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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秦战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变的紧张紧绷起来,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毕竟这宫闱之乱可是历朝历代中最见不得眼的脏贱,一旦在后宫这种地方发现了这些腌臜东西,动则牵连成千上百人,不可不谓之凶险。
刚才陈叶青的那番话是俨然将苗头瞄准了两拨人,第一拨便是首当其冲的禁卫军,要知道在大周的后宫之中,除了赵礼这个正常的男人之外,还有负责保护宫廷安全的禁卫军能够完全自由进出,秦战身为禁卫军总管,如果真的是手底下的人出了错,那他一定也会受到牵连;这第二拨人自然是外面的野男人了。
大周后宫的宫廷管理制度相对其他王朝来说要宽泛许多,除了居住在内廷监栏院中的宫女太监们,一些评级不高的宫女太监们是居住在西三所里的;居住在这里的太监宫女虽然没有在主子们面前露脸的机会,可是他们却很自由。
下了值后只要交了腰牌,便能出宫随意去走走,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到西三所就不会有什么大碍;跟西三所里居住的宫人们不同,居住在内廷的宫女太监们则是要严格许多,他们想要出宫走动,必须向主子汇报请示,并且每个月只有一次出去散心走动的机会;所以,这个名叫净月的宫女怀孕身亡,她腹中的孩子假使不是禁卫军那边出了纰漏,那定当是乘着每个月出宫的空档,在外面偷了汉子才未婚先孕的。
陈叶青如今要秦战照着这两个方向去查,必然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将这霍乱后宫的人揪出来;秦战感受到陈叶青给他的压力,又担心是自己的手下做出的糊涂事,这才脸色难看,面有艰难。
陈叶青知道秦战心底的那点记挂和担心,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敏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话来宽慰秦战的;况且他总是觉得这宫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丢了性命,实在是要他不得不深究几分;要知道现在可是特殊时刻,一个冒牌货稳坐朝堂,虽然至今还未做出任何伤害他人的动作,可陈叶青就是觉得,这个冒牌货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不想再在这个惹人头疼的问题上纠缠太久,陈叶青深吸一口气后,看着站在下面一脸沉色的秦战,道:“前两天舅舅要人稍信进来,说是你与烟儿情投意合,秦孙两府已经开始商量你们的婚期了。”
忽然见皇后娘娘提起自己的婚事,秦战一时间还有些征愣;在抬起头看向陈叶青那对含笑的眸子时,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本来冷沉的脸色一下变的羞红起来,连声音都不负刚才的沉稳有力:“孙小姐冰雪聪明、温柔有礼,臣能得此爱妻,乃是上辈子积下来的福分。”
真是难得看见秦战哥哥这样的硬汉为了一个女人羞红了脸颊,果然这美人一笑,真的是堪比鸩酒毒药呀,连秦战哥哥这样的铁硬汉子都心甘情愿的往石榴裙下面钻。
陈叶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促狭的看着低着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秦战,调侃道:“呦!这还没成亲呐,就开始一口一个爱妻了?要本宫看来,烟儿在秦大人你的心中不仅仅只是冰雪聪明、温柔有礼,怕是也闭月羞花,是你的倾城佳人吧!”
“……”本来就红成蕃茄的秦战听见这话,更是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似的。
瞧着秦战那副一秒钟变老婆奴的怂样,陈叶青这连日来阴霾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看来,这老天爷还算是眷顾他的,不管他遇见多少荒唐的事,最终还是让他亲手促成了一对美好姻缘。
陈叶青自然是清楚烟儿是遵从了他的话才答应嫁给秦战的,可是秦战这个人他还是能信的过;人品不错,长相不错,家世也能配得上烟儿,就算是烟儿现在还不是真心喜欢秦战,但是陈叶青相信,跟这样一个又能干又贴心的男人相处的时间久了,烟儿自然会发现秦战的好。
少女怀春讲究的就是一个怦然心动,既然烟儿都曾经对赵礼怦然心动过,那对秦战哥哥另眼相待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秦战哥哥也是有这样的资本的。
看着眼前这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秦战,陈叶青便看了一眼伺候在身侧的黄梨,黄梨是个通透的,立刻就跑出偏殿,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正拿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礼盒。
陈叶青打了眼色,黄梨就立刻将金丝楠木的盒子送到秦战面前;秦战本来还在皇后娘娘面前羞臊的不敢抬头,忽然看见面前冒出来一个盒子,立刻就愣住了。
坐在上位的陈叶青瞧着秦战那副呆呆的模样,心里是又高兴又有些为自己的小表妹叫屈;嫁给秦战哥哥固然不错,可这小子看这模样怕是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的愣头青,跟着这样一个男人,怕是要从一点一滴的开始教他怎么疼自己的老婆;不过还好,少年夫妻嘛,天长日久。
陈叶青瞧着那金丝楠木的盒子,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这里面是一对落英缤纷翡翠头花,烟儿气质出尘,不喜欢太多花哨的东西,越是简单大方的她越是喜爱,关于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你越是爱她她越是听话,甚至还会变得越来越漂亮,烟儿从小就生活在舅舅舅母的溺爱之中,舅舅更是只有她一个孩子,这样的一个掌上明珠交到你的手里,你可千万别让她受了半分的委屈,要不然别说是舅舅饶不了你,本宫也会仗着身份狠狠地欺负你,当然,还有你爹!”
秦战一听这话,就再也站不住了,立刻就双膝跪地,一副尊听受训的模样。
陈叶青倒是很满意秦战这样的态度,虽说他并不想仗势欺人,可是有的时候权利可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好的东西,它可以让无数雄才大略、能力强悍的人产生敬畏,更能让桀骜不驯的人乖乖听话;就比如说秦战哥哥这样的宠臣,年纪轻轻便成为赵礼身边的红人,或多或少还是让他内心深处升起了几分倨傲之感。
可是,你小子傲气又怎样?你是赵礼身边的能臣,可老子还是赵礼身边的枕边人呢;你每天下跪磕头、立誓效忠的主子若是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都敢将他从床上踹下去;你说说,在赵礼面前,是你小子牛逼还是老子厉害?!
所以,陈叶青这才想要趁此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这小子,让他知道,或许孙府很好拿捏,可他这个正宫皇后却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男子汉大丈夫,不一定冲锋陷阵才是真汉子,往往很多时候生活中的琐碎之事要比你冲锋陷阵来的更加难以抉择判断,所以在这种时候你要沉稳、冷静,更要大气,大气的容忍自己的女人,大气的引导自己的女人,更要大气的去保护自己的女人;秦战,你是个聪明的,很多时候本宫不用将话给你说的太明白,你自己下去揣摩一二便能得知;这一对头花你拿去,抽个时间在私底下多多的见一见烟儿,当做礼物送给她;本宫的这个表妹被人称为女中诸葛、才思敏捷,可是再聪明的女人也是喜欢漂亮饰物的;投其所好,往往是达成目的最佳途径。”
秦战跪在地上听着陈叶青的这番话,现在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皇后娘娘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的同时又在教他怎么哄女人。
不过,也亏得由皇后费心来教他这些,反之也能看出来,烟儿在皇后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必然是不一般的,要不然怎么会让娘娘上心至此呢。
秦战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在恭顺听话的听完陈叶青的训诫之后,就对着陈叶青摆出了自己的一番忠心,几句话哄的陈叶青笑眯了眼睛,这才在黄梨的示意下微颤着双腿站了起来,顺便还收下了皇后娘娘送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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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秦战后,陈叶青的脸色就寒下来。
这他娘的都是在跟老子玩什么幺蛾子?!
陈叶青现在想发疯,想癫狂,想冲出皇宫跑到赵礼面前,狠狠地戳他那张面瘫脸。
告诉老子,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老子的男人刚被人掉包,这后院立马就给老子玩死人游戏?这他娘的都是谁在背后暗箱操作?谁他妈这么嫉恨这老赵家,势必要将老赵家的男人和老赵家的后院都给撩拨着火了?!
黄梨一看皇后娘娘这样儿就知道主子这是又炸毛了,忙飞奔上前顺毛,软言软语的劝:“娘娘,关键时刻咱要冷静呀!”
是呀!老子要冷静下来,老子必须要冷静下来!赵礼那熊孩子现在不在老子身边,老子就算是被人在这个时候给黑了他个孙子都没法子来救老子;这他娘的可是名正言顺的给老子玩下马威呀,在他这个正宫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宫女怀孕也就罢了,居然还给老子来暗杀的哇!
“黄梨,你比较机灵,你说,这事儿你觉得是谁干的?”陈叶青斜着眼睛看黄梨,很是一副奸诈的模样。
黄梨摸了摸这辈子都张不出半根毛的下巴,思索着说道:“底下的奴才们都在传言,说这是娴贵妃在向曹贵人下挑战书,这个净月可是曹贵人的人,曹贵人得罪了娴贵妃,这才牵连到净月殒命。”
“屁个殒命!一个不知跟哪个男人野合后怀下身孕的宫女,她早晚都得死。”说到这里,陈叶青磨了磨后牙槽,道:“不过,那些传言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这段时间曹贵人在娴贵妃的火炮攻击下的确是生活艰难,两个人闹掰的事情众所周知,曹贵人身边的人死了,娴贵妃的嫌疑最大也是能说得过去。”
黄梨满点着头,接着说道:“是啊是啊!娘娘,娴贵妃这段时间很是嚣张,跟以往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依照奴才的看法是,不管是不是这初荷宫动的手,咱们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说着,黄梨就做出一个除草的动作,那小动作做的,着实形象逼真的紧。
陈叶青瞧着黄梨那副狗头军师的模样,瞥着嘴角轻轻地哼了哼;他不是没想过要收拾娴贵妃,只是他一直想要利用这个女人牵制萧太后,只是萧太后如今已经将娴贵妃视为棋子,如果不是出现赵礼被掉包的时候,她早就拉这个女人出来试刀了。
还是那句话,当初哥疼你,那是因为你青春貌美、可爱无敌,当有一天你开始慢慢转变,甚至想要用自己的丑恶内心去威胁身边人的生存,那就别怪哥下手不留情,不念及当年之情了;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有一个漂亮的娴贵妃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漂亮的软妹子再站起来的。
陈叶青凝了凝神,沉思了片刻,在痛定思痛之后,一巴掌排在黄梨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做出一个决定:“好!这萧玉桃老子也留够了,黄娘娘死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由老子替她报仇了!”
黄梨眼含泪光、嘴里呼痛的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娘娘那副意气风发,准备惩奸除恶的英勇之态,在一旁随着娘娘的气势高喊了几声‘加油’之后,忍不住腹诽:看来下次再给娘娘出谋划策的时候一定要站得远一点,刚才娘娘那一巴掌,都拍的他差点看到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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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宫那边正磨刀霍霍,初荷宫这边却是气氛诡诈、杀气腾腾。
萧玉桃看着眼前站着的小小宫女,铁青一般的脸色代替了往日的娇美和惊艳,这时候的她,就像一只盛怒的兔子,赤红了一双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你能跟本宫讲一讲这净月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萧玉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扶桑,尤其是在看见扶桑那副无所谓的应付姿态,更是暗怒由心生,恨不得一声令下要人冲击来,将这个贱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扶桑怎么会看不出此刻萧玉桃的满眼怒火,可是,这又怎样呢?被拔掉了利齿,再无资本嚣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质问她。
扶桑浅笑,捏起胸前的一缕头发,无聊的缠着食指绕着玩:“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
“你说谎!”萧玉桃总算是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死瞪着扶桑:“现在宫内所有人都知道本宫和那个曹贱人交恶,你这个时候动手这是要害死我。”
“娘娘,奴婢向来做事有分寸,怎么会做害死娘娘的事情呢?就算是奴婢偶尔有失差池做了什么不轨之事,那也是受到娘娘您的指使,不对吗?就像当初火烧夜澜殿一样,如果没有奴婢娘娘您的计划会成功?奴婢可是一心为了娘娘您呐。”说完,扶桑就慢步走到一旁,搬出一张小圆凳,自顾自暇的坐下,俨然是已经不将萧玉桃放在眼里。
萧玉桃几乎被眼前的这个贱婢快要气死了,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帮手,却不料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患;果然,这个贱婢开始拿当初火烧夜澜殿的事情要挟她,开始挟持于她了。
可是,她萧玉桃何时真的能够受制于人?想要她死?哈哈——那她也要拉够垫背的。
怒极了的萧玉桃此刻却冷静下来,冷笑着看着那个坐在圆凳上的贱婢,阴测测的笑出声:“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留下你,现在后悔的确是有些晚了;可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扶桑,本宫若是倒了,你以为本宫会任凭命运听之任之?从知道皇上真心的那一刻开始,本宫就深处地狱之中,不怕再跌的更惨一些;你放心,咱们主仆一场,本宫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
正在绕着头发玩的扶桑一听萧玉桃这话,顿时就察觉到不对味起来。
这个女人,不会是被她逼急了,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是,她承认那个净月是她下手杀的,也是她亲自将她丢进太液池里的;可是,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撞见了她偷偷从暗道里出来,她也不会痛下杀手。
话说昨晚,她又偷偷地溜出宫悄悄地去看赵礼,这些天她虽然时常去看他,可是每次都是躲在角落里悄悄地盯着他看,她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他;往日种种,就像是牢牢地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忘记自己是虞子期,她就能和赵礼重新开始,可是她发现她做错了,因为有些回忆并不是想要忘记就能真的忘记。
也活该这个净月运气不好,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宫里休息居然跑出来悄悄地躲在御花园的假山丛里不知要干什么,她心情不好的从软禁赵礼的小庄园里回来,又被净月撞进了他们的秘密,她是绝对不能容下这个知晓一切的女人存在的。
所以,扶桑就在后面袭击了净月,将她按在一侧的水池中活活溺死,然后又将随身携带的毒粉洒进她的嘴里让她彻底断气,最后又拖着净月的尸体来到了太液池,将其丢进去。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扶桑自然知道到了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就是要这么一意孤行,她要好好的试探一番凌洛辰耳朵心意;凌洛辰警告她不许对司马媚下手,可是又警告她不许给司马媚找麻烦。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名宫女居然会是曹贵人身边的人,现在曹贵人和萧玉桃交恶,宫里很多人都将视线移到了初荷宫这个方向;这无疑是让扶桑有些始料未及,甚至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有人会怀疑上她;可根据这半天的流言蜚语传向,扶桑又放心很多,反正只要有娴贵妃这个冤大头在前面替她挡着,她断然就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可是,她却有些小瞧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她居然会想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还质问她。
想到这里,扶桑就知道不能在此刻真的惹怒了萧玉桃;要知道这个萧玉桃虽然没脑子,可是发起疯来那也是要人忌惮几分的,与其让她将事情撞破出去,还不如先稳住她,别让她给她从中生乱。
理清楚这一切,扶桑就从圆凳子上站起来,走回到萧玉桃身边,一番恭敬有礼的行礼后,道:“娘娘,奴婢可是您的人,您怎么就不相信奴婢呢?的确,现在宫里的目光是将咱们初荷宫当成了砧板上的肉,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要冷静;曹贵人跟您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身边人死了,咱们就成了怀疑对象,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顺理成章了吗?现在曹贵人可是皇后的人,皇后已经开始容不下您,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难保证这个净月是被她们下手害死,然后栽赃到初荷宫的头上,为的就是扳到您的时候好有个借口说词。”
其实,萧玉桃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起先开始怀疑的也是曹贵人背地里搞的鬼;可是,在一瞬间她又想到了身边的扶桑,没有任何原因,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危险到了极点,甚至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毁到她手里一样。
而今,这个扶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俨然跟刚才的那副倨傲判若两人;萧玉桃虽然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毕竟在后宫这汪池水里摸爬滚打过,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是在无意之间踩住了扶桑的软肋。
萧玉桃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带笑的扶桑,不屑道:“这初荷宫时本宫的,何时本宫要与你‘咱们’相称?扶桑,本宫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本宫告诉你,你乖乖听话待在本宫身边别惹事,本宫就让你在本宫的羽翼下多活两天,但你若是敢反抗?本宫能升起弄死黄问兰的心,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死了也不会再有人问起。”
扶桑瞧着萧玉桃那副以为按捏住自己把柄的自作聪明的模样,内心深处皆是一阵冷笑;可是,表面上却没任何表现出任何不满。
看来,这个女人不用等着自己动手,她就会先把自己给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