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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报上那则大导演下跪想挽回美女心的消息,马立群还不会那么积极地想再和郝郁芹碰头,但在邓世伟出国前,他还特别交代马上让要注意郝郁芹的一切举动,如果在这半个月之间,事情有变化,那他不用等邓世伟处死他,他自己就可以先以死谢罪了。
而这回马立群可不是空着手去的,他特别谈定了法国一家知名食品公司的代理权,拿着广告企画案,准备让郝郁芹过目,不管谈不谈得成,至少这些天他要天天拖住她,不让那个导演有机可乘,否则他可无法向邓世伟交差,日子可惨了。
不过令天郝郁芹可不是一个人前来,她带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看来娴雅、大方、清丽不俗,和出色、漂亮的郝郁芹相比,她像是一朵吐着幽香的百合,让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在他打量柯希妍的同时,柯希妍也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他的确如郝郁芹所说,有着不凡的气质,和一般世俗的男人不同,是她会欣宾的典型。
“马立群,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虽然只是第二次见他。但郝郁芹表现得好像他们是熟朋友似的“这是我的妹妹,柯希妍。”
“柯小姐,你好!”马立群礼貌地打着招呼。“马先生,你好!”柯希妍很得体、落落大方地说。
“我怕自己说不过你,所以特别找了一个帮手来。”当然不能明说是要他们两个认识,郝郁芹技巧地用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郝郁芹,我看需要帮手的人是我。”马立群幽默地说。
“我可不是母老虎!”
“但你够难缠的了:”
“你可以不要找我啊!”郝郁芹用肩膀撞了柯希妍一下“谁都知道我这个人好商量,不会无理取闹。”
“我可以证明。”柯希妍微微一笑地说。
“那她铁定是一个双面夏娃!”马立群对着柯希妍说:“她让我们总裁伤透了脑筋。”
“郁芹有时是刁蛮了些,但她绝不是不可理喻的人,只要能让她服气,她绝对是最合作的人。”柯希妍说的也是事实,郝郁芹是这样的女人。
“柯小姐,既然如此,那请你帮帮我,好好地劝劝她,只要她肯拍我们邓氏集团的广告,合约内容一切好谈。我们都可以答应她,这回我们拿到了一家法国知名食品公司的代理权,虽是食品,但都很高级。”马立群寻求援助地向柯希妍搬救兵。
“我想这是你和郁芹的事”
“其实这不是我和郝小姐的事,这是我们总裁和郝小姐之间的战争,我不过只是个小兵,在中间传传令、当两边的出气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辜?”马立群吐着苦水。
“你可以置身事外,”柯希妍柔柔地一笑。
“我能吗?”
“你当然可以,你难道没有自主权吗?”
“我当然有自主权,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好比你,今天你一定不是很乐意来,但在郝郁芹的“强迫”之下,你也只好来这么一趟,所以我说我们都无法置身事外。”他好像把柯希妍当成是同一国的同志。
柯希妍依然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就算她今天不是很乐意前来,至少她也没有那么不甘心,而他给了她一种没有白跑一趟的喜悦。
郝郁芹很满意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来她这个红娘是当对了,这两个人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马立群和柯希妍闲扯之后,又把视线转向了郝郁芹,今天他的主要目的可是她。
“郝郁芹,我的未来可全靠你了,我的生死大权是操在你的手中,你可以让我好过口,也可以让我生不如死,所以如果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请你行行好,否则我只怕得回家吃自己,虽然我是一人饱全家饱,但失业总不是一件多光荣的事。”马立群使出苦肉计。
“所以你是未婚的?”郝郁芹有些惊喜的表情。
“郝郁芹,如果你对我”马立群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那我劝你最好“马立群,你少自恋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感谢上苍。”
“我的目的是”因为柯希妍在桌底下的脚狠狠地踩了下郝郁芹,所以郝郁芹马上改口:“马立群,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没结婚挺可惜的!”
“这之中当然有故事”马立群的嘴角浮起一个有些落寞的笑容“不过你不会有兴趣的。”
“我有!”郝郁芹马上说。
而柯希妍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她的兴趣可远远地超过了郝郁芹,她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理由,否则像马立群这样令女人有安全感、这样正直、正派的男人,不可能会没有女人想掳获他。
“这样吧!”马立群不愧是谈判高手。“只要你签了约,我就告诉你这个故事。”
“马立群,你这样很好诈哦!”郝郁芹批评着。
“不强迫的。”
“我说过我不会和邓氏集团合作。”郝郁芹又重申了一次“就算你们签到了什么多好产品的代理权,我也不会替你们拍广告!”
“那如果是服装的代理权呢?你是模特儿”
“no!”郝郁芹坚决地说。
“可惜啊!”马立群看看郝郁芹又看看柯希妍“这故事很美、很凄凉的,可叹我没有文学艺术的细胞,否则我一定会把它改成一篇小说,赚赚读音的眼泪,不一定比得上麦迪逊之桥。但总也可以令人难忘、低回不已了”
一提到麦迪逊之桥,柯希妍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此一焦点,这部片曾让她哭得头疼了一天,吃了不知多少片的阿司匹林,那样确切的爱,在男女主角一生只发生一回,而在真实的人生中,柯希妍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爱”在哪,哪一个男人可以给她。
“我是个编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把它”柯希妍冲动地开口。
“柯小姐,你”马立群有些失措。
“这样子好了,”郝郁芹马上会意,她慧黠地一笑“你们慢慢聊,我还要赶一场服装发表会,不能再陪你们了,你们自理。”
“郁芹”
“郝郁芹”
郝郁芹翩然离去的举动令柯希妍和马立群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在她走后,马立群也不能马上就说要走,这样太不给柯希妍面子,但是要他向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谈他的“故事”又好像不太适合。
“柯小姐”马立群挺为难的“我不知道郝郁芹会这么一走了之,我”
“如果你不想说或不方便说,那就不要勉强,本来就是我太唐突、太冒昧了。”柯希妍不好意思地表示。
“不,我是怕你听了觉得好笑”
“我不会!”她随即保证。
“那”
“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再续了一杯咖啡之后,马立群娓娓地道来“五年前我有个未婚妻,可是就在她要去试结婚礼服的途中,出了一场车祸。在她临死之前,她只告诉我说今生无缘做我的新娘,希望来生还有机会再续情缘”
易感的柯希妍听到这里,眼眶已经泛红,这是一个多么执着、深情的女子啊!
“为了一些结婚的琐事、细节,我和怡敏常常吵、不时有口角,甚至我们都曾负气地说婚不要结了,但在怡敏死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有多希望她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和她共度一生”马立群声音哑哑地道,哪怕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柯希妍一个凝重的深呼吸,人往往是如此,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
“怡敏死后,我发现自己人虽活着,但心已经跟着她去了,我沮丧过、颓废过、不思振作过,一直到我父母的泪水,才将我唤回现实。”
“你一定爱她很深”柯希妍轻轻地说。
“如果不是我们总裁适时地再拉我一把,这会我可能已经成了酒鬼,万劫不复了。”
“这么听来,邓世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柯希妍对邓世伟的观感已有改变。
“他是不错!”马立群微笑“比不错更好!”但是这会柯希妍关心的不是邓世伟,而是马上让的“爱情故事”
“后来呢?”她或许真的可以自己动手,把马上让的故事写成一篇小说。
“一年过去,当我渐渐恢复之后,开始有人关心起我的爱情、婚姻,于是陆陆续续有人当媒人,要帮我介绍、要我去相亲,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令他们绝望之后,他们已经对我死了心。”马立群并不是在夸耀自己的深情,而是直陈事实。
“你是说你这五年来”
“没有。”
“五年来你没有和任何一个异xìng交往?”柯希妍有些错愕、有些难以理解,以目前社交的频繁率,他不可能过着只有同性的生活。
“公事上的接触当然是无法避免,但是私事上,”马立群摇头“的确是没有。”
“而你打算再这么过下去?”
“有何不可?”
“但这有些”柯希妍想说“不人道”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我无意标榜自己的专一,只是以前的女子在丈夫死后守寡,也是那样就过了一辈子,既然那么多的女性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她们有很多是年纪很轻就开始守寡的。”马立群不知道自己熊和柯希妍说这么多。
“但情况不同!”
“情况或许不同,她们守寡的理由可能也只是受限于世俗及当时礼教、传统的压力,但是我爱怡敏,我愿意为她这么做。”马立群简单地说。
“真的没有女人可以取代你那死去未婚妻的地位?”柯希妍有些越界地问。
“柯希妍,”马立群不再生疏,很自然地称呼着她“这无关取不取代,而是我再也不想涉足情感了。”
柯希妍盯着他,不子置评。
“那种自己所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滋味,已不是椎心刺痛所能形容,有那么一剎那,我以为我会跟着她死去,我会心跳停止,但独活下来的感受更痛苦,那种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守的惨痛,可以逼疯一个正常人。”马立群握着拳头说道。
柯希妍真希望有这么一个男人也这样地对她,那么即使要她早死,她也没有任何的怨尤。
“我觉得眼前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改变。”马立群说道。
“你不想再爱?”柯希妍低低地问。
“不想。”
“也不想被爱?”
“全都不想。”马立群的手无聊地翻着桌上他带来的那份广告企画案“好比麦迪逊之桥里的克林伊斯威特所说:那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回,我已拥有过,那就足够了。”
本来是爱死“麦迪逊之桥”的柯希妍,这会却开始恨起“麦迪道之桥”的这部电影,好像是在鼓励马立群的执着和从一而终。
“柯小姐,”他又回复到客套“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她的心一震。
“可以请你在郝郁芹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吗?你也知道我们总裁这会人在日本,而那个导演”马立群猛地想到似的“他真的向郝郁芹下跪求取原谅吗?报纸没有夸大其实、渲染?”
“许柏伦真的下跪了。”柯希妍点头道。
“那么他是真的想挽回?”马立群提心吊胆地问“郝郁芹的反应如何?她原谅他了吗?”
“如果你是郁芹,你会那么容易就原谅把自己丢在圣坛前,然后和别的女人去道遥的男人吗?”柯希妍反问。
“当然不会!”马立群毫不考虑地就回答。
“所以短时间之内,郁芹不可能投人许柏伦的怀抱。”这点柯希妍可以打包票。
“那就长时间而言呢?”
“没有人敢说。”
马立群这会也不敢去想什么“长时间”以后的事,他只想撑完这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之内只要没有什么和解、私奔、结婚的事发生,只要郝郁芹还是郝郁芹,那一切就“功德圆满”他也只能顾到这么多。就这么多了
并没有在日本待上半个月,由马立群每天的报告及他所看到有关台湾娱乐圈的报导,丢下了只开到一半的重要会议,邓世伟马上束装返回台北,日本他是一天都无法再多待下去。
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下,总之他心里就是念着郝郁芹,当他知道那导演又回头,然后又是下跪、又是眼泪的招数时,他只感到不齿,这样的男人只会教人更加唾弃,男子汉就要敢做敢当嘛!
马立群打听到郝郁芹在“凯悦”有一场服装的展示会,由中正机场一下机,邓世伟就直奔“凯悦”对他而言,只有见到郝郁芹才重要。
今天的服装主题是一九九六的夏装展示,既然是夏天的衣服,自就是轻、薄、短、小、透明,所以当走在伸展台上的郝郁芹发现到坐在台下的来宾里有邓世伟时,她差点摔了一跤。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要去半个月吗?
僵着一张脸地走完剩下的台步,郝郁芹实在没有勇气再走出来,但是她倔强的一面又不容她长畏缩缩,所以她还是撑完了全场。
服装展示会一完,她马上像是要躲债似的往后门要溜,她不想和邓世伟照面,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仅在后,邓世伟已守在那里。
“要跑啊?”邓世伟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也不过才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他发现她更美了。
“谁跑?”郝郁芹武装起自己,一脸的酷样。
郝郁芹身上所穿的衣服令邓世伟大皱眉头,那衣服透明得有些不象话,虽然看起来美、飘逸、可以吸引住所有男人的视线,但邓世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这么招摇,如果可能。他希望她像阿拉怕回教国家的女子那样穿衣服,只露出个眼睛就好!
“去换掉!”他命令着。
“换掉什么?”郝郁芹一时听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换掉你身上的这套衣服。”邓世伟的口气更加强硬“你这样有穿好像没穿似的,想制造问题吗?”
“你少没有眼光了,这可是令年最流行的衣服和布料,而且我怎么穿并不关你的事!”她和他唱反调。
“郝郁芹,你知道我这样半途回来会让邓氏集圆损失多少钱吗?”邓世伟不是在向她讨人情,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真心“难道我这样对你还换不到你的一个笑容和一句好听的话吗?”
“如果你想听巴结、奉承的话,那你最好回你们公司去,那里一定听得到!”郝郁芹假笑地回答他。
“你”邓世伟简直气结到家。
“如果没事”郝郁芹一副急于脱身的表情。
“有事!”他吼了一声。
“邓世伟,我的耳朵没有聋,你不需要这么大声,每次都是你自己来烦我,可不是我送上门去找你的,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好吗?”知道自己必须比他更凶,否则她会被他压下去,她可不想当有“被虐待狂”的女人。
“那个导演是怎么回事?”邓世伟懒得绕圈子。他很直截了当地说。
“哪个导演?”
“你被几个导演拋弃过?”邓世伟没好气地说,郝郁芹明知他指的是谁,却偏要和他兜圈子“那个前些天才向你下跪的导演!”
“你知道了?”郝郁芹有些吃惊。
“否则我为什么从日本赶回来?”本来邓世伟是不想承认的,但在这边放左右而言他更没有意义。
“你这个人很奇怪呃!有人向我下跪干你什么事?你自己要那么百般无聊地赶回来,却把帐算在我的头上,很可笑呃!”她讽刺着他。
“我不准你原谅他!”邓世伟又下令。
“哈哈!”郝郁芹冷哼。
“郝郁芹,如果你想结婚、如果你想要名分、如果你想成为某个男人的太太,那我可以娶你、我可以让你当邓太太、我可以做你的丈夫?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易如反掌的事!”邓世伟向她求婚。
“问题是我没有兴趣嫁你、我不喜欢当邓太太、我也不要你做我的丈夫。”郝郁芹也讲得明明白白“邓世伟,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发生住何关系了!”
“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导演?”邓世伟有些光火了。
“我没拿你们两个做比较,是你自己在比的。”郝郁芹一副不干她事的表情。
“他负过你!”邓世伟已经气得伸手去抓她的肩“你根本没有理由原谅他。”
“邓世伟,你不见得对我有多好”“是你自己要和我发生关系。也是你自己处处和我针锋相对,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尊放在你的脚底任你踩踏,你还指望我怎么做?”他很震怒地说。
“我没指望什么”
“你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只要你别再来烦我”
邓世伟真的人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和郝郁芹发生过关系,但是他还没有吻过她的唇,这会为了让他闭嘴,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物上了她的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反正情况不可能再更糟了被“强吻”的郝郁芹先是傻傻地不知反应,等她知道反应时,她的嘴已被他的舌头侵入,他的吻彷佛是要深入她灵魂似的,而不只是感官上的一时刺激,因他把她搂得好紧,她的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去了。
要不是她冷不防地踢向了他的小腿骨,这一吻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会演变成何种的状况,但这一踢,的确教邓世伟疼得双手抱脚,一张俊脸全扭曲成了一块,她这一踢是够阴毒的了。
“郝郁芹!”邓世伟的话由齿缝中迸出,这一会他真的会毫不怜惜地给她一顿好打。
“你罪有应得!”郝郁芹并不槐疚地说。
“我会”他的双眸射出了愤怒的火花。
“本姑娘不是被吓大的。”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你给我记住”
但是郝郁芹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孩子般,已逃之夭夭了,她不管下一次碰面时会是什么场面,但至少这会她已占上风,这就够了!哈哈哈令晚是柯希妍的生日,这两个女人每年都会帮对方过生日,都会想一些新的点子给对方惊喜,由于台北来了个澳洲籍的男脱衣舞团,本来凑着新闻热潮,郝郁芹准备请柯希妍去“刺激”一下,没有想到柯希妍竟懒洋洋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只打算安静地吃一顿饭。
柯希妍的反应自然令郝郁芹好生纳闷,好吧!安静吃就安静吃,但问题是柯希妍太“安静”了。
郝郁芹看着晚上吃得不多,一大块牛排剩下还有三兮之二的柯希妍,她藏不住话地问了“多了一岁令你心烦?”
“有什么好烦的?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那你有心事?”
“你看我像有心事的样子吗?”柯希妍变了个人似的,在认识了马立群之后,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柯希妍了。
像极了!”郝郁芹一针见血。“像个等不到爱人的老处女般,只曾在那自怨自文似的。”
“郁芹,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你才该开心一点啊!”“我开心不起来,自从”柯希妍马上改口:“最近我老觉得胸口闷,心情一直很沉郁。”
“为什么?”郝郁芹认真地问“你会有什么好烦的吗?谈工作,你是出版社里的重要人物,一人之下,二、三十人之上,若论感情方面的困扰,偏偏你这女人眼高于顶,至令还没有男人可以让你看上眼,莫非你是在烦没有人追?”
“郁芹!”柯希妍有些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为没有男人追在烦恼了?“你讲点正经的好不好?”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烦的!”
柯希妍本来也这么觉得,本来她也很安于有份好工作、有好朋友的生活,她不会寂寞,她活得快乐、充实,她不需要爱情,至少在她心目中的理想男人出现之前,她可以活得自在,但马立群打破了这神话。
“莫非”郝郁芹领悟过来了。
“郁芹,你”“是马立群,是因为他,他对了你要的型,他合了你的胃口,你对他有兴趣?”郝郁芹轻拍了下自己的腿,一副她居然后知后觉的表情。
“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柯希妍并没有否认,不过她的表情是悲哀、是带着浓浓的愁。
“为什么?他是单身啊!”郝郁芹不懂。
“还是没用。”柯希妍一脸沮丧。
“他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他没有!”
“不要告诉我他居然是同性恋!”有个很可笑的事实,一些好男人都是同性恋者。
“马立群他不是个同性恋,但是他”柯希妍脸上有个很讽刺的笑容“他这辈子不可能再爱女人了。”
“这是什么话?”郝郁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希妍,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他还没有结婚,又没有女朋友,也不是个同性恋,而他却无法再爱女人,为什么?他受了什么大刺激?被某个女人遗弃在圣坛前?”
“不,比这还惨!”柯希妍苦笑。
“还有比破人遗弃在圣坛前还惨的事?希妍,你倒要说说看,让我开开耳界,看你这模样,你想必是知道原因,所以你才会这么的阴阳怪气,我洗耳恭听,说吧!”郝郁芹一脸急切的表情。
“马立群曾有个未婚妻,可是在五年前出了车祸死亡,因为他爱她太深,所以”柯希妍很简略地说:“他这辈子不打算再爱女人、再谈感情了。”
“有这回事?”
“他有理由骗我吗?”
“当然没有!”郝郁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她不该有一点的怀疑,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马立群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有一种很坚贞的气质。
“郁芹,其实我应该很高兴在这功利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但是我”柯希妍咬了咬唇。
“你欣赏他。”郝郁芹不会用喜欢这样的字眼,就好比她第一次见到邓世伟,她并不喜欢他,但她觉得他是个男子汉、是个人物,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她比较不会呕,结果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像他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少有了。”
“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柯希妍一脸的茫然“郁芹,我能怎么办?这不是我的问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或许该和马立群谈谈。”
“郁芹,我不需要你来居中拉线,勉强他。”柯希妍把话讲白。“感情要讲缘分,天底下又不只他这一个男人才会如此深情,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痛,如果他未婚妻不死的话”
“那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果。”郝郁芹一笑“相爱容易相处难,就因他们没有结成婚,她又过世了,他才会爱恋得这么深,如果他们结了婚,那这会搞不好又是一对怨偶。”
“郁芹,你很悲观呃!”柯希妍有些替马立群打抱不平似的。
“这是人性。”
“总之一句话,我”柯希妍自己都无法很明确地表达出来“郁芹,你别插手管这件事了,如果马立群有什么想法,他自然就会付诸行动,如果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法激起他心中任何涟漪的女人,那我又何苦去自取其辱呢?”
“但你们两个是真的很配嘛!”郝郁芹有些可惜地说:“而且他就页打算这么孤寂过一生?”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对我说得这么明白、清楚,他并没有对我保留他的感觉。”
“没得玩了了”郝郁芹摇头。
柯希妍不语,今天这生日可过得真苦涩
郝郁芹已经尽可能地痹篇可能会碰到许柏伦的场合,她不想再上报、不想再看猴戏,就算她曾经对他还有一点点的感觉,可是在他那做作的一跪之后,她已看透了他这个男人,他根本只是在玩爱情游戏。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在西华饭店的大听,她正要离去,他正要进来,结果就这样碰上了。
“郁芹!”许柏伦很热情地上前,因为他注意到大厅里有个报纸的影剧版记者在座,而那记者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正眼明手快地拿相机,在许柏伦的想法里,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上了报就是新闻,就是增加了知名度,所以他马上牵起了郝郁芹的手。
“你神经啊!”郝郁芹马上甩掉了他的手,好像他的手有毒似的“我不认识你!”
“郁芹,我们可不可以别像仇人啊?”许怕伦一脸的笑意“就算你没有意思再和我结一次婚,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郝郁芹打了个冷颤,一副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表情,她当初是怎么会同意嫁这卉男人的?幸好他逃婚了,幸好她没有铸成大错。
“有个洗发精的广告很道合你,业主正在和我谈,要我找广告明星,我觉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很忙!”没将话听完,郝郁芹马上回绝。
“我可以等你排出空档。”
“就算我一逃邺十四小时闲着,我也不会接!”
“你还这么恨我?”
“许柏伦,这和恨没有关系,这是厌恶,这是无法忍受,承认吧!你只是目前闲着,还没有找到新的目标,否则你早忘了我这个人的!”郝郁芹发现自己是从最近才开始了解他的。
“郁芹,你完全误会我了,你绝对不了解我的忏悔有多真心,我的歉意有多诚挚,我”许柏伦不怕死地上前拥着她的肩“再给我一次”
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但郝郁芹的脸上却带着笑,她知道一定有人在注意他们,所以她维持着她的水准。
“好痛!”许柏伦自动地缩回了他的手,但因为是在公共场合的大听,所以他不敢有大动作,更不敢弯下身去看他的痛脚,这下一定给她踩淤青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她是个多凶悍的女人。
“警告你少对我毛手毛脚的!”郝郁芹的笑容末减,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从冷冻库里出来的。
“我只是想表现友善!”许柏伦一脸无辜。
“你只是想上报!”郝郁芹完全了解他的心态,他那一跪,为他争取到不少的同情和谅解,但对她是没有用的,她才不会被报纸左右,更不信那二记者的写法“找别人和你演吧!”
“郝郁芹,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这一点你还没有学会吗?”许柏伦提高音量。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宁可要一百个敌人,也不要你这种朋友!”说完,郝郁芹扬长而去。
“郁芹”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在场的那名记者却已经拍下了不少张的相片,明天又有新闻可以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