在周围的学生们吃惊的目光中,我一口气清台,没有给张锐任何机会。
“我靠!”张锐树起拇指道:“刘明,算你狠,我不玩了行不?”
“怕了就说一个服字。”我把杆放到一边,准备结帐,这时已经有学生占领了我们的台球桌。
“全服大哥。”张锐嬉皮笑脸地说。
我们正准备离开台球厅,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刘明,等一下?”
我回头看见在中间的台球桌边上站者一个足有1。8米高,穿黑夹克衣,方脸牛仔裤的阳光男孩。他的周围站着无数的学生,都向我投以好奇的目光。
是秦猛!
是那个有着二高大哥之称的秦猛。大多数学生都只知道叫他猛哥,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之所以能记住他的名字,完全是因为他的名字掉过来念就是猛禽。
在二十一世纪,猛禽是美国最先进的战斗机f-22的代号。而我又是一个铁杆的军事迷。
秦猛放下球杆龙行虎步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道:“认识一下,我叫秦猛,高三六班的,你呢”
“猛哥”我身边的的张锐急忙和他打招呼。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口中有些不争气地颤抖道:“高二三班刘明。”
秦猛上下打量着我道:“你就是刘明?”
我愕然,听秦猛的意思他好象认识我的样子,我道:“怎么?”
秦猛无害地笑了笑道:“刚才我听一个哥们说你的台球打的不错。”
“瞎打而已。”我急忙回应着。
秦猛放开我的手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个毛病,看见高手就手痒,怎么样,咱俩对一杆,输赢都算我的。”
秦猛知道,在二高这一片,几乎所有的对手都被自己给打怕了,不这样没有人会接受挑战。
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瘦弱的学生,不知道他会不会胆怯?
想到这里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