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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霜今日所受到的打击比之前瑶凌告诉她们姐妹二人真正的仇人是傅芷荷的时候还要大。
毕竟，当初只有瑶凌一个人这么说，因此，她们姐妹二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在一丝怀疑的态度在里面。
可今天，事情不一样了。
有顾成双亲口说出来的。
而顾成双，可是傅芷荷忠实的走狗。
她的话，由不得她有任何的怀疑。
紧接着，傅霜又觉得无比的讽刺。
任这顾成双对傅芷荷是如何的忠实，可最后，为了自己的小命，还不是什么都交代了。
瑶凌看着傅霜此时的状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傅霜可能会因为激动而忽略了一些问题，但瑶凌却不会。
因此，对于顾成双的话，瑶凌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当年的事情是傅明杰所为。
那件事情，说傅明杰有参与其中，她是相信的，但要说是傅明杰领队，瑶凌是一百个不相信。
毕竟，傅明杰如今也不过才融合期大圆满的修为。
那么十几年前，傅明杰的修为会如何。
按照时间推论，当年的傅明杰最多不过融合初期的修为，甚至比起融合初期还不如。
领队的都如此了，那么就更不用说其余的人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傅霜一大家子加起来，难道连一个融合初期都对付不了吗？
瑶凌凝视着顾成双，良久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顾长老怎么不说是司空师伯做的呢？”
顾成双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心中有些忐忑，这贱丫头，会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
顾成双强忍着心中的忐忑说道：“这件事也不都全是我们的错，是夫人这么吩咐的，要我们将事情前部都栽赃给司空复来着，这司空复与夫人不对付，整个九华宫的人都知道，大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查。”
为了能够活命，顾成双此时更是毫无下限的直呼瑶凌大小姐，完全忘记了刚来的时候，她看向瑶凌时，是那样的不屑一顾，高高在上。
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顾成双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
“哦？”瑶凌道：“你说的是你们，莫不是当初那件事情顾长老你也参与了。”
顾成双闻言，心里是咯噔一下，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说漏了嘴。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顾成双自然是不会承认事情与自己有关的。
“大小姐，您误会了，我说的我们是当年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顾成双狡辩道：“夫人为了往实况峰主身上泼脏水，因此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少。”
顾成双这话并没有说谎。
当年，司空复正如日中天，而傅芷荷想要把控九华宫，便不得不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只是，她没有说谎是不假，但也要瑶凌相信才是。
这次，不说是瑶凌，就是傅霜，也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说谎。”傅霜冷冷的说道：“我记得当年我父母都已经进入了融和期，那个时候，傅明杰也不过就是融合初期的修为，他怎么可能同时杀了我父母两人。”
经过刚刚的缓冲，在加上瑶凌有意无意的提醒，傅霜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那是因为傅明杰只是附属，并不是领队的。”顾成双道。
“可你之前明明就说领队的是傅明杰。”傅霜是步步紧逼，一点儿也不给顾成双思考的机会。
对此，瑶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顾成双额角有豆大的汗水滑落。
她刚刚又说领队的人是傅明杰吗？
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现在所想的，就是怎样才能不让傅霜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傅霜投靠了泞瑶凌，他是看出来了。
要是让傅霜知道了当年领队的人是她，那么等待着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
“刚刚是我记错的，说的都不作数，现在说的才是真的。”顾成双的语气是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了，傅霜就不相信她的话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当年领队的人是谁？”傅霜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之意。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顾成双被逼急了，选择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装傻充愣。
只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要不是那么的游离，那么的飘忽不定，说不定她们还真就信了。
“你说谎。”傅霜凝视着顾成双，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者说，当年带队的人根本就是你顾长老。”
傅霜跟在傅芷荷身边也有些年了，上位者的气势还是学到了不少，因此，当她那么看着顾成双的时候，原本就心虚的顾成双顿时压力大增。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出于本能的，顾成双张嘴便反驳。
然而，傅霜却并没有理会顾成双的反驳，而是继续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顾长老你可是在融和期大圆满停留了很多年了，但那件事情过后，顾长老你便一举突破了结丹期。”
“也就是说，当年参与的人当中，你得到了突破结丹的好处，而傅明杰得到了九秀峰峰主的位置，不然，凭他融合期的修为，又没有别的什么拿的出手的手段，怎么可能稳坐九秀峰峰主这么多年。”
这些事情，换做别人，可能好好好从查证一番才知道，但对于傅霜，那是门清。
不然，这些年来，她也就白在傅芷荷身边呆了那么久了。
傅霜字字珠玑，几乎是将当年的事情一一还原了，顾成双的脸色更是一片的煞白。
“说吧，当年除了你与傅明杰之外还有什么人？”傅霜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悔恨与痛楚，道：“若顾长老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会求姑娘给你一个痛快的。”
给一个痛快！
顾成双的嘴角动了动。
她这么多年，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最后就只能的一个痛快吗？
可她还不想死啊！
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瑶凌。
她很清楚，从她踏进春归阁的那一刻起，事情似乎就一直由瑶凌引导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个局面的。