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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安景仁将外间的事情安排好,便回了茅草屋去照顾叶锦溪吃晚饭。
看着伸到面前的勺子,叶锦溪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吃的,不用你这么喂我。”
“胡说,你的脸色还这么苍白,脚裸还没有消肿,怎么就好了呢,当我看不到?”安景仁态度坚持,不容拒绝,“吃。”
叶锦溪:“……”
脚受伤与吃饭有什么干系!
她是用手拿筷子,又不是用脚!
面对着安景仁偶尔露出来的幼稚行为,叶锦溪也当真是感到十分的无语。
只是她也知道这是安景仁的好意,若是再一直拒绝,只怕会驳了他的情面,届时他心中不快,自己也不好说。
于是叶锦溪只好不再拒绝,很是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喂食。
一口一口,喂得无比的用心,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吃过饭后,安景仁又端来了汤药,已经放至微凉,正好可以服用。
叶锦溪无法拒绝,当即便又饮下了汤药。
吃完喝完,她以为已经都结束之后,突然又见安景仁端了一盆水进来,打湿了巾帕,便要为她拭面。
察觉到他的举动之后,叶锦溪吓得当即向后躲了躲,猛烈的摇着头:“不用不用了,这个我可以自己来的,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情好了,我没事,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忧的。”
只可惜安景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看来,叶锦溪的病情虽然有所缓解,但是还没有彻底的痊愈,所以仍旧十分的虚弱,需要自己的照顾。
“你不必如此害羞,昨日你晕倒之后,一切事宜都是我照顾的,若是害羞,现在未免有些晚了。”
安景仁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对于叶锦溪来说,却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你说,你说什么?”
“昨日你淋了雨,衣衫早就已经湿透,又感染了风寒,自然是不能再穿着那身衣裙,所以我便好心的帮你换了下来。”
说着安景仁仿佛不懂的样子,一脸的坦然,“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也无需谢我,都是些许小事。”
叶锦溪:“……”
谢你?
我谢你……我现在更想要砍了你这个流氓!
竟然趁着我睡着了占我的便宜,当真是,真是……
磨了磨牙,过了许久,叶锦溪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够形容他这种行为的词语。
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
安景仁一直偷偷的偷看着她的表情,见她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惊讶,到愤然,又到最后的颓然,心中也逐渐的放松下来。
看来叶锦溪也是不打算再追究此事,那便能够相安无事了。
虽然安景仁并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却也不想因此被叶锦溪记恨。
他希望在叶锦溪的心中,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不要有什么污点。
“我,那我真是要好好的谢谢你才对啊。”
安景仁自然是听出了她语气中隐含的咬牙切齿,忍住了想要偷笑的欲望,故作深沉的来了一句:“不用客气,凭着我们的关系,这些许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好了,不说了,先把脸擦擦,好早些就寝。”
说着便拿着巾帕轻轻地为其拭脸。
这一次,叶锦溪也不再拒绝了,闭着眼睛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身子都已经被看光光了,现在不过是帮着擦擦脸,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自己又是来自现代,有些事情的开放程度她还是很容易就能接受的。
待到擦完脸,叶锦溪心想着,事情应该已经彻底的结束了的时候,却又猛然瞪大了眼睛——
安景仁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了?!
这是在做什么?
“你你你你要干嘛?”
叶锦溪紧张的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相对于她的窘迫,安景仁则显得无比的坦然,“当然是准备休息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出去夜跑吗?”
说话间,外裳已经脱下,挂在了一旁。
见状叶锦溪连忙双手捂住眼睛,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有些事情还是不够那么的开放,她的小心脏也着实是承受不住。
只是挡住了眼睛,身体其他的器官的灵敏度便提高了许多。
尤其是耳朵,听觉简直变得不要更好。
叶锦溪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安景仁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点一点的接近她。
当脚步声停下来的时候,床向下低了低,一个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的躯体猛然间靠了过来。
叶锦溪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双手被抓住,强行分开。
“怎么不敢看着我了,我有那么难看吗?”
“不是,我只是……”
说话间,叶锦溪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却是惊讶的发现他的身上的衣衫还是完好的,只是没有了外裳而已。
所以他刚才并不是要脱衣服?
正在叶锦溪胡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力量袭来,她没有任何的防备,当即便被安景仁推倒在了床上。
看着悬在自己的上方那张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的俊朗容颜,叶锦溪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那个,你,你冷静点,千万不要,不要冲动啊,我,我可还是,是个病人……”
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病人了。
安景仁其实并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只是太过担心了。
之前叶锦溪气若游丝的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简直难以忘怀。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便决定,时时刻刻都守在叶锦溪的身边。
只有自己亲自守护着她,才能安心。
不过现在看着叶锦溪难得的露出如此紧张的模样,安景仁也是觉得分外的有趣,心中不由得起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你在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不是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