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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进来,看着打斗之中的双方,站在侯风旁边的那青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手中的折扇“哗”的一下子折收起来。
侯见看到他的表情,脸色一动,忙对着场中打斗的人喊道:“全都住手,快住手。”
听到侯天的大喊之声,打斗中的双方都停了下来,吴正带来的那二十几人全都受伤,就快要支持不住了,半数不到的人忍着痛站着,连忙带上自己的同伴抽身退了回去。
吴明看到马小三所带来的那些个人身上多少也都带着一些伤,也有二三个是重伤的,不过大体上情形要比吴正那些人的好多了。
吴明看到眼前这年青人的派头,加上刚才那护卫所喊道,走上前去,对着他说道:“你是哪个王爷?”这家伙不就是在皇觉寺里见到的那青年吗?没想到会是个王爷,第一次见时猜想他那不俗的仪态定不是普通之人,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听到吴明的问话,侯风大喝一声:“大胆,见到郕王还不行跪拜礼!该当何罪?”
他这一声大喝没吓着吴明,倒是把一干刚才站着来卖粮,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全都给吓得跪在地上,一片跪着的人,然后磕拜起来:“草民参见王爷。”连一边吴正见此也连忙跪了下去。
吴明倒是没有跪下去,黑铁见自己大哥没有跪,也跟着没有跪下去,几女倒是在周仲的扯拉之下跪下去。毕竟这古代里,男尊女卑,皇贵民贱,等级制度相当的的严格,如果不进行参拜的话,让人抓着这点上不放,莫名之罪就会随之而来。
风侯见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只有吴明与黑铁坚挺的站着,脸色大怒,不由的喝道:“你们二个见到王爷,为何不行参拜之礼?”
吴明冷眼看着这一群人跑出来,然后又独自在唱戏,现在想要叫自己跪?想都别想,门也没有,跪皇帝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你一个王爷,还想下跪,作梦去吧。
“你说他是王爷?又不知道你是不是骗人?想要叫我下跪,先弄清楚在说。”吴明冷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那块龙形玉牌拿捏在手,正对着他们拿好,说道:“在说了,我手里有这个,下跪?我看是你们向我下跪才是,见到皇上御赐龙形玉牌,还不跪下。”
看到吴明从怀中掏出那东西,侯风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双手紧握成拳头,脸上有诸多不甘与不满却并没有跪下,这真是弄巧成拙了。
“哼!”吴明见此情况,冷哼一声,说道:“见牌如见皇上,如皇上御驾亲临,你们居然敢不下跪,如此蔑视皇上,就等同于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挑衅皇上的威严,是不是想造反?看来你们的头是想要换个地方,搬家了?”
听到吴明说的这话,侯风他们一行人满是无奈,造反这罪名太大了,不是他们能担得起得,无奈只得屈腿向吴明跪拜下去,口中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本意是想要叫吴明跪下去,羞辱一下,可不曾想反倒是自己给栽在他手里了,向他下跪行礼了。
这郕王,本名叫朱祁钰,他倒是没有跪下去,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那几个跪下去的手下跟自己无关一样,等自己的属下跪拜完喊了之后,手中的扇子合拿起来,然后说道:“吴公子,现在你威风摆够了,是不是可以让本王那几个不成材的手下起来了?”
在他与皇帝亲赐的代表着皇家至高无上权力的龙形玉牌面前,他这个王爷也只能排在第二,不过就一点上倒是他没有下跪,因为并有下跪之心。
这朱祁钰是皇上的同父不同母的亲弟弟,不过说到他的背景身世到是显得有点其妙了。他的生母本是汉王府邸里的一位侍女,这位汉王就是著名的永乐皇帝的二子朱高煦,在明宣宗宣德年间,宣宗皇帝对叔父汉王朱高煦用兵,御驾亲征生擒朱高煦父子,并将汉王宫的女眷充入后宫为奴。在反京途中,宣宗皇这邂逅了汉宫侍女吴氏,并深深的被吴氏美貌与聪灵打动,于是吴氏得以陪伴宣宗皇帝直到回京。
回京后,由于封建礼教的阻挠,身为罪人的吴氏是不能被封为嫔妃的,于是宣宗皇帝将她安排在了一个紧贴宫墙的大宅院之中,并时常临幸,张于吴氏珠胎暗接,为宣宗生下次子,取名朱祁钰。
吴氏因此被封为贤妃,但继续住在宫外,宣德八年,宣宗病重,派人将朱祁钰母子召进宫,并托付自己的母后张太后善待朱祁钰弹子,托孤之后,一代明君架鹤西去,由于时逢皇帝的大丧,无人顾及吴氏母子的身世,他们就这样被大家接受了。张太后并没有实言,不久就封朱祁钰成王,并为他们母子修建了王府,供他们母子居住。
吴明手一摆,说道:“大家伙都起来吧!”
几女听到吴明说的话,全都起来了,那些跪着的行人与平民百姓见吴明有如此厉害,满脸的敬畏,毕竟有了那块东西,就是傻子也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东西?那可是带表着无上的权力,取之不尽的金钱,不容侵犯的地位,一样都少不了,后来人们各自的不停互相传着这样一个消息,最后都传神了!
郕王的手下侯风还有那些侍卫,和一众过往跪着的老百姓听到吴明的话之后全都慢慢的站起来,望向吴明的目光也都不一样了。
吴明望着一脸平静,事不关已表情的朱祁钰,出于礼貌,抱拳施了个礼,然后问道:“不知郕王是路经此处,还是专门到此处而来?”
朱祁钰回道:“吴公子,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吴明说道:“如果郕王是路经此处的话,那就恕草民无礼了,在这里先行打个招呼,待在下把这些个来此地破坏之人处理之后,如果郕王不嫌弃的话,就让在下好好的招待一番。”
这郕王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快要把这吴正逼得就犯时跳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是蹊跷。
朱祁钰用眼扫了一下四周,看着那些凌乱的场地,还有那些晒了一地的粮食,眉头一皱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这满地之上是粮食,还有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受了伤?”说完之后随手指了指吴正带来的人,和马小三领来之人。
看到指向自己一行人,站在马小三身后的那些好手脸色全都一紧,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跟朝庭扯上关系,一来怕被朝庭通缉,二来怕被他人说成是朝中的鹰犬,武林中人最恨这样一说的了。所以看到这郕王望向自己一行人不太友善的眼神时,心中起了一丝警惕之心。
吴明话都还没有说什么,那吴正二步跑到郕王朱祁钰的面前,谄媚的说道:“王爷,容小民说几句,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小民是一个商人,见到这里收粮食,价钱彼高,所以就把家中那些个粮食全都挑到这里,希望卖给这位公子,可不想他不容分说,就出手阻打,小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自卫,所以就打起来了,情况就是这样的了。”
“你放屁!”黑铁立马就跳起来骂道:“你个死老乌鱼,怎么说话的,你这是恶人先告状,纯粹诬陷人,把事情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冲到里面先动手的,我们出手自保。”
站在一边的侯风马上喊道:“放肆,王爷在此,岂容你粗言粗言,口吐污语,还不跪下请罪。”
“哼!”黑铁满脸不爽的说道:“你当你是王爷,鬼才懒得理你。”
“你”对于黑铁漫骂,吴明并没有阻止,只是朝郕王朱祁钰望去,然后说道:“王爷,你可不可以站到一边,在下想先把此事给处理了,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损你王爷的威名,所以可否等在下将此事处理之后在与王爷相谈?”
郕王朱祁钰摆弄着扇子说道:“既然此事让本王遇上了,本王岂有不管之理。”说话时扫了一眼吴正,接着说道:“你叫什么?”
听到郕王朱祁钰的问话,吴正连忙说道:“草民叫吴正,是这京中一商人,今得有幸见到王爷,实在是草民三生有幸。”
“吴正啊。”郕王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二人居然在这天子脚下,繁华京城之中打架斗殴,实在是胆大妄为,按京中律法应当抓到天牢之中。”
听到他说的话,吴正连忙跪下去,求饶道:“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饶过小民吧!”
吴明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正,心头满是不在乎:抓我?这件事情好像不太可能,自己手中的那块牌难道是作摆设了,现在才不管别的,先弄清楚这个老家伙为什么好死不赖的跑到自己地盘上来捣乱?
想到此,吴明说道:“这郕王,事情好像并不是因我而起,全都是因为这跪在地上的吴正引起的,我很是好奇,我在此好好的收粮,干他何事,又没招惹他,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闹?还真是想不明白,王爷,你说此事怪不怪?”
看着吴明,郕王朱祁钰脸上稍有怒色:“吴明,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就到那衙门府里去辩解去吧,本王还想好意网开一面,这京城重地当街斗殴的罪名呆是不小。”说到这里,望向吴明,脸上满有深意的说道:“吴公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