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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一行人两辆巨型越野升级版“超级装甲车”继续启程赶路。
途中,绕过c城。
根据卫星消息,c城已经成为一座死城,这是华国最先见诸民众的第一座沦陷的城市,却也是华南奔赴帝都的必经之路。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从那座死城旁边的高速公路上经过,虽然不是直接穿行c城,但每个人都不敢大意,握紧拳头,储备好半桶水哐当哐当响的异能,蓄势待发。
谁也不知道,能够毁灭一座一线城市的丧尸,究竟有多恐怖,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来讲。
具有强大传播能力的丧尸病毒,比起人类还处在艰难的摸索过程中的异能,实在是处于绝对的碾压状态。
绝境下的人们只能寄希望于科学院早日研究出解决丧尸的药剂,有人说死亡需要勇气,其实更多数时候,活着才需要勇气,自救,更需要勇气。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当年c城拓建,摇身一变成国际性大都市,已经把那几条主要的长途路线迁了出来。
不然,关凡他们情愿选择走路绕过也不会进这必死之地。不是胆小畏缩,而是人类在生死存亡下的自然选择。
显然,他们的运气并不算太好。
沿途丧尸越来越多,已经到了车子无法完全撞飞的程度,后面坠了一群伸手龇牙等着血肉投喂的丧尸。
而偏生前面是一个巨型加油站,里面的丧尸长期无人疏堵,隐隐间已经形成丧尸潮,横在路上,朝着过往的行人张开血盆大口。
越来越多的丧尸堵得车子不能前行,虽然加厚了钢板,也禁不住那么多丧尸的抓咬撕挠,一时之间砰砰作响已经可以闻见那股叫人作呕的腥臭味。
关凡冷冷淡淡合上经书,从后座上取出那个装着宝贝唐刀的匣子,“车子动不了了,那就人工开路吧!武器都在车上,每个人挑自己喜欢的,下去杀丧尸!”
他扣开车门就要下去,却被身后一人扯住衣裳。
周期眼睛紧紧锁住他欲言又止,“我同你一起下去,你……当心点。”
关凡看着这人面无表情地别扭表达出自己的关心,心中蓦然一软,此情此景,仿佛发生了千万次,熟悉到他的心口发痛,全身抽搐。
关凡反手搭在周期手上,“你放心。”
……
多言必失多做即错果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说来说去,还是习惯惹的祸。
周期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躲过某人顺手揩油的安禄山之爪,“知道就好。”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打开车门就要下去,关凡猛然回过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诸诀守恶劣地扯了扯嘴角,“大家都下去,你也要下去才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们这个小队奉行的原则。要知道人与人之间……”
周期抚额,深深觉得假若哪天关凡遭遇不测,一定是栽在临场话唠的习惯上。
关凡乐滋滋地开始给诸诀守挖坑跳,诸诀守逐渐由面红耳赤转向脸色苍白,嗫嚅着,“我是空间异能者。”
言下之意便是只需要管理物资,这些打怪清理的事你们就各司其职吧。
事实也是如此,即便是上辈子生活如此恶劣,他也没有被要求去猎杀丧尸过,查巩倒是提过要请人教他,却被他拒绝了。
他看着外面这些狰狞的脸孔,流着发黄的脓液,腐肉就挂在这发黑的骨架上。看得他一阵恶心,他弯腰差点没吐出来。
那是他心底最深切的恐惧,为什么要他面对这些东西?
关凡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一个人的时候也要等着别人来救你?还是先学学自救吧。”
他一把揪住诸诀守的衣领就要开车门把他往外拖下去,旁边的人看着丧尸又心焦又无奈,最后还是选择暂时不下车,抱着手笑眯眯地开始看热闹。
谁都知道,关凡偶尔脱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他威严,一为实力,二为情性,三为家世。
何况,除却偶尔上来的小孩子脾气,关凡还是很具有领导风范的。
不过现在情况显然有些不一样了,一只手看似轻飘飘却十分用力地扣在关凡肩上,“由他去。”
周期明显感觉手下肩膀一个僵硬,周期顿了顿,为了博取好感度还是硬着头皮补充一句,“谁都不可以强迫他。”
诸诀守近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眼眶霎时间就红了,很感动的模样。
为什么他现在对我这样好?为什么?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诸诀守的心里开始燃起了谁也不知就连他自己也不大清楚的希望,如果他好好把握住了这个男人,那么他就敢保证,查巩不会遇上那人。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因为不想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就杀了他?
其实说起来,他恨查巩,不过是怨恨多年的感情未能得到回应而已。但是查巩也在他临死前说过……
几乎是一刹那,诸诀守已经把想法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宿主,任务人对宿主好感度提升十,目前好感值,五十。】
关凡回头看了一眼按着他肩膀的周期,神情暴怒得像头小狮子,周期神色淡淡,轻轻向他摇了摇头。
原来还沉稳淡定冷艳高贵的关凡此刻冷笑一声,语气无比嘲讽,“那么爱你的小情儿,时时刻刻都要护着?”
暴怒的关凡甩开周期的手,毅然决然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风衣猎猎,眉目含霜,看见丧尸就用力剁下去。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车是三排座位,周期与关凡俩人坐在最后那排,中间那排就堆了很多东西,还有一个跟着他们一路从京都来到华夏的男人。
男人是关凡的同学,无声无息地朝着申筑弓做口型,“又恋上了?”
申筑弓耸耸肩膀,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男人想来也知道一见钟情先生的传闻,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周期没管那两个,蹙着眉背着包也跳了下去。
关凡神色隐隐有怒火,一往无前专往丧尸多的地方钻,还好杀死丧尸时未曾有纰漏。
周期却还是不敢大意一直悄悄在后面跟着他,慢慢靠近关凡,试图给他减轻一点压力。
周期苦笑,很想对关凡说,你也忒傻了,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自然是希望何时何地都要好好的,此时此刻更要他出去打丧尸锻炼一下自保的能力,甚至会残酷训练,而不会任由他龟缩着。
不过想来也知道,关凡对于他“护短”“护食”的性格自认为有了深刻了解,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关凡面无表情,提着刀横劈下剁斜挑突刺一气呵成,整个人却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以及……不明不白的委屈。
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你不应该这样的。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来得汹涌,叫他心里一酸,关凡任由丧尸的脓液沾在自己身上脸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就应该是他的,谁也不该沾,谁都不能碰。
可是,人家前些日子还是前男友,兴许这时候就旧情复燃了,关凡啊关凡,你又有什么资格插到他跟他那个小情儿身边去?
关凡神色愈冷,心里更委屈,提刀看到丧尸就斩,因为心里情绪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就乱了章法……
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这边的周期瞳孔一缩,想也不想直接冲上去一脚蹬在一头丧尸的身上,一跃而起,执着手上那把“破剑”调动全身内力。
剑风疾发,地上因为那股气流变得千疮百孔,隐隐约约带着呼啸之声势如破竹朝着那头袭来的高级丧尸而去。
散发着恶心臭味的丧尸变成一副筛子落到地上,脑袋更是被剑风戳成一坨烂泥。
“破剑”不算破剑,关凡请世界级的制造大师打造而成,然而术业有专攻,再好的剑在周期眼里都比不得以前用惯的那些剑,剑根本承载不住那么浩荡的内力灌注,直接断裂了。
周期慢慢朝关凡靠近,俩人将后背交托,周期低声道,“不知道小心点?如此叫人担心。”
关凡感受到后背那人传来的那种清浅的温度,手指不自在地搓了搓,冷哼一声,“谁要你救?谁要你管?你去管好你那个小情儿就好!”
周期想了想,转过头来,一脸严肃正经,媷了一把关凡短而刚硬的刺猬头,想起系统曾经对他科普过的几个新词,“乖,别傲娇。”
关凡:“……”
关凡恢复成不近人情的模样,冷艳而又高贵,“谁傲娇?”
周期又摸了一把,神色淡淡,“嗯,乖,不要炸毛。”
关凡:“……”
丧尸潮水般,他倒还有闲心在此戏谑,关凡瞥了一眼周期的手,照旧拿刀去砍丧尸。
他的异能谁也不知道,同样是属于特殊异能之一——空气异能。
关凡虽然心粗,敏感度还是挺高的,这里又不是他泰迪老爹坐镇的京都,关于空气异能这件事,就算是对着自己的伙伴,也是丝毫口风都不曾透露。此时此刻,却突然有了一种显弄的冲动,就跟动物界中雄性求偶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还好他忍住了。
他刀刀精确,砍翻自己身边那几个普通丧尸,用余光瞥到周期正在拳打脚踢,不禁有些愁容,“现在离车那么远,你武器又坏了,这怎么办?”
周期倒是毫不在乎,上来一个踢飞一个到关凡的刀下,“无妨,它们有什么可以一击致命的弱点没有?”
泰迪老爹下面有个科学院,关凡获得消息的渠道自然要比别人多一点,“有啊,眉心处,有丧尸晶核,现在的丧尸食了活人血肉大部分都有,只要晶核毁了,它们的中枢指令区域便基本上等于瘫痪,也就死了。”
周期抿嘴,神色严肃,“那好,你掩护我。”
关凡并没有多问多说,只是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丧尸身上,暗里悄悄催动空气异能。
丧尸虽然不用呼吸,但是体内还是用空气存在的,他控制那些小个小个的空气团集合在一起,爆炸。
异能运用虽然并不纯熟,但也算是小有成就。费力费神,却真的没有一个可以靠近周期的丧尸。
此时周期也收拾完毕,从背包里把那几盒钢刺取出来,手上拈了无数根,又把剩下的藏在袖子里。
他语气淡漠,“什么是丧尸晶核,具体在什么地方,你挑出一个叫我看看吧。”
关凡依言照做,周期心里有谱也就放下心来,沉声道:“你先离开,离远点,叫他们都站远点。”
“你一个人可以?”
关凡看到回头的周期,一贯的冷肃,然他却觉得此时此刻周期应该是微笑着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
“乖,我马上就回来。”
……
我靠,敢情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孩子哄了吧。
关凡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周期,格挡丧尸疾奔回车子那里,他们两个离开车子已经很远了,剩下的几个队员倒是还在车子附近奋力击杀丧尸。
申筑弓抹了一把汗,“小周呢?”
关凡瞟了他一眼,“小周也是你叫的?好好杀你的丧尸。”
申筑弓嘿嘿地笑,也不在意。
隐隐约约间,噗噗噗的声音不间断传来,关凡的眉头越揪越紧,勉强忍住上前查看的冲动。
这是周期第一次调用查巩体内的金属异能,不算熟练,他完全当成内力来用,一边灌注内力在钢刺上,一边用金属异能精确控制。
而后他一跃而起,顺着树干踩上去,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仅剩的内力全部激发,钢刺犹如上了弓|弩,裹挟着气流直直往下射去……
周期慢慢闭上眼睛,每根由他亲手发出的钢刺运行轨迹便都在他脑海里。
精神细丝分成千万缕,每根钢刺附上一根,调用金属异能控制,无比精确地朝着丧尸的眉心里射去……
噗噗噗……
此间奇手天下出,宛然暴雨梨花针。
钢刺被他控制得旋转前进,每根都极为准确地刺进丧尸眉心,与那钢壳一样的头骨碰撞,准而又准地刺进缝隙当中,绞碎了丧尸晶核。
丧尸还挥舞着爪子往前扑腾了几下,接着就扑通扑通倒下了一大片,溅起一地尘埃。
周期重重地从树上跌落下来,满头大汗,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这具身体根本不能调用那么多内力,他急躁了,现在全身经脉好像骤然由小溪大小拓成河床宽,鼓胀乏力,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算他了不得。
周期浑身抽搐着闭目调息很久,这片空地集中丧尸最多,已经一网打尽,其余地方的便不成气候了。
周期嘴唇煞白,摇摇晃晃撑起身子,咬牙往越野车那个地方走去。
关凡看见他从里面出来,眼中乍然欢喜,看他脸色不对劲又有点焦急,“怎么了?”
周期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去调息一下。”
他跟关凡坐着的那辆越野车前面已经被丧尸围满,却没有一个人走过去清理,诸诀守坐在副驾驶座上满眼惊恐哇哇大叫。
周期无奈,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合用被人丢在地上的铁棍。
他用尽全身力气往丧尸脑袋上开始砸,噗嗤噗嗤,跟个烂西瓜一样,红白齐飞。
周期拉开车门,看着蜷缩在座位上泪流满面的诸诀守,心里默然,这也忒娘了点。
“还好吧?”
诸诀守抬头看见他,钟权恭不在之后他跟别人又不熟悉,自然而然把周期当成是唯一的依靠,至于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既然查巩爱他,就一定不会放在心里。
诸诀守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颈,眼泪鼻涕糊了周期一身,“阿巩,你来了,还好你来救我了。”
周期很有一种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丢到地上踩碎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何况,他也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
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有多么扭曲,挤出几个字拍拍诸诀守的肩,“没事就好。”
诸诀守把他搂得更紧,呜咽得更大声。
【宿主,任务人对宿主好感度增加十,目前好感度,六十。】
“彭”地一声巨响,关凡面无表情踢了一具没有头的丧尸过来,直接撞在越野车车盖上,车子一阵震动。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紧搂”着的俩个人,转过头去再也没有将眼神投注过来……
周期推开使劲黏在他身上的诸诀守,喘着粗气,“你受了惊吓,先去休息吧。”
周期本来想往关凡那边走去,看见关凡跟剁菜一样剁丧尸的背影反倒不急了,进车里调息去了。
他瘫倒在座位上,眼前一黑又一白,炫影刺目,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然后,昏睡了个暗天无地。
关凡“一不小心”用余光瞥到这两人都钻进车里去了,握着唐刀的手又紧了紧。
某人不开心了!
从中午到将近夜晚,总算清出一条道路。
所有的丧尸都集中在高速公路上捕杀活人,加油站里的丧尸反倒少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清理得差不多。
于是这天晚上便是在加油站里休息。
一直没有人打搅周期,等他醒来时,天已擦黑,庖慧跟小丫头正在用一口大锅煮着菜粥。
小丫头见他从车上下来才笑了笑,“醒了,饭也快好了。”
周期嗯了一声,力气恢复了些许,转眼一看,没有关凡。
等到吃饭的时候关凡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周期注意到关凡吃完饭以后并没有找房间休息,而是直接往楼上去了。
周期想了想顿了顿,放下碗也跟上去了。
申筑弓咬着筷子邪邪地笑,“有好戏看了。”
庖慧瞟了他一眼,一脚狠狠地蹬在他的小腿上,“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申筑弓苦着脸默默地低下脑袋扒拉着碗里的粥。
天台门被关凡关紧了,周期琢磨了一会,扒拉着窗台硬是从那个狭窄的窗户里挤进去了。
他放轻呼吸慢慢朝天台靠近,天台纵横着很多水泥道道,关凡正背靠着一个道道,看着垂落的夕阳,面无表情,念念有词地在……嗯,念经。
念一句经,咬牙切齿挤出一句,“你就抱。”
再念一句经,又恨恨道,“你以为谁在乎?”
如此语无伦次循环往复。
……
周期很无奈,站在他背后淡淡说了一声,“心如此不诚,你不怕糟蹋了你的经?”
关凡背影一僵,手上的书啪嗒掉在地上,“你怎么上来了?”
周期挨着他坐下,温声道,“来看你。”
唰,某人的脸有些热,冷艳高贵地捡起书,“不用,你可以下去了。”
周期灼灼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赏、日!”
……
兜兜转转数个世界,这个姓关的性子是最跳脱的。
头发是一层细密的毛茬,喜欢穿着装逼的黑色衣服,戴着拉风的墨镜,偏生眉目又生得极为刚劲有力生气勃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狼崽。
关凡不满意了,“你借着我看谁呢?你小情儿在下面。”
周期抿了抿嘴,“看你。”补充一句,“他不是我小情儿。”
“哈,骗鬼呢。”
周期也抬头看着那一轮落日,景易催情,他目光悠远,“一直都是你,我也想不通,怎么到哪哪都有你。”
关凡捏紧书,面无表情,“我们这才第一次遇见,怎么,就不耐烦了?”
他很委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去怨老天,叫他让我不要看见你啊。”
周期顿了顿,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按住某人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语气平和自然,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乖。”
……
关凡咬了咬牙,他的气息平和温淡,有些舍不得起来怎么办?
'还是猛地愤愤抬起头,“我不是孩子,用不着你这样哄。”
周期眨眨眼,轻轻嗯了一声。
即便是年年岁岁同一人,除了他,又有谁知道?
相遇是缘,相知是缘,如今又一次站在他面前,明明可以感触是熟悉的灵魂,可为什么,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周期的心有些抽痛,默然不语。
两人静默了良久,关凡才沉缓说道,“是,我喜欢你,我嫉妒他,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不可说的。”
周期转头看着他的侧脸,霞光把他冷硬的弧度柔和了少许,关凡淡淡掀了掀眼,攥着书的手指指节青白,“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山林起伏,横卧丧尸,偶尔有那么一两头漏网之鱼在嘶吼。
周期平平淡淡一声,“哦,没什么关系,我也喜欢你。”
……
哗,山花绚烂,四海潮生……
小狼崽转眼看他,眉目灼灼,“你喜欢我?那你敢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