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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穿衣,梳洗。
一开始还不太熟练,现在竟是驾轻就熟。
想着,就又笑了出来。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连忙绷起脸色。
做皇帝,自要谨言慎行,如此轻易便笑,也许哪天会吓坏门外那群奴才。心中暗想,以后万不可再在奴才面前想她。
想她,就会不自觉的笑出来,这点可不太好。
是君威呀
整好了衣服,出来,早膳也已备齐。
四个清淡小菜,淡粥一碗。
勺起尝了尝,里面加了酸菜,很奇怪的味道。
又想起昨天看她高兴的连吃了两碟酸梅,便叫来小禄子,将这粥多留了一碗。
孕妇似乎都偏爱酸味,那是不是该吩咐尚食居多准备些酸甜的吃食?
她爱些什么呢,只见过她吃酸梅,其他的倒是没注意。
要不然就让那些厨子准备一套吧
或许应该问问她?
正痴痴的想着,待回神时,匙里的粥已全洒在了外面。
不由得一笑:自己最近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吃完早膳,上朝。
昨日拟了三项事务,要在今天处理。
一是减免税收,二是开科取武,三是改编兵制。
张央与董商依旧意见相左。争执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什么。
母后的意思让我不偏不向,她曾经告诉我,君术,就是弄臣,处理臣子的关系。有时候臣子相睦并不是什么好事,而同样的,臣子相争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
母后的心机颇深,这些我都明白。
但看他们争的面红耳赤,始终还是不妥,便草草的下了朝,打算私下里再跟他们沟通。
回到书房,处理政务。
一抬头就看到了史魏书送来的奏表。
居然用了大红的绸子包着。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些秋种的种子。异常饱满。看来他是顺利了。
拿着朱砂红比勾点了半晌,已到了巳时。
离开紫宸殿书房,前往毓仁宫请安。
母后在理佛,并没问朝中的事情,倒是对娉兰的身孕很是担心。又派人拿了数十样精贵的补品,让我带了回去。
看来母后,也是在期待这个孩子降生的。
我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欣喜。
陪母后用过午膳,回到水苑。
此时秋意萧瑟,太监虽然勤于打扫,依旧在院子里洒下了一层碎金。
她没在屋里,而是在杏树林中,结了个秋千轻轻荡着。
洁白的衣裙在落叶间轻轻移动,明亮温暖却又耀眼。
只是面上有些疲倦,懒懒的抓着绳子靠在一旁,有些嗜睡。
自从她有了身孕,就一直疲乏,想是身子的元气依旧没有回转。
真是心疼她。
悄悄靠近,扶了她的秋千。
她知道是我,就没回头,只略微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倚在我的腰上。
我的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秀发,如水的触感,让指尖都在眷恋。
风有些凉,卷着金黄落了我们满身,怕心寒气伤了她,便解下了外衣,轻轻披在她的肩上。
她回头,拉着我,手有些凉。
“这冷了,回去吧。”
她朝我笑。
我贪看着她的笑容,点头。
回到屋里,就拿了本书来看。
她坐在一旁陪我。
看了许久,她却毫无声息。有些好奇,抬头看她,才发现她时而低头,时而皱眉,手上划划点点,像在演算着什么。
一时兴起,就绕到她身后看,她居然没有察觉。
略微低身,看着她身前的纸,满满的居然只有几个奇怪的字符。
“?evol ”
是什么呢?我只看出第一个是问号,其他的则是闻所未闻。
开口问她,她居然是一惊,然后满面铺红。
像是春日的桃花,那般好看。
她眼眸闪烁,像是盈了一汪秋水。
最后,她告诉我,这是鹰文。
是老鹰的文字么?
倒是十分奇怪的答案。
有时候她还真是神秘。
不想再想,就拉了她走到棋盘前,陪我下棋。
她可能是我身边唯一肯赢我的人了。
而且棋艺甚好。
只是并不及我。
第一盘,我赢她半子。
她的眉头稍稍蹙了起来。
第二盘,我算计着输了她半子。
她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有点害怕,第三盘,不输不赢。
她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却像被猎人逮到的狐狸。
不惊慌,却依旧狡猾。
她拿出纸,画了个奇怪的图形。
又抓了二十个棋子,分四份放在了上面。
然后拿了两块镇纸,放在中间两点上,对我道:“这是老虎吃猪,我们玩这个好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棋,但听着她细细为我讲着规则,也是一种享受。
因为那时,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直直看她,看她神采奕奕,似是周身都要散出光芒。
讲完,开始玩,却是惨败。
她才轻轻一笑,像是算计得逞,又逃脱了的狐狸。
在水苑跟她一起用了晚膳,又要开始处理公务。
有些繁琐,不及陪她有趣。
而且内容不用想也知道,全是董张互相排挤的手段。
将最后一本处理完毕,转回内室,她依旧在等我。
这让我高兴,却只能责怪她。
有了身孕,又怎能如此操劳呢?
她笑而不语,坐在凳子上,支着下巴看我。
居然是我先脸红了。
故意咳嗽了声,掩盖我的尴尬,然后轻轻趴在她小腹上,想要听里面的动静。
以前微服去一个大臣家去时,那个大臣当时也在做这个动作。
我只是觉得他过于紧张。
不想如今自己也爱上了这个。
做父亲,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诚惶诚恐,却是满腹期待。
她腹中蕴育着我们的孩子,我跟她的孩子
算算日子,应是在明年夏日降生。
那时水苑,可要热闹了起来。
想着,自己又先笑了。
才记起今早还告诫过自己,不可随意就笑。
急忙将唇抿住。
二更天,帮她睡下,自己也解衣安寝。
她最怕冷,喜欢贴在我胸口睡。我也只好逼着自己半夜不要乱动。
看她睡踏实了,才敢让自己睡。
最后竟是成了习惯。
想今夜应是好眠。
因为我似是梦到了我的孩子。
有她的眼,有她的鼻,有她的嘴。
是那样乖巧的美人。
幸福呵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哦真是讨厌。
门外的小禄子又在叫起了
我可以懒床吗?
但是
君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