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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仁觉得,如果当时没有被打扰的话,想来他与叶锦溪的孩子都快有了。
只可惜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成功的将两人从欲望的深渊中提了出来。
顿时感觉一阵清透。
“公子,公子!外面来了好多人,还有一个穿的很奇怪,说话声音尖尖的,好像是太监的人,指名要找你!”
闻言叶锦溪当即便清醒过来,毫不留恋的一把将悬在自己上方的安景仁推到一边,猛的坐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对着门口大喊:“我知道了,容我收拾一下便出去,你先给他们奉茶,都安排妥当了!”
“是,公子,我这就去。”
听到外面逐渐远走的脚步声,叶锦溪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
衣衫的前襟都已经被安景仁扯开,系带也都散落在一旁,露出了里面湖绿色的抹胸。
叶锦溪面上一红,手忙脚乱的将衣衫整理好。
扭头见安景仁竟然还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帷帐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你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出去吧,听方才阿九的话说,应该是来了传旨的太监。”
只是叶锦溪却是不知,为何会突然传旨。
她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与皇宫内院并无甚干系。
这般行为,倒是令她十分的不解。
而安景仁却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转移开视线,一脸的冷漠。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不然我会忍不住拔剑砍了那个太监。”
“为,为什么?”
叶锦溪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突然是闹了什么情绪。
刚才明明都还是好好地。
“影响了我的好事的人,留着干什么。”
叶锦溪:“……”
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当真是够了!
“随便你,我先不耽误了。”
瞪了他一眼,叶锦溪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前厅李公公坐在上首,端着一杯茶慢慢地饮用。
叶锦溪缓步走来,朝着他施了一礼:“这位公公,有失远迎,还请赎罪。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你便是叶锦叶大夫?”
李公公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语气更是傲慢无礼,“咱家是奉皇上旨意,来嘉奖叶锦大夫在星海城爆发的瘟疫的时候的善举。叶锦大夫,接旨吧。”
看着这个太监这般的傲慢无礼的态度,叶锦溪皱了皱眉,心中十分的不快。
虽则言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太监在宫中,尤其是皇上跟前,自然是更多了一些面子。
只是如今出来宣旨,还是因着嘉奖的事情,若是还是这般的态度,着实是令人十分的恼火。
忍着心中的气,叶锦溪再次拱手道:“原是因着这事,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既然知道咱家劳累,还不赶紧跪下接旨,耽误什么时辰呢!”
李公公言辞之间十分的不客气。
见状叶锦溪心中不快,便也不再客气,直言道:“接旨自然是要接的,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公公是要宣旨,为何还坐在堂上不曾起身?可是在公公心中,圣旨的地位还不如你自身,所以你可以这般的藐视它,如此的轻待吗?只是不知此事若是皇上知晓了,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只怕定然会心生不满吧。”
“你——”
李公公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治好了镇南王府世子的眼疾,又恰好治愈了星海城百姓们的疫病。
只是她不过是一介草民,身份上更是十分的低贱。
如今自己被派出来给她宣旨,李公公自认为这是一种羞辱,心中本来便已经十分的不满。
没想到叶锦溪竟然还这般的不识好歹,公然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的下自己的面子,一时之间情绪波动,难以自持,无法冷静。
“大胆!你不过一个低贱之人,竟然也敢这般与我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咱家一声令下,便能封了你这个破烂的医馆,将你投入大牢,永无脱身之日!”
“你……”
叶锦溪刚准备要还击,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淡中带着嘲讽的声音:“李公公,几日不见,你竟然变得这般的张狂,如此嚣张,倒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啊?”
闻声李公公探头一看,当即脸色便是一白,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站在地上,弓着身子像是一只煮熟的了虾一般,直不起腰来。
“安安安安世子,您怎么也在这里呢,奴才不知道您也在此处,多有怠慢,还请您老人有大量,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我怎么敢与你一般见识。”
轻嗤一声,安景仁语气中的嘲讽显而易见,“李公公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竟然都有着这般的气魄,随意的便敢威胁老百姓,我一个区区的镇南王世子又算得了什么。李公公还是快快请起吧,若是累到了,届时又是我们的罪过。”
“世子……”
李公公心中满是恐惧,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是当真没有想到,安景仁竟然也在这里,而且还将他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如今他揪着这件事不放,若是真的闹到了皇上那里去,便是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啊!
想着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若是因为这种小事便被毁于一旦,当真是得不偿失。
是以李公公当即便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世子,叶锦大夫,是奴才有眼无珠,狂妄自大,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请您二位千万不要与奴才一般见识,奴才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求求二位高抬贵手,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说着朝着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顿时额头上便见了红,血迹慢慢的顺着眉角流淌而下。
此时如此狼狈,全然没有了方才嚣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