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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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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珞瑜路,依旧混乱拥挤,杂乱无章。不轻松地来到武汉,珞瑜路461号,不轻松依然延续。

    没有人知道我的回来,来也未曾和任何人提起,也无人可提。封条依然存在,里面没人。开门,干爽的房间,干涩的空气,放下行李,放下疲惫,需要简单地收拾。

    仙人球依旧傲然,粉色的蝴蝶发夹依然不离不弃地夹在它修长的刺上,白色的砾石黄色的泥沙心形的花盆依旧,只是它变憔悴了而已。每个突起的部分也开始萎靡,那么些刺也不在那么坚强有力了。

    因为离开,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淡化,甚至走向死亡。

    还有文竹,现在依旧记住浅黄色的方型的花盆,细长悠美的枝条以及它的生机,或者不屈。可是它太过于脆弱了啊,临行前托给友人照顾,只需要每周调节适量的水,还特意为它修剪了,看它安静的身体,有呼吸。

    这也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两个月后我回来友人说它已经死亡。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无须照顾它们,亲切的微笑渐渐远去。

    在火车上,把旅行箱放入行李架,夏航及南航的托运标签依在,吉他放入硬卧床上,沾满灰尘。

    过钱塘江的时候,记忆开始蒙尘,这个夏天,空气凝滞。

    我开始躺在床上写东西,对面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看我。心情凌乱不堪,然后坐起,穿好阿迪达斯的鞋子,靠在窗口,我知道这个样子一定特别不雅,可我只会这样了。

    联想到长江,武汉的江面亦未尝有如此宽阔,只是有繁忙的轮渡,空气中吹拂过暧昧。

    然后我写下:火车上总是充斥着颠沛流离的感觉,特别是一个人坐上长途列车时,那种孤独甚至寂寞便会莫名涌上心头,即便是如我这般经常度过这样夜的人,仍会感到丝丝毫毫的孤独感,并不是因为面对整车的陌生人,而是这颗心还并不平静,于是在这样的夜晚就更加突现出来了。

    坐车的时候总有那么多的怀念,因为无事了,没有忙碌了,所以对旧事以来更多的兴趣,而我,在这样的环境下总会出现莫名的感伤,回忆往昔的甜蜜,更多的是不截与难受,在岁月中冲刷渐渐忘却的记忆,终究冲满了幸福与痛苦。

    整理亦是回忆,班驳岁月的痕迹,而痕迹终究会消失。

    一直不用心相印的纸,为了某些记忆。

    那天从武商量贩带回了心相印的handkerchiefs,抽出第一张纸写道:

    诚如每一次试擦,亦不可表述。拭去,甚至遗弃。断然需要遗忘。然而一切过去的,如黑夜般漫长,秋风落叶,恍惚进入碎金的美梦,每个经历的篇章,或遗弃摒如,或根生如固,相同的,只是浪花一朵,击碎如泡沫飞絮,而那些物象,总是在最为无助的时候,充斥着神经,激活某些因子。放开手中的纸巾,纷飞,遇火即焚,遇水即沉,记忆也就变得那么脆弱不堪了。而仅有的这些,也因迷茫而迷茫了。

    叠好,放回原先的包装袋中,然后,我开始用心相印,不再偏离。

    2005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