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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挟持的女生,很令秦江贼眼为之一亮,她轮廓明显,哈萨克斯坦或俄罗斯人特征,但相对柔和,身上色彩张扬的民族服饰,已表明她是个新疆人,那窈窕曼妙的身材,无疑是平日里载歌载舞的功劳,明汪汪的眼睛,宛似天池水一般洁净,年岁不大,便有着早熟的风情,如同娇媚与奔放的纠结。
出事车厢内,除了廖明辉,尚有两名汉子与匪徒对持,秦江仔细辨认,发现他们并不陌生,正是在藏南时,奉命解救雯雯舅舅的那位特战队长,嗨,这真叫一缘份。
“全部离开车厢!”执刀歹徒叫嚣道。
“你们跑不掉的,放下武器,什么事都好商量,走私和挟持人质性质不一样。”廖明辉尤不放弃的游说。
“操!少忽悠人,老子走私枪械,罪也不轻,话不多说两遍,滚!别惹毛老子!”匪徒的刀子压得女孩脖子更紧了,眼尖的甚至可以看见她白皙表薄的肌肤上,已经起了一道隆子。
寒光碜人的刀,架在脖子间,女生眉黛轻皱,心有不安,却也不过分惊怵、焦虑,比之别个见到蟑螂就哇哇大叫的娇娇女,可有胆气多了。
随行警察投鼠忌器,眼角纷纷瞟向队长。
可廖明辉又有什么法子?“好,二位别手抖,我们退。”众人逐步退出车厢
廖明辉不觉端详起最先与歹徒起冲突的特战队长。“你们是谁?”
特战队长面无表情,简短介绍道:“王韬,兰州军区特战队。”
廖明辉脸色阴霾:“你们怎么跟他们起的冲突?”
“你又是什么身份。”敢情,特战队长还不清楚身便衣的廖明辉,是个啥角色。
“申海刑侦处队长,廖明辉,他们在申海卸过一批枪械,被我警方盯上,由于要找出供货点。才一路跟踪他们,谁知你们却惊动了他们”廖明辉有些不满。
秦江登时了然,还道廖明辉捞过界了呢,合着人家是一直追踪下来的呀。
“我兄弟路经他们,肢体触碰时,发觉他们腰间别枪,为了查证合法性,结果才起了冲突。我对此抱歉。”特种部队就是特种部队,对枪有着不一般的敏感,再者边疆虽然平静。但也偶有些个激进分子出没,基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性格、以及有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王队长当然要循例安全查询一番。
可巧,匪徒误以为他们是警察,一被查问,干脆先发制人,当堂发飙,于是,事情便演变成这境况了。
廖明辉大为扼腕,不过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哀怨于事无补,唯有见步行步。“算了,你们也是不知情。哎?秦江呢?秦江!”廖明辉兜头左右搜寻,秦江向来爱凑热闹,今儿这么老实,真叫人不适应。
“干嘛。”只见秦江站没站相地倚在不远处的座位旁,嘴里啃着半边包子。答起话来不清不楚。
“秦江!”看到久违地人,王队长这才醒过神来,秦江如今在藏南,特别是佣兵界,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军区特别行动中心,对他可是有备案的。毕竟攻克基地,不是小事,而且,能闪子弹的家伙,天下可没几个。“秦江,还记得我吗?”
秦江笑眯眯道:“当然记得,您还亲手铐过我呢。”
“嘿。”秦江这等牛人,强如特战队长王韬,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只得干笑一声。
此时,过道内,聚集了好些乘警、警察兵和热血愤青,对接下该如何解决问题,热心地众说纷纭,把场面搞得跟菜市似的。
开往兰州这趟是直达快车,中途很少停站,如此速度。不提供跳车机会。除非找死,但是大家伙也对匪徒没辙。毕竟他们有人质在手。
一愤青建议:“你们当中不是有特种兵吗?不如找个枪法准的,咱们强行冲进去,将他们击毙,即使人质有些损伤,列车上的医护人员,也可以暂时救护嘛,等到了兰州,马上救治!”
廖明辉和王韬相互对望,最后看白痴一样看他。
王韬泄气道:“不懂少打岔!那名匪徒是行家,没看他刀子架的地儿,是人质的动脉血管吗?”
廖明辉深以为然,众目睽睽之下,你让警方或特种部队明目张胆的行使某些狠招,最后玉石俱焚,传出去岂不寒了广大民众地心,这形象,还是要的。
“放昏睡弹!无声无息迷倒他们。”
“没有,你肯定是小说看多了”
又有乘警说:“要不跟他们谈判,先保证人质安全?”
廖明辉无奈道:“警方谈判,只为擒拿歹徒,歹徒谈判,只为逃出生天,压根就谈不拢,所以,警方不和歹徒谈判,对此类事件,我们一般采取攻心说服,或者干脆狙击射杀。当然,不到最后关头,我们也只能继续跟他们耗。”
秦江听出味道,不禁打了个恶寒,队长那意思是到最后关头,也许人质和匪徒,下场都差不多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多可惜呀
接着,底下旅客顿时窃窃私语:“哇,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摊上这事,警察也抓瞎,往后还能指望谁呀”廖明辉脸皮抽搐几下,那叫一憋屈。
匪徒是惯犯,想攻他们的心,则需要专门人士,自己和手下几个,都是一线打拼人员,不堪此大任,而现下又不可能找个狙击手出来,自己委实没法子了。廖明辉无奈调头,满怀沉重:“秦江,你鬼主意多,你说说?”
不是吧?我这还一身是屎呢,又想让我趟这浑水?秦江挠挠鼻头,不甘不愿道:“他不是叫大伙别惹毛他嘛?”
“妈的!你是这么安分的人吗!”廖明辉实在忍不住,这厮天生的事主儿,现在居然唱起高调来了。
“喂,老廖,注意措辞。啊。你说在场要警察有警察,要大兵有大兵,犯得上让我一刁民出头吗!”秦江小小地报复一回。
“你!”廖明辉不由一肚子窝火,不过实情也确如秦江所说,最后不得不老着脸说:“咳,警民合作嘛,分什么谁是谁?有主意你就支,哎你不是会催眠吗?可以冒充谈判人进去,找机会催眠他!”
一旁的王韬,神色意外兼古怪地看向秦江。
秦江白了廖明辉一眼:“外行了不是,以前能成功催眠阿塔汗,那是因为他为人孤傲洒脱,自以为心理素质强,所以身心特放松,比较容易催眠,现在这二位高度紧张,警觉力深,哪能说催就催。“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非我不可呀?”秦江郁闷不已,自个儿正在逃难呢,麻烦能躲就躲,哪有半道上还嫌事儿太少的道理?
听这意思,廖明辉只当秦江是有办法的,便谆谆善诱:“事实证明,就没有你办不成地事儿,说嘛,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在一天职,就总有还上的一天,这么久以来,咱们彼此关照的地方还少吗?说不上哪天谁求谁呢,比方刚才,我就爽快的答应不强拉你去做检验备案了!”
“这”秦江想想的确如此,以前银行劫案,有跟他合作的情份,倪彩被拐事件,他是忙前忙后,刀子要刺杀韩由美时,自己也曾煽乎过他到养老院救驾,再后来闯个红灯什么的,都赖他摆平,虽然他反过来要求自己地事情也不少,但一来二往,谁也说不清楚谁欠谁的,只能说,这份畸形的警民关系,保持下去,对大家都有好处。
于是,秦江心弦便再也难坚守下去了:“那有没花红?”
“靠!你能不能别这么市侩!”廖明辉忒窝火。
秦江尴尬笑说:“我这不正逃难么,身上缺钱,再说本来就不该是我的活儿。”
“五千!”
“一口价两万!”
“妈的死要钱!”
“过奖过奖。”敢敲自己竹杠的,也就秦江一个了,廖明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好!成交,我可告诉你,别把事情弄黄了,否则我连你一块逮,回头告你个妨碍公务,至使人质被杀!”我靠!秦江瘪瘪嘴:“怎么我以身涉险,又得担风险,这赏钱还领得不干不脆,算什么警民合作呀。”
廖明辉懒得听秦江牢騒:“行了,别磨蹭,你看怎么办,给咱们透个底,也好配合。”
秦江古灵精怪盯着他身体,半晌,貌似轻松说:“这样吧,你让我捅一刀子,成功了,后面不用我吩咐,你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吓!”廖明辉半张着嘴巴,回不过神:“这算啥昏招?什么呀就捅我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