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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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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这种只依附着他人,看不到希望的困境。

    满口的血腥,我咽了下去,学着祈惊阙的样子,舔了舔嘴角,松开了手:“九千岁,你得悠着点,周边列国来了这么多人。”

    祈惊阙长臂一身扣住我的腰一拉,“你知道周边列国的这些人都是我请的,故意请过来的。”

    自己猜测和被证实,是两种感觉。

    他再告诉我赫连决能给我的,他一样能给我,就算他不是皇上,他也是权倾天下周边列国相互巴结的对象。

    可是他真的爱我吗?

    我真的不是一个替身?

    他真的不是挖了一个名为情爱的陷阱让我跳?

    我的信任全部给了赫连决兄弟二人,现在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我就草木皆兵,怕自己的性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丢失。

    掰着他的手,我咧嘴笑道:“我想要一样东西,你能不能给我?”

    祈惊阙狭长幽深的眼眸中印着我唇瓣带血,如春光明媚的笑容,他停顿了一下:“要什么东西?”

    “你给不给?”我沉声的问道:“你先说给不给,我在说是什么东西。”

    祈惊阙微微眯起了眸子:“只要我有,你要我就给。”

    “一言为定。”我说着转身,提着裙子小跑到玄鸩面前,伸手趁他不注意,劈手把他手中的黑灯夺了过来。

    玄鸩凹凸不平难看全是疤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反手就要来夺,我高举黑灯,说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把它给摔了啊。”

    我的威胁奏效,玄鸩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手维持着要过来夺的动作。

    祈惊阙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盯着我手上烧的不旺盛,随时随地可以灭得的黑灯:“你要它?”

    我点头:“我觉得这个灯很特别,黑色的灯,红色的光,是我没有见过的,我好奇我想要,可以吗?”

    “你想要我再给你制作一盏,这盏灯已经很旧了。”玄鸩双眼盯着我手中的灯,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害怕。

    他在害怕我手一抖,灯掉在地下摔碎。

    灯的材质很奇怪,似金非金,似银非银,有繁琐的花纹,摸在上面,有岁月悠久的味道。

    就连上面的透明灯罩,都是巨大的透明石雕制而成,薄如蝉翼,花纹高贵繁琐,摸的上面,如玉石一般生凉。

    “旧东西有故事,我喜欢旧东西,玄鸩大人就不用客气了,就它吧。”我把灯收抱起来,??手扣在灯罩上,不知我错觉还是其他,灯贴着我,红色的火焰,比先前大的些。

    “不可……”

    “可以。”祈惊阙截断了玄鸩的话,人已经过来,立在我的面前,狭长的眼眸凝视着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拿回去,不要让它灭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玄鸩却是在意的很,真是有趣。

    “那就先谢谢了,我先回去了。”我抱着灯下了台阶,扭头对着祈惊阙道:“我回你的私宅。”

    祈惊阙额首,手已经拦住了玄鸩。

    我眼睛扫过玄鸩??,勾了勾嘴角,抱着这盏燃烧的黑灯,向外走去。

    外面冷风瑟瑟,刺骨冰凉。

    祈惊阙派人送我,我没有上轿子,顺着记忆的路往私宅走去,灯燃烧着,灯罩子一点都没有温度。

    相反的,灯罩子还在吸取我的温度,让我的手凉起来。

    行至一半的路程,一辆华贵的马车横在半路,马车两旁站着拿刀的人。

    我无视着这辆马车,往前面走。

    赫连玺从马车上跳下来,没有拦住我,而是三两步和我一起并列而走。

    母亲被他送入宫里,他又在路上堵我,我这要是不出来,他不就是白等了吗?

    “阿酒……”

    “闭嘴。”我出口制止他,手扣在灯罩上微微用力,让灯紧紧的贴近我,仿佛只有这盏灯,跟给我力量一样。

    赫连玺默了一下,声音黯然:“阿酒,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祈惊阙这个阉人,你是被他胁迫的,我愿意帮你离开他,也愿意遵循我们曾经的承诺。”

    他的话语让我停下脚步,侧身挡在了他的面前,翘起嘴角讥笑道:“你还记得你曾经的承诺?那你记不记得在我肩头哭泣的样子?记不记得曾经哀求我不要忘记你的样子?”

    赫连玺下颚紧绷,眼中浮现痛苦挣扎的神色。

    我讥笑越发的深:“我是自愿嫁给他的,没有丝毫不情愿,你不必在这里做好人,我要和他生死与共,荣华富贵,我不会再帮你了。”

    做帝王者要权衡利弊,要抹杀一切对自己有危害的东西,祈惊阙拥有的权利,堪比一个帝王。

    赫连玺忌惮于他,不想让他好过,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祈惊阙从始到终除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之外,他没有别的破绽和软肋,。

    赫连玺利用我的手,来打击他,找错人了,我对他不痴迷,对他不会有爱,他们兄弟两个都是我的仇人,谁也跑不掉。

    “我没有让你帮我,只不过他生性残暴,阴晴不定,你嫁给他??,没有幸福可言,他非但是一个阉人,他还不爱你。”赫连玺眼中满满挣扎之色,仿佛有万千的苦衷,说不出口一样。

    我心中越发的好笑,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斐然,说话自然而然好听不到哪里去:“他是阉人如何?我乐意我喜欢,他不爱我如何,你爱着姜酒,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她,你和赫连决是双生子。”

    “你没有,你像一个臭虫苍蝇一样躲在暗处,只会在她脑门后面嗯嗯的作响,你觉得这是爱?深爱着她的表现?”

    “我正在弥补她。”赫连玺认真的愧疚自责痛苦交织:“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只要她开心。”

    我赫然冷笑出口:“你在弥补她?你找我做什么?觉得我进入了火海,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说火海,赫连玺就变得激昂起来,伸手就要过来拉扯我,我往后一跳错开他,带动了手中的灯,差点把灯给晃灭了。

    赫连玺手停在半空,看我远离他,眼神瞬间变得偏执执拗起来,“阿酒,你不是我,你不是姜酒,你不知道,当初我是有无数个机会去说,我和赫连决是双生子。”

    “可是我没说,没说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说,也不是因为我没办法说,是因为祈惊阙,他也爱着我的姜酒,她不愿意我的姜酒嫁给我,所以他拿了一个替代品赫连决,来替代我,企图让我的姜酒知道我是一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