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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安从来就被两个爸爸和父亲保护的很好,自从他十六岁那年过年应着气氛第一次喝了酒,结果一杯倒后,家里就不准他在碰酒,容谨安觉得酒还没白开水好喝呢,对酒的执念不深。
今天杀青宴包厢里点的都是酒,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会点牛奶果汁呢。那杯酒是容谨安刚进包厢的时候不知道谁递给他的,他顺手接过来。和麦亚聊天的时候,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酒入喉,容谨安觉得他的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己灌了杯酒。
去洗手间的路上,他就感觉到一股燥热从后背冒起,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脸上也是一阵热,伸手摸了摸,烫烫哒。
容谨安先洗了把冷水脸,感觉到脸上热度褪了一点,但是不到半分钟,又开始发烫。
“怎么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容谨安转过身,“诶?你怎么过来了?”
话音刚落,容谨安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洗手间,来这边自然是来上厕所的。
“听麦亚说你出来挺长时间了,我过来看看。”
“哦,我没什么事哒。”容谨安捂了捂脸,“你看我脸红么?”
洗手间的灯光比较暗,陆奚亭换了好几个角度盯着他的脸看,“是红了……喝多了?”
陆奚亭蹙眉,从他进到包厢就见容谨安和麦亚一直在聊天,没看他喝酒啊。
“嘿嘿,”容谨安乐了两声,“我酒量不太好,不太好。”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给陆奚亭让了让路,“你要上厕所是吧,赶紧去吧,我回去找麦亚啦。”
陆奚亭顺手一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诶……那是冷水!”
“没关系,正好刚刚在包厢里呆久了有点热。”陆奚亭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又抽出两张,帮容谨安擦了擦湿漉漉的脸。
容谨安受宠若惊,“我自己来!”
容谨安从陆奚亭手中接过纸巾,随意地擦了几下,低头扔进垃圾桶。刚抬起头来,感觉脸上有一抹冰凉的触感。
“确实很烫。”他听到陆奚亭这样说。
脸上的是陆奚亭的指尖。
“手伸过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啊,造不知道你刚刚洗过冷水,好冰的!”说起长句子,容谨安的舌头又结巴了。
陆奚亭低笑了一声,“我的错。不过你的脸上有这个。”
是刚刚擦脸的时候还黏在上面的纸巾。
容谨安摸了摸脸,“还有么?”
“没了。”
“哦,那回去吧,麦芽一定等急啦。”
陆奚亭点头跟着容谨安的脚步,“你和麦亚的关系似乎不错?”
“对啊。挺喜欢他哒,他人很好啊。”
“那我呢?”陆奚亭问道。
“嗯?你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也挺好哒。”
“那你更喜欢他还是我?”
“啊?”容谨安愣了愣,这个有可比性么,“都喜欢吧,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啊。”
走廊内一时安静,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直到临近包厢,陆奚亭才再度开口,“你难受么?要不要先回去?”
“还好了,我喝酒资后倒不会难受哒,就是想碎觉还有浑身发热,也不晕哒,你看我现在和你缩话挺正常的对吧。”
已经开始咬字不清楚了还正常?
“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容谨安反应慢了半拍才答道,“我和麦芽缩好哒,一会儿一起回去。”
回到包厢,容谨安和剧组的人说了一声就和麦亚先离开了,陆奚亭后脚也跟了上来。
“我一会儿有人来接……他不太喜欢见外人,不然就可以顺道把你送回去了。”麦亚有些抱歉地和容谨安道。
容谨安一怔,“哦,没事,我打车回去就可以啦,反正也没有红到打个的就被人认粗来的地步。”
“不然你打电话让你经纪人来接吧。”麦亚话音刚落,前方已经有汽车喇叭声响起,来接麦亚的人有些不耐地催促,使他不得不先离开了。
容谨安歪着头看着前方几十米外的那辆车,可惜看不太清楚。
“还没走?”
容谨安回过头,“没打到车呢,你也要走了么?”
陆奚亭点头,一辆保姆车在两人跟前停住,“一起上来吧。”
“啊?不用不用。”
“奚亭还不上车。”一个女人拉开车门。
“上车。”陆奚亭轻轻推了容谨安一把,酒后有些腿软的容谨安一下被推动了,无奈被拉上了车。
车里坐的那个女人是陆奚亭的经纪人,这还是容谨安第一次见陆奚亭的经纪人,在拍摄的时候他光见着那个助理了,经纪人还从来没有一次来过片场。
容谨安看了陆奚亭的经纪人几眼,发现经纪人根本没有把多余的目光给自己,只是拿出手机对陆奚亭道,“你和叶澜后来分开了么?刚才她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我去了趟洗手间而已,回去她大概已经走了。”
“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经纪人把手机递给陆奚亭。
虽然车上有容谨安在,但是经纪人说话还是没有半分隐晦,大概觉得陆奚亭和叶澜的关系被越多人误会越好,虽然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陆奚亭蹙眉接过手机,不过电话是没有拨出去。
“奚亭!”经纪人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差不多行了吧,戏都拍完了。”陆奚亭的这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容谨安沉默地靠着车座,觉得头开始有些晕晕乎乎。
“你住哪里?”
迷迷糊糊间容谨安似乎听到有人这样问他,不过那时的容谨安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砸吧砸吧嘴侧过了身。
容谨安感觉自己睡的并不安稳,好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总有人巴拉巴拉地在说话,也可能是在吵架,吵得他都烦躁了。
睁开眼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在床上滚了一圈,感觉少了点什么,伸手去够灯的开关,摸了半天没摸到,直到把手往头顶地方向挪了一点,才摸到了开关,一室敞亮。
然而容谨安却蒙了,这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坐上了陆奚亭的车,然后越来越晕乎越来越困,然后就……
他睡的这张床和自己的差不多大,床上没有他的小布。整个房间的布置十分简洁,但他确认肯定不是他的任何一个家任何一个房间。
他还穿着去赴宴时候的衣服,外套脱掉了,里面的线衫还穿着,只不过现在有些凌乱和褶皱,大概是睡出来的。
容谨安下了床,屋子里开着空调暖洋洋的,就是有点闷。他还穿着袜子,鞋就在床边,不过他没穿,在家里赤脚惯了,下了床就直接踩在地上,打开门。
外面的客厅是一片漆黑的,但是他看到隔壁的屋子里有灯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有人,而且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